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尋找bug
時間輾轉即逝，六個月就這樣過去了。
這段時間發生兩件大事件，SAO公司遭到了神秘勢力恐怖襲擊和旭日集團的崛起。
至今為止，還沒有勢力出面宣布對SAO恐怖襲擊事件負責。
在警方和社會輿論的高度關注下，吳迪能施展的空間也越來越小。
這時，吳迪也被張達召回，結束了騷擾戰術。
商青陽名下的旭日娛樂集團正式上市，該集團以網路文學發家，在全世界掀起了一陣幻象文學潮流，其類別包過無限流、主神流、穿越流、凡人流、廢材流、退婚流……
這之後，旭日娛樂集團轉戰動漫、影視、電視劇，各種各樣的神番、神劇、大片，創下多項世界紀錄。
在娛樂界被稱為「奇迹創造者」。
更令人驚訝的是，旭日集團並沒有停止步伐，藉助上市融資的龐大資金，進入整容業，憑藉其全面貼心的服務，結合旭日娛樂集團推出的一系列大片、神劇，捧紅了一大批當紅流量明星，成為整容業的標杆。
再之後，旭日集團進軍化妝業、軟體業，以「盛世美顏，我為我自己代言」，掀起了一陣遠離醜陋，貼近美麗的世界潮流。
旭日真的彷彿一輪旭日，成為各大行業仰望的存在。
當全世界以為這就是旭日集團的極限時，旭日集團又奮發圖強，進軍飲食行業，一款名叫「舌尖上的吃貨」震驚世界……
「我們的傳奇從來沒有停止，因為我們從來不相信我們有極限。」
當旭日集團董事長楊青面向全世界，震耳欲聾地喊出這句標語的時候，旭日集團股市迎來了爆髮式的增長。
……
張達眼含笑意，坐在頂級商務大樓旭日大廈上，朝著商青陽說道：「你沒讓我失望。」
商青陽恭敬地回道：「大人，你過獎了。」
張達點點頭，說道：「SAO為期一個月的遊戲測試即將開始，在這最後的一個月，想辦法收購SAO公司的50%以上的股份。」
商青陽頷首道：「大人，請放心，我已經開始收購SAO公司股份。」
張達轉首看向吳迪，說道：「吳迪，你接下來籌劃一支武裝力量，資金方面找商青陽給你解決。」
吳迪頷首道：「是的。」
張達點點頭，說道：「去吧。」
……
張達戴起一旁的虛擬頭盔，嘴角微微翹起，「也到時間會一會茅場晶彥了。」
……
【「登入。」】
……
時空變幻。
遠處的空中之城，夢幻一般聳立天空，石質的廣場上，歡聲笑語的青年男女體會著虛擬遊戲帶來的樂趣。
張達掃了一眼周遭299名玩家，緩步向郊外趕去。
……
郊外，資深玩家已經開始瘋狂練級，熟悉著遊戲技能。
張達抽出後背的新手劍，掂了掂重量，甩了個劍花，沉吟道：「重量有問題，尺寸與重量不符。」
張達眼珠一轉，打開BUG提交欄，「新手劍重量與現實不符，差評。」
【「bug上傳成功。」】
張達走了幾步，眯了眯眼，深邃的眼眸凝視著腳下的石子，再次提交bug，「腳下石子沒有擱腳的感覺，差評。」
【「bug上傳成功。」】
張達瞥了一眼草地上的丁香花，深吸一口氣，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丁香花香味過於濃重，差評。」
【「bug上傳成功。」】
……
【愛逛直播的宅男：「主播，你這是雞蛋裡挑骨頭。」】
【河馬主神：「主播，你怎麼不說你的身體沒有毛髮。」】
【喪屍跳舞：「嘴巴里沒有口水。」】
【從明日起做土豪：「眼睛沒有眼屎，耳朵里沒有耳屎、鼻子李沒有鼻屎，中最要的是主播你不能拉屎。」】
【老鷹吃小雞：「哈哈，還有主播你不能撒尿。」】
……
張達微微一笑：「提交bug。」
「1、沒有體毛，差評。」
「2、沒有口水，差評。」
「3、眼睛沒有眼屎，耳朵里沒有耳屎、鼻子李沒有鼻屎。」
「4、不能拉屎撒尿。」
【「bug上傳成功。」】
……
【我是主播：「還有嗎？多多益善。」】
【愛逛直播的宅男：「怪物沒有眼屎、耳屎、鼻屎，也不會拉屎撒尿。」】
【河馬主神：「就服你，哈哈。」】
【喪屍跳舞：「怪物不能繁衍生息，玩家也不能繁衍生息。」】
【從明日起做土豪：「我現在可以想象茅場晶彥的表情，絕對是吃翔的表情。」】
……
張達笑了笑，上傳完bug，凝視著手中的新手劍，心裡道：「擺脫身體的束縛，我的極限反應速度可以達到什麼程度呢？」
張達眼神一變，一股銳利的氣息升起，猛然向前方的野豬怪襲去。
「劍法總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剔除所有假動作，一擊致命。」
靜，極致的靜，沒有風聲，沒有阻攔，彷彿跨越時空，直接穿過野豬身體。
「沒有空氣阻力設定，差評。」
【「bug上傳成功。」】
瞬息之間，野豬化作漫天星光，一股暖流劃過心頭。
「沒有真實血肉，差評。」
【「bug上傳成功。」】
……
「這就是升級的感覺，通過暖流感覺，給予感官上的享受。」
「歸根結底，不過是虛擬遊戲中的信息反饋。」
張達定了定神，思索道：「這本身就是遊戲，玩家與伺服器之間通過腦波進行信息交流，完成遊戲信息交換。」
張達心裡一動，走到城門的火炬旁，凝視著搖曳的火焰，突然伸出一隻手，感受著火焰帶走生命值，「沒有痛覺，亦或者說SAO沒有添加觸覺設定，差評。」
【「bug上傳成功。」】
……
這時，一名穿著新手套裝的青年男子緩步走了過來，「你好，本人希茲克利夫。」
張達微微一笑，心裡道：「這麼快就上鉤了嘛，茅場晶彥。」
張達笑道：「你好，我叫張旭。」
茅場晶彥淡笑道：「張旭先生，這是在做什麼？」
張達說道：「很真實的世界，但是與真實世界相差甚遠，令人失望。」
「確實。」茅場晶彥贊同道：「基礎物理、基礎化學、基礎數學等等法則無法真正地在虛擬世界完全實現。」
張達失望道：「並非無法實現，而是沒有人去實現。」
茅場晶彥一愣，問道：「張旭先生似對SAO有自己的理解。」
張達頷首道：「SAO世界不應該只是一個遊戲世界，它應該是人類的第二世界，一個真實的世界。」
茅場晶彥心有感觸地說道：「SAO永遠無法實現真實，它永遠無法擺脫現實世界的能量和物質基礎。」
張達淡笑道：「人類總把無法理解的科學稱為超自然力量，幾個世界以前，人類還在敬畏風雷雨電，幾個世紀后，人類已經開始創造風雷雨電。」
茅場晶彥笑道：「這不在同個量級。」
張達搖了搖頭，說道：「薛定諤的貓處於生死之間，這本身就是超越物理法則的真實，物質與空間本身就不存在絕對的聯繫。」
「我們所處的虛擬世界，你覺得它是一方時空，還只是現實世界的一堆繼電器。」
茅場晶彥一愣，眉頭緊皺，說道：「我們處於現實時空，此時此刻我們不過通過電磁波完成信息交換罷了。」
張達摸了摸下巴，反問道：「若是擺脫肉體的束縛，降臨這個虛擬世界，那麼希茲克里夫先生，你還覺得這方世界是虛擬世界嗎？」
茅場晶彥思索了一會，說道：「人類與時空沒有絕對的聯繫嗎？」
張達頷首道：「可以這樣理解，我研究過一段時空多維論，低維世界的生物無法理解高維生物，那麼高維生物何嘗理解過低維生物，就好比現在，我們所處的現實世界是高維世界，而SAO世界是低維世界。」
「我們可以通過電視、電腦、手機等等媒介觀看SAO世界的歷史進程。」
「當我們沉浸在造物主的傲慢時，何嘗真正意義地了解過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不能產生生靈嗎？」
「或許只是我們沒有去嘗試，或許只是我們沒有發現世界的奧秘。」
「依此推之，那麼我們所在的現實世界是否又是另外一位高維生物的玩物。」
茅場晶彥笑道：「張旭先生的想法非常有意思，那麼你覺得該如何去創造真實世界？」
張達淡笑道：「這本就是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任務，而是一個種族經過無數時光探索，在某個偶然的巧合下，實現量子態的某種可能。」
茅場晶彥銳利的眼眸凝視著張達，說道：「張旭先生，你在迴避我的問題。」
張達搖頭道：「我若是知道答案，那我便是神，而不是人。」
張達頓了頓，說道：「不過，我覺得，既然是真實世界，就應該有生死，而不應該存在不死的玩家。」
茅場晶彥內心波瀾起伏，彷彿找到知音一般凝視著張旭，笑道：「張旭先生的想法非常有意思。」
「若是按你所說，這個世界撤除了玩家不死設定，又該如何向世界交代呢？」
張達搖頭道：「希茲克里夫先生，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是人類選擇了撤除不死設定，而不是世界剝奪了玩家的不死設定，生命本該有生死，這才有平衡。」
茅場晶彥沉吟道：「人類貪生怕死，如何會喜歡有死亡的世界？」
張達笑了笑：「死亡正是世界的魅力所在，正如真實世界，正因為有死亡，真實世界才顯得分外珍貴。」
張達頓了頓，說道：「當然，這種境界不是一般人可以達到的，但是不妨我們模仿一二，比如輪迴。」
茅場晶彥不解道：「輪迴？」
張達頷首道：「生死輪迴，生生息息，即是長生，也是一個輪迴。」
茅場晶彥迷惑道：「這與換號重練有什麼區別？」
張達神秘一笑：「死亡是一種代價，輪迴也是一種代價，這種代價如果夠大，那便是某種意義上的死亡。」
張達笑道：「構架一個真實的世界，需要時間，同時也需要全民投入，真實死亡，無論是從價值觀還是從可持續發展都是背道而馳的，唯有循循善誘，方能成就大事。」
張達頓了頓，反問道：「希茲克里夫先生，你對死亡又了解幾何，肉體死亡，還是精神死亡。」
「據我所知，人類將精神轉移到虛擬世界，並非不可能實現。」
茅場晶彥內心一驚，「張旭先生似乎非常了解這種技術。」
張達淡笑道：「茅場晶彥先生，你不覺得你出現的時機太巧了嗎？」
茅場晶彥神情震驚地凝視著張達，「張旭先生，你怎麼猜到的？」
張達回道：「廣場上有299名玩家，但是我沒有在其中發現過希茲克里夫先生的身影。」
「在我提交了如此多關於虛擬世界的BUG后，第一時間出現在我面前的人，除了造就這個世界的神，還會有誰？」
茅場晶彥反問道：「張旭先生如此謀划，就是為了見我一面嗎？」
張達笑道：「我不過希望茅場晶彥先生能走的更遠，避免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茅場晶彥內心一驚，問道：「張旭知道我心中想什麼？」
張達淡笑道：「能創造出SAO世界的人，絕對是一個執著的人，那麼茅場晶彥先生你的執著是什麼？若我所料不錯，你應該是想創造一個真實的世界吧。」
「但是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的物理法則矛盾，一定令你非常苦惱吧。」
茅場晶彥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張達，說道：「不錯，我確實非常苦惱。」
張達頷首道：「那麼茅場晶彥先生，你願意考慮我的意見嗎？創造一個擁有輪迴的世界，在輪迴中，建造一個永恆帝國。」
茅場晶彥淡笑道：「願聞其詳。」
張達嘴角含笑，「那麼我們不妨與全世界開個玩笑，為全人類帶來一次死亡體驗，如何？」
茅場晶彥笑道：「有點意思，你是我見過最瘋狂的人。」
……
【愛逛直播的宅男：「雖然我聽不懂，但是我感覺主播的陰謀得逞了。」】
【河馬主神：「瘋子與瘋子之間的對話，只有瘋子能夠理解。」】
【喪屍跳舞：「我感覺桐老爺要吃棗藥丸。」】
【從明日起做土豪：「我現在就在想，主播真的記住那299個玩家的相貌了嗎？」】
【老鷹吃小雞：「只有我感覺主播在一本正經的胡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