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奇怪的女客人
「一波富貴！」陳舊心裡樂開了花。
沒想到隨手定的區間最高為66666的價格，第一次正式有客人就隨機到了。
表面上陳舊一本正經，堅持到林語淙體驗完《先生》，還會繼續堅持到營業結束，但不妨礙沒有客人的時候，他在心裏面悄悄的竊喜一下。
營業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四十分鐘，陳舊看了眼被關上的店門，點亮了電腦開始表面正經，心裡活力得一批的操作。
通過POS機消費的66666元已經通過綁定的銀行卡入了賬，安靜的躺在銀行卡里。
「什麼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就是！」陳舊一邊有條不紊的晃動著滑鼠一邊在心裡嘚瑟的道。
內心暗搓搓的嘚瑟了好一會後，陳舊在心裡嘆了口氣：「就算是無本萬利的買賣，也沒什麼了不得的，連個外星人都掙不出來。」
「也不知道下回開張是什麼時候！」
跟前天一樣，今天開始營業的時間點也是六點多，因為林語淙的原因早了十分鐘，完全沒有任何準備就開門了。
第一個小時很快過去，第二個小時也過得相對較快。
因為陳舊滿臉嚴肅的找到了正事忙碌——制定出行計劃。
陳舊的計劃沒什麼條理性，想到哪裡就在文件裡面寫到哪裡，什麼時間地點方向都亂七八糟的，他也不在意，自己用的東西，自己能看懂就行。
參考了網上一些旅遊達人的攻略什麼的，陳舊腦海裡面漸漸形成了第一次有計劃遠行的草案。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以什麼樣的方式去獲取記憶源本，往前推導，就得思考以什麼樣的方式去接觸不認識的人。
陳舊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受《先生》這份商品的影響，他下意識的把第一次獲取記憶源本的目的地與可能性放在了鄉野與遠方。
一忙碌起來，時間就過得很快，一回頭陳舊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九點三十分。
距離保持連續營業狀態的四小時，已經過去了三小時十分鐘……
關掉了亂七八糟的計劃草案，陳舊靠到椅背上，店內安靜的環境讓他開始胡思亂想。
「這大晚上的會不會引來些不安定的人？」
「……」
陳舊在心裡想著，自正式營業后，店鋪門匾上就掛著『陳舊店鋪』這塊LED招牌，從清波路走過時，很容易注意到。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店鋪在二沙島上，雖然營業時間都是晚上，卻尚未招來一例不安定的人員，比如會鬧事的醉漢。
陳舊心想，或許哪怕有酒醉的人來到店鋪，也會像趙某人跟林語淙一樣，有素質。
他也是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想了半天，最後得到了一個結論，二沙島的治安情況比較好，富人集中，通往外界的道路單一，不安定的人很難在晚上來這裡。
因為……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店外路過了一輛巡邏警車，警燈的強大穿透力讓他感覺到了。
「再有三十多分鐘就能收攤回家，美滋滋！」陳舊看了眼時間，表面嚴肅心裡美美的想到。
「吱呀。」
門被推開的聲音打斷了陳舊的幻想。
有新客人到了。
「客人你好。」陳舊道。
說話間才注意到走進來的客人，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就陳舊看來，比林語淙要年紀大一點點。
「你好，店長？」客人試探的問了句。
陳舊點點頭：「本店即將打烊，客人如果有什麼需要，不妨直說。」
「我想要一份商品。」
客人進來之後目光只是四下掃了掃，便收了回來，沒有林語淙跟趙某人的驚訝或者其它情緒的樣子，現在嘴上又說要一份商品，陳舊猜測應該是對店鋪有所了解。
但這家店總共就接待過兩個人，概率上每人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將店鋪介紹了出去。
「本店只提供沉浸式獨家私人高端定製電影體驗，商品信息客人可以通過桌上的pad自行獲知，請自行決定是否需要購買，友情提醒客人，本店商品一經售出概不接受退貨。」
陳舊沒有因為這個客人有可能是被介紹過來的，便省略一些必要的提示，他還做不到坑蒙拐騙。
「咦……」
客人似乎有些意外的樣子，輕聲咦了下，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姿態優雅的從桌上取了pad，翻閱被顯示出來的商品信息。
看到某一欄的時候目光閃動了一下，接著道：「店長，我想要購買一份《先生》，可以刷卡嗎？」
「可以。」陳舊點點頭：「請客人注意，商品售出概不退貨！」
「明白。」
「客人請自助付費。」
客人似乎有點奇怪，不過也沒多說什麼，跟林語淙一樣，自己完成了交易。
陳舊已經從電腦屏幕上看到了交易的金額，這位客人隨機到的價格是32323，這也是說明書終端的智能操作之一。
「客人請往右走，第一間，推開房門即可。」陳舊履行著自己身為店長的職責。
這位進店以後話不多的客人，也沒有讓陳舊破例多說額外的話，或者問一些不需要問的問題，坐在這張大班桌后，他便是中立店長的角色，只履行店長義務與職責，無其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舊可能是最適合當這樣一間店鋪店長的人。
二十八分鐘后，距離十點二十分結束營業還剩最後兩分鐘時，客人從體驗室中走了出來。
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沒花妝，一切都跟進去之前一樣，彷彿什麼變化都沒有，陳舊目光微微一動，心裡突了下，感覺可能要遭。
陳舊很清楚，無論什麼樣的商品，都會有人喜歡，有人討厭甚至厭惡！
因為人本身就是矛盾體。
他從沒指望過商品通行所有人。
不過陳舊沒有主動開口，且事實上從客人進去后，店鋪的商品售賣過程便已全部結束，哪怕後悔也沒有售後服務。
客人咯噔咯噔的走到陳舊對面，看向陳舊，片刻后彎腰鞠了個半躬：「店長，十分感謝你提供的商品，有機會我一定幫貴店推廣商品。」
說實話，這出乎了陳舊的意料，也在這個時候，三號開關上亮起了灰色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