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誰動了我的琴弦

第一零八章:誰動了我的琴弦

這裡的設計又和上面的不同,這中間是一個圓形的櫃檯,裡面有一個十字架的酒架,上面擺放了許多不同種類的酒,還有喝多特別的酒杯。

裡面站著幾名年輕帥氣的男人,他們手上似乎在搖著什麼,然後再倒出來,有其他的小二端去給坐在沙發上的客人。

櫃檯邊上也有位置,坐著的都是一個或者兩個人。

而分散在四周的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沙發座椅,茶几又大有小,那些座椅有的放在和他們所站地方同一個高度的地方,有的放在地一點的地方,那裡有兩個台階可以下去。

最讓人難忘的是這裡的燈,這裡的燈籠都罩著輕紗,各種顏色的都有,那些燈所照出來的光是這個酒吧神秘的來源。

夏天的晚上也熱得令人難受,但這個酒吧卻氣溫宜人,甚至還感覺有一點清涼,不難知道,這個酒吧設在地下,再放上幾個冰桶就足以做成涼爽的效果了。

而這個酒吧最吸引人的地方,無疑是那令人矚目的舞台,上面坐著一個女人,從她嘴裡唱出好聽的歌聲兒。

「客官幾位?那邊的卡座可以嗎?」酒吧的服務員看到有人進來了,趕緊過來招呼。

老皇帝點點頭,跟著那個小二走到那個大的卡座去了。

「幾位喝點什麼?」招呼他們的那個小二將菜單拿來,上面是各種酒品和小菜。

「紅粉佳人?藍色妖姬?血腥瑪麗?」剛才吃飯的時候小二知道他們趕了很久的路,所以自己好心為了讓他們吃頓飽飯,就沒有把酒單給他們,現在殷奕看到酒單就對這些名字驚呼起來。

「客官莫慌,這只是我們的酒的名字,特別才叫人難忘嘛」,小二也不是頭一回解決這種問題了,他平靜的解釋道。

老皇帝本來還想讓他們點,聽到這酒的名字如此特別便讓殷奕拿來給他看,這裡光線太暗,看不清圖片上的顏色,幾人便只憑名字點了幾杯。

舞台上傳來裊裊歌聲,站在上面的那個姑娘柔情的唱著關於情意的歌曲,在場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聽得如痴如醉。

但對於老皇帝這一行新人而言,在如此昏暗的場合,男男女女的唱這些難免有些不好,「這唱的都是什麼,實在不太適合了些」。

殷肅看出老皇帝有些尷尬,便幫他出聲兒指責,這種場合對他們年輕人而言還能接受,但對於老皇帝而言,著實有些尷尬了。

但這裡是人家開門做生意的地方,更何況青陽國還有青.樓的存在呢,他總不能讓人家關門吧,相對於青.樓而言,這裡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所以老皇帝除了尷尬並不會多說什麼。

「這位公子此言差矣」,旁邊卡座的一個男人端著酒杯反駁殷肅道,「這安逸閣的酒吧並非公子所想象的那麼不堪,人家只是提供了一個讓情人終成眷屬的地方罷了」。

這個男人是安逸閣酒吧的老顧客了,他基本上每晚都會來喝幾杯,聽聽曲兒。

「真是一派胡言,這等場合還講什麼有情人終成眷屬?」殷肅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反駁他,他大皇子的脾氣立馬就上來了。

「如何不是?人家乾乾淨淨的做生意,有這等令人忘卻煩惱、拋開成見的地方,在這裡你可以暢所欲言,有何不好?」

安逸閣酒吧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是個難得的可以放鬆的地方,餓了去路上吃飯,累了去樓上睡覺,家裡的婆娘也不會一直跟著你,老實的待在二樓甜點區吃糕點等你,不好嗎?

「你瞧瞧這裡的人,哪個臉上不帶著笑,你要是不放心,還可以帶上你家婆娘一起來喝酒,哈哈哈」,那人笑著,舉起自己的酒杯就喝了一大口。

「公子,你就莫要彆扭了,多來幾日你就不會對這兒有成見了」,那一桌有個年輕女子也出來幫腔,她雖不常來,但卻真心喜歡這裡。

殷肅被懟得無話可說,見自己面上過不去,想造出點事情來,但卻被老皇帝壓了下去。

他坐在這兒好一會兒了,除了剛才那兩人說的話之外,他也聽了其他人談論的事情,這裡確實是個可以寒暄、可以交朋友談生意的地方。

幾人的酒上來了,他們看了許多,發現別人喝酒的方式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所以幾人也入鄉隨俗慢慢喝起來。

這無意中的一個學習的動作,讓幾人嘗到了這酒中的滋味,「沒想到酒除了辣之外,竟還有酸酸甜甜的口感,不錯!」陸離端著自己手裡的這杯藍色妖姬不停的誇讚。

「是啊,以前咱們一直崇尚熱水煮酒,沒想到這加了冰的酒口感更好!」慕屹對此也讚不絕口。

其他幾人甚是同意他們的說法,在這悶熱的夏季,喝上一杯冰冰涼涼的酒,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安心隨著他們的後腳來到酒吧,在昏暗的光線里,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殷離,想要上前,又怕打擾他。

他既然已經看到她了,卻沒有第一時間上前來和她打招呼,想必他有他的理由,所以安心並不好打擾他,萬一他像電視里那樣有什麼計劃呢?被她打亂了怎麼辦?

不過,既然不能面對面訴說衷情,那她就以別的方式跟他打招呼。

來到舞台後台的準備處,安心給了樂師一份樂譜,這些樂師都是她高價請來了,光是互通樂譜她們就交流了兩個月。

「各位,今晚有位神秘的姑娘要送一首歌給在座的一位公子,接下來有請這位神秘的姑娘」,舞台上唱完歌的那位女子下去之前,給大家報上下一個節目。

「好!」這個節目好像格外的受歡迎,眾人一聽便舉起手或者站起來歡呼。

「哎哎,這位公子,這神秘姑娘是何人?為何你們如此興奮?」陸離不明白的拉了旁邊一個男人問道。

那男人也熱情的給他們解釋,「公子有所不知吧,這安逸閣的酒吧誰人想唱都可以上去唱,如若是大膽,還可以通過這個來求愛」。

「原來是這樣啊,那這麼說這位神秘姑娘你們也不認識?」看著走上來的那位帶著半臉面具的神秘姑娘,陸離好像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舞台換人了,殷離的目光才往那邊看去,那神秘姑娘一上來他便知道是誰了,那身衣裳他剛才才見過。

安心抱著吉他,戴著半臉的羽毛面具,上前坐在高腳凳上,調了幾個音之後才看著下面的人說道,「各位不好意思,接下來請聽我一曲,送給好久不見的他」。

吉他是她唯一會的樂器,因為最簡單,所以她才會在「百忙之中」抽時間來學習,來到這兒這麼久了,吉他一直放在空間了用不上,不知道會不會手生了。

安心盯著殷離的方向,她慶幸有這個面具,還有這昏暗的光,讓別人看不清她的目光所向何處。

「誰動了我的琴弦喚我到窗前,流水浮舟你在深夜的那一邊,誰倚著我的琴枕夢盡夜滿月,還以為各自兩邊只能做蝴蝶......」

安心婉轉安靜而惆悵的聲音一出便將場下所有人的耳朵吸引,跟著她的情緒,眾人端著的酒杯輕輕放下,似乎想要更投入的聽下去。

悠揚的琴聲也蓋不住她唱出的孤獨與無奈,她一人默默撥動琴弦,以為會有那個喜歡的他前來和弦,可卻不知那人沒有撥動她的琴弦,而是觸動了她的心弦。

「誰動了我的那根弦,將要度過的湖面,難預料,預料將來的深淺,誰讓你動了我的弦,這次一遍又一遍,喚醒了人影孤單嵌入夜......」

深夜是最能觸碰心事的時候,安心現在所唱的是大多數人都會經歷的事情,誰心底又沒有那個思念而不可見的人呢?

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不起眼的一個小物件,都能勾起他們曾經共同擁有的記憶,思念也會隨著夜色慢慢布滿全身,而自己卻自能獨自承受。

而殷離不同,除了聽出她對他的思念與責怪之外,他還能聽出她對他的諒解,兩人曾經的美好,她一直沒忘,一直在努力。

這讓他更加愧對於她,今天見到她和孩子,他差點就忍不住放下一切的顧慮走過去,擁抱她,擁抱兩個孩子,可是,他始終不能。

陸離好像也發現了什麼,只是抬起手在他的肩上按了按,算是給他的無聲的安慰。

這個離王,才回京沒多久就學人家心思深、耍城府了,本來在他看來不是那麼嚴重的事情,他非要想得那麼嚴重。

現在好了,人家安姑娘都告訴他了,怪他撥動了人家姑娘的琴弦,卻沒有後悔被他撩撥,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但殷離還是不想將安心扯到這件事情里來,這次七塘鎮之行定不簡單,他不能冒險,也希望安心不要插手,讓他無後顧之憂。

「我確信他已經聽到了,謝謝大家」,安心唱完,起身跟台下的人道謝,也跟他們分享自己現在的心情。

安心下去之後,殷肅便叫來自己的隨身侍衛,「去查查這個姑娘叫什麼名字」。

他這個死種馬,今天好不容易找了個好地方住下,他當然要好好放鬆一下,光是喝酒怎麼夠?美人可不能少。

雖說剛才這個姑娘蒙著面看不清,但那玲瓏的身姿和美妙的割喉卻叫他難以忘懷,即使她是個醜女,他也不介意蒙眼享用。

但結果令他失望了,安心一下台就走開了,酒吧又都是她的人,有人想打聽她是不可能的,店裡的人頂多只會回復他們,這是一個客人臨時起意上來唱的,他們也不知道這位姑娘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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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嬌妻嬌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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