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最後一戰(上)
冷麵羅煞的突然發飆,我被逼無奈,只好出手。同時奮力地催動意念,將空間飛速飛離太陽系,另一邊則通過環境的變換,暫時阻止冷麵羅煞的攻擊。
大地在變換,光彈、劍芒在縱橫,山巒在崩塌,大海在倒流,天空在一點點地破碎,就如一個雞蛋殼,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裂痕在一絲絲地延伸,在擴大,有的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宇宙中的黑暗也撲面而來,無數宇宙中的碎石隨即「轟轟」地雨點般從裂縫中砸落入空間。
我知道空間已經無法維繫,只好一提氣,意念一收,同時手中金芒大作,吞沒了整個個空間,也吞沒了這一片天地。
空間消失了,出現在眼前的是茫茫無邊的宇宙,茫茫無邊的金色世界。
冷麵羅煞似乎對空間的突然消失一時沒反應過來,先是愣了一下后望向了我,但是,此時的我不會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巨大的戰刀帶著毀滅一切的金芒,摟頭蓋頂地向他劈去。
高手畢竟是高手,在我突然這一襲擊之下,她竟然能瞬間做出反應,手中黃色的光芒豁然爆發,一把閃著刺目黃光的長劍呼嘯著朝上迎向了我的劍鋒。
她的劍自然是了不起的劍,但相比我的劍而言,那隻能算是破銅爛鐵。可是,她這破銅爛鐵卻硬生生地擋住了我的劍,這是她高過我上百倍的自身實力彌補了寶劍的不足。
「砰」地轟鳴聲中,兩劍交鋒,兩人都被狠狠地彈飛了出去,巨大的能量光波以兩劍交鋒處為中心散開,迅猛地向四周擴散,摧枯拉朽般摧殘著所過的一切,身周無數的星球,無數的流星盡皆變成了粉末,大一點的星球則發生碰撞爆炸,轟隆聲隨即不絕於耳。
幸好這裡已經出了地球所在的太陽系,否則,地球真的就差不多該完蛋了。
兩人被分開后,又迅速地撲上前來,不過,沒有立即開打的意思,都站在一定的距離上,對峙著。四目相對,眼裡噴發出來的都是血腥,殺氣,你死我活的戰意。
「你終於拿出弒神了?」冷麵羅煞冷笑著。
我冷著臉,沒有了任何的表情,剛才那個嘻皮笑臉的人已經不見,有的,只是一個充滿戰意的狂戰士,寶劍在手上,金色的光芒在瘋狂地閃爍著,將我那一張臉映襯成了一片金色。
「這個樣子你才配跟我一戰。」冷麵羅煞也舉起了劍。
在那一瞬間,我再度發起攻擊,人如風,身似電,光芒就是那噴薄的海水兇猛地相對方轟去。
「轟轟轟」
無數的爆響,無數的攻擊,無數的劍芒,無數的鮮血,那一刻,我沒有時間再顧及任何東西,心裡眼裡只有攻擊,因為我知道,如果到了我不能攻擊的時候,那麼,我也就完了。
洶湧澎湃的攻擊一浪高過一浪,瘋狂的人一招狠似一招,招招都是拚命地打法,同歸於盡的拚鬥。我更知道,只有這樣,或許我還有一線生機,否則,我也就完了,那麼整個地球很快也就會在對方這個魔鬼的手上覆滅,我的親人,我的朋友,也會跟著覆滅。為了他們,我只要戰,發狂地戰鬥。
此刻,我和剛才的冷麵羅煞調換了過來,剛才是她在發狂,現在我比她更狂,似乎我對她的仇恨更深。
宇宙里,隨著戰鬥的持續,轟隆的爆響聲此起彼伏,無數的星球在爆炸,無數的星體在變成宇宙塵埃。
整個空間都在兩人的戰火中,瘋狂地扭曲著。
…
「呼呼」「呼呼。」
當兩人都傷痕纍纍地停下來后,都發覺,自己已經是氣喘吁吁,渾身乏力。
幸好她之前的傷還沒有百分之百的恢復,因此,在我一連串的猛烈攻擊之下,冷麵…
羅煞也好不到哪裡去。
如果這裡有外人的話,看到我們兩個人的樣子,還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之前,冷麵羅煞在顛覆空間里被我電得衣服焦黑,現在再經過這一折騰,基本上,身上沒什麼玩意了,而我,本就衣服已經很破爛,現在除了內褲內衣外,也沒什麼玩意,有的,只是將整個身體染成了艷紅的鮮血。
現在無論是我還是冷麵羅煞,渾身都是血,都是一個血人。
「小子,恢復得還真不錯。」冷麵羅煞咬著牙,手握著她的寶劍有些微微顫抖,上面,已經出現了絲絲的裂痕,弒神畢竟是弒神,不是她那種破玩意真能對抗的。
「哼。」我慘笑了一下,手握了握滿是鮮血的劍柄,「只可惜,你恢復得很糟糕。」
冷麵羅煞冷哼,「對付你,我現在的實力夠了。」
「是嗎?」我冷笑,「那要看看你能不能辦到?」話還沒說完,我手上的光芒再次耀眼地亮起,冷麵羅煞目光一滯,帶著迷惑道:「你怎麼恢復得這麼快?」
我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回答的是洶湧而去的金色劍芒。
劍芒縱橫,穿天貫日,無數的星體在劍芒中被分割得支離破碎。
冷麵羅煞揮舞起長劍,黃色的劍芒也洶湧射出,黃色與金色的光芒撞擊在一起,在這漆黑的宇宙中,如同萬朵金花綻放,竟是那樣的美麗,可惜,這美麗背後,卻是兩個人在生死相搏。
再一次的交鋒過後,兩個人都停了下來喘息,此刻,雙方都已進入可油盡燈枯的狀態,我的恢復力也變得越來越遲鈍,不過,比之冷麵羅煞,那倒是強上了N倍。
只要繼續這樣纏鬥下去,就算我不能殺了她,也可以讓她奄奄一息。那樣的話,齊天他們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收拾她了,我縱使是真的掛了,那也是值得的。大不了,老子就去冥界走一糟,說不定到了那裡,還可以遇到自己曾經的老婆。十八年後,再演繹出一幕轟轟烈烈的艷醫傳奇,那也不錯。
我知道這是我的幻想,但是就這幻想,卻讓我想著想著,笑了。
冷麵羅煞慘白著臉望向我,「你,你笑什麼?」她喘息得也很厲害,幾乎說話都有些吃力。
我繼續笑,「我在笑,我想,咱們這一戰要是被說出去,不知道要笑死多少人,哈哈哈。」說著說著,我竟然放聲大笑。
「有什麼可笑?」
「你沒發覺你我們身上的衣服嗎?」
冷麵羅煞一看,隨即冷哼道:「這一戰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你想說出去,可惜你沒機會。」
我「呸」了一下,「就算老子有機會我也不會說,你個老女人,你以為你很好看啊,放大街上都沒人瞅一眼。」我這是在故意氣她,氣得她心志混亂,最後我就可以狠狠的砍死她。
「你——!」冷麵羅煞果然氣急,手指著我想衝上來,很遺憾,現在我和她誰也沒能力首先發起攻擊,目前都在暗自運氣療傷。媽的,最好老子氣得你連傷都療不成。
「我怎麼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你看看你,被我說中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嘖嘖嘖嘖,又老又丑,想當初肯定沒人要,要不然也不用做幾千年的老女人。喂,還是老處女吧。」我日,這話是老子說出來的嗎,這麼滴無恥。
「你,你——。」
看她氣得要吐血的樣子,我的心裡在暗暗發笑,同時體內加速療傷,只要我先比她一步恢復體力,就可以將她徹底制服。
「你胡說八道,當初老娘閉月羞花,追我的人排成了數萬人的長隊,老娘會沒人要嗎?」
「好啊,你說有人要,那你說誰要你啊,吹吧你。老女人。」我繼續賤笑著。
「你,你,你再說一…
句老女人。」
「說了怎麼了,老女人,老女人。」不讓老子說老子就偏說,最好把你氣死,免得老子動手。
冷麵羅煞似乎氣急了,氣得竟然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很久,好象的確是過了很久,冷麵羅煞放聲大笑,「哈哈哈。張小寒,老女人,你告訴我什麼樣的女人是老女人?」
「自然是年紀大的。」我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道。
「那麼你告訴我,紫衣多大了?」
我猛一愣,的確啊,紫衣少說也千多歲了,相對俺這三百多歲的人來說,那可也算是老得不能再老的女人。
這個,唉,說錯話了,修行之人,根本是不能用年齡來形容老的。
「你不會告訴我,紫衣也算是老女人吧?」
我想了想,道:「她自然不算是老娘人,她年輕貌美,宛如水靈的少女,充滿年輕人的活力,她怎麼算老呢。」
我說的是實話,就紫衣那樣貌,看上去比老子都還年輕,怎麼也不能說她是老女人。
「可是你就不同了,瞧瞧你,滿臉的皺紋,皮膚又黑又老,尤其是你那胸,我靠,你那還是女人嗎?都扁了,還沒男人的大。」我再日,我丫的成一流氓了。
「你——,我殺了你!」冷麵羅煞聽我侮辱到了一個女人最值得驕傲的地方,氣得真的飆起來了,「轟」地站了起來。
我以為她要向我攻擊,趕緊也站起來,嚴陣以待,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向我發起攻擊,而是用手朝自己的胸脯狠狠得拍了一掌,「撲撲撲」,那一掌下去,她仰著頭連吐了三口血。
空中,一時間血霧飄揚,紅紅的一大片。
乖乖不得了,被我氣得拍胸自殺了,不用這麼誇張吧。
我瞠目結舌地望著冷麵羅煞的舉動,一時似乎傻了,可是很快,我更加傻了。
冷麵羅煞頭頂,那一團血霧並沒有向外飄散,而是彙集到了一起,組成了一顆血紅的圖案,圖的形狀是一顆血紅的心,那一顆心的底部,那一滴滴鮮紅的血水正在一滴滴地往下滴落。
下面,冷麵羅煞仰著頭,嘴巴張開,接著上面滴落下來的血滴,每接住一滴,她身上就會發出一道紅光。
這,這搞的是什麼?
我迷惑地望著對面的人,簡直是太怪異了。
在我的迷惑中,冷麵羅煞突然高高雙手舉起,手心對準頭頂的那顆因為血水滴落而正在迅速變小的紅心。
「哧哧」兩聲,手心兩道藍光射出,直接從紅心中心穿過,連在了一起。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到底要幹什麼,「砰」的一聲響,血紅的心炸開,接著「噗」的一聲,冷麵羅煞又從嘴巴里噴出了一口濃濃的血霧。
噴出的血霧和外面的血霧混合在一起,竟然發出了耀眼的紅光。紅光里,那些血球分子以冷麵羅煞為中心組合在一起,迅速地形成了一道光盾,血紅的耀眼的光盾將她緊緊地包裹在裡面,顯得是那樣的詭異。
我靠,這是要幹什麼?
我雖然心裡迷惑,但是,常年練就的對危險的靈敏感覺,讓我有了一種微微的恐懼。
「哈哈哈。」冷麵羅煞在血盾中望著我狂笑,笑聲中,她已完全變成了一個血紅的人。
「張小寒,你很榮幸,你將成為死在我『痴情咒』上的第一百個人。」
「痴情咒?」這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
聽著很曖昧的感覺,沒想到竟然是用來殺人的。我日,叫殺人咒還形象一點。
我不敢怠慢,趕緊舉起了弒神,我很清楚,這一招將是冷麵羅煞最後的一招絕殺技,也就是說,生死存亡的最後時刻到了。
如果我抵擋住了這招,那麼她死,否則,就是我死。
每個人在死的面前,總會在生存的慾望下,發出最強的反擊…
,我也一樣,尤其是我現在還的確不想死,還有很多事要我去做,很多人等著我,所以我必須做出最強的反擊。
至於反擊過後,是死是活,已經由不得我控制了,我也無法預料。不過可以預料的是,這最後一擊,將決定地球上所有生命的存亡。
刀芒在閃,人的面孔在光芒中扭曲,眸子里射出來的,除了一股殺氣外還有一股悲壯。
冷麵羅煞的長劍慢慢地從血紅的光盾里冒了出來,那已經不是一把普通的劍,是一把經過精血重新淬練過了的血劍,劍尖上還有絲絲的血紅電光在扭曲,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