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來歷
倒地一片人,楊天邁步走到張叔的身邊,一把抓起了張叔的脖領。
「你還知道什麼,快點說,否則你恐怕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張叔強行咧出一絲笑容道:「楊天,你別以為。。。。。。」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楊天直接捏碎了他的手骨。
沒錯,張叔的肉身,也實在弱的可憐。
以楊天的眼光來看,他也就比那王川稍稍強了一點。
實在與他散發出的氣勢,完全不一樣。
楊天實在不知道,張叔被封印了多少力量。
但毫無疑問,這是件好事情。
慘呼聲響起,張叔霎時被捏的全身抽搐起來。
楊天一字一頓的道:「你們這些神國使者。如果有必要,我毫不介意將你們全部殺死。現在告訴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讓我放過你們的性命還來得及!」
張叔連聲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楊天鬆開了張叔,目光掃視四周道:「王胖子的來歷,你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趙姨趴在地上道:「他的來歷,只有你那個死鬼父親才知曉。我們怎麼知道!」
「我聽說是在城外撿來的。」
「我聽說是他從哪裡搶來的!」
「不不不,他是從樹林里撿來的。我看見他在自己的冊子上寫過!」
七嘴八舌,這些人開始叫喊出聲。
楊天忽然聽到了重點。
「冊子?什麼冊子?」
轉過頭,楊天看著那瘦裁縫道。
瘦裁縫戰慄的道:「老楊他有記錄功法,日誌,修為的習慣。他會將所有的東西,都記在冊子里。對了,那冊子應該就在你家才對!」
楊天聽完這話,立馬衝進了院子里。
風嫣然跟著楊天進入院中,看著這破爛的院子,滿地的荒草,秀眉緊蹙。
這就是楊天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
難以想象,在這樣的地方,居然還能出現楊天這樣的人才。
風嫣然感到有些心疼。
雖然她並不明白,這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天在裡面一陣翻找,卻發現除了一些破爛傢具以外,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站在房門口,靜靜的沉思。
忽地,楊天像是想起了什麼,輕聲道:「老慫!」
風嫣然聽聞楊天的話語,不解的問道:「楊天,你在說什麼?」
楊天拉著風嫣然的手,立馬向外走去。
掃了一眼地上的張叔等人,楊天道:「去把老慫叫來!」
張叔眾人對視一眼,明白了楊天的意思,輕輕點頭。
片刻之後,城衛隊到來。
領頭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老慫。
身著一身鐵甲,這些日子,似乎老慫是過的愈發滋潤了。
遠遠地,老慫一眼看到了楊天。
頓時那一張老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哎呀,楊天,這不是楊天嗎?你咋回來了!楊爵爺!」
老慫立馬下馬,躬身行禮。
楊天看都懶得看他,翻身上馬道:「走,去你家!」
老慫先是一愣,而後連聲道:「去我家,好,好,好。是該去,這裡哪能住人啊!走!」
牽著馬,老慫笑眯眯的帶著楊天與風嫣然往他家中走去。
路上一口一個楊天侄子叫個不停。
楊天閉著眼睛,懶得聽一句話。
「到了,到了,楊天,楊大侄子,到家了。來來來,我讓婆娘給你們做飯!」
這般叫喊著,老慫推開遠門進入院中。
「老婆子,你看誰回來了。」
言畢,一名婦人從卧房裡走出。
「吵吵吵。你個死人又帶誰回來了?」
婦人一眼看到楊天,頓時定在了原地。
楊天抬頭看著她,笑道:「好久不見啊!」
婦人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楊天大步向前走去,婦人嘴唇哆嗦的道:「楊天,你怎麼,怎麼。。。。。」
楊天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實在不確定此人究竟是不是神國使者。
伸出手,楊天道:「我是來拿回我父親的冊子的。該交出來了吧!」
眼神變得凌厲,楊天臉上已經帶上了幾分殺氣。
風嫣然感受到了楊天的變化,也隨時準備出手。
婦人像是感受到了這逼人的氣勢,猛地臉色慘白了一片。
「冊子,冊子在床底,鎖在箱子里!」
聽到這話,楊天大步走入房中,拖出箱子,一腳踹開。
頓時,各種冊子映入眼帘,
楊天開始迅速翻了起來。
老慫與婦人站在一起,驚愕的看著楊天道:「怎麼了?他沒把你怎樣吧。他不是回來報復的吧?」
老慫似乎還有些擔心。
畢竟原來他們對楊天並不是很友善。
婦人眼中閃著光,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楊天則根本沒空理會他們,開始翻這些冊子。
「功法,功法,功法。加點記錄,沒用!沒用!」
大部分的功法,加點記錄都是沒用的。
看的出來,他的這位「父親」也不是一個厲害的神國使者。
任務沒完成幾個,點數也不多,修行無天賦,融入這個世界都很慢。
楊天甚至能透過這些冊子,看到其痛苦的一生。
哪怕有了神國,這個資質平平的男人,也不能成為一代強者。
有了點數,依然平庸,這無疑是最大的諷刺,也是最大的痛苦。
楊天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因為有了點數,就到處顯擺的白痴。
死的非常痛快,化作一堆白骨。
果然這天下,能者與不能者的差距,哪怕是神國都彌補不了。
一個人能不能名揚天下,靠的不僅是外力,最關鍵的還是看自己。
「找到了!」
終於,楊天在這些冊子之中,翻找到他「父親」撿回王胖子的那一天。
「今日,晴。陽光明媚,我打算去城外的山頭尋些野味。卻無意間走入了一團迷霧。我聽聞凡有不尋常之處,必有不尋常之物。我便耐著性子往裡走,一直走到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地方。那裡有許多形形色色的妖獸,我經歷了一番苦戰。
但躲過這些妖獸之後,我看到了一顆樹,一顆純黑的樹。我無法形容這顆樹的模樣,只記得黑的深邃,黑的猶如夜空。而在這樹下,我看到了一團活物。湊近了,方才發現,這是一個人,一個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