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慢慢就習慣了。
清晨,明媚的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落在房間那巨大的圓床之上,春意盎然。
夏嬋緩緩的睜開眼睛,對上一張俊美的臉龐,不禁呆了呆,肯定是做夢,要不然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但是下一秒,她臉色驟變,肌膚緊貼的真實感令她立刻反應過來,這不是夢。
夏嬋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臉色唰的慘白,想也沒想一巴掌揮了過去。
啪!
夏嬋的手沒抽到對方的臉上,而是被對方抓在手裡。
「你做什麼?」秦牧睜開眼睛,不解的看著俏臉含煞的夏嬋。
夏嬋使勁甩開秦牧的手,滿臉憤懣,這個混蛋奪強佔了她,還滿臉無辜,真是無恥至極,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我殺了你這個混蛋。」夏嬋憤懣不已,自己保持了二十幾年的清白,就這樣被奪走了,她委屈的眼睛都紅了,雙手扼住秦牧的脖子使勁掐,她現在真的不介意殺人。
秦牧有些懵逼,傻傻的看著夏嬋:「青嬋,你到底怎麼了?」
青嬋是什麼鬼?
這個混蛋,還敢給自己亂改名字,她掐的更用力了。
可是……這傢伙皮真厚,果然無恥的人皮都厚,她掐了半天,累的氣喘吁吁,連個指甲印都沒留下。
「重逢,真好。」秦牧明白了,萬世輪迴,夏嬋已經失去了對他的記憶,「你不記得我沒關係,這一世,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這個傻丫頭,當初拚死幫他擋了一掌,不然他早隕落在上古洪荒時代。
夏嬋有些懵,這算什麼?強行佔有她之後的表白嗎?
「你去死吧,混蛋。」夏嬋手腳並用,想把秦牧踹下床。
秦牧很配合,坐起來,然後下床。
「啊…..」夏嬋尖叫,捂著眼睛,滿臉通紅,「流氓。」
「有什麼可害羞的,你的身體我早不知道看過幾百次了。雖然你忘了,但是慢慢就習慣了。」
夏嬋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流氓,還慢慢就習慣了。等從這裡離開,她就找人剁了這個欺負自己的混蛋。
秦牧撿起衣服穿上,然後撿起夏嬋的衣服遞給她。
夏嬋俏臉發黑,她的衣服已經爛成了破抹布,一看就是被撕成這樣的,這還怎麼穿?
「這不怪我,是你自己撕的。」秦牧道。
夏嬋氣的渾身發抖,但臉上卻不自覺的浮起一抹紅霞,昨晚的事,她隱隱約約還是有點印象的。
「吳立那個畜生呢?」夏嬋很好奇,吳立這個無惡不作的渣滓,給她下藥,卻換了人,真是奇了怪了。
「你說的是昨晚那五個人嗎?」
「廢話,你身為吳立的狗,連主人都不知道嗎?」
秦牧微微皺眉,道:「他們都死了,膽敢對你圖謀不軌,不死何為?」
「……」夏嬋冷笑,「你這樣說,不怕吳立知道嗎?」
秦牧沒多解釋,道:「你稍等一下,我找找,看這裡有沒有衣服適合你穿。」
見秦牧走了出去,夏嬋掀開被子,看著床單上的那一抹嫣紅,呆了呆,眼淚簌簌掉落。
二十幾年的清白之軀就被這個臉名字都不知道的混蛋奪走了,夏嬋殺人的心都有,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逃出去。
擦乾眼淚,她在思索逃走的對策,哭是沒用的。
這時,秦牧拿著好幾件衣服走進來,道:「看看有沒有你適合你穿的?」
夏嬋見這些衣服都是新的,應該是吳立這個變態為他帶回的女伴準備的,她挑一條牛仔褲和小襯衫,這樣逃跑的時候比較方便。
「出去。」夏嬋見秦牧盯著她,憤懣的說道。
「為什麼?」秦牧不解。
「…….」不要臉,夏嬋心裡怒罵,躲在被窩裡穿好衣服。
她心裡有些奇怪,按理說第一次應該很不舒服,為何她現在精神奕奕,沒有絲毫不適?
「吳立呢?讓他滾出來。」夏嬋怒道。
秦牧道:「我說過,他已經死了。」
夏嬋冷笑,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吳立這種惡棍,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
她裝作不經意的走到秦牧身後,突然指著窗外喊道:「快看,那是什麼?」
趁著秦牧看向窗外的時候,她飛快的抄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在秦牧後腦勺上。
砰!
花瓶應聲而碎,碎片崩飛。
但是,秦牧並沒有如她猜測的那般直接被砸暈或者砸死,他連哼都沒哼一聲,毫髮未損,只是回頭古怪的看著她?
「你現在不記得我,我不怪你。」
「……」夏嬋滿臉懵逼,膛目結舌,這是什麼怪物?
「你手流血了。」
夏嬋這才回過神,低頭看去,剛才花瓶爆開的時候,手指被碎片割破了,傷口還挺深的,鮮血流了出來。
「你幹什麼?別碰我。」
意識到自己的手被秦牧抓住,她厭惡的想甩開,但是甩了幾次都沒成功。
「別動。」秦牧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魔力。
夏嬋怔了怔,隨即滿臉憤懣,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心裡這樣想,但身體卻很老實,這個人怪怪的,還是別惹怒他為妙,就當是被狗摸了。
秦牧抬起手,掌心白芒在凝聚,形成一道小小的漩渦,然後握住夏嬋受傷的手指。
夏嬋目瞪口呆,這是什麼?魔術?
等秦牧鬆開手的時候,她驚的嘴巴都合不攏,自己手上的傷口癒合了,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夏嬋震撼的話都說不出來。傻子都看的出來,這個人不簡單。「你是神仙?妖怪?」
「我是你夫君。」秦牧輕笑道。
夏嬋打個寒顫,滿臉嫌棄,一個大男人笑這麼好看幹什麼?勾引誰呢?呸了一口,道:「別以為佔有了我就是我男人,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強姦犯,你就等著進監獄吧。」
「進監獄是什麼?是入洞房嗎?」秦牧認真的問道,他已經在努力適應這個時代了,比如空中飛的那個醜陋的大鳥叫飛機,第一次見到差點被他給打下來。但是還有很多不懂。
「……」……
「去死。」夏嬋覺得秦牧是故意的,這個混蛋,太可惡了,跟這個怪人說不清,怒道:「我告訴你,你們最好趕快放了我,不然我……」
「你想去哪都可以,沒人敢攔著你。」秦牧道。
夏嬋微怔,有些不相信,道:「真的?」
秦牧微微頷首。
夏嬋跑過去打開門,撒腿就朝外面跑去,本以為外面有人把守,結果一個人都沒有,她瘋了似的朝著外面跑去。
她運氣不錯,跑到外面剛好碰到一輛計程車,見秦牧沒跟出來,跳上車絕塵而去。
……
……
夏家,夏嬋的爺爺夏輝煌一夜未睡,眼睛里滿是血絲。
他曾經的確輝煌過,年輕的時候有過奇遇,竟是修鍊出了內息,成為一名內習武者,憑藉一雙鐵拳,一手創立夏家。
只不過,晚年有些凄涼,兒子兒媳出了車禍,只留下夏嬋這個唯一的親人,自己又被神秘人偷襲,毀了雙腿,只能以輪椅為伴。
但是,現在唯一的親人失蹤,一夜未歸,沒有絲毫消息,讓他心急如焚。
「老爺,你稍微休息一下吧。小姐吉人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夏輝煌看了一眼這個跟了他幾十年的老兄弟,有些疲憊道:「阿祥,小嬋沒有找回來,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祥伯嘆口氣,滿臉擔憂,「已經把所有人都撒出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就在這時,一個保鏢滿臉激動的跑來,大喊道:「夏老,小姐回來了。」
夏輝煌微怔,隨即激動道:「阿祥,快……」
祥伯急忙推著夏輝煌朝門口走去。
夏嬋沒想到這麼順利就逃了出來.但是心裡不斷在思索,這件事不能讓爺爺知道,不能再讓他受打擊。
「小嬋……」
聽到聲音,夏嬋抬頭,看到夏輝煌的時候,眼睛頓時紅了,但卻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快步迎上前。
「小嬋,你沒事吧。」夏輝煌拉著夏嬋的手,激動的上下打量著她,這是她唯一的親人,要是出點事,他死不瞑目啊。
「對不起爺爺,讓你擔心了。」
「小嬋,跟爺爺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都沒發生,昨晚我跟朋友聚會,一不小心酒喝多了,然後就睡在了朋友家……」
「是你這位朋友嗎?」夏輝煌看向夏嬋身後。
夏嬋微怔,下意識的轉身望去,頓時驚的差點尖叫起來,只見秦牧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你,你……」夏嬋震驚的話都說不出來,這人是鬼嗎?她一路都很警惕,確定沒人跟蹤,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你怎麼進來的?」夏嬋怒問。
「跟著你進來的啊。」秦牧道。
「…….」夏嬋滿臉懵,她怎麼沒發現?
「你趕緊出去,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夏嬋小臉含煞,她不想讓爺爺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你在哪我在哪。」
夏輝煌和祥伯臉色一驚,同時看向夏嬋。
「爺爺,你別聽他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他。」夏嬋著急的解釋。
「我叫秦牧。」
「……」夏嬋差點沒忍住一巴掌呼過去,你搗什麼亂啊?要不是不想讓爺爺擔心,她現在就想讓人剁了這個混蛋。
夏輝煌虎眼怒睜,看著秦牧問道:「你們昨晚在一起?」
「沒有。」
夏嬋急忙說道。但秦牧卻老實的點點頭。
夏輝煌虎目中有怒氣在醞釀,「你們在一起做什麼?」
「睡覺。」秦牧道。
「……」……
夏嬋俏臉唰的通紅,心裡開始擔心,知道這事瞞不住了。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牧,好吧,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任何人。
夏輝煌和祥伯早已經是滿臉怒氣。
「小嬋,告訴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夏輝煌問。
夏嬋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再也忍不住委屈和羞憤,眼淚簌簌的掉落。
得知發生了什麼事,夏輝煌氣的渾身顫抖。
「混賬…混賬……去吳家,我要親手殺了那個雜碎。」
祥伯點點頭,滿臉冰寒,夏嬋是他看著長大的,完全當成孫女看待,受了這天大的委屈,他早已經是火冒三丈。
十幾個夏家的保鏢集結起來。
「先給我把這小子的腿打斷。」夏輝煌一聲虎吼,咬牙切齒的看著秦牧,這小子跟個沒事人似的,他看著就恨得牙痒痒。
秦牧有些懵,為什麼要打斷自己的腿?
這時,已經有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朝他沖了過來。
秦牧眉頭微皺,單手結印,敢跟他動手,純屬找死。但是印結了一半,他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輕輕揚手,兩道如蟒蛇般的白芒呼嘯而出。
砰砰……!
兩聲沉悶的炸響,衝過的兩個保鏢直接被轟飛出去,在空中大口咳血,上身的衣衫都炸成了碎片。
在場的人皆是呼吸一滯,瞬間石化。
「別找死。」秦牧淡漠道,抬手結印,屈指一彈,一道古怪的赤焰圖案在空中一閃即逝,再看不遠處的一顆景觀樹,瞬間燃起大火。
短短三秒,兩米高的景觀樹徹底化成灰燼。
夏輝煌扶著輪椅扶手的手瞬間握緊,指骨泛白,驚駭的看著秦牧。
周圍的十幾個保鏢,如同見鬼,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艱難的吞咽口水,腳下踉蹌著連連倒退。
夏嬋張著小嘴,滿臉獃滯。
祥伯滿臉畏懼,身子微微顫抖,但卻是下意識的將夏嬋和夏輝煌擋在身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