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折你十年壽數 廢我一載苦修
「太疼了,這還不如不醒呢。」
「人呢?」
「在這個病房。」
嘎吱門開了,進來一個畫著淡妝,眼影、紅唇,留著齊耳短髮,帶著耳釘,穿著修身風衣的女子。
「你好,作死小能手!
她一開口就讓王正有一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那個,姑娘啊,你是?」一旁的張玲覺得對方說話不太中聽,心裡不樂意了,自己兒子都這樣了,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打擊人呢。
「你好阿姨,我是來給他治病的,麻煩你們迴避一下。」女子來到王正床前,一身淡淡的香氣。
「啊?」王千河和張玲兩口子都愣了,然後轉身望著陪著一起進來的醫生。
「這位是修行者,專門來給你們兒子治病的。」那位醫生道。
「好好好,麻煩你了,小正啊,好好配合啊!」。
他的父母和那位醫生都離開了病房,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來讓我看看,小弟弟。」這個年輕女子輕聲道。
解開他受傷的紗布,只見他雙手是一種詭異的乾枯狀態,皮包著骨頭,乾裂如枯樹,沒有丁點的水潤。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王正愣了。
「問題不大,就是被燙一下了。」那姑娘笑著道,然後突然伸手捏了捏。
「痛不痛啊!」
啊!疼,疼,疼!
王正直接喊了出來,本來被放在火上燒烤雙手又被揉搓了幾下,你說痛不痛。
「你要幹什麼?!」
「給你治療了。」
「你,你……」
「你什麼你啊,不會說聲謝謝啊,真沒禮貌!」
「我……」
「我什麼我,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好了,不用動,凝神靜氣。」
這個姑娘握著王正的雙手,然後突然間有藍色光芒在他雙手之間亮起,王正看到有紅色的氣息從一道道如同火苗一般從自己的雙手被抽了出去,然後消散在藍色的光芒之中,他雙手那難以忍受的灼痛也隨之減弱,頭也沒那麼疼了。
「謝謝。」王正十分真誠道。
他意識到自己面的這位是名副其實的修行者。
「小弟弟乖。」
「昨天晚上那是什麼東西啊?」王正努力回想,卻發現自己居然記不清楚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是有一團血紅色,而且一回憶頭疼的就厲害。
「鬼啊。」
「第幾級啊?」王正下意識的問道。
「知道的還不少嗎,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你要好好學習,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
「什麼?」
「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王正聽后只覺的自己腦仁疼,眼前這個奇葩腦迴路顯然和正常人不一樣。
「以後不要這麼作死了,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老師,想想你的同學,你如果嗝屁了,他們得多傷心啊!」
王正聽后想了想,如果昨晚上自己真的出事了,自己父母肯定會傷心,悲痛不已;至於老師和同學們嗎,那就難說了,他學習不好,長得不帥,不善言談,也沒什麼背景,典型的那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人。如果真是那樣,搞不好自己還會被弄成一個反面教材,被反覆的提及數年,引以為戒。老師和同學們一提到自己的時候就會想到-
那天晚上,有一個弱雞同學,做了一件作死的事情,然後死了,他就是大傻.逼,大家千萬別學他!
對,就是這個樣子。
「你想想我。」這位姑娘接著道。
「嗯,這關你什麼事啊?」
「你死了也就罷了,如果你沒死,我得來給你治療,如果不是我恰好在這附近,說不定還會專門坐車來,多耽誤時間啊,關鍵你長的實在是磕磣了點!」這位修行者道。
「我……」
王正果斷的閉上眼睛,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這特么的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
「好了。」
治療過程前後持續了不過十多分鐘的時間。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有多遠,躲多遠,那些東西不是你能夠面對的,它只要看你一眼,你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女子道。
她突然伸手輕輕的劃過王正的兩旁,看著他滿眼的柔情。
頓時,王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要幹什麼?!」
他蹭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這太特么的噁心了。」
「哈哈哈,小弟弟,放心吧,你這麼磕磣,又這麼衰,沒人會喜歡你的!」這人笑著道。
暴擊傷害,內傷大出血。
「這位大姐,雖然你治好了我的病,我也很感謝你,但是你這種說話方式,我覺得我們真的沒法交流。」王正十分真誠道,他很納悶,這樣的人怎麼會成為修行者,怎麼能夠在這個時代順利的活到現在?
「好了,怒傷肝,而且你剛才的話也不對,我並沒有治好你。」
「什麼,還有後遺症?」
「對,昨晚上的事情對你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你不能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女子十分惋惜道。
「你什麼意思?!」王正聽后一下子愣住,不能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是個什麼情況。
「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學習,一個人挺好的。」女子起身離開。
王正呆在那裡,愣愣的。
他的眼裡流出了淚水,內心是無比的悔恨,從此之後,自己就……昨天晚上真是不該出去啊!
特么的,該死的!
他雙手緊緊地攥著被子,咬著牙,眼淚不爭氣的掉落下來,滾燙。
「同學?」那個女子站在門邊望著他。
「嗯?」王正抬起頭。
「剛才是逗你玩呢,別當真。」
「我特么……」
哈哈哈,女子大笑著,扭著腰肢離開了。
「賤、人!」王正咬著牙怒吼道。
嘎吱門開了,他父母從外面進來。
「小正啊,怎麼樣,那位修行者給你治好了。」
「好了!」王正咬著牙道。「那個混蛋,最好再也不要見到他。」
「你說什麼呢,人家治好了你的病啊,我可是聽說了,那些修行者脾氣都有些怪,咱們可是欠了人家人情的。」
「剛才我已經還了。」王正道。
「還了,怎麼還的,兒子,你該不會是以身相許了吧?」張玲吃驚道。
「以身相許,她?那個逗比,那個奇葩,我腦子進屎了!」王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