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傲迦勳章

第二百一十四章 傲迦勳章

「他們不敢出來,他們一旦現身,立即就會被我們幹掉,你雖然雇傭他們,但是無權讓他們送死,呵呵。」霹靂蜂笑呵呵的插話。

「為什麼?」怪物平時高高在上慣了,命令得不到執行,不免有些惱火。

「這都不明白?我憑什麼放他們出去?萬一他們脫身以後炸掉礦洞呢?這正好能夠解釋,你為什麼付給他們雙份的傭金,現在,我隨時都能從容的撤出去,炸掉礦洞,活埋你們。籌碼都握在我的手上,我何必冒險?人不是數據終端,不可能對你的指令不打折扣的執行,他們擁有思想,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老傢伙,連這種淺顯的道理都不懂,你落伍了。」陳放毫不留情的還以顏色。

「不出來又能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給我陪葬。」怪物失去平靜。

「這倒未必,一旦你死了,雇傭關係自行解除,任務也就此終止,到那個時候,我不介意放他們一條活路。」勝券在握的陳放不忘穩住尚未現身的兩人,身為傭兵團的一員,製造任何多餘的風險都是不夠專業。

「你非常聰明,也非常謹慎,可惜不像學者,倒是像個軍人,本來我也是要和你聊聊的,既然是聊天,只要你舒服就行。」怪物嘆息了一聲,不再堅持。

「你要聊什麼?」陳放詢問。

「雖然叫人難以接受,不過我輸了,一敗塗地。你是第一個擊敗我的人,為此,你足以感覺自豪,作為獲勝之人,你能否為我解開心中疑團呢?」怪物顯然對自己的失敗很不甘心。

「我只能答應儘力而為,要是你花大價錢雇幾個像樣地傭兵。說不定失敗的人是我。」陳放不無感慨的唏噓,說實話。突如其來的勝利讓他有些意外,也有些失望。

「就算我雇傭一隊七階傭兵,難道就能抵擋傲迦帝國的大軍?年輕人,你雖然是勝者。但是不要忘形。輪不到你來調侃我。」怪物有些不悅。

「不是調侃,國安局的人至今仍然蒙在鼓裡,中情局也一無所知,我地身份僅僅是傭兵。或者我能在掛掉以前告知他們,不過,你至少能讓與你作對的毛頭小子付出代價。」陳放直言不諱地報出老底。

「有意思,就算我臨死前拉你墊背又有什麼意義?我還不如解開心中的疑惑,我想知道,你怎麼找到了這所礦洞。你我都很清楚。你能猜到我在卡塞星並不稀奇,將我鎖定在洛克郡,就不能用概率來解釋,而你出現在這座礦洞,完全出乎我的預料。小子。別告訴我,這是因為你走運。」怪物漸漸平靜下來。

「我和你使用的方法相同。利用細菌構成地域,你地域在明處,我的域在暗處,即使成為域的一部分,你也感覺不到,但是我能利用域提供的信息,分析出你的藏身之處,當然不可能精確到這座礦洞,我搜索過牧場全部的建築,最後一處才找到這裡,我認為人不大可能,也沒有必要藏到這種地方。」陳放坦誠相告。

「如果是怪物就另當別論,對不對?不可否認,整個過程當中有運氣的成分,但是你的確做到了常人做不到的事。你剛才提到了域,我想知道,你怎麼處理域地龐大信息,那不是人腦能夠承受的。」怪物像像一個等待答案的學者。

「人腦當然承受不住,和你一樣,我也經歷過一次變異,但是不像你的誇張。」回想當初,陳放不免有些后怕。

「變異兩個字不足以解釋我的問題,我變異到這種地步,也無法控制域地信息。」這是困擾怪物很久地問題,當然不能接受近乎於敷衍的解釋。

「變異僅僅是提供一次嘗試地機會,要不然,我這會兒早就變成白痴了。作為數據師,你一定也為域龐大的信息量傷透腦筋,你無論怎麼做,人腦都無法滿足需求,起初我和你一樣鑽牛角尖。」陳放自鳴得意的賣了個關子。「你到底說不說?」怪物終於怒了。

「現在是你求我。」陳放藏在礦壁的後面提醒。起初,他還存有一些小小疑團,比如說,恐怖分子的手速遠超常人,能比他快出那麼多,這些疑問在見到怪物以後全部找到了答案,只因對方有一個比常人大了七倍的腦袋,擁有十幾條手臂,僅此而已,眼下,他沒什麼需要求證的。

等待怪物心平氣和下來,終於得到期待已久的謎底。

「你的失誤在於鑽牛角尖,你把自己當成數據終端,試圖接受全部的信息,這當然不切實際,這就好比你想吞掉滔滔不絕的江水,我的做法是站在岸邊,甄選用的信息。」凡是學者都會鑽牛角尖,否則就無法站上巔峰,陳放只不過是幸運的頓悟,而怪物卻堅持到最後,假如他能後退一步,或者不用將自己搞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

「就這麼簡單?」怪物難以置信。

「本來就不複雜,是你太執著了。」無論如何,時光都不可能倒流,怪物已經無法回頭,陳放也不可能給他回頭的機會,所以不用隱瞞。

「後生可畏!當初,我認為數據學領域的發展已經到了巔峰,沒有繼續開拓的餘地,轉而將精力投入到細菌學,想把無形之手伸到每個角落。想不到事隔多年,竟然輸給一個小毛孩子。」怪物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隨後嘆息了一聲,交代道:「既然你解開了我心中的疑惑,我也投桃報李才對,中心銀行的DR0009645保險箱里有你想要的東西,找到它。隨便一個細菌學地專家就能解決洛克郡的危機。」

撤走以前,陳放炸掉了礦洞,無論是怪物,還是兩個不願露面的傭兵,都是死有餘辜,陳放這麼做。林雷也是出於對怪物的成全,相信怪物在挑選那座礦洞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再出來,更不願以那副尊容接受審判。

「那個怪物是個瘋子?居然說數據學不會再有突破,我這個外行都知道數據學的發展有多快,別地不說。機甲的每一次飛躍。都是由數據學牽動。」霹靂蜂像是在嘲弄一個自大地白痴。

「這是個淺顯的道理,不過,站在巔峰的人往往認為自己與別不同。」陳放掏出數據終端,將此行的收穫告知布魯斯,剩下地事交由軍方接手。

「什麼意思?」霹靂蜂鬱悶地詢問。

「以你的水準,我很難和你解釋清楚,這麼說吧,等你有一天成為傭兵之王,也許你也會認為狙擊手不可能再有新的東西出現。」陳放生澀的解釋。

「我。傭兵之王?嘿嘿,別跟我開玩笑了。」霹靂蜂搖頭。

「所以你無法理解他的想法,其實在他以後,數據學的確再沒有過突破,他創造出一個完整的體系。為後來的數據學指明了方向。今天的數據師仍然在沿用他地體系。包括我在內。」至少在學術方面,陳放對這樣的人物必須心存敬意。

「靠。誰這麼牛B?」霹靂蜂仍然不解。

「怪物難道是幾百年前消失的德魯尼?」毒葯想到這種可能時,也是一陣莫名其妙的懼意。

「在帝都的時候,我就發現恐怖分子使用德魯尼地代碼,當初我還以為對方是德魯尼地崇拜者,沒有在意,不過現在看來,應該就是他了。」陳放吁了口氣。

「幾百年前的人,人不用死地嗎?」霹靂蜂吐了吐舌頭。

「在帝都,居民的平均壽命達到一百一十二歲,這僅僅是發達地區的平均水平。其實,憑現有基因學的認識,人的壽命達到一百四十歲。風馳集團的前任董事是我的客戶,今年一百六十三歲,如果使用變異的方法,他至少活到兩百歲以上。」毒葯不緊不慢的解釋。

「依你的意思,人到底能活多久?」霹靂蜂想想那些不到三十歲就英年早逝的同行,有些無奈。「不是依我的意思,而是憑我的能力,能讓人活多久,假如從六歲的時候開始定期接受基因改造,之後又能持之以恆,大概能活到兩百八十歲,不過到了那個年紀,人也僅僅是活著而已,思維會嚴重退化,身體也將失去行動能力。」毒葯說明的是兩件事,通過努力,人的壽命能夠大幅度提高,不過終究是有周期的,至於這個周期是多久,就要看每個人的本事。

德魯尼雖然在細菌學領域比不上毒葯,但是勝在精通兩門學科,通過無所忌憚的變異將生命維持到三百歲以上,也不見得沒有可能。

如果細菌學和數據學聯手,能讓生命的極限到什麼地步?毒葯突然想到一個十分有趣的問題。

臨別之際,陳放心情矛盾的將琳妮拉走。

「我在帝都有個未婚妻。在我三歲的時候,我們就定了親,我們的婚姻無從改變,而且很快就要成為現實,我想在這件事發生以前讓你知道。」陳放神情複雜,像是等待審判的死囚。

「然後呢?」琳妮凄美的笑了笑。

「如果我的婚姻意味著失去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陳放坦誠的說道。

「你愛你的未婚妻?」琳妮機械的問道。

「我找不到不愛她的理由。」陳放沉默片刻后才給出答案,平心而論,陸凌雪是個優秀的女人,無論是容貌還是才智都無可挑剔,而且心地善良,但是從感情出發,他寧願選擇琳妮。

「你今後還會留在傭兵團?」琳妮突然轉換了話題。

「當然,我喜歡傭兵的生活。」陳放十分肯定的答道。

「我知道了,你的婚禮我恐怕無緣參加,只能提前祝福你。」琳妮一副淡然的神情。

「這樣就完啦?」陳放木訥地問道。

「你要告訴我未婚妻的事。我現在知道了,不就是這樣嗎?」琳妮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也對。」陳放慘笑,原本就不該奢望什麼。

「傻瓜,你的心思,我還能不懂么?你很坦誠,從來沒有騙過我。和你跳舞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內心的掙扎。只是不願意說穿。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每個人都有兩難地抉擇,身不由己。傭兵團是你想要的生活,帝都是你必須履行地責任。正如我和你的未婚妻。如果你沒有和人定親。你會讓我在傭兵團和你之間做個抉擇嗎?」琳妮拉住陳放反問。

「我不會那麼無聊。」陳放笑了笑。

「這不叫無聊,這叫做殘忍,我又怎麼忍心讓你來選呢?」琳妮嫣然一笑。「你的意思是不能說的明白點?」陳放快要急瘋了。

「我從來沒有考慮過放棄傭兵地生活,做個家庭主婦,所以和你地未婚妻沒什麼矛盾。」儘管答覆仍然含糊,陳放卻能從她的笑容中讀出意思,第一時間將她抱在了懷裡。

第一次堂堂正正將女人抱在懷裡,陳放無暇體驗女人的身體,卻能感覺到無比的充實。久久不願放手。

在他的懷裡,琳妮出奇的平靜,女人做出這樣的選擇,怎麼可能沒有矛盾?只不過,她和陳放同樣難以割捨。陳放是身不由己。而她卻可以退步,如果不想從此天各一方。必須有人讓步,讓步的只能是她。在此以前,琳妮始終徘徊不定,直到做出決定,她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如釋重負地感覺告訴她,選擇是正確的。

遠處,安遜等人也在慶祝,一個個笑容滿面,這幾個男人可都是情場老手,還能看不出陳放的貓膩,私底下早就猜出七七八八,只不過都不敢說破,心有靈犀的保持沉默。

原則上,安遜等人都是聲援陳放,畢竟大家都是男人,都希望同胞抱得美人歸。況且,陳放又不是刻意的欺騙,而是身不由己,兩人地關係也是水到渠成。最重要地是,大家都喜歡陳放,害怕會失去他。無奈,就算安遜等人再怎麼聲援,做主的人終究會是琳妮。一天不攤牌,陳放地去留就是不確定因素,而攤牌同樣存在不確定因素,心高氣傲的琳妮很難接受這種關係?

現在好了,這小子終於攤牌,看似風和日麗,幾個男人猥瑣的笑著,互相擁抱。

「你這個團長當的可真夠累的。」姚佳有些看不下去了。

「今後,你就是傭兵團唯一的無主名花,你不快樂?」安遜嘿嘿的壞笑。

「無聊。」姚佳瞪了幾人一眼,轉過身去。

「加油。」安遜用力拍拍霹靂蜂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鼓勵。

隨著德魯尼的喪命,恐怖威脅隨之煙消雲散,帝國高層在新月古城召開了慶祝會,實則是最後的晚宴。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反恐小組現在解散不叫倉促,只不過什麼人能留下,什麼人打包裹回家,至今仍是未知之數,在宴會上,每個人都在暗自揣測,自己的機會有多大。

大廳的角落,兩個男人的身影依然猥瑣。

「你也想留在傲迦?」陳放明顯感受到了這種氣氛,若無其事的調侃損友。

「誰不想呀?你以為這些民間專家屁顛屁顛的趕來,是真心為傲迦帝國反恐?」安迪盡量壓低聲音。「你認為自己留下的幾率有多大?」陳放笑呵呵的詢問。

「渺茫,微乎其微。我的專業本來就很垃圾,能力在反恐小組裡也排不上號,又分到你的死亡之組,這樣算下來,一點優勢都沒有。」安迪總結下來,連自己都感覺沮喪。

「什麼叫死亡之組?我的小組出盡了風頭。」陳放瞪大了眼睛。

「出盡風頭的人是你和毒葯,外行了不是?反恐尚未結束的時候,你的小組當然拉風啦。現在雨過天晴,不用考慮恐怖組織地威脅,單純從傲迦帝國的民間路線考慮,二組滿打滿算才三個人,人家一組有幾十號人,你說哪邊的分量重?」安迪的分析也有道理。新月的高層的確是從大局出發,只不過。身為學者地他想象不到新月的氣勢。

「聽你地意思,我和毒葯也要面臨被淘汰的命運?」陳放表示懷疑。

「你們屬於超級人物,傲迦帝國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留住你們兩個,不在考慮之列。關鍵是剩下的人。據我分析,喬男地機會最大,不過,我猜他也許會拒絕,畢竟他擁有CCA,在民間學術組織已經嶄露頭角,加入官方以後,他必須放棄民間學者地身份,也就必須放棄CCA。對他來說得不償失,這就要看傲迦帝國開給他什麼價碼了。另外,排在二線的還有五個人,能力都相對突出。」安迪行動似乎在驗證毒葯的話,一流學者關注自己的領域。三流學者為前程發愁。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天才,永遠都是一小撮人。

「好了,好了,你也不覺得累,我聽到個消息,凡是參與本次反恐行動的民間專家,都有機會留下來,不過,能不能留在帝要看運氣。」陳放神秘兮兮透露。

「你聽誰說的?可靠么?」安迪謹慎的求證,最近的幾天,反恐小組消息漫天飛。

「絕對可靠。」陳放自信滿滿地保證,中情局長的話能不可靠?

「這樣我就放心了,傲迦是個好地方,帝都更是人間天堂,要是能留下來,隨便找個差事也好,只要別太辛苦就行。」安迪鬆了口氣。

「這個不用發愁,人家擠破腦袋想鑽入軍界,或者科研部門,你又無心學術,不如找個地方教書,和他們不衝突。」陳放笑嘻嘻的說道。

「學校,泡妞的七大聖地之一,要是連涉世未深的學生妹都搞不定,我這輩子就安心打光棍得了,不過,憑我地資歷恐怕不夠資格。」安迪轉眼間又擔心起來。

「怕什麼?你好歹也是民間專家,參與過反恐戰爭,就憑這份資歷,教書那是屈就,我幫你找了所女校,抽空去看看吧,喜歡地話,隨時走馬上任。」陳放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堂堂地陳家三公子,為朋友解決個工作還不是小菜一碟。

「兄弟,承蒙關照了。」安迪可不是笨人,話說到這個份上,還能領會不到這是弟兄的關懷,兩人心照不宣的賊笑。

「有人找你。」突然,笑容在安迪臉上凝固。

陳放轉過頭,看見一臉嗔容,表情卻是生動之極的陸凌雪。

「你們先聊,失陪。」安迪轉眼間溜之大吉。

「你安排這樣的人到學校誤人子弟?」陸凌雪有好氣,又好笑。

「沒你說的這麼嚴重,安迪的本質不壞,至少比喬男強,學術也過得去,反恐或者力有不逮,教書還是綽綽有餘地,我對他充滿信心。」陳放點了點頭,像是在說服自己。

「這又乾喬男什麼事?你不能否認,這種安排是別有用心,安迪教書是心術不正。」陸凌雪一本正經的教訓。

「這有什麼好否認的。」陳放死豬不怕開水燙,事實上,他只不過告訴布魯斯,他有個民間專家的朋友要留在帝都,並且將安迪的嗜好如實相告,剩下的事都是布魯斯一手操辦,在這個問題上,布魯斯也不見得花了什麼心思,總之,在所有的經辦人眼中,這都算不上什麼大事。

陸凌雪不由氣餒,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只是希望陳放把精力放在正道上,如果未婚夫是個一無是處的廢材,她也不能強求,但是她看見了陳放的能力,就不甘心這份才華浪費。十五分鐘以前,父親才傳來消息,陳放的少校軍銜不變,將再次被分配到基層,成為貨真價實的一營之主,而且是強擊機甲的營隊,這副弔兒郎當的德行豈能勝任?依她的估計,陳放是九成九不願接手的。

「什麼?還要回黑龍軍團?門都沒有,你見過鳥飛出籠子,還能自己飛回去?」陳放果然耍起了光棍。

「讓你做個營長也許委屈了。父親希望你能從基層做起,這樣才能根深蒂固,他說你能明白這個道理。」陸凌雪違心的解釋,老實說,她十分懷疑陳放能否勝任一營的主官,要知道。帶兵是一門學問,而這門學問基礎地基礎就是以身作則。某人的自律能力令人擔心。

「也許我該找湯森博士談談?」陳放突然認真起來。

「找他談什麼?」陸凌雪好奇的詢問。

「以我的資歷,留在帝國學院教書想來不成問題。」陳放十分自信的分析。

「我陪你一起回去。」陸凌雪的聰明之處就在於不會陪陳放胡鬧,凡是廢話,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

兩人正在糾纏不清。遠處傳來一片歡呼。人群向兩邊分開,蔣青,在國務卿和一乾重臣地陪伴下出現在宴會,直奔兩人而來。

「年輕人,我以傲迦帝國元首的身份,代表伊拉諾民眾,代表帝國向你表達感激之情,你地傑出表現拯救了無數人的生命,他們將永遠的記住你做的一切。你地雕像將豎立在帝都地中心花園,與這座你捍衛過的城市一起,見證不朽。」

很正式,很官方,強光閃的陳放暈乎乎的。這還是在國務卿的竭力要求下的低調做法。仍是讓給他感覺無所適從。

直到一枚精緻的勳章掛在胸前。仍然雲里霧裡。

「傲迦勳章。」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人群馬上沸騰起來。

這是枚菱形的勳章。用黑金鍛造而成,黑金並非真正意義的金,卻是比最珍貴地金屬還要珍貴,這是傲迦帝國獨有的金屬。在傲迦帝國崛起的時期,幾乎全部的武器都由黑金鍛造,正因如此,在帝國的任何一段歷史中,都能找到黑金地痕迹。

隨著時間地推移,黑金由於過度採掘變得稀少,蘊藏量無法繼續滿足工業或者軍事的需要,當傲迦帝國意識到這種見證了帝國崛起和輝煌地金屬,已經徹底融入到帝國的文明,並且即將被採掘一空的時候,果決的頒布了法令,不準任何機構私自採集黑金。如今,黑金唯一的用途是製造徽章。

這種見證了帝國歷史,擁有特殊意義的金屬,與帝國的黑龍圖騰融合在一起,就鑄成了代表帝國至高榮譽的傲迦勳章。

勳章以燃燒的熊熊火焰作為背景,象徵帝國在烈火中誕生,在艱難中求存,中央的飛舞的黑龍是傲迦帝國的圖騰,代表強大和不屈的精神。

這枚小小的勳章對於授予者不設任何限制,理論上,不論是平民或者貴族,軍人抑或學者,凡是為傲迦帝國作出傑出貢獻的人,都有機會獲得。

不過,傑出是個朦朧的概念,什麼樣的貢獻才叫傑出,誰也說不清楚,反正獲此殊榮者寥寥無幾。

「傲迦勳章不代表爵位,也不代表官銜,它代表不世的功勛,如果說英雄也是一個職業,它就是頒發給英雄的至高獎項,很榮幸在我退休前能發出一枚。有人戲稱,傲迦勳章是英雄的終身成就獎,因為沒有再高的榮耀了,傲迦徽章一生只能獲得一次。年輕人,作為第一個不到七十歲就獲此殊榮的人,你想和我們說點什麼?今後有什麼打算?」蔣青不失時機的玩起了幽默。「不知道。」繞是陳放見過些市面,遭遇突如其來的榮耀,仍是有些發懵。

「別對鏡頭髮愣,傲迦帝國的國民,至少有八成以上通過直播節目在看你。」蔣青急忙用擁抱掩飾尷尬的一幕,此刻,覆蓋帝國大街小巷,所有建築的內部和外部屏幕都鎖定在陳放英俊的面孔上,特寫鏡頭不會放過任何細節,包括錯愕和無所適從,一覽無餘。

對於傲迦國民來說,這段時間的帝國可不太平,恐怖活動導致人心惶惶,大選則是搞的烏煙瘴氣。

比起帝國元首慷慨激昂的演講,官僚們的虛偽,以及在最近的競選中,夸夸其談的競選者,這張年輕英俊,稍微有些稚嫩的臉簡直帥呆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暗無天日的地窖里悶了數月,突然見到一抹光。

英雄永遠是披著光環的,如果還有人對這位新鮮出爐的英雄不甚了解,新月精心剪輯的短片能解開所有的疑惑。

作為最新崛起的年輕英雄,陳放獲得這份殊榮當之無愧,伊拉諾的災難,帝都的危境,洛克郡的混亂,一幕幕震撼靈魂的畫面叫人心酸,而經過剪輯,加上英雄的身影時,則如同史詩般蕩氣迴腸。短片作為陳放獲獎的見證,放在帝國慶祝反恐勝利時播出,效果自然是非同凡響。陳放木訥的表情非但沒有讓英雄的形象打了折扣,反而平添了幾分親切和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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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屬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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