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丫頭不是那麼乏味嘛
寧若雪埋了箱子，青兒幾人也把飯菜準備好。
鹹菜，饅頭稀粥，畢竟她們現在手中有些錢，所以雖簡單分量卻很足。
「吃吧，大家好好吃一頓，等下咱去集市買些米面肉什麼的。」看著她們端上桌的東西，寧若雪蹙眉，當先拿起個饅頭啃著道。
「恩。」紅兒點頭，三女跟著她一起開吃。
她們在水月苑吃早飯的時候，白府前院，白靖軒正和老爺子坐在老人所住院子的花廳用膳。
桌上擺了十多樣，油黃的包子，煎餃，花捲，湯等。
白靖軒拿起象牙筷給旁邊的老爺子夾了個煎餃，「爺爺，你吃……」
「恩，好吃。這幾天怎麼沒見雪丫頭來花廳用膳？可是你跟她吵架了？」頭髮和鬍子半白的白老爺子夾起煎餃放進嘴中咬了口，微迷眼享受煎餃餡中的美味，問著孫子。
「我沒跟她吵架。」白靖軒同樣夾了個包子放進嘴中道。
「她沒事吧？」老爺子精明的眼神看向他。
「她能有什麼事……」白靖軒含糊其詞吞下嘴中的包子。
「那蘇嫣然你還沒送出府？」老人也跟著吃了個包子又問。
「恩。」白靖軒蹙眉，還是點頭。
老人聽他這麼說，抬頭臉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老小孩般，「也難怪雪丫頭不跟你一起出來吃飯，活該。」
看他只低頭吃著東西，不理解孫子腦袋怎麼想的樣子用手指戳著就坐在身邊的他的腦袋，「我說你個混小子，你這腦袋到底是咋的了？被門夾了也是被驢給踢壞了？雪丫頭哪裡差了，你好好給我弄個戲子進來，你把我白家的臉都放哪兒了？」
「爺爺，你老這些年只負責教些小兒讀書識字，很多事你根本不了解，她進府孫子自有我的用意。」老爺子的動作，白靖軒蹙眉，還是耐心安撫老人。
老人狐疑的眸子在他臉上打量著，臉上盛怒些微緩和，還是不讓步道，「我不管你什麼用意，你快點把那女人給我弄出去。雪丫頭性子雖軟綿，可是老頭子我從小給你看好的媳婦。」
「我知道。爺爺，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老爺子的話，白靖軒連連點頭又夾了個煎餃哄著老人。
「最好你給我上心些。」老人臉帶不悅，還是拿起筷子繼續吃東西。
白靖軒跟老人繼續吃東西，濃眉卻深深皺起。
爺爺和爹在世時都說寧若雪好，她確實很好，大家閨秀身份顯赫，人也端莊賢淑，知書達理。
但蘇嫣然進府的事，是他衡量許久才做出的決定。
可那丫頭卻死活看自己不順眼，甚至還因他為蘇嫣然說話，一氣之下尋了短見。
老人胃口極好，又吃了幾個煎餃，喝完手邊碗中的粥，接過身邊丫頭遞過來的絲帕擦著鬍子邊的油滓，「今天皇後娘娘還問起雪丫頭，等下我進宮帶她一起去見見皇后。那女人你儘快給我處理了，若惹得雪丫頭生氣，別怪我不念祖孫情分。」
看來老人是根本不知道寧若雪想不開上吊尋死的事。
「爺爺，」看老爺子說著，起身出外找他口中的雪丫頭，白靖軒放下筷子起身攔住他。
孫子的阻攔，老爺子精明的雙眸微迷，「我有三四天沒見雪丫頭了。問你，你一直說她身體不適在房間休息，問府中大夫又說她沒病。到底怎麼回事能幾天都不出現陪我這老頭子用膳的？」一副他不給他個交代，他老頭子這關就不過的架勢雙眼盯著他。
「她跟我生氣，離府出去了。」白靖軒放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垂頭道。
老爺子挑腳，「出府了？你個混小子，還不快些出去找她回來，難道還讓我個老頭子老胳膊老腿滿世界跑著找她？」雖惱火自家孫子所做的事，老人還是氣惱訓斥他。
白靖軒默嘆，還是安撫老人，「知道了。你老先在您書房等下，我這就找她跟你一起去皇宮。」說完，他對對身後的小廝劍雲施了個眼神，轉身而去，
「好好跟她說，接她回來。我告訴你，雪丫頭沒接回來，你也不用回來了。」老爺子雖搖頭還是高聲怒說著他。
白靖軒雖答應了老爺子，想到後院的某女，俊臉跟著陰沉起來。
他本以為她鬧，他著人把她送到後院，她多少會對自己妥協。
沒想她脾氣又硬又臭，想到前一天見到某女的情形，他心頭越發鬱結，這丫頭好像越來越難以掌控了，真有些讓他懷疑之前她的性情到底是裝的也是這才是她本來的性情。
然老爺子的話，他又不得不聽，只有硬著頭皮向水月苑去。
「主子……」在他到水月苑前的花園，一個人匆匆從水月苑方向過來。
這人是他的另外個小廝聽風。
看聽風神色匆忙到前，他止步低問，「怎麼了？」
聽風是他特意派著守在水月苑外的人。
聽風蹙眉，還是恭敬對他說著自己看到的事，「是蘇姑娘，蘇姑娘剛帶著丫頭小廝一行人，浩浩蕩蕩七八人去水月苑……」
白靖軒心神一頓，還是保持平靜問，「可是少夫人吃虧了？」
心中則想，若她吃虧，他假意帶她去蘇嫣然那兒警告下蘇嫣然，討她歡心，哄得她事情就此過了；另一方面繼續自己的計劃。
「沒，主子……」聽風搖頭，湊上前對著他低說著自己在水月苑看到的事。
「真的假的？」白靖軒雖感覺到某女的不一樣，聽風的話還是讓他詫異。
「千真萬確，主子。你來這是……」聽風點頭，對他的到來狐疑提醒。
心中低嘆，看來讓她跟他去前院，讓他聽她的話的計劃有點難度，但這丫頭的不一樣，他還是唇帶淺笑，招手讓聽風回去，「我還以為她還是原來的她呢，看來這丫頭也不是那麼讓人乏味。你且回去吧。」
「吭吭，」水月苑門口，白靖軒直接推門進去的同時清著嗓子。
進去看幾女正不分尊卑坐在一張桌邊吃東西，紅兒幾人看他進來自覺起身卻被某女按壓阻止，他微蹙眉，還是淡笑寒暄，「吃早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