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小火離開

()「哦？當真如此？」絕無神坐不住了，站起身走至泥菩薩身邊問道。

泥菩薩點頭，「宮主信得過也好，信不過也罷，我也只是個垂死之人，只希望若是宮主能找到龍元便好好善待這孩兒。」顯然此刻的泥菩薩除了身邊的孩子，已然是了無牽挂了的。

「若是真的如此，我定時好好待著孩子。」絕無神保證道。

泥菩薩像是了了心愿，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感嘆，也只有如此了，只希望著龍元沒有受過驚嚇，沒有騷動才好，這一切也是這孩子的造化了。

「帶他們下去，好好安頓，務必找到火猴。」絕無神如此吩咐道，倒不是他有多信泥菩薩的話，畢竟在他的下意識中對於這江湖術士，依舊是認為騙子居多，只是此刻在毫無音訊的情況下，聊勝於無，若是當真，那麼顯然這泥菩薩便是他的首要保護對象了……無疑，在這考慮事情方面，絕無神要比雄霸更加妥帖……

「是。」隨著守衛領命退下，絕無神撇著嘴端起了桌上的燕窩粥，看著碗中類似青白的粘稠物，他並不喜歡這種東西，但因為是顏盈所做，吃起來也別有滋味。

「去把絕天找來。」對著門口另外候著的守衛再次吩咐道。對於龍元的渴求，事實上他起初的了解只是可以增加一甲子的功力，對於那可以長命百歲的傳聞他幾乎認定便是假的，但此刻被泥菩薩那半遮半掩的一說，他卻不得不正視了……當年傳聞中的老太監吃下了鳳元據說長命百歲了，但是到底是否有其人卻不得而知，而這龍元的效果……或許那麒麟血也能有足夠的效果……

世上的三種聖物，龍、鳳、麒麟。龍與鳳皆亡，留下了龍元與鳳元，而傳聞中的火麒麟兇悍無比亦是宿在樂山一帶，想來這樂山也是仙靈之地，只是這一切皆是傳說與江湖術士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只有在看到了，到手了才能確認……

聶風揉著酸澀腫脹的眼睛醒來的時候意識還是模糊的直到對上步驚雲已然透亮的眼，那昨夜的記憶立刻浮現，糾纏的，炙熱的，令人羞澀的，狂亂的，雖然沒有做到最後，卻其實也沒有什麼差別了……也因此便更加的令聶風抬不起頭了……

「眼睛還很腫，要起來還是再睡會兒？」倒是沒有聶風的扭捏，步驚雲開口詢問道。

「起來。」聲音亦是沙啞的，是昨晚哭叫的太厲害了，特別是步驚雲毫無理智的意圖進入的瞬間，他幾乎是崩潰一般的搖頭哭叫，根本不似一個男子的作為。但是無論是誰，對於第一次，對於那種疼痛，對於那種羞澀，或許都會是這樣，甚至比他還遭，這是聶風的心理建設，只是讓自己更好的接受罷了。

「我給你去弄些水，冷敷……」說著，步驚雲先聶風一步下床，披了件單衣便除了我屋子。

無疑步驚雲的離開讓聶風喘了口氣，身體內部還殘存著作業未盡的**，這一點也讓他明白，即使他昨晚又多麼害怕的叫著不要，但是在內心深處卻是渴求著的……

而就在聶風自怨自艾，自我抒發只是，走出屋子的步驚雲所面對的卻是一臉木然的小火。

「你在這裡多久了？」對於人與聖獸之間的差距，步驚雲從被甩落山崖起便已經知道了，他察覺不到小火的氣息這一點是他的苦惱，但這麼就也已然習慣了……

小火併沒有直接回答步驚雲的問題，而是側眼看著那已經合上的房門，剛才在門闔上的一瞬間他看到了聶風那熟悉的令人心疼的側臉，臉上帶著迷茫的同時卻更多的應該是所謂的幸福吧！這樣……就好吧！

「我要走了。」答非所問，小火喃喃的說道。

「走去哪裡？」壓低了聲音，步驚雲往前走了些許，才問道。

「凌雲窟，你們是在那裡發現的我，或許我該回到那裡了……」小火亦是壓低了聲音，兩人似乎都有著同樣的想法，便是不能讓聶風知道。

「怎麼突然要回去？風，他……知道么？」

小火搖頭，「與其讓他離開我，還不如我先離開。」

步驚雲不可置否，風是他的，沒有誰能搶走，這一點他一直刻在心裡。「要與風道別嗎？」

小火再次搖頭，轉身便與離開了……

「你……」雖說對於小火或許敵意更多一些，但這樣的離開，無疑是太突然了，步驚雲終是追上去兩步，「為什麼突然要離開，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否則我要怎麼與風交代。」

小火低垂著頭，對於人世間的事未如何了解的他只會實話實說，但是此刻他卻猶豫了，畢竟這事若是讓風知道，或許會被厭惡吧！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像是嘆息著，小火說道。

「控制不住什麼？」

「殺人的**，我想要血……很需要……」

這樣的答案，步驚雲愣怔，「怎麼會？」雖然依舊是淡淡的語氣，卻不得不說，其中仍是有著詫異與關心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快要壓抑著不住了，我必須離開。」帶著沉痛的，悲哀的甚至是不舍的語氣的話語讓人也是十分有感觸。

對於這樣的感覺，步驚雲是有過感觸的，就如同他當初對於雄霸抱持著的劇烈的憎恨，他也曾經想著是不是應該離開聶風，這樣也是一種保護……

對著小火點了點頭，步驚雲嘆了口氣道，「你走吧……記得，我們一直在這裡，等到……便回來吧！」不是會說煽情的話的人，但或許是因為感同身受，所以也便分外的感情外露起來了……

看著小火遠去的背影，步驚雲嘆了口氣，無疑接下來，如何才能在聶風不擔憂的基礎上將這話說圓了，才是真正難做的事。

端著盛水的臉盆進屋的時候，聶風依然傳好了衣服，眼睛依舊紅腫的很……

「用冷水敷一下可能會好些。」

「怎麼出去了這麼久？出了什麼事么？」他卻是隱隱約約聽到說話的聲音，但是不真切，事實上他認為也就是多半步驚雲與小火之間的那些爭風吃醋，想到這裡聶風的嘴角微微上揚，誰又能知道，自己有一天會看見自己在電視中崇拜的角色為自己吃醋的？他或許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攪著毛巾的步驚雲動作微頓，終是將攪乾的毛巾遞到了聶風的手中說道，「他剛走了……」

「走了？去哪裡？」聶風一時反應不及，放在手上的毛巾也只是在手上，沒有再做動作。

「你聽我說。」拿過聶風手裡的毛巾，步驚雲柔和了語氣，一邊擦著聶風的臉，一邊道，「他要回凌雲窟，具體要做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他去意已決，即使你要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

「可是……」可是怎麼會這麼突然，甚至連他也沒有道別，卻與步驚雲說了，若不是清楚步驚雲的人品，了解步驚雲的為人，他甚至會認為是步驚雲將小火趕走的。

「不用可是，他有他的選擇，你我都不能左右的。」步驚雲將毛巾敷在聶風的眼皮上，說道。

對於此事，聶風除了點頭已然不知能做什麼，畢竟現在若是追也是完了，只希望小火能夠平安吧……

自小火走後，竹屋也修葺完畢，這段日子，聶風覺得過的很安寧，偶爾無聊他也會去秦霜的客棧坐坐。孔慈沒有離開，但也沒有完全的原諒秦霜。聶風是明白孔慈的猶豫的，對於他，孔慈應是早已知道，那是沒有機會了，而秦霜，這樣一個如此深愛自己的人，即使是被毀了容貌，但是卻也怪罪不得了……也就造成了今日這般不咸不淡的場面。

這日聶風與步驚雲如往常一般吃完了晚飯，時至初秋，天氣也涼爽了一些，到了這樣天晴的晚上，無疑，涼風絲絲，在這樣的竹林中逛上兩圈也是一種享受。

拉著步驚雲的手，聶風走得極慢，所謂的散步，便是要散漫些才能體現出他的韻味不是么？

「若是日子一直便這樣，該多好……」

雙眼含情的看著感慨的聶風，步驚雲伸手摸了摸已然與他差不多高的聶風的腦袋，「會的，一直這樣下去！」

走的累了，夜也已經生了，兩人便往回走，剛至竹屋，聶風便一頓，側頭看著亦是滿臉肅穆的步驚雲，心中瞭然，果然他們的好日子是到頭了……

隨著從竹屋中跳出的帶著血紅色的面具的羅剎，聶風知道，無神絕宮的人，終於是找來了……

一個白衣男子，一派儒雅的風範，看著聶風與步驚雲，「你是步驚雲？你……是聶風？」顯然在詢問聶風的時候，來人是不可置信的。

步驚雲身材偉岸，自然是有不哭死神的樣子，但聶風，便是個弱不禁風的書生的樣子，哪像是傳說中的神風堂堂主？

「你們來此意**何為？」即使知道這些人此行的目的，但是雪飲狂刀並不在他的手中，或許他們想要的還有別的……

「絕世好劍與萬劍歸宗。步驚雲，應是在你手上吧？」絕天晲著兩人，目光在聶風與步驚雲身上流轉。那無名當真狡猾，若不是他捉了中華閣從前的店小二，亦不知道步驚雲竟然拜了無名為師，而且在步驚雲與聶風所住的屋外發現了萬劍歸宗的殘本，他這才瞭然，那無名真是只老狐狸……

聶風側頭看著步驚雲，萬劍歸宗在步驚雲手中？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還是說，只是被這人誣賴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那啥的話，我寫好了便發到乃們的郵箱里，正文里我就不放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