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傾城之戀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元宵節，作者當真是完全忘了，然後看到霸王童鞋說要小番，說起來小番作者一直想寫的，但是沒提筆是想著放後面。中午坐著睡著了，三點多才醒的，然後這章是昨晚碼的。要不然我去努力一下，看能不能再晚上之前碼出來？作者晚上不能碰電腦，都是手機的，手機就是不能發文么……然後大家原諒，元宵節快樂哈！~匆匆忙忙地跑回家，明月緊緊的捂住胸口那顆即將破開血肉而出的心臟。剛才那一幕還歷歷在目，對於她而言，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著實是太具震撼力了！

步驚雲就那樣親吻了聶風的唇，即使是藉由著餵食為名的，但那依舊是兩個成年的男子，那樣的舉動正常么？

「明月，你怎麼在這裡？」奶奶站在門口，看著臉色異常的明月問道。

「啊……奶奶……沒什麼，就是剛才跑急了……」明月答非所問，裝模作樣的急喘了兩口氣，順勢掩飾了自己太過露骨的神色。

「你這孩子，這麼大了，還是一點女孩子的樣子沒有……」原是想教訓兩句的奶奶，卻在聽到屋中兩聲輕微的咳嗽后，立刻收了臉色，笑著道，「快，快進去，獨孤城主和公子來了！」

聽得如此，明月原本被步驚雲與聶風攪得紛亂的心，立刻涼了下來，看來事情比她想的來得快得多。

「還在瞎想什麼，還不快進去，獨孤城主可正等著見你呢！」奶奶笑著催促道，畢竟對於明家，能嫁入這獨孤家便是原本許下來的事，而她這個做奶奶的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然是高興。

「哦！」忙不迭應了了一聲，卻是仍不想往裡走。

「去吧，害什麼羞！！」眼見孫女如此，奶奶在她背上推了一把。

「奶奶！」無奈的叫了一聲。被推進了屋子，明月自然也沒有回頭的可能，只能硬著頭皮往裡走。

望著往裡走的有些便扭的孫女，奶奶原本笑著的臉幾乎是在一瞬間失去了光澤，晦暗的望著不遠處的拐角處。

「小南，出來！」語氣不善的，奶奶喝道。

只見從拐角走出的正是那日聶風救下的孩子，「奶奶！~」似乎帶著些微的膽怯，小南低著頭，連抬眼的勇氣也無。

「交代你的事怎麼樣了？」

「恩。我跟著明月姐姐了！……」小南誠實的答道，他不知道奶奶令他跟著姐姐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對於像是嚴厲的奶奶，他又不敢不從，畢竟娘親說，奶奶接濟了他們，他們才能活到今日。

「說下去……」

「看到了兩個大哥哥在樹林子里的山洞裡，一個大哥哥好像受傷了！……」小南說得含糊，但大體意思還是表達清楚了！那日被救，他一直是昏迷的，所以並不知道，奶奶讓他窺探的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哦？是不是有一個受傷了或者有一個是深藍色的頭髮？」奶奶瞪大了眼睛，狀似驚詫的問道。

「是，是一個受傷了，然後那個深藍色頭髮的哥哥在照顧他，姐姐也去照顧他了。」依舊低著頭的小南看不到奶奶眼中變幻的光澤，所以依舊據實答道。

「恩。小南很乖，這件事不要告訴姐姐，知道么？」眯著眼，奶奶的臉上閃爍著危險的氣息，完全不似一個老嫗該有的殺氣在蔓延著。

明明是誇獎的話語，但或者是幼小的孩子對於危險的自然反應，小南瑟瑟發抖的在那裡不住的點頭。

在懷裡掏了些銀兩，「這個去給你娘親，讓她做一頓白米飯給你吃。」

小南依舊顫抖著，卻在看到奶奶手裡的銀兩時，激動的抬起了頭，滿眼的感激，「謝謝，奶奶！」說著，便匆匆的跑回家了。

一點碎銀子，對於一個此刻無雙城貧民家的孩子而言，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意味著他能吃一頓飽飯了，或許還能讓娘親多熬一碗野菜湯……

奶奶看著小南離開的方向片刻，然後轉身進了屋子。對於自己放著的千年玄鐵忽然被動過這一點，她一直都在詫異，剛才與獨孤城主說道，獨孤少爺用龍箭射傷了聶風，這才感覺出這每日都往外跑的明月有貓膩……卻不是十分的肯定，畢竟是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孩子，沒想到當真做出這等數典忘祖的事。

屋內明月尷尬的站在廳堂正中央，任著兩父子上下的打量。從打完招呼，寒暄完之後，原本就不熟悉的人也沒了話題，於是便這麼沉默著……

「獨孤城主，您要說的事兒，現在可以說了。」換上了笑顏，奶奶說道。

獨孤一方啜了一口茶水，良久道，「不瞞您說，我這次來就是為這明月與鳴兒的婚事！」

奶奶一聽頓時滿臉的笑意蔓延，那滿是皺紋的臉像是散開的菊花一般，「呵呵，這獨孤少主年輕有為，我家明月亦是待字閨中，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明家與獨孤家原就有這婚約，既然城主都親自來了，老身自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奶奶！~」拉住奶奶的衣袖，她不樂意看著奶奶這樣低聲下氣，更不樂意看到奶奶的阿諛奉承。

「不得放肆。」一把甩開了明月的手，像是沒看見明月蒼白的臉色，「你看，我這孫女，害羞了！不如讓他們兩個年輕人出去走走，也好多熟悉熟悉，我也能和城主談談這雄霸之事……」沒有直接說道聶風和步驚雲的名字，但在談及雄霸時，奶奶異常銳利的目光還是讓明月一顫。

奶奶知道了？明月的心中惴惴，此刻她也不敢反駁，自然是奶奶怎麼說，她怎麼做……

「好啊，這合練傾城之戀確實得多多了解……鳴兒！」捻著鬍鬚，獨孤一方眯著眼看著這未來的兒媳婦，這身段樣貌功夫都能稱得上一流，也配得上他家的兒子了！！~

明月攪著手指，抬眼看了一眼，長的也算是器宇軒昂的獨孤鳴。長相沒有步驚雲硬朗，氣勢薄弱，武功就更不用說了，說不定還勝不過她了，卻是一臉盛氣凌人不知死活的樣子……可是自己卻是要嫁給這麼個人……簡直是噩夢……

「明月姑娘請吧！」獨孤鳴微微傾身，湊在明月的耳邊低聲說道。

白了一眼趁著說話對著她耳朵吹氣的男人，心中更加堅定了信念。

「去吧，去吧！」奶奶在一邊推了推明月，眼光卻在明月抬頭的時候一寒，帶著瞭然以及淡淡的威脅。

明月嘆了口氣，看來奶奶是知道了，得想辦法通知那兩個優哉游哉在山洞中的人……

待得明月與獨孤鳴相攜離開。兩位老人在他們身後看著兩人般配的背影，相對一笑。

「你要說什麼？」獨孤一方向是驕傲，對於面前這個要誓死效忠他的老婆娘自是不放在眼裡，語氣更是輕慢。

並不在意獨孤一方的語氣，奶奶依舊謙卑，道，「老身已經探得聶風和步驚雲的下落。」

「哦？」聽得這兩個夜夜擾他清夢的名字，獨孤一方立刻響應道。

「在城西的小樹林中，裡面有一個山洞，兩人就躲在那裡，那聶風的傷似乎未愈。」

「中了龍箭，除了千年玄鐵，根本不可能活下來，能撐得到現在就已經不錯了！~」對於兒子射傷了聶風這件事，他獨孤一方是驕傲的。

奶奶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解釋，於是便道，「那步驚雲前幾日盜了老身的千年玄鐵，所以……」

「什麼？」獨孤一方雙目微瞪，顯然對於這老婆娘的話十分氣憤。

「是老身看管不力，不過您也知道，這龍箭射傷，即使是有這千年玄鐵，對於內力也是損害極大的。」奶奶一個屈膝，一臉惶恐的解釋道。

獨孤一方像是微微滿意的點了點頭，「若不是看在明月要與鳴兒合練傾城之戀，我定是不會輕饒。」

「謝，城主。」噓了一口氣，奶奶在心中暗罵明月的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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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師兄，你……你不用一直……一直抱著我！」從中午那段激情之後，步驚雲就沒放開過聶風了，這樣的情況，特別是現在步驚雲頭埋在他的肩胛處，一動不動，這樣的曖昧簡直要讓他抓狂了……

「……」沒有回應，步驚雲只是埋頭在那。

「你這樣，我肩膀會麻！」實在沒有辦法的聶風只能如此謊稱，即使步驚雲靠著其實一點分量也無，而且也十分溫暖。

果然步驚雲詫異的抬頭，對著聶風那蹙起的眉眼，「怎麼了？」

「我們不能一直這樣，我們此行的目的……」

「恩。」步驚雲點頭，「你的傷還沒好。」

可是這不是借口，不過步驚雲這麼一說，聶風便沒什麼可以反駁了，畢竟現在他是拖油瓶。

「等我報了仇，我們就去隱居。」淡淡的口吻，依舊在耳邊，步驚雲說道。

「哎？」顯然沒有跟上步驚雲說話的節奏，聶風有些詫異，隨後明了之後，卻又是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雲師兄……你……愛我？？」帶著極為的不確定，或者說，聶風希望那回答是絕對的否定，午間一切都是他在做夢，他的幻覺……而現在這帶著廝守終身意味的話，也只是……幻覺……

可是，步驚雲點了點頭，然後又點了點，似乎是怕聶風感覺不到肩胛處的動作。

「為什麼？」

問出這句話，聶風就想掌自己一嘴巴，那答案連猜都知道，就想至尊寶與菩提老祖討論的問題，『愛一個人需要理由么？』低頭看著懷裡的小火，雖然這傢伙似乎在睡覺，但聶風總覺得那張小臉上也顯示著『你很白痴』這四個字……說不定步驚雲根本就不明白，也不是不可能……

步驚雲果然搖頭，又是兩次。

「什麼時候開始的？」他怎麼都沒發現，就是因為沒發現，中午那樣的刺激動作才會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像是在思考，良久都沒有回答，聶風正想說，『看吧，其實你不是真的喜歡我。』就聽步驚雲那冷質的聲音，道，「很早以前……」

聶風那顆滿懷希望的心，瞬時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