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救

「嘶！臭小子！」李緊捂著眼：「我宰了你們兩個！」

「抱歉，sir！」林徐成剛才完全是下意識反應。

「爸，你幹什麼？」阿玉剛巧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看到李緊要打人，立刻放下盤子跑過來。

「炒什麼菜，讓這兩個臭小子滾蛋，在這裡就是氣我！」李緊指著自己的左眼，烏青一片。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阿玉拉著李緊坐在沙發上，又拿來紅花油慢慢給李緊擦拭。

「還剩什麼菜沒炒？我去做吧」林徐成知道自己打了頂頭上司的眼，自覺站起來。

「不用的」阿玉搖頭。

「讓他去，敢白吃白喝？」李緊一發怒，牽扯著臉上的傷，又「嘶——」的吸涼氣。

「菜我洗好了，你們幫忙切一下就好」阿玉對著林徐成歉意一笑。

這裡只有林徐成是外人。

廚房裡，

林徐成下意識的比劃。

他不會武功，但是看著電影角色用「啄」這一招時，下意識的比劃著，沒想到竟然真的學會了，雖然只是粗通皮毛，速度之快也不是李緊能躲避的。

「阿成，夠嗮型！竟然敢揍李緊。」阿星怪笑著，拍著林徐成肩膀「果然好兄弟！」

「你別亂講，我完全是無心之失，別忘了我們是來求幫忙的」林徐成抄起菜刀，一股熟悉感襲來。

菜刀在他掌心飛速旋轉。

咄！

輕輕剁在菜板上。

林徐成完全理解了白光的作用，這東西可以將他千次，萬次，熟能生巧才能學會的東西，一朝學會！

「真是經驗啊！」

切菜聲幾乎連成串，眨眼的功夫，林徐成已經切完了所有的菜。

這時阿玉也為李緊擦完紅花油，因為不放心就進廚房來，正巧看到林徐成切完菜，不由驚呼：「阿成，你以前是廚師嗎？菜切這麼好？」

「他是警察啊，不拿槍，切菜有什麼用？」李緊完全是不爽，不過被所有人無視了。

「好了，你們去外面休息吧，接著我來」

阿玉又將林徐成和阿星請出了廚房。

看著腫了一隻眼的李緊，林徐成和阿星對視一眼，走了過去，也不敢坐下。

「sir，我們有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李緊只睜著一隻眼。

看一眼林徐成，竟然敢打自己，不爽！

再看阿星，竟然敢泡自己女兒，更不爽！

「算了，別說了，我沒興趣！」

「緊sir，我們追查到殺死標叔的兇手，但是那個混蛋身後有高人保護，我們對付不了，所以想請你幫忙。」

「哈？」

「標叔，快出來！」阿星掏出槍甩了甩，但是槍沒動靜。

「你再不出來，我把你丟到廁所里，對著槍撒尿了啊！」

「別別別！」

三人眼前一閃，老鬼標叔跳出來。

「我靠，竟然是你這個老鬼！我就說這兩個小子為什麼這麼邪門，原來是你帶頭來搞我！」李緊一見到標叔，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死都死了，不在下面好好獃著，上來幹什麼？」

兩人雖然是經典老搭檔，但鬥嘴習慣，縱然陰陽兩隔也改變不了。

「你以為我想上來啊？」標叔指著自己鼻尖：「下面說我死因不明，必須報仇才可以投胎！」

說完，標叔氣哼哼的轉身：「阿星，阿成！走了！別求他幫忙，我丟不起這個鬼！」

「標叔，長官，你們兩個少說兩句了」阿星有些尷尬，畢竟阿玉都是標叔幫忙泡來的，他是最終受益者，這時候可不能站在一邊看戲，而且這件事還事關他的小命。

「現在我們遇到那個混蛋很厲害的，就是鄧理楊，sir，你法力那麼強，解決這件事也是小事一樁啊……」

「不幫！」李緊獨眼也閉上，坐回沙發上，也不說話。

「真不幫？」這次是標叔問的。

「……好！我幫！」李緊不知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

「這還差不多。」

「不過鄧理楊這個案子，我和反黑組一起盯了很久了，沒那麼簡單能結束的，至少還有……兩三天，等著吧。」

「嗯，聊什麼呢？吃飯了」阿玉端著炒好的菜來：「阿成，你刀工真的好厲害啊，下次要你下廚做飯哦，做飯肯定也是五星酒店大廚級別的。」

「一定一定」林徐成只會切菜，做飯味道和賣相就算了。

小表妹可是不加掩飾的嫌棄。

飯桌上，李緊和阿星針鋒相對，一頓飯吃的也不安生。

「緊sir，我想問，鬼最怕什麼？」林徐成好似不經意的提到。

阿星聽到林徐成提問，悶下頭安靜的吃飯。

「鬼？當然是天師嘍，像我這麼厲害的當然最好，不過除了天師就是電。」李緊加了一塊排骨：「怎麼，你撞鬼啊？」

「阿成是被野鬼纏上了，那個鬼想找他做替身。」阿星忍不住幫自己好兄弟說話。

「做替身？這就麻煩了」李緊塞了排骨進嘴裡，轉了兩圈，只吐出骨頭：「鬼找替身，是無孔不入的，而且他們能等，你做什麼都要小心，甚至吃飯都要當心別被噎死！不像是人，人需要睡覺，鬼不需要的，但是有些鬼不睡覺也不幹好事，竟然把自己的侄女推進火坑裡」

聽前半句還知道李緊在認真，後半句就知道他完全在氣頭上，不爽標叔幫阿星泡走自己女兒。

「爸，你別搞迷信了」阿玉完全不信這個。

「什麼迷信啊，你爸我是茅山派天師！」

看自己女兒臉陰沉下來，李緊趕緊閉上嘴吃飯。

「阿成，你也不要聽我爸胡說，他就喜歡拜拜神像，整天神神叨叨的」阿玉對著林徐成說道，害怕林徐成被她老爸騙。

林徐成只是點點頭。

吃完了飯，四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很羅曼蒂克的吸血鬼電影，不過受用的只有阿玉一個人，其他三人各有自己的心事。

「阿成，你過來……對了阿星，別亂動啊，不然我砍了你的手！」李緊猶豫了一會兒，叫著林徐成過來，並轉頭威脅沙發上的阿星。

看阿星猥瑣的表情就知道李緊的威脅沒用，待會兒阿玉可少不了被咸豬手。

「小子，如果你被野鬼纏身呢，我倒是可以教你兩招，不過法不能輕授，我要先請示祖師爺，祖師爺答應才可以。」

「我知道的，緊sir」

能學習抓鬼傍身的手藝自然好，如果學不到，林徐成只能想其他的方法保命了。

「進來！」

李緊推開門，在客廳隔壁的小房間中，神台上供一麻衣老叟泥像，紅紗罩在燈上，神像也因此披上一層紅光。

整個房間給人感覺極其詭異，好像初一十五到廟裡拜拜時，看到的那些泥像，而且你還能感覺那些泥像正盯著自己！

李緊雙手結複雜的一個印，跪在神像面前，口中念念有詞：「祖師爺在上，弟子李緊屬下阿成，今野鬼纏身，欲尋其為替身，弟子請祖師爺指示，可否傳法於阿成，保其性命？」

說完，李緊睜開眼。

「阿成，上香！」

「哦好！」林徐成抓過桌頭三根香，划著了桌角的火柴，點著香后，朝香爐里插。

不過他插的似乎淺了，香剛插進香爐，就歪了，最後乾脆歪倒在桌上。

火星也熄滅的很乾脆。

林徐成剛想去扶，被李緊出手攔住。

「祖師爺不吃你的香火，看來我也幫不了你了。」李緊一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沒事的sir。」

林徐成心中只能猜測，難道是自己穿越來，鳩佔鵲巢被茅山祖師看穿了？

那麼他在茅山祖師眼中，估計和找替身的野鬼沒什麼兩樣，李緊家也成了他眼中的「是非之地」。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那野鬼就不敢來的，以後你在我們家睡沙發。」

「謝謝阿sir！」

這沙發他還不敢睡，說不定睡了沙發晚上就被茅山祖師，降妖除魔了。

他卻又找不到切實可行的方法，那個野鬼道行比標叔高出很多，不然當晚林徐成被抓走魂魄時，標叔不可能屁也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