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章

V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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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宋氏的莊園開價可不低,想不到這快就有買主了。」

大妞喝完了杯,才又接著:「聽打過仗的將士,得了朝廷分發的賞賜之,拿賞賜來買下莊園的,談了好陣子,今天確定簽下了。瑤姊姊,戰爭英雄啊,應該得了不少賞賜吧!」

「戰爭之前,邊境的人民就頗受敵國侵略所苦,五年前朝廷忍無可忍正式開戰,雖然戰得艱困,但最還打勝了仗,所以舉國上下對這些上陣殺敵的軍士都感激涕零的,多得些賞賜也應當。」唐珺瑤的娘家就在北方,深知敵國侵犯邊境時百姓的驚懼,所以對這些將士,百姓應該沒有個不佩服的。

「聽買下莊園的新東家遷入會招工,你要不要勸勸你公婆把那個敗家子找回來,去莊園尋個工作?」

大妞知道自己有些多管閑事,但就這個性子,改不了的。

何家過去在赤水村有幾塊田都租給人耕種的,何家剛搬來時,村裡人誰也不知道何家過去發生了事,只知道為了替二兒子治病賣光了家產才到赤水村安身。而何家大兒子不學無術,遊手好閒,至今沒人敢把閨女嫁;何家二媳婦倒美麗賢淑,人前人侍奉公婆至孝,何家兩老對這個兒媳婦都讚不絕口。

因幾個月前,何禧川偷賣了家裡的院和田,多虧村長作主,何家人才搬進大妞家隔壁正好沒主的破茅草屋,唐珺瑤又運用做吃食的好手藝與公婆在村子外官道上擺吃食攤,日子才總算過得去。

想到唐珺瑤的辛勞,大妞替覺得委屈。

唐珺瑤當然沒有生大妞的氣,露出淺淺的微笑,心頭原有的驚懼洗去大半。

對!沒好怕的,這世上有王法,有這多人護著,那些人想抓賣進青樓可沒這容易。

「我大伯的事你就別多想了,倒大妞,我有件事麻煩你,若這段時間有人上門來找麻煩,你可得幫我喊村子里的大哥、大叔來幫忙,事我定家家戶戶送吃食答謝。」

「發生事了,你給我聽聽?」

唐珺瑤想給公婆留個面子,畢竟人再怎罵大伯,丟臉的總公婆,二大伯想把賣進青樓這種事,真不出口。「也沒,就我大伯把田宅賣了就逃家,我擔心頭還有事。」

「就何禧川那爛人,事可多了,若何叔何嬸能早早報官抓了,你家或許還有幾年清靜日子過。」

唐珺瑤怎不知這個理,可何家就只剩這獨苗了,知道公婆總不忍的,在何禧川逃家,公婆不沒打聽到躲在了長嵌縣城裡,但因為對兒子早已死心,也就沒去尋,甚至寧可不回家來。所以,唐珺瑤更覺得公婆的責任,當年公婆收留了,才有棲身之處,且公婆十分疼愛,自然也將公婆當成親生爹娘般孝順。

「罷了,我家三口能好好過日子就好,不理我大伯便。」

「你啊,當心最終被那何禧川害了!」

「我會心的。」

季家莊園內雖然有不少地方需要整修,工程也如火如荼進行,但主宅維持得不錯,所以季天佑略收拾就先搬進來住下。

「你……想讓何昆做工頭,還要向何家訂養生茶飲?」季天佑問張士瑋。

當初讓何昆進季家莊工作,的確想幫何家個忙。相信施捨不能真正解救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所以以工代賑,讓那些跟隨自己的殘兵在季家莊里有份工作,未來等莊園整修好了,也同意讓留下做莊戶,只要肯付出勞力,就不用擔心生計,對殘兵如此,對何昆也如此。

「東家,何昆能力不差,你知道的,莊園內現在還團亂,長泰忙著運銷商行的事,到外地去找客戶去了,大東出出體力活、管個鋪子或許還行,但莊園里下招了這多工,幫不上忙的,那何昆不但幫我按弟兄的個人情況做了分類,還調查了各自有技能、能負責工作,給了我不少建議,來這些日子莊園里的事能進行得這順利,幫了不少忙。」

季天佑點了點頭,向信任張士瑋,張士瑋既然認可何昆的能力,便不會質疑,「讓做工頭我同意,先前大東直念念不忘何家的吃食,我已讓你每日向何家攤子訂吃食,充作僱工午休憩時的茶點,我想這算幫上何家的忙了,無須再訂養生茶飲。」

張士瑋聞言,忍不住滿面愁容,東家以為不知道嗎?這些日子東家睡得更不好了,那眼下還圈青呢!大約幾年前,與東家同帳的就知道東家受夢魘所苦,儘管老大從不告訴那夢魘,但張士瑋聽過的夢囈,知道和戰場上的事有關。

季天佑知道張士瑋擔心,但仍不打算把實情出。

當初將軍親自下令讓去達成那個任務的,或許再重來次,明知結果也不會有其選擇。當年不選張士瑋幾個與更親近的人去同完成任務,就因為的私心,如今那些同進行任務的同袍全戰亡了,不用承受當年那任務所引發的內疚,或許對這些人戰亡唯慶幸的事。

何家的情況,張士瑋曾向村子里的人打聽過,也稟報給季天佑,知道季天佑對何家那個媳婦同情的。

「先前東家救下的何家二媳婦,可不只長得標緻而已,何昆對讚不絕口,廚藝流,還懂調配養生茶,最讓人意想不到的,對荷塢,竟有與東家樣的想法。」

「喔,也覺得荷塢該改建為酒肆?」

「宋氏擁有荷田長嵌縣城裡的人都知道的事,可惜宋氏把荷田圈了起來,那荷花開得再美,外人也無從窺見。長嵌縣城裡十分繁榮,富有的人不少,人有錢了就愛附庸風雅,宋氏,城裡那些富戶更,富戶學文人辦辦文會在縣城裡蔚為風潮,若這兒能有間酒肆,每月承辦幾場文會,會很大的財路。」

對何家那媳婦的想法竟與相去不遠,季天佑頗驚訝,腦子裡像有就要迸出來了,這種契合的感覺過去好像也曾有過,只這模糊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季天佑還未及捕捉,便像陣風般消逝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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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命里缺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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