東神廟7
「易安之,試試這個東西!」康夫十分野蠻的直接將大祭司身上的白色長袍給扒了下來,從中倒出了不少的好東西。隨便撿了一瓶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聖水,康夫很直接的就倒在了易安之的傷口上。
聖水一接觸了易安之的傷口,一股濃濃的白煙冒便了出來。易安之疼的死去活來的,略微有些血色的臉上再一次變成了慘白一片。等到康夫手中的一瓶聖水倒完,易安之已經滿頭大汗的暈了過去。被錘爛的胸口在聖水洗禮之後,所有的血跡都被沖刷的乾乾淨淨,只留下了鮮紅的肌肉。易安之胸口的肌肉傷的想當的重,很多地方肌肉組織已經徹底糜爛了。
「這特么到底是聖水還是王水啊?」墨欽完全不敢相信聖水的效果,伸出手指點了點易安之的胸口。原本已經徹底糜爛的肌肉組織,在墨欽的按壓之下快速的脫落了下來,留下了一個碗大的空洞。在這些空洞之中,絲絲肉芽快速的生產了起來,不斷的纏繞鏈接,很快便組成了新的肌肉。
「廢話,這當然是聖水了,你特么敢拿王水往人身上倒啊!」康夫想當不滿意的白了白眼睛,將手中的聖水瓶子扔到了一邊。易安之原本已經徹底糜爛的胸部此時已經開始結痂,很快便是一片厚厚的血痂。不知道為什麼,墨欽總覺著血痂之中隱隱有一絲黑氣,在易安之的血肉之中遊走著。
「特么的誰把老子給扒光的?」醒過來的大祭司發現自己僅剩下一雙鞋子,不由的破口大罵了起來。康夫完全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將大祭司的長袍塞進了自己的背包之中。對於康夫的行為,墨欽和柯夫曼完全當做沒有看到。到時候大祭司問起來的話,裝聾作啞就行了。當時場面這麼亂,大祭司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長袍是被自己脫了的?而且大祭司這種有教養的人,完全沒可能屈尊紆貴的來翻一個丘八的背包啊。
「喂,你們知道我的衣服去哪了嗎?」完全光著身子的大祭司都不好意思站起來,只能向周圍僅存的幾個人打聽自己衣服的去向。墨欽等人配合的想當默契,回答大祭司的永遠都是不知道三個字。甚至柯夫曼還調戲起了大祭司,弄得大祭司滿臉通紅。最後易安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將自己已經破破爛爛的白色外套脫下來扔給了大祭司。
康夫實在是做的太過分了,你摸人大祭司就摸唄,打劫狗大戶這種喜聞樂見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人阻止你的。可是你這傢伙直接把人家的內庫都扒了,你這是幾個意思?現在大傢伙都有些懷疑,你娃的性取向到底有沒有問題。弄不好你就是個混在正常人之中的死基佬,喜歡男人,還特么喜歡收集男人的內褲。
什麼?你說大祭司根本沒穿內褲?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的好伐!大祭司這種狗大戶有的是錢,總不可能出現買不起內褲的事情吧?更何況人大祭司是常年在廟宇之中陪伴神明的,就算大祭司真的內心變態,也不會不穿內褲吧?這可是褻瀆神明的舉動,你娃不怕神明給你個天雷讓你超度,人大祭司還怕呢。
就算大祭司真的沒穿內褲,你也不要這麼明白的說出來啊。打劫了狗大戶那麼多東西,你也不知道給人家留點面子啊!幫狗大戶背個黑鍋你丫會死啊!你一丘八最多被說成是性取向比較變態而已!人大祭司被你揭穿了不穿內褲這個事情,大祭司不要面子的啊!以後大祭司還怎麼做大祭司,統領冬神廟宇之中一眾的小祭祀和僧侶神官啊!
「多謝!」大祭司道了聲謝,用易安之破破爛爛的衣服將下半身裹了起來。在凌冽的北風之中,大祭司光著上半身站著,讓圍觀的墨欽等人都感覺到了寒冷。幸好以大祭司的實力,北風以及低溫已經沒有什麼威脅性了。光著身子這種事情,就當大祭司在秀肌肉吧。
「喂,念經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股凌冽的寒意從黑色的光柱之中散發了出來,柯夫曼不由自主的將別在腰上的兩把斧子抓在了手中。大祭司的臉色有些發情,這股從黑色光柱之中散發出來的寒意十分的詭異,連自己的心中都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大祭司因為恐懼而跳動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神術!正能量護罩!」大祭司雙手一揚,一個光罩慢慢的再空氣之中成型。隨著這個光罩出現,那凌冽的寒意似乎被阻隔在了外面,再也無法影響光罩之中的人。
「降臨吧,我主!」黑色的光線將三個漂浮在空中的黑袍人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空心的圈子。在三個黑袍人喊出了這一句話的時候,這一部分的空間如同破布一般,被撕開了一個洞口。在這個黑洞之中,是無盡的恐懼,陰森,血腥,死亡,以及暴虐。光是看這個洞口一眼,就能讓普通人的意識完全的被撕碎。
一道黑色的閃電從黑洞之中激射而出,直接射入了黑色的光柱之中。在一聲巨響之後,黑色的光柱開始泛起了漣漪。慢慢的,這光柱開始收縮,越來越小,到最後整個就將冬神像包裹在了裡面。
轟!一聲巨響,冬神像手中的那朵雪花轟然破碎,連同包裹著雪花的黑色一起炸的粉碎。在四散的碎片之中,依舊閃爍著燦爛光芒的冬神珠彈射而出,朝著廣場的方向落了下來。看到冬神珠落下的時候,大祭司伸手想要去接。可是還沒等碰到冬神珠,刺骨的寒意便讓大祭司不由自主的將手縮了回去。
「冬神珠!」康夫渾身上下出現了淡淡金輝,朝著冬神珠撲了過去。可是手指還沒等到摸到冬神珠,就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渾身上下的血液如同結冰了一般,讓康夫失去了鬥氣的保護,從半空之中落了下來。
「這玩意好冷!」落在地上的康夫渾身山下都結滿了冰霜,蜷縮著身體在地上不住的打抖。看著康夫可憐的樣子,墨欽從背包里取出了一個瓶子給康夫灌了下去。這東西一入口,康夫就感覺到了一種烈火焚燒的樣子。將正瓶子喝乾之後,康夫燒的撓心撓肺,從地上跳了起來。
「你給他喝了什麼?」易安之都看傻眼了,什麼東西這麼厲害來著。康夫都快被凍成狗了,這東西一瓶下去屁事沒有,現在整個人不停的再廣場上蹦躂,還一個勁的撓自己的脖子。
「上次去法師國度的時候,從某個大法師那裡騙來的實驗用酒精。」墨欽絲毫不在康夫的白眼,聳了聳肩膀將兵器拿在手中。易安之和柯夫曼不由的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感覺還是里墨欽遠一點好。萬一等會挂彩了,墨欽指不定拿什麼東西來給他們治療呢。
「很好,很強大!」憋了大半天之後,易安之別出了這麼一句話。對於敢用實驗用酒精直接灌人的,易安之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了。這東西一般人要是喝了大概得直接送神殿治療,醫生已經沒用了。如今康夫還能如此活力十足,大概只能說他的生命力旺盛吧。
此時的冬神像已經完全的變成了黑色,一種死亡陰森的氣息從冬神像之上散發了出來。一陣陣咔嚓聲從冬神像的身上傳了出來,這水晶鑄造的冬神像開始了運動。在被黑暗包裹的頭部,一隻血紅色的豎眼出現在黑暗之中。光是看著這隻豎眼,就讓人感覺到無盡的恐懼。
「我勒個擦了!這特么是哪裡?怎麼一降落就感覺到一種好邪惡的氣息?」一抹紅光包裹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降落在了廣場之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轉眼之間,這紅光便散去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身影出現在了廣場之上。
「這裡不是凝冰郡的冬神廟么?我特么怎麼被傳送到這裡來了?不過這也不對啊,神廟哪來的邪惡氣息?」老者背著雙手,臉上露出了一種狐疑的神色。這時候冬神像突然動了起來,從底座上跳了下來,一拳朝著老者便砸了下來。眼看老者就要被砸成肉泥的時候,墨欽拔出了闊劍,朝著老者頭頂上丟了過去。
闊劍在黑色的拳頭上彈了開來,連阻擋一下都沒有做到。拳頭帶著凌厲的勁風砸在了廣場的地面上,巨大的力量讓整個廣場都裂開了。金玉玫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拳頭落地的地方。這一拳下去,恐怕無論是誰都會被砸成兩個小餅餅的。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拳頭下面卻半點鮮血都沒有流出來。
「小夥子心底不錯,就是實力太差了點。」老者的聲音在墨欽的身後傳了出來,肩膀上扛著墨欽之前丟出去的闊劍。墨欽的神色如同是見鬼一般,就連易安之也睜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情。這種事情是在是太詭異了,根本沒看到這老傢伙有任何動作好伐。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老者將墨欽的闊劍丟給了墨欽,一轉身便不見了。一會的功夫,老者便出現在了那個拳頭的旁邊。冬神像雖然說獲得了行動的能力,可是卻十分的遲緩。每一個動作進行完之後,都需要想當長的時間才能進行下一個動作。
「剛剛是你砸我的對吧?」老者隨隨便便的一拳打在了冬神像的拳頭上,感覺什麼力氣都沒有使用。可是就是這如同蚊子叮咬般的一拳,身軀龐大的冬神像卻不住的後退。撲通一聲,冬神像竟然倒退著跌倒在聖湖之中。
聖湖不是很深,跌倒的冬神像頭部依然漂浮湖面上。突然之間,聖湖之中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光芒。在這道黑色的光芒之中,冬神像的活動敏捷了起來,猛然就從聖湖之中彈跳而出。
「嗯?感覺有些不對勁啊!」老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拳頭上沾染了一縷黑色的氣息。這絲黑色的氣息在老者的拳頭長慢慢的擴張這,不多久老者就感覺到自己的心中出現了一種暴虐的情緒。這種情緒的出現讓老者感覺十分的奇怪,以他這個級別的強者應該不會被任何外界的感情所沾染才對。想了一會之後,老者的手臂上出現了幽藍色的光芒,黑色的氣息碰到幽藍色的光芒之後,便如同殘雪遇到驕陽一般,迅速的被從老者的手上驅散了。
黑色的氣息一消失,老者心中那種暴虐的情緒也隨之消失。此時冬神像再一次的靠近了過來,讓老者的臉上露出了謹慎的神色。活了這麼多年了,能夠影響普通人情緒的東西見到不少,可是能夠影響他這個層次強者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絕對不簡單,不能像以前那樣隨便浪了,否則隨時都可能會翻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