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尋找中……
「我不過就是看了下你的東西，你們怎麼能強買強賣？」
「%￥@#￥*……」
「啊呀，你能不能給我說普通話！」
「%￥#……」
事情原委很簡單，一方是採風的中大學生，反覆強調只是看了下商販的東西，不想買。
另一方是本地商販，操著一口大家都很難聽懂的方言在說著些什麼，總之表情明顯越來越憤怒。
於城一出現，學生們彷彿看到了救星，嚷嚷跟商販吵吵的黃澤洋用空閑的左手招呼，他是早上最刺頭的那個。
「城哥，過來幫幫忙，這人要強買強賣，不讓我們走！」
「……」
於城問道：「怎麼個情況？」
拉扯著黃澤洋的商販看向走過來的於城，哇啦哇啦說了一通：「*%￥#@?……」
聲音很大，語氣很沖，不過聽不懂。
於城也沒轍，雙手一攤：「這事我幫不了你，語言不通，到這裡時教授說過，本地人多講壯語。」
黃澤洋也知道這一點，嘴上道：「可總這麼拉扯不是個事啊！他們人越來越多了又……城哥你幫忙想想辦法……」
於城笑了笑，沒開口，目光飄向了陳舊。
他們倆都懂黃澤洋的意思，真要說這撥人裡面有錢的，還得指望於城這個富家子弟。
陳舊望了望天，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走過去，看著商販微笑問道：「先生，能不能商量一下，把這個問題解決？」
原以為會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沒想到商販語氣更加暴躁了，繼續嚷嚷著聽不懂的話。
見狀，陳舊臉色登時嚴肅起來，聲音也跟著低沉了下去：「能好好說話嗎？」
商販看了看陳舊，又看向場面，火爆的氣焰彷彿一下子就消失了，換成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他試了我的東西，胡亂給扔攤子上，不買也不解釋就走。」
「多少錢？」陳舊懶得糾纏裡面的對錯。
商販喉結滾動了下，聲音不大的說道：「35塊。」
「給，耽誤你做生意，不好意思。」陳舊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商販，接過商販手上的東西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陳…陳舊，他，他們……」
陳舊沒搭理嚷嚷著的黃澤洋他們，這噁心事情本來就跟他沒什麼關係。
過了個拐角，黃澤洋忽然快步追上陳舊：「你剛才為什麼要給這多錢？這本來就是強買強賣，我還就不信了……」
陳舊停下腳步，看向黃澤洋道：「你成年了，我也不是你爸媽，沒必要給你解釋。」
「你！」黃澤洋伸手指向陳舊，似乎想放點狠話，最後卻只是哼了聲掉頭就走。
回到賓館房間后，於城盯著陳舊，像是要把陳舊給盯出個一二三四五條解釋來。
「從哪學得這唬人的手段，處理方式突然高明起來，以前沒發現啊！」
陳舊隨口道：「網文裡面經常有這樣的橋段，剛好想起了就拿來試試。」
他總不能說，因為莫名其妙的成了店長，從一開始就必須保持嚴肅，也見過嚴肅起來后，客人變得好說話起來，能得到良好的反饋，便自然而然的知道這樣的處理方式最快也最划算吧？
「這個解釋我勉強信，後面呢，後面跟黃澤洋說的話可不像你平時活力四射的性格。」於城擺明了不信，嘴上卻道。
接著又說：「你信不信，現在這個黃澤洋就在使勁敗壞你的名聲？而跟著他的那些同學會對他敬而遠之，卻不會幫你闢謠？」
陳舊就笑：「你不都看明白了嗎，還問個雞兒，趕緊洗洗睡，這一路我都完全沒採風的感覺，還指望明天能有點素材收穫！」
於城呿的一聲，擺明了不滿意，不過也沒再糾纏……
次日一早在賓館大門外集合時，陳舊果然就看到黃澤洋身邊沒有跟著的同學了，也看到有些同學，尤其是女同學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些其它的意味。
陳舊有些好笑：「還真是個弟弟，一點都沒有超出預料，也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能明白自己已經是個成年人，造謠誹謗也算犯法，得坐牢的。」
於城呵呵道：「你不都說了嗎？你又不是他爸爸，關你屁事。」
這點小插曲，陳舊根本沒放在心上，也造不成什麼影響，有些人既然願意從別人的耳朵里去了解另外一個人，誰也沒招。
「人都齊了，我們去參觀莫土司衙署。」林華勇招呼道。
莫土司衙署號稱「壯鄉故宮」，規模宏大，佔地總面積2.1萬平米，是全國現存古建築保存最完整、歷史最長的土司衙署。
為民族風俗的研究、影視事業、旅遊業的發展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實物資料。
也是中大中文系這次之所以跑這麼遠過來的原因，社會實踐與採風活動，需要學生見識更多的事物，獲得更多的資料，以此鍛煉學生的實踐能力，也在這種過程中檢測學生的文學素養。
這次與紀念堂不一樣的是，抵達莫土司后，就有相關人員前來接待大家，配合學生們的採風活動。
陳舊跟著大部隊行動，不時在自己帶著的記事本上寫點東西，這些刪刪減減再潤色之後，就能成為小論文。
午飯後，林華勇笑著道：「大家下午可以自由活動，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距離鎮上最近的鄉下走走，實地見見這邊的風土人情，跟當地的村民們聊一聊。」
「當然，大家必須要注意安全，個別同學也要注意自己的行為。」
「五點之前在賓館門前集合！」
於城還挺夠義氣的，整個下午都跟著陳舊實地採風，四處轉悠，嘴上頗為遺憾的說道：「這次採風太臨時了，不然我找找這邊的朋友，去借個車，肯定能看到萬畝蔗田。」
「這個時候剛好砍甘蔗，還能嘗嘗。」於城補充道。
陳舊揶揄道：「我什麼都沒說，你著什麼急。」
「以後總有機會的，雖然我知道你其實也沒看到過，都是聽說的。」
於城：「……不拆穿我們還是好朋友。」
陳舊跟於城只在城關鎮內轉了轉，倒是看到甘蔗田了，不過很零散，跟於城提前鼓吹的漫山遍野成片成片的甘蔗林有很大出入。
一路上於城光看見陳舊樂此不疲的跟一些人產生交流，不時拿出記事本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