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坐實夫妻之名
彭景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謝南以,她身上穿著男子的服裝,偏偏一頭長發披散著,透露出屬於女兒的柔美氣息。
他一直都知道,謝南以好看,而且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類型。她平時都是素麵朝天,喜歡穿著男裝,即便是如此,他也覺得她好看。
何況此時羅衫半敞,又是這樣親密的姿勢,彭景的心都跟著亂了……
謝南以大概是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她低下頭看著他,低聲說道:「我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歡我?」
彭景當然不可能回答她,只沉聲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如果這件事被外人傳出去,於你和我的名聲都不好。你現在趕快下去,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彭景,你覺得可能嗎?這一次我不可能放過你了。」謝南以說著話就去脫他的衣裳,彭景當然不從,正想要反抗的時候,就感覺手已經使不上力了。
「你給我用了什麼?」
「迷香。」謝南以手上的動作沒停,說道:「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所以肯定得提前準備。彭景,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防人之心。」
彭景腦子還是清楚的,只是眼皮特別重。他告訴自己不能睡,睡著肯定就完了,可是就是清醒著,他現在也沒辦法讓自己脫困。
他此時四肢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這個胡鬧的女孩子,一件一件脫了他的衣衫,然後又要脫她自己的。
彭景緊緊閉住眼睛,他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看,不能亂了心神,絕對不能動心。可是眼睛看不到的時候,觸覺反而變得更加清晰。
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那雙手帶著很清淺的溫度,漸漸的游移過他的皮膚,就咬牙切齒的說:「謝南以,你到底還是不是女子,就是男子也沒你這般荒唐的。」
謝南以看樣子是不打算理會他的話,她低頭,按照自己本能的反應去親吻彭景。她不懂嘴唇相貼,為什麼會讓人著迷,她覺得實在是無趣極了,就咬了彭景一口。
謝南以從來下手都是狠的,咬這一下也用了七八成力氣,彭景疼得蹙眉。剛想要出口訓斥的時候,就見謝南以低垂著頭,小聲說道:「沒意思,不好玩。」
彭景真的是對她無語了,她把他剝成這個樣子,現在又嫌棄他,到底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謝南以做到這裡做不下去了,她實在是找不到那些人說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的根本目的就是睡了彭景,和他有了夫妻之實,讓他甩不掉她。
夫妻這是最重要的一步是什麼?她側頭回想軍中那些人說的話,最後無非就是兩個人要光著身子睡在一起。那樣的話,我沒法擺脫彼此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多少還是有些猶豫。她現在穿的就是中衣,若是都脫下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說不過去。她再是胡鬧,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可如果不脫乾淨了的話,就不算成了夫妻之實。她的手放在衣襟上半天,最後終於下定決心,開始解衣帶。
彭景沒想到她真的脫,頓時就慌亂了。他雖然年歲已經不小了,但這種事情卻還是頭一遭。
孫文傑和懷瑾都比他小,可都已經做父親了。他當然也沒什麼不懂的。但是懂是一回事,要身體力行又是另外一回事。
謝南以把中衣也脫了,只剩下內里雪白的肚兜,還有純白色的褻褲。她正動手要解肚兜的帶子,眼睛觸及到了彭景。
彭景的眼睛特別黑特別亮,那是因為他的視力極好,能夠夜間視物。此時,他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著謝南以。
那眼神中沒有慌亂,也沒有剛剛的責備,而是一種特別古怪的神色。謝南以覺得這個眼神很眼熟,好像她從哪見到過。
但她現在的腦子裡也像是一鍋粥,什麼都想不出來。於是,她就不難為自己了,只伸手蓋住彭景的眼睛,說道:「你別這麼看著我。」
彭景這時候算是沉穩下來了,他低聲說:「阿南,不要任性,現在停下來還來得及。」
「我沒有任性,我只不過是由著自己的心意。」謝南以一手蓋著彭景的眼睛,一手已經解開了肚兜的衣帶。
彭景感覺到附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冰冰涼涼的,還略微有些顫抖。他心裡不知怎的突然一軟,畢竟年紀小,現在才知道害怕。
謝南以動作利落的鑽進了被窩裡,她折騰這一會兒是覺得有點冷,於是就往彭景懷裡鑽了鑽。
少女的身子有些涼,離得近了之後,能聞到一股冷冷的清香。這種香很清淺,但是卻又很綿長,特別好聞。
謝南以本來就困了,想著彭景中了迷香,一時半刻應該反應不過來。她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緩緩閉上了眼睛。
彭景是中了迷香,但是因為他內力深厚,迷香對他的作用並不太大,也只是剛剛那一會兒,讓他提不起力氣。
他恢復體力之後,應該先把謝南以推開。但是,他卻猶豫了。懷裡的這個姑娘,雖然膽大妄為了些,但此時看起來純真無害。
他感受到她溫熱的身子,這麼輕輕蜷縮在他懷裡的時候,似乎剛剛好。他伸手把她護在胸前,手掌觸及到她背上的肌膚,不由得一怔。
不是因為謝南以背上的皮膚光滑,而是他觸摸到了傷疤。他記得,她從小就是個不服輸的性子。
長在軍營里,因為是女孩,要比尋常男子人的身量低,常常會因此被人輕視。她但凡是遇到對她不服氣的人,一定要把那人打服。
小孩子出手有時候沒深淺,難免會受傷。謝東以非常護著他這個妹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了她,所以將士們都收著手。
可謝南以是個眼裡不揉沙的,她知曉別人是故意讓著她,所以就更加勤奮努力。她背上的傷疤,是練習攀岩的時候落下的。
那一次他正好也在,謝南以是從崖壁上摔下來的,後背摔在了石塊上,頓時就鮮血淋漓。當時把謝東以嚇壞了,可她卻一聲都沒吭。
彭景當時看過她的傷,知曉一定會落下傷疤。後來因為年紀漸長,自然要顧著男女之別,也就不再詢問她傷口的事了。
如今再觸及到她這傷疤,彭景還是覺得當初一定是極疼的。他感到十分無奈,因為謝南以的執拗。
他想起身穿衣服,卻被謝南以緊緊的摟住脖子。她應該是還睡著,卻因為他的動作蹙了眉頭,低聲說:「彭景,你不要動來動去的,讓我睡一會兒。」
彭景這才知道她並沒睡熟。也是,都是習武之人,警覺性高的很,哪裡是那麼容易能睡著的。他只好又把手臂收了回來。
謝南以依然緊緊貼在他懷裡,很小聲的說:「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不可能再甩掉我了。彭景,這是你的命,你認了吧!」
彭景睜眼看著床帳,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她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夫妻之實。但是理智還是優於身體的本能反應,身子難受,最終還是被忍下了。
謝南以感覺到他安定下來,心滿意足了。她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決定要好好睡一覺了,就用帶著幾分啞意的嗓子說:「你就該是我謝南以的夫君,跑也跑不了。」
彭景看著她的臉頰出神,在天人交戰著。又過了許久,他終於鼓足勇氣,說道:「你可知這樣就沒有退路了?」
謝南以本來已經要睡著了,被他這句話又吵醒了。她蹙了蹙眉,嘆息著說:「你覺得我需要什麼退路?」
「你……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兩個人結為夫妻,不單單是因為彼此喜歡,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夠了。」謝南以在彭景懷裡翻了個身,把後背留給他。然後睡意朦朧的說:「你就不要拿你的那些規矩,來給我講道理了,你知道我從來都不聽那些的。
我現在很困想要睡覺,你要是想在這陪著我,便跟我一起睡,若是不想,那你就走吧。
左右我們也有了夫妻之實,你不娶我肯定是不能的,如果你想要反悔的話,我就要跟你決鬥,是生死決鬥。」
生死決鬥,是兩個習武者之間的約定。這種約定的霸道之處就在於,兩個人同意生死決鬥,那就必須有其中一人死了才可以終止。
「你什麼時候能夠成熟一些?」
謝南以似乎真的是困厲害了,她用很小的聲音說:「我若和你共存,那就一定是要做你妻子的。如若不能,那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彭景真的是拿她沒法子,她就是這麼強勢,說一不二。他若是不順著她,那她一定會來和他決鬥。而且,他也實在是捨不得她。
他本就是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喜歡一個人也沒什麼不敢承認的。他穿好自己的衣裳,又給謝南以往上拉了拉被子,低聲說:「我答應你便是了,你好好睡,不要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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