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或者有人不懂事
「雖然不知道店長你是怎麼做出來這麼好的電影…嗯，商品，不過很想說聲謝謝。」女人笑著道。
陳舊有注意到，女人臉上的神情較之來時輕鬆了許多。
「謝謝貴店能提供這麼好的商品，我想，大概就是有些像我這樣的人總不懂事，所以才會有您這樣的人出現，手段簡單的教會我們一些東西。」
「你好，很高興能走進這家店，我叫吳塵染，吳是吳國的吳，塵是灰塵的塵，染是污染的染。」
女人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
陳舊略作思考，起身輕握了下吳塵染伸出來的手的手指部分，嚴肅道：「很高興認識你，吳塵染女士。」
沒有通報自己的姓名。
吳塵染在陳舊收回手后，笑意盎然道：「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坐著。」
「太嚴肅了不好，可以笑一笑。」
「實在沒想到，讓我感到很困擾的事情，會這麼輕鬆的看明白。」
「謝謝了。」
這時陳舊已經坐下了，臉色如常的嚴肅，聽到吳塵染的話，他沉吟道：「作為店長，友情提醒一下，商品只是商品！」
「我明白的，安啦，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決定負責這句話我還是聽過的！」吳塵染擺著手笑道，語氣與動作形態較之剛來時，判若兩人。
陳舊沒再說什麼，一來他沒義務，二來他自己還很多事情弄不明白。
連新品受到的好評，陳舊都有些茫然，就他個人來看的話，《先生》的觸動要更大一些，但偏偏是新品更觸動客人的樣子。
「你店裡商品很少，是因為製作困難，而且成功率不太高，故事搜集也很難嗎？」吳塵染又問。
陳舊點點頭：「都有。」
「會繼續上新嗎？」吳塵染又問。
陳舊接著點頭：「會不定時上新。」
「那就好，不耽誤你做生意了，我先走了，等有新品了記得通知我，哦，對了，這是我名片，上新之後麻煩店長通知我一聲，感謝。」
吳塵染說著，從小挎包中掏出一張名片，彎腰放到陳舊的身前桌面，也不等陳舊開口，調轉身形顛顛兒走了……
吳塵染走後，陳舊基本上做好了之後空座兩個多小時的準備……
沒成想八點鐘的時候，陳舊剛伸個懶腰，鬆口氣的當口，店門便被推開來。
目光看向從店門口走進來的客人時，陳舊突然想起了這麼長時間自己竟又忘了出門先佔用一下共享單車的這件事；
也不能說佔用公共資源，一來他佔用時是給錢的，二來……二沙島上未投放過任何一台共享單車，來二沙島的人甚少會騎車上來。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時候，二沙島上面看不到任何共享單車，所以前天晚上發現沒有共享單車后，陳舊都沒試圖找一下其它可能的單車，首先軟體定位上就沒有一台在二沙島上的！
「客人你好，歡迎光臨。」陳舊下意識的道。
空氣中多了一點點好聞的香氣味道，陳舊不知道這種比較好聞的香水是迪奧小姐的淡香水，有很講究的前調中調基調。
姿態優雅的走到陳舊對面的女人不是很漂亮，身上的感性味道掩蓋了這一點點瑕疵。
「先生你好，你店裡……是賣陳舊物品的嗎？」女人紅唇輕啟，聲音帶著一點點酥味，聽在耳朵里很舒服。
陳舊心裡不無趣味的想著，這大概是個除了容貌以外都是高配的女人，對陳舊物品這四個字，他內心毫無波瀾。
「大概算是，是沉浸式的電影體驗，客人你可以先通過pad查閱商品。」陳舊說道。
「好的。」女人笑了笑。
這個女人的每一個動作都令陳舊覺得賞心悅目，優雅中帶著些感性，感性中帶著點迷人，迷人中還有些清靈，屬實是個特別的女人。
不過在店長陳舊的眼裡全一樣，都是客人。
「哦？有點意思，售價很不平常，還沒有任何多餘的介紹，還不能退貨。」女人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我很好奇，所以我想買一份，店長先生有沒有想要推薦的？」
說著，女人放下了pad，看向陳舊。
陳舊搖搖頭：「沒有。」
「不給我介紹介紹嗎？」女人詫異的挑了挑眉。
「介紹有傾向性，容易影響客人的判斷。」陳舊認真的道。
女人眨了眨眼睛，道：「好吧，一份《拒絕失敗》，26666元是吧，可以支付寶或者微信嗎？」
陳舊做了個手勢：「可以，請客人自助付款。」
走進這家店開始就很奇怪，現在陳舊的行為女人也能理解，笑笑沒多說，掏出手機付了款。
交易結束，對於女人能隨機到最便宜的價格，陳舊也沒有什麼想法，他提示了體驗室的位置。
四十分鐘后，女人才從體驗室走出，深深的看了眼陳舊，道：「謝謝，會再來。」
「……」
神態動作與之前無異，陳舊看不懂，也沒想深究，他一直清楚自己是個店長，女人只是個客人。
九點三十五時，店鋪門再次被推開，陳舊頭也沒抬的說道：「不好意思，客人，本店馬上打烊。」
心裡想著果然一天有三個客人是不現實的，然後才抬頭看向來人，心中就有些想笑。
林語淙哼了聲：「什麼意思，我一來就打烊是吧？才九點多好吧！」
陳舊搖搖頭：「客人，實在不好意思，店鋪馬上到營業時間了。」
「還幾分鐘？」
「九分鐘。」
「那行，我不買東西，我能看看吧？」
「請便。」
「……」
九點四十五分，營業結束，陳舊關掉電腦，起身往外走，站了十分鐘自顧自忙著的林語淙也一言不發的跟著往外走。
兩分鐘后，陳舊看著街旁的共享單車不見蹤跡，餘光掃到林語淙調皮偷笑的樣子，心中瞭然，還在店鋪範圍內，要保持店長的嚴肅，便也不好多說，徒步往文立方走去。
看陳舊要走，林語淙突然反應過來，慌忙喊道：「喂，我開車送你啊？」
陳舊搖搖頭，繼續走自己的路，清波路上不能掉頭，林語淙再著急也沒用，只能從後視鏡中看著陳舊消失在視線中。
迎面被江風一吹，陳舊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摸出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響兩聲后，電話接通，傳來一個沉穩的中年男聲：「喂。」
陳舊抬頭看著涼涼的夜空：「爸，我可能需要買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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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說點什麼，算了，感謝大家陪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