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學習術
村裡與白日夢年歲相當的孩子有五個:小鐵匠史馬特,泥猴子孫侯,滿天星,小肉丸塔尼婭和小米。
小鐵匠史馬特是個黑人小孩,他的綽號來源於其父親史密斯,村裡唯一的鐵匠,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力大如牛的大黑個。史密斯的主業其實也是打獵,打鐵只是業餘愛好,而且村裡有時也需要。若是沒有白日夢的出現,孩子王的稱號想必會落在史馬特的頭上。看來他是繼承了父親的優秀基因,力量之大在孩子們中間無可爭議的排名第一,白日夢認為史馬特今後一定會成長為力能扛鼎的雄壯之士。至於模樣,罪過罪過,在白日夢眼中大多數黑色人種長的都差不多。
泥猴子孫侯是黃種人,人很瘦小,眼睛倒也靈活,在白日夢看來是所有小朋友里最狡猾的一個,因最喜歡玩泥巴被取綽號泥猴子。
滿天星,他的名字就是外號了。白日夢還經常偷笑,滿爸爸滿媽媽太會取名字了,作為白種人的滿天星臉上到處都是小麻點,與他的名字完全對應上了,連外號都省的取了。他是所有小朋友里最膽小最愛哭鼻子的,連身為女孩子的小肉丸和小米都比不上。
小肉丸塔尼婭也是白種人,全身圓滾滾的她,也無愧於小肉丸的外號。她也沒有一點身為女孩子的自覺,超級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與男孩子們打架是家常便飯了。
或許是因為沒有父母的原因,隔壁的小米,是經常寄養在她家的白日夢最忠實的跟屁蟲。儘管白日夢從來就不是蘿莉控,可是每當見到比自己小兩歲的小米,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帶著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就無法不讓人燃起保護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引起對方更多注意的緣故,漂亮的小姑娘特別容易招惹小男孩們的欺負,剛開始小米的遭遇也是如此。而每當小米被其他小朋友欺負的時候,白日夢總是挺身而出,為此沒少打過架,就算是力氣最大的小鐵匠史馬特在擁有大人智慧的白日夢面前也會吃虧,這也更奠定了白日夢在隕石村小朋友中的霸主地位,而且久而久之,再沒有人敢欺負小米了。
白日夢經常在腹誹,憑藉老米哈的平庸模樣怎會有這樣精靈可人的孫女,簡直是從卡通漫畫中走出的美少女。有時候他也會期待,長大后的小米將會是怎樣的禍水啊。
這個世界晴朗時的天空是藍藍的,有月亮的晚上地上總是灑滿一片如水的月光,沒有月光的晚上漫天閃爍著繁星,就像小米一眨一眨的眼睛。水是清的,水裡沒有白日夢記憶中前世的各種污染和營養,孩子們總喜歡在水裡游泳嬉鬧,婦女們就在水邊洗衣刷被。
在小山村裡呼吸著新鮮空氣成長的白日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腦子裡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這麼好的環境是不是存在前世傳說中的靈氣?如果真的存在靈氣的話,又要怎麼吸收呢?
前世的白日夢只是一個普通人,沒練過任何氣功,只是對於一些大眾的修鍊方法略有耳聞。在這個全新的世界里只能摸著石頭過河,邊試邊練了。
山村裡沒有電燈,山裡人一般天黑以後很早就睡覺了。而這個時候,白日夢就會躺在床上,按前世聽說來的一種方法試練。全身放鬆的躺著,腦子裡不去想任何事情,一直想象著有股靈氣從頭頂灌入身體,往下一直到丹田位置。
白日夢往往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也一直都沒有感覺到傳說中的氣感。當然,好處也不是沒有,白日夢的精力一天比一天更旺盛,體力也似乎變得更好,正可謂有心栽花花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
白天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聽故事和玩耍。每次在玩耍時大家都會很鬱悶的發現,所有小朋友里跑得最快的既不是孩子王白日夢,也不是滑不溜秋的泥猴子孫侯,卻是人小腿短的小米。對於這個結論,開始沒有人相信。後來經過幾次比試,小朋友們才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對此,白日夢還是有自己的想法。他想的是莫非老米哈是隱世高手?一定是這樣的,小米一定是學到了一些輕功之類的本事,這樣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作為經常被託管於老米哈的小孩,白日夢儘管日常瞪大了眼睛、伸直了耳朵去捕捉一切老米哈有可能給小米單獨授課的信息,連聽牆角的手段都使了出來,就是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好吧,暗的查不到,來明的吧。白日夢直接問小米:
「小米,你怎麼跑得比誰都快呢?是不是用了什麼方法?」
「沒有啦,跑步就是跑步嘍,還用什麼方法。不是小米太厲害,是小白哥哥你們太笨了,跑步都沒小米快,嘻嘻!」
「再仔細想想,跑步的時候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這樣啊,讓小米再想想……哦,對了,小米跑步的時候腳里好像有熱氣在串哩,好舒服的,小白哥哥你們應該也一樣吧?」
白日夢一陣激動,又一陣無語。讓他激動的是這世上還真的有內力或者說是魔力、鬥氣之類的神秘玩意;而同時又讓白日夢無語的是,自己每晚都在有意鍊氣,到現在也沒有煉出什麼來,而小米這小傢伙毫不費勁就能煉出類似真氣的玩意,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既然沒有問出什麼功法,白日夢只能仔細觀察小米平時的動作姿態和行為方式了。這一仔細觀察,還真讓他發現了一點特別的地方,那就是小米的跑步姿勢很好看,而且和其他人的姿態不大一樣。經過一段時間的揣摩和刻意模仿,很快就掌握了這種步法,跑起來果然是兩腿里感覺有股熱氣串來串去,腿腳都特別有力,跑起來還不容易累到。當然就是有一點,白日夢已經熟練掌握了步法的情況下,加上年紀比小米大,腿腳比小米長,速度比起小米還是稍有差距。
他想把腿腳間的真氣往丹田處引導,卻是怎麼也做不到,只有跑得快和跑不死的效果。想把這套步法教給其他人,但他們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學到這種步法,包括以靈活機變聞名全村的孫家父子和村裡打獵能力最強的白開心。最後大家不得不放棄這種無用的學習,不然萬一搞成邯鄲學步就麻煩了。
大人們都在調侃白日夢是否是因為和小米心有靈犀才能學到這種步法,這種看法讓小米很是高興。只有老米哈盯著白日夢半天,直把白日夢盯得心裡發毛,才用一種螞蟻才能聽到的聲音感嘆道:「極品天賦學習術啊。可惜了,如果出身貴族……」或許是沒想到白日夢真的能聽到他的話,當白日夢請教老米哈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時,他矢口否認說過此話,並不再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