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論作死與找刺激
手中的木棍已經斷了,但是他還有一雙拳頭。
腿,腰,肩,拳!
全身的力氣匯聚到拳頭之上,砰的一下子,那隻惡犬被打出去四五米遠。
啊!王正捂著自己的腰,該死的,扭到腰了。
雖然的腦海之中有用拳的技巧,站著的,坐著的,躺著的,而且這一次的確是首次使用便成功了,但是他的身體不同,沒有經過任何的練習,一下子驟然發力,瞬間便崩了。
果然是弱雞啊!
王正同學捂著自己的腰暗道。
嗷,惡犬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方才重新站了起來,剛才這一拳的威力比那一棍子要重的多。
「啊,多麼可愛的狗狗啊!」
一個身穿黑衣,鬍子拉碴,叼著只剩下煙頭的煙捲的男子出現在一旁,笑眯眯的盯著那隻惡狗。
「喂,沒被他咬到吧?」
「我沒有,但是那邊有一個。」王正指向旁邊,發現個少年此刻已經倒在地上直接昏過去。
「那就好,回家吧,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
「好的。」王正果斷的轉身離開,雖然話聽著很欠抽,但是自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
嗷,惡狗朝他撲了過來,半道上被一隻手一下子按在地上。
「乖!」男子一隻手按著狗頭,「讓我看看。」
惡狗的使勁掙扎著,身上冒氣了黑煙。
「啊,被鬼氣侵染了嗎,難怪這麼瘋狂。」
「鬼氣?」走出去沒多遠的王正聽到了那個修行者自言自語的內容。
回到家裡的手發現他父親早回來,而且手上還纏著繃帶。
「爸,你怎麼了?」
「沒事,被蹭了一下,就是去了點皮,沒傷到骨頭。」王千河笑著道。
「你爸的廠子出事了。」從廚房裡端著菜出來的張玲道。
「出事了,出了什麼事啊?」
「昨天上去值夜班的門衛死了,今天造成又發生了爆炸,死了六個,傷了十七個。」王千河道,他算是幸運的,本來也是在那個車間里的,但是出來領料,正好避開了那次爆炸,否則,非死即傷。
「好好的廠子,怎麼會爆炸呢?」
「不知道,警察和守護者都過去了,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們呢帶薪休假,什麼時候開工等通知,這段時間也的確挺累的,休息一下也挺好。」王千源點了一根煙笑著道。
「休息一下也挺好的。」王正聽后道。
吃過飯,馬上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深蹲,練拳。
拳,站著能練,坐著能練,躺著也能練。
他得快點熟練,因為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迫感。
下午放學,仍舊是他們兩個人,因為燕飛天還在醫院裡沒有出來。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走到一半的時候,許漢儒對王正道。
「好。」王正蹬著車子獨自一個人回家,走出去沒多久,看到許漢儒站在那裡望著他,眼神有些怪。
「這個傢伙,今天怎麼怪怪的?」王正心道,向前走二百多米,他不太放心,又轉回來,結果沒發現許漢儒。
「去哪裡了?」
他扭頭望著公路那邊靜靜的西河。
「不會去那裡了吧?」騎著車子去了對面,然後沿河找著,果然在下面的河道上發現了許漢儒的自行車。
「許漢儒!」
他急忙扔下自行車衝下了河道,來到了護欄朝著河裡望去,波光粼粼,沒有任何的人影,他又喊了一嗓子。
「我在這裡。」一個聲音傳來。
尋聲望去,王正在河邊的一株柳樹下發現了許漢儒,他手裡緊緊的我這一根繩子,繩子那頭垂進了河裡。
「不是,你不回家在這裡幹嗎呢?」
「噓,小聲點。」許漢儒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我在釣魚」,許漢儒平靜道。
「你瘋了,這裡剛剛出現了水鬼,你過來釣魚,你別再釣出個水鬼來,我知道你想覺醒,可不能這麼瘋狂啊!」王正道,他現在才意識到眼前對這位想覺醒瘋狂到什麼程度,這找刺激都直接到了作死的地步了。
「你晚上不會出來閑溜達吧?」
「我這不是找刺激。」
「那是什麼,作死嗎?」王正道。
「我在釣魚。」許漢儒平靜道。
「趕緊走吧,還釣魚,你看看這天色。」
今天陰天,這就意味著天黑的時間要比平日里早上一個多小時,再加上最近這幾天的時間西來城十分的不平靜,因此,下午基本上過了五點之後,街道上就沒有多少人了,而他們學校也提前了放學時間,下午四點就放學,就是怕出再出事。
「沒事,再等等。」許漢儒道。
王正探頭朝著河裡望了望。
「你這有什麼做的魚餌啊?」
「帶血的豬肉。」
「帶血,你什麼時候帶過來的?」
「早晨起來就帶著,早密封好了路過的時候藏在這裡。」許漢儒道,這一切他都提前規劃好了。
「你先回去吧。」
「不,我在這裡陪你。」王正也跟著走在大叔後面,這棵大樹後面還是一片冬青,兩個人蹲在這裡,就算是上面有人經過也不會有人發現。
「自行車。」
「啊,好。」王正上去把自行車推了下來。
兩個人坐在河邊,望著靜靜流淌的西河,時間一點點過去。
「再過十五分鐘,如果再釣不上來我們就走。」許漢儒看了看時間。
「好,為什麼選擇在今天,為什麼要釣魚,純粹是為了刺激?」王正道。
「不,因為西河剛剛出現了鬼物,附近河裡的生物會受到影響,很可能會發生某種變化。」許漢儒道。
「你在研究鬼物?」
「算不上研究,我一直在關注它們。」許漢儒平靜道。
咚,許漢儒手裡拽著的繩子一下子綳直了。
「上鉤了!」
許漢儒用力拽住了繩子,卻被繩子一下子帶到了護欄上,哐啷一下子,他的臉色瞬間變的煞白,剛才那一下子把他撞的生疼,他卻是仍舊死死的拽著繩子,沒有放鬆半分。
王正見狀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繩子,感覺到繩子上傳來了巨大的拖拽力量。
「我去,你釣的是什麼,鯊魚嗎?」王正道。
「不行力量太大了,這魚我們弄不上來,鬆手吧!」
「不能松,好不容易釣上來。」許漢儒咬著牙臉上都露出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