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含苞待放》17

第14章 《含苞待放》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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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裡,周荊楚一身黑色緞面金絲綉長服,頭束玉冠,眉眼肅目的坐在主座上。

他的腳下跪著一個通身富貴的老頭。

這老頭一身金絲綢面黃袍,雙眼狡詐圓滑。嘴角微微下垂,一臉刻薄相。

此人仍是江南官位最高的知府,姓何,是條滑不溜秋的老狐狸。

近兩年江南物資肥沃,每年朝廷都從這裡購入了大批糧草,運往邊疆苦寒之地。奈何這裡的官商勾結,貪污腐敗。---銀子倒是收了,糧草卻是以次充好!運往邊疆的糧草不僅質量不好,數量更是大大的減半。

朝廷多次派了人來處理,都被打了太極。他們的招數層出不窮,朝廷又拿不出他們貪污的證據,如何奈何得了他們!下來的官員次次都碰壁,只好把攝政王請來了。

周荊楚這次來江南不為其他,只一條,就是讓這些貪官把貪進去的災銀全數吐出來。

這兩年新帝登基根基還不穩,庫房裡更是囊中羞澀,為了投喂軍隊,和救助災民。他這次來江南自然不能空手而回。

他畢竟不是皇帝,不需要顧及什麼臉面,對付這種貪官污吏根本不需要迂迴,只需跟他們要黑吃黑!反正他的名聲已經夠臭,不差這一波。

「王爺,下官雖然有些私產,但遠沒有王爺提出來的那麼多啊,王爺這是要逼死下官啊。」那知府穿金戴銀,一身富貴,若說他沒有貪糧餉,誰信?

這老頭連金絲黃袍都敢拿出來穿了,還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

周荊楚冷哼一聲,淡定自若的品著熱茶,「本王不管你貪沒貪,但這三十萬兩,你、肯定是要出的。」

先前朝廷撥下來的糧餉足有四十萬兩,這貪官就敢吞了三十萬兩。要知道這四十萬兩白銀可是邊疆災民和將士們整整三年的口糧!就因為他們的私吞,害死了多少無辜的災民和戰士。

周荊楚陰冷冷的盯著他,「本王要的也不多,把你吞進去的那三十萬兩白銀吐出來就可。」吃進去多少自然得吐出來多少。

那知府低頭冷笑一聲,「王爺好大的威風,強盜土匪都不敢這麼獅子大開口。」那雙渾濁貪婪的老眼滿是挑釁的看著周荊楚,「王爺莫不是以為這天下是王爺的天下?難不成這天下已經易主,讓您給當上了?」

這話實屬大逆不道,雖說天子年幼,太后和攝政王一起把持朝政,但明眼人哪敢明目張胆的說起來?這何知府怕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才敢這麼氣焰囂張。

周荊楚不怒反笑,黑眸陰冷的勾起,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弧度,一字一句,「不、知、死、活。」

何知府被他那一抹殺意看的直後退。

嘴硬道,「左右我也不跟您繞彎子了,這吃進去的東西,吐是吐不出來了。」

「您堂堂攝政王,想要殺人搶銀,那下官也無力反抗。」

這老頭軟硬不吃,不過是仗著朝廷沒有實證,並與當地官員同仇敵愾,一個鼻孔里通氣。他們自認為賬目上的銀兩和貨物做的很有水準,任人也挑不出錯來。---但周荊楚可不吃這一套。

北方民不聊生,早已對他們心生怨恨。此番就是把他們連根拔起,斬草除根,其他人也不會說什麼。

周荊楚不似那些古板的官員,做什麼都講究證據,他對付老狐狸自是有一套。為官多年,什麼癩皮狗沒見過?

面對不知死活的何知府,周荊楚冷「哼」一聲,深邃的瞳眸陰森森的盯著他,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那知府面冷心硬,並不打算妥協,銀子更是別想。

周荊楚從容不迫的打了個響指,對外面的二山道,「帶進來吧。」

二山早早的就把何知府的老來得子給偷了過來,還有他那八十歲的老母,一個不少,全擺在他面前。

周荊楚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選吧,貪污的銀子,和兒子老母,你選哪個?」

何知府瞳孔一瞪,怒道,「稚子無辜,王爺怎如此歹毒!!」

周荊楚冷騖一笑,譏諷他,「本王哪裡歹毒?銀子和老母誰更重要,這不是已經讓你選了嗎,選擇權本王給你了呀?」

兒子和老母,貪污的銀子……,到底選誰!

何知府太陽穴隱隱作痛,他視財如命,卻也命里缺兒子,四十歲才得的兒子,實在兩難做選擇。

周荊楚料事如神的坐在上座,單手搖扇,眉目冷笑的看著他,「要不,本王幫你選?」手上扇面的利刀鋒利得對著老太太。

「吾兒…」那老太太嚇的腿軟,眼睛一閉就昏過去了。

何知府眼神掙扎,比起年邁的老母,還是覺得銀子更重要!畢竟老母活到這把年紀也是盡夠了,舍了銀子救一個老人實在不划算,於是沉默不吭聲。

周荊楚哪裡能不知道這種人的貪婪自私。他既想兒女雙全老母高堂坐,又想金玉滿堂榮華富貴。魚和熊掌他都想要,但他怎麼不想想,自己貪來得這些銀子會害死多少荒北的老百姓?

若平日里他們小貪小拿,倒也就罷了,只是他們不該貪污朝廷發下來的災銀和糧餉。他們官官相護,只顧自己,全然無視荒北的災民各個都飢餓的死去…,這次南下不好好懲戒他們一番,他們還真當自己是土皇帝,無法無天了!

周荊楚讓二山將那小兒抱來,給那知府再下一劑猛葯。「聽說小兒不知痛,若是給他吃下天底下最毒得丹頂鶴,不知他是否會有所感覺?」說著手已經拿出藥瓶,打開倒入一粒紅色的小藥丸。

---眼見那藥丸逼近小兒嘴邊,那知府還不肯鬆口。

周荊楚嘆了一口氣,這般心狠之人,倒也少見。

手起利落,那紅色的藥丸直接入了小兒的口中。

他「哇哇」兩聲,便安靜的睡著了,神色安寧,瞬間悄無聲息。

那知府臉色扭曲,肉眼裡滿是滔天得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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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與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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