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十四章[07.17]
她這一生從未懷疑過的人,她的父親和徐鼎,這兩人不就是變個手法坑了她一把?她絕望了太久,太難生出冀望,但要是徐爵真願意給她另一條路走,她也不會矯情地將機會往外推。
一聲大哥教徐爵跟著笑眯眼。「有理,大哥一直擔心你太好拐,如今這樣倒也不錯,我呢,能說的不多,但可以跟你保證,只要是二弟想要的,我這個當大哥的絕不會跟他搶,就這麼簡單。」
「你確定我是他想要的?」卓韻雅幾乎失笑,連她都不確定了,怎麼他能說得言之鑿鑿?
「我敢說,我向來是很懂他的。」
「如果你真的懂他,那麼你可以告訴我,為何他離開了這麼久,為何他明知我要嫁人了,卻依舊未趕回來?」
徐爵垂睫笑了笑,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小雅,這些事不如等他回來,你再跟他問個清楚。」
「問了又能改變什麼?」她現在的身分是徐家大太太,鐵一般的事實,誰有能力改變。就算她和徐爵和離,徐家族人能允許她改嫁徐鼎嗎?
那可是醜事,誰都丟不起這個臉。
徐爵揚了揚眉,懶懶地道:「誰知道呢?」起身轉了轉脖子。「時候不早了,我先去沐浴了。」
卓韻雅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拿了換洗的中衣進了隔壁的凈房,好一會他僅著中衣回房,手裡像是拿著一卷布巾,大方地往床上一坐后,隨即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短匕,再攤開了布巾。
她還是沒吭聲,只是眉頭不自覺地攏起。
「不管怎樣,總是要先將這件事給應付過去,是不。」說著,他捲起了袖子,拿短匕在手肘處輕輕一劃,擠出了幾滴血后,隨意地扎著傷口,便將那布巾給收起。
看到這兒,卓韻雅才明白原來那是元帕,他是在假造圓房的證據。
「喏,成了,你睡裡頭吧。」徐爵一派自在,拍了拍床,示意她過來。
饒是卓韻雅這般不將禮教放在眼裡的人,也做不到和個男人同床共寢,哪怕這個人不算是陌生人。
「我不是要逼你,但你必須明白,咱們既要造假就得要做得逼真,要不我忙了這些,明兒個一早就露餡,你不覺得欠我的可多了?」為了保她清白,為了不讓她被沉塘,他可是連精血都派上用場了,要是不配合他,可就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卓韻雅知道他說的有理,但要她乖乖地躺上去……可能叫她去死還比較快,只可惜她的生死是不由己的。
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她認命地朝他走去,而他也十分君子地離開了床,直到她躺上床的內側,他才吹熄了燈在床外側躺下。
卓韻雅直瞪著內牆,無法習慣有人躺在身側;而徐爵也是睜著眼,憂心的想徐鼎到底是怎麼回事,怎會至今都還未見到人,他明明差人要他趕緊回大涼的。
真是,他一點都不希望二弟恨他的。
暗夜裡,方打開的城門奔進幾匹馬,疾速往城南徐家大宅而去。
「二爺!」徐聿緊跟在後,見徐鼎縱馬奔至徐家大宅的角門才拉住了韁繩。
徐鼎看著冷清的宅外連輛馬車都沒有,知曉宴席早就散了。
見徐鼎騎在馬上動也不動,徐聿萬般無奈地策馬向前。「二爺,時間已經很晚了,要進門還是回江山樓?」說著垂眼偷覷徐鼎握著韁繩的手青筋密布,不禁在心裡暗嘆連連。
就他個人建議,他認為去江山樓比較好,這酒樓是二爺的私人產業,位在京里最熱鬧的地段,樓高五層,可以俯視整座京城的繁華,絕對好過進門想著最心愛的女子如何在其他男人懷裡度過洞房花燭夜。
如果是他,他是死也不想踏進門裡。
好半晌,徐鼎調轉了馬頭,沉聲道:「逮著的那個活口呢?」
「照二爺的吩咐,已經將人帶進江山樓了。」
徐鼎輕點著頭,再看了眼灰色的高牆,策馬離去。
第七章夫君是救星
徐宅,柳北苑。
大薛氏洗臉更衣,接過心腹楚嬤嬤遞上的茶,抿了口才問:「確定有人被活逮?」
「那頭遞來的消息確實是如此。」楚嬤嬤應了聲,打量了下她的神色才又道:「老太太打算要怎麼處理這事?」
「那是他們的事,還想要我善後?」大薛氏哼笑了聲,哪怕臉上不搽脂抹粉仍不顯憔梓老態,依舊明艷動人。
「可是要真被二爺查出什麼,咱們這兒怕也不好。」楚嬤嬤軟聲勸著。
她是大薛氏的奶娘,是抱養她長大,也最清楚她的脾氣,知道她所有底細的人,自然知道該在什麼時候說什麼話。
只見大薛氏把玩了茶杯一會,將茶杯一擱。「知道了,我會看著辦,我要歇了,明兒個一早我還要忙著將卓家丫頭給沉塘呢。」
楚嬤嬤愣了下,遲疑地問:「老太太的意思是——」
「你以為卓家丫頭那種烈性子,真會把身子給大爺?」大薛氏低低笑著。
卓家丫頭對徐鼎是愛之入骨了,哪怕對他有怨有恨,也不會允許把身子給人,而洞房花燭夜裡不同床,這不是給了她奇佳的借口整治她?
大涼律例,新婦初夜不肯同床,是能被夫家隨意拿捏的,沉塘她還嫌不夠過癮,要知道就為了這條律例教她三番兩次花心思設計。
那丫頭極礙她的眼,跟雷氏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每每見到她就教她想起雷氏,想起雷氏是如何在外頭道她的是非,說她搶了堂妹的丈夫……笑話,分明被搶的人是她,為何她會成為他人口中的笑柄!
雷氏已死,可她一口氣還是吞不下去,自然要跟她的女兒討,否則她怎會讓兒子迎娶她?為的,不過就是將她沉塘的那一刻罷了。
楚嬤嬤心頭一驚,不敢相信她讓大爺迎娶卓家千金竟是抱持這種想法。
嘆了口氣,不敢勸言,趕緊服侍著她洗漱歇息才退到房外。
天微亮,屋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和刻意壓低的交談聲。
|夜睜眼到天亮的徐爵想了下,問:「小雅,你認為通常在洞房花燭夜的隔天,差不多什麼時候起身?」頭一次成親,他不太清楚成親隔天該什麼時候起床比較妥當,又覺得不好意思讓外頭等待多時的人乾等下去。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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