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婚禮(結局4)
當聶愷挽著魚霏步上台階,大廳里響起熱烈的掌聲,新郎俊郎如斯,氣質冷硬,一身軍裝更襯得身姿威昂。
新娘子頭上罩了頭紗,隱能見到頭紗下傾麗的容顏,身姿更是曼妙。
主持人許是洞下賓客們的好奇,故意吊人的胃口,把氣氛攢得足足的。
因主持人是聶愷的一位戰友,這位老兵一張嘴,妙語連珠,愣是把一場婚禮變成了搞笑現場,他完美地調動台下賓客們全部的熱情。
婚禮過程中甚至設了抽獎環節,獎品也頗費心思,一時滿堂歡笑。
魚霏悄悄問聶愷,是不是他的主意,聶愷搖頭,說他只負責出錢,婚禮全部的節目由他的老戰友安排。
她暗自心想,聶愷這位已經退伍的老戰友,是個人才,婚禮本就喜慶,此刻,賓客們滿堂皆歡,笑聲一陣高過一陣。
「結束后你給他發個大紅包,」魚霏說。
「好。」
交換完戒指,聶愷掀起魚霏的頭紗,不知是哪個調皮搗蛋的,見了新娘子的驚人美貌,趁大家沉醉怔愣時,發出一聲長長的噓聲。
唏噓聲突兀,主持人如夢初醒,故意誇張的長嘆一聲,還拉著新郎訴苦,「兄弟,以後我娶不著媳婦,一定是你害的。」
聶愷接過話茬,「你不是已經娶了媳婦嗎?」
主持人反應也快,甚至故意抹了把臉,甩甩手上不存在的汗,「我是說我兒子娶媳婦難。」
他心裡同時說,兒子,對不起了,老爸不是在咒你。
台下賓朋發出善意開懷的大笑。
大抵看不慣新郎結婚依然從容不迫,還糾他話里漏洞,主持人眼裡閃過一絲奸滑的笑意。
他輕咳兩聲,拿著話筒笑說,「咱們是不是可以請新郎吻新娘了。」
話一落,魚霏十分不好意思,台下眾目睽睽,再看聶愷,面上也閃過一抹窘意與無措,耳朵根爬上一絲可疑的紅。
偏台下賓客起轟,聶愷想著就吻一下額頭就好了,他剛湊過去,媳婦沒吻到,嘴巴親在一道幼嫩的皮膚上,還伴著一抹嬰兒身上特有軟香氣,
觸感不對,難道。。。。。。
他睜眼一看,果然,聶小包子抱著爸爸的臉,撅著小嘴巴還想親回去。
台下又是一陣大笑。
台上一家三口幸福的笑著,台下某些人,卻心思複雜,高寒和元政坐著比較靠前。
見身邊的兄弟周身透著淡淡的哀傷,高寒給他倒了杯酒,「來,喝點,喝醉了就忘了。」
「今天不能醉。」
說不能醉,元政還是拿起杯子小小的喝了口,口中的酒很是綿純,余香陣陣,口感不錯,竟沒燒喉之感。
缺了點勁,像飲料,他又喝了口,不錯,挺好喝。
「好喝吧,二十度左右,聽說是魚霏自家酒莊裡的酒,市面上很受歡迎的。」
高寒繼續給元政杯里倒酒,見他幾口又喝光了,這速度,他咂咂嘴,度數小也經不得如此喝。
「酒入愁腸愁更愁,算了,你還是少喝點,要醉了,聶愷那個小心眼,搞不好多想。」
「他不會。」元政說,放下手裡的酒杯,目光再次投到台上,心會痛,但只要她過得幸福就好。
聶愷,他哪裡不知自已愛魚霏,也許因為愛著同一個人,自已從無逾矩,他包容了這一切。
「誒,看看那邊那個,」高寒指著他側前方的桌,靠近元政身邊小聲打趣,「京北傾世華章的陳大少,你倆同病相憐,要不要去跟他喝一杯。」
元政掃了眼,無甚興趣地移開視線。
好似不滿意他的反應,高寒不免無趣,低聲嘟嚷了句,「都是失意。。。。。啊——」
腳背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高寒倒吸了口涼氣,咬著牙瞪身邊的人,「鬆開,快鬆開,要折了。」
元政涼涼地看著他,不緊不慢移開嘴,語氣淡漠,「以為煩請嘴巴閉緊點。」
「好,是哥們多嘴。」高寒咧了咧嘴,扭扭腳,腳背真TM痛啊。
台上,楊曦抱著小包子退開,一旁的魚霏也樂,偷偷朝楊曦豎起拇指,幹得好。
婚禮的男女主角實在太出色了,尤其新娘子,待一雙新人與賓客互動環節,更是鬧出不少樂子。
下午二點半,婚禮結束,宴席后,賓客們相繼離開,只有眾親近的好友們留下來。
聶愷另包了場子,就在酒店的另一層樓。
休息室里,魚霏拆著頭上的飾物,把頭髮放下來隨意綁好,又換下禮服。
聶愷歪靠在沙發上靜靜看著,他今天喝了不少酒,有些上頭。
酒精作祟,體內熱氣上涌,他把扣子解開兩顆,衣袖也挽到臂上,也無法緩解某種渴望。
魚霏剛脫了禮服,就察覺到背後的視線越加炙熱,她加快換衣的速度。
將帶來的禮服飾收拾好,放進空間,她從飲水機會接了杯水,又取了解酒藥一起遞給聶愷。
聶愷接過水和葯,卻沒有吃,抬手放到旁邊桌上,攬過媳婦到身邊坐下,頭歪到媳婦肩頭,低低地問,「開心嗎?」
魚霏笑了下,「怎麼這麼問?」
肩頭傳來一聲嘆息,他說,「小霏,我從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做夢都沒想過,最初知道愛上你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聶愷笑了聲,接著說,「我知道你一開始很討厭我的,看我的眼神都透著冷漠,不屑一顧,我那時就在想,這姑娘還挺傲,接觸得久了,心裡有了其他念頭,就受不了那種冷漠,心裡害怕著。」
不是害怕喜歡魚霏,而是,害怕再也沒有走近魚霏的機會,調到京北,和她同在一座城市,相見的機會極少,還需要有正當的理由和借口。
但,至少還能見,慚慚改善了彼此的關係。
魚霏握住他的手,五指相扣,在他抬頭時,對上他深邃且深情的眼,似笑非笑,「你是在跟我翻舊帳嗎?」
說到從前,她有話講的。
難道他不是一開始討厭她,還為了兄弟而警告她,那時候,她確實很生氣。
「不是。」他想告訴她,他在最初的時候,就愛上了她。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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