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凱旋而歸
作者有話要說：偽更二次！抱歉！故事發展的有點慢～＜它帶種田的＞聶風這次又坐在了馬車裡，但是上一次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因為步驚雲也與他同乘在馬車內，而嚴左樓做馬夫。雖然依舊顛晃，但感覺終歸是不一樣了。
「你就是因為我說了那句介意，所以你五年沒有理我，對吧？」這話雖然是問句，但聶風臉上那興師問罪的味道，怎麼看都已經是完全的肯定了。
步驚雲在心中嘆了口氣，這到底是聶風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雖然自己確實便扭了這麼久，但面前這個人也沒好到哪裡去。事實上這件事只要有個人先低頭，也就不會拖這五年了……
「你是不是心裡在說如果我解釋這事情就不會僵持這麼久？你給過我解釋的機會么，每次我想解釋你就吼我……」
就在步驚雲暗想的時候，不知何時聶風湊到了他的耳邊，像是會讀心一般的，帶著威脅的口吻，幾乎是提高了八度音的說道。
步驚雲側頭，看著微眯著眼一臉危險表情的聶風，在心中嘆了口氣，這傢伙怎麼好像永遠長不大的樣子……不過這樣也好，那日那雙血紅的眼睛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看著此刻透著生氣的聶風，步驚雲微微扯了扯嘴角……
「哎哎！你剛剛是不是笑了？」不可置信的，聶風瞪大了眼睛，指著步驚雲剛才貌似動過的嘴角，聲音再次提高了八度。
終於被他鬧得無法忍耐的步驚雲，一把勾住聶風的脖子，一個用力就將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小貓按趴在了自己的腿上，「傷還沒好，別鬧！」
怎麼說他也是個前後加起來超過三十歲的人了，聶風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怎麼能被個小鬼這樣教訓，雖然教訓似乎不會是這樣的口吻……
步驚雲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任著那人掙扎的咬他的腿，雙手在空中亂抓……
終於，這麼不停的攻擊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擊的人玩累了，有些氣喘的側靠在步驚雲的腿上，「回去教我修習內力吧，雖然我很笨，不過我相信勤能補拙。」對於這次的麒麟山莊之行，聶風已經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弱點，當然他以前也清楚，不過那時和步驚雲冷戰，而現在么，這資源不利用也是浪費，不是？
「好……啊！」那原本爽快的答應卻在步驚雲腦中那一閃而過的血紅雙眼而變得斷續了……
「你不情願？」立刻聽出了那回答中的猶豫，聶風嗖的爬起身，正對著步驚雲，自從解開了誤會，他就不知怎麼的對於步驚雲的冷冰完全有了抵抗力，不僅能像剛才那樣發脾氣，甚至有時還會撒嬌……當然這樣的轉變，他有一個非常有力的理由，那便是他們一起經歷過生死，已經是生死之交了，所以么？不分你我！
「沒！」想來那次應該只是意外，或者是過度刺激后的走火入魔，步驚雲暗忖，他實在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正在撒嬌的少年與那個紅眼魔鬼聯繫在一起……
「這還差不多！」再次靠在步驚雲的大腿上，「雲師兄？」聶風這次的聲音忽然暗沉了下來。
「恩？」詫異於聶風的轉變，步驚雲低頭看著臉上似乎帶著落寞的人。
「以後少殺些人吧！~」聶風是知道自己此刻的要求多麼的惡劣，明明是想著不改變原著劇情的，可是想到那日步驚雲那雙染的黑紅的手，他忽然覺得既然已經改變了，再改變一些應該也不足為過吧！
「恩？」
「不是有句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而且，我……也會……害怕！」這前半句是託詞，這後半句才是實話，聶風是覺得很丟臉的，可是這樣說出來，或許更好吧，起碼那是他心中的感受……他只是想把那個不哭死神變得有血有肉一些，畢竟就算他現在不這樣做，以後的楚楚也會接收這份工作的……出於原作考慮的話，應該只是換了個進度而已……
「可是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你！」步驚雲淡淡解釋道，聶風的話讓他再次堅定了心中的一個信念，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完全緘默……
聶風翻了個身，與步驚雲面對面，抬眼看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的步驚雲，步驚雲的話沒錯，這裡是風雲的世界，起碼現在他還不能提出原著聶風所說的『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這一說，但他已經深刻體會到聶風對於這句話為什麼那樣的嚮往的原因了……血腥的殺戮，無論對於誰，都是不合適的……哪怕是原著中的步驚雲，一身的殺孽，卻也因為楚楚而棄劍歸隱……
「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嘆了口氣，聶風道，想要維持，很難；想要改變，卻也不太容易啊！~
步驚雲不語，只是摸了摸聶風的頭。他現在是做不到聶風的話的，所以他不能回應，即使那人露出寂寥的表情，因為他背負了太多，有太多的事在等著他去做……
因為是馬車的關係，這回程的時間要比來的時間還要長，三人足足花了一個月才回到了天下會……
騎在馬上，聶風望了眼側面半卷長發上已經沾著紅紙屑的步驚雲。這迎接凱旋的場面，在電視中他是見過的，雖然那應該是在五年後，但是與現在的場面卻是相去不遠，當然除了他們更年輕些。
在一干婢女中，聶風發現了孔慈的身影，就見她一手提著花籃，向著天空撒著新鮮的花瓣，那臉上甜美的笑容，就好似這馬上凱旋的人是她一般……聶風心想著，這次這笑容總該是為了步驚雲了吧，怎麼著，他也沒再去招惹孔慈了，連曖昧的話都沒有!~
雄霸已經在踐行時的高台上站著了，見到騎在馬上的風雲時，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帶著些微的張狂和放肆，但那股凌厲的霸氣卻是沒有半點的折損……
「風少爺，雲少爺，你們可算回來了，幫主可是盼了你們好久！」文丑丑興奮地走下高台，自願做個馬夫，為風雲牽馬前行，嘴上的話是半真半假，倒是那臉上的笑容稱得上會心。
一邊，眾人已經遺忘的嚴左樓，撇了撇嘴，臉上倒是沒有什麼無奈，本來他就只是個接應的，他倒是沒什麼打算去邀功。
「師傅！（幫主）」聶風、步驚雲，以及嚴左樓同時下跪，喊道。
「幫主英明，文成武德，奉天承運，一統天下。」眾人齊聲大喊……
雄霸走下高台，攙扶起自己的徒兒。而嚴左樓則識相的退至了一邊。
「風兒，雲兒，為師就知道，你們不會讓為師失望的……」雄霸扶著兩個徒兒的肩膀，笑著說道。他是當真的高興，這一次，他總算是能確定，這風雲就是他所要的風雲，不會有錯了……因為老天已經在冥冥之中給出了答案……麒麟山莊，雖比之於天下會還不算火候，但也算是一座成立百年的莊子，正可謂根基深厚，而單單以兩人之力，若非當真是上天指引來為他奪取天下，又怎麼可能生還而歸……
「我聽說風兒受了重傷？現在如何？」雄霸甚是關心的問道。
「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些皮肉傷！」聶風輕描淡寫的答道，心中卻是暗罵這雄霸的馬後炮，若是怕他受傷，從一開始就不該派出這個任務……
「好好，為師就是要聽這一句……今晚為師為你們辦了慶功酒宴，若是這傷沒好可就掃興了……」拍了拍聶風的肩膀，雄霸暗暗用了真氣在聶風的身上兜了一圈，隨後有些詫異的看了聶風一眼。明明仍是原來那樣，沒有什麼內功底子，難道說，步驚雲一人剷除了麒麟山莊？還是說……這聶風的功夫已經到他也探查不清的地步了……不過，無論如何，這聶風和步驚雲只要在他的手下，那麼無論有多強，也就是他打天下的工具而已……對於泥菩薩的預言，他一直深信不疑……
「謝師傅！」兩人同時下跪道。
慶功宴，這對於聶風而言倒是頭一遭，這算不算自己已經是個英雄了？聶風自問，姑且就算是吧！偷笑著瞥了一眼身邊的步驚雲，聶風對他伸了個眼色。
步驚雲無奈，也不明白聶風那眼色的意思，只能沉默。
「好了，你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雄霸一揚手，先於聶風步驚雲離開了……而一直站在人群中的嚴左樓也跟著離開……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聶風和步驚雲第一次的凱旋而歸……
兩人剛走到風雲樓門口，就聽追風館內似乎是人聲嘈雜，狐疑的，聶風拉著步驚雲進了自己的屋子……
「風少爺，你……雲少爺，你們回來啦！」孔慈端著菜，滿臉的笑意，雖然對於忽然出現的步驚雲還是嚇了她一跳，不過，見著兩位少爺能夠平安回來，她是著實的高興。
「孔慈，你夠快的啊，我剛才還在迎接的隊伍了看見你呢！」聶風笑著調侃道。
「我還不是要為你們準備這些，你們一下馬。我就回來了……」指了指身邊的一桌菜，孔慈一臉邀功的口吻道。
「哎？晚上有酒宴，你不知道？」聶風詫異的問道，照理晚上有晚宴，他們這些在天下會裡的應該是比他們要早知道啊！可孔慈這架勢，這已經張羅的一大桌飯菜，怎麼看，都好像是完全不知情的。
「你們回來了！」就在三人說話的空當，秦霜端著菜走了進來……
「霜師兄，你不夠意思啊！」聶風一拳砸在秦霜肩胛上，「竟然沒出來迎我們！你得給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上可是要先自罰三杯！雲師兄，你說是不是？」
步驚雲只是站在一邊，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心中有些隱隱的不舒服，總覺得，如果在馬車中他和聶風算是真正的兄弟的話，那麼現在便似乎不同了……
「恩。」步驚雲微微點了點頭。
一邊的孔慈，放下手中的飯菜，又接過秦霜手裡的，臉上有些不悅，「霜少爺是來幫我的，今天天下會的婢女幾乎都出去迎接你們了，要不是霜少爺，我這桌飯菜還不知要弄到什麼時候……」
「那你弄飯菜乾什麼？」問題又回到原點。
「孔慈說，這晚宴雖然菜肴豐富，但是到時肯定會有許多人向你們敬酒，飯菜根本吃不到什麼，怕你們到時空腹喝酒難受，所以預先給你們備著……」秦霜拍了拍孔慈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後對著聶風解釋道。
「哦！」聶風點了點頭，這倒是事實，然後轉而看到孔慈不悅的面容，頓時就尷尬了，額……自己似乎剛才有些過分了，雖然好像也沒說什麼，不過據說這女孩子的心是水做的……
「孔慈，你生氣了？」推推孔慈的胳膊，聶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奴婢哪敢？」孔慈側了側身，躲開了聶風的手。
「你這樣不就是生氣嗎？我錯了嗎！你說，怎麼樣你才能不生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聶風道。
孔慈側過頭，對著身邊的秦霜打了個眼色，然後忍著笑道，「只要風少爺將桌上的飯菜吃完，我……」
「就不生氣？這還不簡單。」說著聶風便一屁股坐下，猛往自己的嘴裡塞吃的。許久沒有吃過好東西的他，真是覺得這孔慈的飯菜已經到了大師級水準了……這哪算是懲罰啊！……
「雲師弟，你也一起吃吧！」秦霜帶著些許歉意的說道，畢竟同是師兄弟，他剛才卻是完全將步驚雲拋諸腦後了……
「是啊，一起來吃吧，雲師兄，孔慈做的飯菜味道很好！」嘴裡塞著吃的的聶風也跟著說道。
「不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步驚雲說著，一揚肩上的血紅披風，便跨出了追風館……
「雲師兄，好像不高興？」停下了嘴中的嚼動，聶風抹了抹嘴，明明剛才還是好好的。
「沒有吧！雲少爺不都是那張臉孔，興許是真的累了吧！~」為聶風夾了他最愛吃的糟油鳳爪，孔慈道。
可能吧！希望真如孔慈所說，聶風忽然覺得有些食不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