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出逃之前
嚴左樓到達凌雲窟的時候,見到的是一身火紅的小火。說起來在中華閣時他與小火也算是有一面之緣,雖然沒有說過話。此刻看到小火,心下一驚,卻道,小火在這裡,難道風雲也知道龍元之事?這麼想著心中卻有些緊張,躲在暗處準備伺機而動,畢竟他現在身上所背負的不止是他這麼一條性命,若是他死了,幫主也便沒了人照顧,除了他自己,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不放心任何人照顧幫主的……
嚴左樓找了一處僻靜的樹叢坐下,斂去了氣息的他暗暗額觀察這小火的一舉一動。他並不知道小火便是火麒麟,否則此刻或許他辦不是單單的提放了,更多的是喜悅……
日頭沉西的時候嚴左樓忽見小火渾身的紅光乍現,時強時弱,劇烈的哀嚎像是十分的疼痛,可是他周圍卻沒有人接近,心中暗道,難道聶風與不步驚雲都不在他身邊?而就在他想的這片刻,那滿身紅光的小火身上就像是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紅色水膜,裡頭像是液體般的東西在不斷的膨脹著,卻偶爾也會霎時的縮小,隨著小火哀嚎聲的愈加嘹亮,嚴左樓發現那一層水膜竟然是有著形象的,不是馬也不是獅,更不是虎,那觸鬚像是水中的蝦蟹,嚴左樓的腦中在一瞬間像是出動了什麼,但轉而他有搖了搖頭,不可能,火麒麟再如何厲害也不可能換化成人形,而且還生活在他的身邊。
而這不可能的是,隨著紅光的越來越劇烈,隨著小火身上的水膜越來月巨大越來越清晰,成為了現實。當渾身散發這高熱的火麒麟在面前出現的時候,嚴左樓在一瞬間甚至忘記了呼吸……
那巨大的有著觸鬚與角的生物,像是煩躁著,不停的踱著步,卻又好像在忍耐著什麼,那身上的灼熱,即使相隔甚遠,嚴左樓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而也就是剎那間,那火紅的巨大物體一身長嘯,只輕輕一躍便到了樂山大佛的頭頂,之後便再沒有了蹤跡。良久之後,嚴左樓都無法剋制心中的激動,顫著手腳走出了草叢,沒想到真的有火麒麟,那麼說不定龍元也是真的存在的……
這麼想著剛才那種見到火麒麟后無形的恐懼便慢慢消失了,嚴左樓一個躍身便到達了那傳說中的樂山凌雲窟……
從外觀上看當真只是一個簡單的洞窟而已,甚至看上去非常的淺……
*******************秦霜*************************
「我找人探查過了,你們說的拿出雜草叢生,不像是有人動過的樣子……不過保險起見,我看還是得再探探……」豬皇拿起地上擺著的缺嘴茶壺便大飲了幾口水,這幾日的東奔西跑也著實讓他有些累了……
「不,我們沒有時間了,事不宜遲我們得立刻實行下一步計劃……」秦霜凝重這臉說道。
於是當夜,由輕功上好的第二夢與沙習打頭陣,而秦霜、豬皇、以及獨孤夢則在其後。
這暗道的出口便是原天下會雄霸的書房,秦霜亦不知道此刻那書房是否還是書房,若不是,荒廢著也倒好,若是,卻也算是正中下懷,而最擔心的便是,不是書房,卻也是重兵把守,那對於他的計劃便不好了……只是他料想這,這書房中有那麼多關於武林各大幫派的書籍資料,應當是不會變的……
站在暗道中的己任其實是緊張的,畢竟這一去可就是生死兩難的事了……的獨孤夢拉著第二夢的手,臉上的神情有緊張有擔憂,也有同生共死的豁達,而站在他們身邊的第三豬皇只是不斷的搖頭,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過許多光怪陸離的事,老人與年輕人,男人與男人,卻是沒見過女人與女人,卻是在自己侄女身上,其實說不上奇怪,或者說詫異更多一些。
文丑丑是被留在那破廟中的,自然也是由於他沒有武功,為了不拖累,他也算是自願留下的。沙習站在暗道中,心思里多半還是停留在出去之後秦霜的計策上,其餘的則是想著要活著以及文丑丑,文丑丑不會武功,若是他死了,那跟小孩子似的人怎麼可能一個人生活在江湖中……
各懷心思的既然仍是不斷往前走著,前方會是什麼誰都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他們的目標是救出風雲……
*******************顏盈*************************
顏盈抹了抹額上的汗,月亮已經西出了,因為是狹窄的上弦月,即使天氣晴朗卻也不如何的顯得光亮。微涼的夜色中顏盈的手心滿是汗水,今日,絕無神在大殿宴請曾經的跟著天下會的幫會的首領,原本他也是要出席的,只是她稱病,那絕無神自然也不會勉強於她,只不過看著絕無神臨行前那擔憂的眼神,顏盈便覺得自己的愧疚有多了一分……
到達暗牢的時候進入的也很順利,自然這也與絕無神那對於她的暢通無阻的條令有著莫大的關係,用迷香幾乎毫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將守衛迷倒后,拿著暗牢的鑰匙依舊是一戰油燈,顏盈進入了暗牢。
「風兒!」顏盈嘗試著喚了一聲。
自然暗牢內的聶風立即起身,雙眼甚至滿含著希望的望著那盞油燈的方向,他不知這絕無神有什麼陰謀,這些日子竟是沒有派人來審問,不過心中總是懸著的那種惴惴不安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絕夫人。」待得看清顏盈的時候,聶風喚了一聲。
雖然早已知道自己是不配做聶風的娘的,但是在顏盈心中還是有幾分失望,有些許的酸澀的聲音道,「風兒,我來救你了……」說著便拿著手中的鑰匙打開了牢門,一併打開了聶風腳上的束縛。
聶風走出牢門的時候看著顏盈眼中含著的淚水心中一陣刺痛,卻很快扭過了頭不再看,「有勞絕夫人,還有我雲師兄。」朝著顏盈做了個揖,聶風伸手拿過顏盈手中的鑰匙,便走到隔壁的牢房。
不多時,出現在顏盈眼前的除了聶風便是身材高大在燭火中發色更顯得幽藍的步驚雲。
「感謝絕夫人的救命之恩。」自然對於顏盈的稱謂,步驚雲是跟著聶風的,看著面前根本便是如花似玉的女人,根本便不似一個有將近二十歲兒子的母親。
「絕夫人,接下來的事便是我們自己的事了,你快走吧!」聶風這麼說著便要離開,卻被顏盈扯住了衣袖。
「風兒,你當真不能叫我一聲娘親?」顏盈的聲音破碎,無疑最終能令得她背叛絕無神如此做的還是這份血緣這份愧疚。
聶風看著顏盈,終是嘆了口氣道,「抱歉,絕夫人,您的兒子聶風在很久以前便已經死去了……」
說完,便拉著步驚雲,也顧不得身後傳來的那身嗚咽,聶風皺著眉走出了暗牢。
由於今夜的大宴,自然這暗牢周邊的守衛也被調到了大唐幫忙,說起來他們兩個重犯倒是被瞧輕了……
「看來,今夜確實是出逃的好時機。」聶風這麼說著,抹去了眼角為著顏盈的嗚咽而溢出的眼淚。
「為何對她這般絕情?」步驚雲戴澤微微不解的問道,同時拉著聶風的手便往前走,他們的目標便是原天下會的書房。
聶風不是這樣絕情的人,甚至在某些時候他是矯情的,軟弱的,此次卻這般的對顏盈這各種的緣由,或者說為當年因此身亡的聶風不平,或者只是單方面的叫不出這母親的字眼……
*******************絕心**************************
絕心醒來的時候已經入夜了,昏昏沉沉的看著床帳頂,他的頭中此刻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良久他才驚覺,這不是他的房間,端詳這四周在確定了是幽若的房間之後,他的心頭一驚,他做了什麼?立刻便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發軟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尤其是下(身),酸脹痛,不知該如何形容的難受……
蹙著眉,絕心稍稍坐起身,身邊並沒有幽若的影子,加上自己身體的狀況,難道是自己要做什麼被反抗后的結果?幽若的武功有這般好?
而就在絕心思忖著那混沌的腦子中到底為何什麼也想不起來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幽若?」絕心下意識的喚了一聲。
得到的卻是一陣冷笑聲,「哥哥,經過近日白天難道還想著那女人?」絕天倚在門口端詳著臉色蒼白的絕心,照理而言自己做的應當算不錯,怎麼會臉色還那麼難看?
「白天?白天發生了什麼?」絕心驚愕的問道,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幽若,幽若她人呢?」意識到自己既然在幽若的房中,那麼她人去哪裡了?
「哎?真的不記得了?沒想到這葯的效果如此的好?」絕天這麼說著的同時卻也不禁為自己的這位哥哥感到悲哀,父親這麼做雖說是為了他,但是對於自己的另一個親生兒子下這麼重的葯,無疑也足以體現他的心狠了……
「什麼葯?你在說什麼?」恍然印象中好像出現了什麼,自己適時的抱著誰?對著誰求愛?那種深深的貫穿的疼痛來自於誰?
不可置信的絕心瞪大了眼,望著門口那個似笑非笑的人,像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