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紅|袖|言|情|小|說「三哥,根據我的推算,兩天後的晚上,你命中注定的女人……噹噹當——即將出現。。」司空家的老四司空白月神秘兮兮地湊到正拿著一枚碧綠的戒指端詳的司空玉晨——老三跟前,壓低了聲音說道。
戒指在光下略略一動,上面的碧綠寶石閃過一絲詭異的亮光。
司空白月嚇的連連後退,海藍色的眼睛閃著無辜的光芒,「三哥,我保證,這次絕絕對對是正確的。」
司空玉晨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眼中儘是鄙夷。
司空家族四大美男,老大司空冷霜,人如其名,為人冷漠,頗具商業頭腦;老二司空染,玩心尚重的優雅美男,其下有多家娛樂場所;老三,相當神秘,擅於偽裝、擁有異能:迷惑對手的心智,傳聞是司空家族的未來的人;老四,單純的十七歲男孩兒,極易相信別人。
司空玉晨收起戒指,伸了個懶腰,似笑非笑,「老頭子只說要個孩子,可沒說我得娶個女人。」
司空白月好奇地問道,「三哥,二哥說你是GAY,也就是傳說的男男相戀,是真的么?」
司空玉晨挑了挑眉,唇角笑容微深,「哦?你覺得呢?」
「像,相當地像!」司空白月用力地點頭,在看見司空玉晨的碧綠的眼睛里慢慢流溢出來的柔光,他頓時毛骨悚然,「不是我說的,是二哥說的。」
說完抱頭往門外沖,衝到半途又探回腦袋來,「三哥,據我的推算,你這次會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
司空玉晨不以為意,司空白月的推算從來就沒有準過。前些時候他推算會有流星雨,糊弄的林江旗下的一家電視台也跟著瞎鬧騰,結果那天夜裡忽然來了個狂風暴雨,林江旗下的公司股票因此下跌了不少。
其實這是司空白月昨天夜裡夢到的,夢到他的三哥——司空玉晨。
那是個夕陽如血的傍晚。
站在長源醫院的樓頂,其實有很好的視野。東邊有個很大的公園,南面是一個購物廣場,離的都不太遠。
太陽已經落到了天地交界之處,天邊的雲像被人潑了一桶又一桶的鮮血,鮮紅的令人駭怕。
長源醫院的正下方聚集了很多人,黑色的警車頂部的燈在一閃一閃,一個警察拿著擴音器在下頭喊著什麼,遠遠的,順著狂風吹上來,吹散在她眼前的幻境里。
她坐在樓頂的護牆上,神色凄迷。頭頂繞著層層繃帶,一點鮮紅如梅花綻放左側的額上。
如血的陽光鋪陳在她蒼白的臉上,像一朵綻放在深冬時節頹敗浴血的白梅,被森寒積雪壓的失去了活力。
「漪漪,回來,那裡很危險。」六米開外,司空玉晨慘白著臉,指手微顫,傾著身,恐懼而絕望。
他伸著手,沐在殘陽里,似將要融化的透明水晶一般,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
六米的距離,卻像是隔著千重山萬重水。
她纖弱的身軀包裹在寬大的病號服下,更顯瘦弱,在樓頂狂風的吹拂下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會掉到樓下去。
心被揪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原先紅潤的臉,此時失盡了血色,蒼白的皮膚似透明的玻璃,清晰地看到那下頭細小的血管。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那閃爍著狡黠的眸子已經被無神的墨色所取代。
「漪漪,回來,求你。」他已經沒有力氣去邁動一下腳,無邊的恐懼似潮水一般將他淹沒,他找不到一絲一毫她的活意。
她坐在小時候常坐的高台處,會想起那個總愛舉著她玩的父親,想起蹲在一旁洗衣服望著他們笑的母親。
歡聲笑語,溫馨的對話,交織的,卻是一幅幅鮮血淋漓的畫面,陷在卡車下的轎車,滿身是血的人……廚房裡鮮血淋漓的畫面…還有一個嚎啕大哭的小BAB,它泡在血水裡,掙扎……
模糊的視線里,一個威嚴的男人在斥喝,「你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又是誰在尖叫,「你愛的不是雲么,水性揚花的女人……」一個女人掙獰的面孔,「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哈哈哈……顧清漪,我告訴你,是他不想要你的孩子,你小產了!他不要你了。」
「不……不是這樣的……」
她恐懼地抱住頭,「不……不要……」那抹纖弱的身影因她的動作而據烈地搖晃,身體向前一傾……
「漪漪……」撕心裂肺地長嘯,司空玉晨衝過去,只來得及看到那一晃而過的身影,只來得及抓到她的一根髮絲……
他獃滯地癱軟在護欄邊,耳邊有什麼東西在轟鳴做響,大片大片的雪花盛開在他的眼裡,聽不到周遭的聲音,看不到周遭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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