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個瘸子一個病秧子

第34章 一個瘸子一個病秧子

連樞的恍神驚艷也只是一瞬,瞬間收回了目光,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這等容貌,投身成為男子還真是可惜了,若為女子,定然是個禍國殃民的存在!

倒是讓連樞想起了不久前見到的那個藍衣男子,月無暇,或許,上京中的勛貴公子,也就只有月無暇能與面前這人齊肩。

只是可惜,他們二人,一個是瘸子,一個是病秧子!

眾人看看玉子祁,又看看連樞,不由心中感嘆:不愧都是位列四公子的連世子和玉小公子,這容貌還真是一等一的好,無可挑剔!

玉子祁並未下車,僅僅是挑開車簾,輪椅出來了幾步,眸色涼薄地看了玉唯一眼,然後目光落到了連樞的身上,削薄的唇微啟,「不知連世子和家兄之間發生了何事?」

雖然是這樣問,但是,眸眼之中窺不見任何情緒,依舊是一派淡然。

連樞如塗了蔻丹的唇微微一勾,修長如玉的手指向玉唯,「他,調戲侮辱本世子的侍女!」

說完之後,轉頭看向玉子祁,似笑非笑地開口,「玉小公子是不是應該給本世子一個交待?」

「連世子想要什麼交待?」玉子祁面無表情,聲音亦是無波無瀾。

「他想要本世子的侍女,本世子也不好讓他空手而歸。」說到這裡,連樞笑地有些艷治靡麗,嗓音妖嬈低沉,「為了不讓他空手而歸,就只好勉為其難地廢了雙手吧!」

神情淡然,一片月白風清!

就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踏青吧。

前來觀看的人越來越多,將這裡是圍地水泄不通,可是,除了寂靜,卻沒有任何嘈雜的聲音。

有些……安靜地詭異!

「連樞,你做夢,我是玉家大公子,別說是你兩個侍女,就算是調戲你,也不過是那麼一回事!」玉唯抬頭看著連樞,神色陰狠。連樞竟然想廢了他的手,簡直做夢。

「懷硯!」坐在輪椅之上的玉子祁聲音淺淡。

懷硯聞言,二話不說直接走到了玉唯的面前,「咔嚓咔嚓」一連兩聲,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卸了玉唯的胳膊,可見其武功高深莫測。

電光火石之間,玉唯緩過神是因為軟噠噠垂下的雙手所傳來的痛楚。

「啊……」一聲尖銳凄厲的叫喚聲,甚至因為疼痛,直接癱坐在地上,面容一片蒼白,但是那雙眸子,卻是更加狠辣。

「玉……玉子祁,你竟然……竟然敢?!」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恨意中裹挾著毒辣,恨不能將玉子祁和連樞生吞活剝了。

看熱鬧的人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浮現的詫異不比玉唯少。這位玉小公子竟然面不改色地令人折斷了他大哥的雙手!

玉子祁臉上依舊是清淡,似乎剛才下了那個命令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墨玉流光的鳳眸看向連樞,聽不出任何情緒地開口,「連世子,如何?」

看著面無表情的玉子祁,連樞妖魅一笑,絕艷傾城,意有所指地道:「玉小公子果決不減當年!」

「承讓!」玉子祁眸色淡淡地看著連樞,聲音無波無瀾,清雅絕倫的精緻容顏,沒有半點情緒變化。

連樞就站在馬車旁邊,微微傾身,一隻手搭在玉子祁的肩上,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明明是極為散漫不羈的聲音,卻聽出了幾分凜冽的狠戾,「五年未見,有些賬,本世子是不是應該同你好好算一下?嗯?!」

尤其是最後一個『嗯』字,尾音被故意拖長,邪魅而又張揚。

玉子祁微微偏頭,便看見了連樞如鴉羽一般的睫毛在輕輕翕動,骨節修長的手捻了一縷細碎的墨發,替連樞別到耳後,話語清冷疏離,如玉寒涼,「我們之間的賬,確實應該清算了!」

明明是極其溫柔的動作,可是,在他們做來,卻毫無半點溫情可言。

四目相對。

一雙是邪魅妖嬈,張揚恣意的丹鳳眼,一雙是清雅疏離,墨玉流光的鳳眸。

此時,眼眸深處的眸色越來越濃,越來越沉,一層層聚集,濃郁到化不開。

就連空氣中的溫度也在以可以察覺的速度降低,越來越壓抑,在一點一點接近臨界點,似乎下一刻就會凍結一切。

眾人都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呵呵……」不知過了多久,一道低沉妖嬈的輕笑緩緩響起,帶著似有若無的邪氣。

這道聲音一出,空氣中凝滯的氣流才開始緩緩流動。

那逼仄的氛圍消散,在場的人,都倏地鬆了一口氣。

就連自兩人對上,便神色凝重的流風回雪,懷硯懷書四人此時臉上的表情也都緩和了幾分。

「玉小公子,來日方長啊!」對上玉子祁的眸子,連樞似笑非笑且意味深長地擲出一句話。

玉子祁賽雪欺霜的精緻容顏浮現了一縷涼意,唇角勾勒出的弧度就像是沾染了流冰碎雪。

連樞上了馬車,「回府。」

馬車緩緩駛離三笙閣。

連樞眯了眯眼睛,眸色幽深,眉間邪肆,將有些蒼白的容顏映襯地更加白皙如雪,唇角輕勾,神色冰寒中還帶著幾分妖治。

十足地惑人。

另一輛馬車之上,玉子祁清雅絕倫的臉色,也是蒼白如雪,一雙眸子,此刻有些說不出來的沉寂。

「公子,大公子怎麼辦?」看著癱坐在地上,面容痛苦到扭曲的玉唯,懷硯眼中劃過一道冷意。這些年公子不過是不願過問玉府中的事情,才任由那些姨娘小妾庶子庶女們可勁兒地折騰,玉唯不過是個庶長子,自己的母親稍微有些手段,將玉府的中饋握在了手中,便還真的以為自己在玉府可以遮了天去。

懷書神色不屑地看著癱坐在地上打滾的男子,很早之前他就看玉唯不順眼了,恃強凌弱,還總是耀武揚威!

「送回去!」玉子祁的嗓音有些低沉,依舊是清冷好聽,猶如清泉緩緩流過山澗一般。

懷書應是,招來隱衛將玉唯帶了下去。

懷硯向來比懷書心細一些,從玉子祁的三個字裡面便聽出了他的不對勁,一瞬間也就明白了緣由,只是心中有幾分驚訝,看來連世子未必就如表面那般紈絝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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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相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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