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凌

第二章 月凌

晚飯時候,蒼濟還拉著冰晉夫婦在牌桌上大打出手,非要論個輸贏。反正以他們金丹期的修為少吃幾頓飯也沒有什麼影響,而不會打撲克的章澤獨自來到餐廳車廂,只要了一杯清茶坐在那裡慢慢的喝著。

回想著幾個小時前的談話。D市擺明了是妖魔鬼怪們的樂園,修真者的禁地,對於他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來說,其中的危險可想而知〉實話章澤的心中確實有著很大的擔心,可是在內心深處卻又對即將遇到的困難和危險有著隱隱約約興奮,而那種感覺就好像盼望了很久很久一樣,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吧。

暗罵了自己一聲有病後,章澤努力梳理著從三位同門聽到的一切,章澤相信自己的師父不會讓他去送死,既然對於這次任務師父沒有阻攔並且還鄭重的交給他信和地址,就一定會有它的用處的,最起碼他應該不會像他三位前任一樣吧。想到這裡他再次摸摸貼身口袋中的那兩張關係他性命的薄薄的紙片,那可真是自己的護身符啊。

這時一股迷人的淡淡幽香將章澤的注意力從自己的口袋引向門口℃著誘人的香味出現在車門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孩,兩顆猶如極品黑寶石般烏黑亮麗的眼睛嵌在一張幾近完美的臉蛋上,忽閃忽閃的透出靈秀和淺淺的笑意,顯示出它的主人活潑而又狡黠的性格,她走路的步子很輕快,紮起的長發一直垂到腰間。裙子下露出的小腿潔白如玉,成功聚集了車廂內所有男士的目光。

女孩看見獨自品茶的章澤,先是流露出一絲疑惑緊接著卻換上了玩味的笑容。要了一杯果汁,她輕輕走到章澤的面前:「你好我叫月凌,能坐在這裡吧。」

甜美的聲線讓章澤有一瞬間的失神,眼神掃掃四周,在確定女孩的目光確實定格在自己身上后,章澤很禮貌的請女孩坐下。這個時候暫時忘記煩惱,同這樣一位賞心悅目的女孩聊聊天應該是件不錯的事情吧。

不過不久,章澤就不得不承認,常年封閉在山中的自己真的不善於同人交流,尤其是同一個陌生的美麗女孩交流℃后的一個小時絕大部分時間都是重複著月凌提問,章澤回答,月凌再提問,章澤再回答這樣一種過程進行著。這種好像審訊似的談話使得章澤越來越尷尬,反倒是月凌問起來沒完沒了,彷彿章澤越尷尬她越是高興。當月凌玩夠了這個查戶口遊戲起身向他告辭時,章澤感到這比跟一個元嬰期修士火拚一場都累人的多。

在月凌站起的時,腳突然一扭,一聲驚呼向前摔去。章澤迅速起來一把扶住她,好一會當月凌扶著章澤的手臂從他的懷裡站好時,看見章澤已經滿面通紅。

望著月凌感激的道謝后離去的身影,章澤彷彿還能嗅到從自己懷裡流出的幽香。正在他目送月凌身影消失的時候,一隻大手拍在肩上,「不錯嗎,這才一會的時間就和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摟在一塊的,那女孩的身材怎麼樣,是不是很消魂啊?」轉過頭瞄了一眼蒼濟那張大臉,章澤說道:「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查戶口查到你老爺爺那輩兒的時候。行行行,不說了,知道你小子臉皮薄。走,跟我一塊去吃飯去,我已經點好菜了,光在這喝茶水頂個屁用。我跟你說冰家那兩口子玩牌真不地道,老是欺負我這個老實人。現在我要化悲憤為食慾,好好的大吃一通。」蒼濟自說自話的硬拉起章澤來到一張堆滿飯菜的桌子把他按到椅子上。

「你確定我們倆個人吃得完這麼多嗎?」

「這才十八個菜,怎麼會吃不完呢。」

「…………」

月凌走出餐車車廂后,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從袖筒里抽出一封信和紙條,正是章澤小心的放在口袋中的信件和地址。月凌拿出后瞧了瞧后,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櫻桃一般的小嘴撇了撇,嘟囔著:「還以為小心翼翼的收著什麼寶貝呢,結果只是一封破信和爛紙條。可惜我那頁報紙上的八卦新聞還沒有看完呢。掃興。」說完隨手將章澤的保命符扔在了旁邊的垃圾箱里。

月凌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到自己的車廂,整個車廂里這時都環繞著一縷縷同月凌類似的,那種時有時無的淡淡輕香。聞到這種香味,月凌顯出一絲笑容,加快步伐回到自己的座位↓的旁邊坐著一位帶著潔白面紗的女子,女子穿著淺色的連衣長裙,透出一種朦朧隱約的美麗。而人們能看見她面紗下如天鵝一樣優美的脖子和美玉一樣晶瑩剔透芊芊玉手,更是將這種朦朧的美麗襯托的無以倫比。端莊的儀態典雅的氣質更使她身上那引人注目的美麗顯得十分高貴。

「媽媽,我回到了。」月凌用手挽住女子的手臂,輕輕的搖了搖,撒嬌似的說道。

「凌兒看你一臉的壞笑,剛才出去沒有再調皮吧。」女子的嘴角微微彎曲,露出一種溺愛的笑容,點點月凌秀氣的鼻子說道。

「媽媽,瞧你把我都想成什麼樣了,我就那麼不讓你省心嗎?凌兒可是每天都很聽話的。」月凌眨眨眼睛,故意露出委屈的神情。

「哦?那你說說,從你會走路開始,有那一天能讓我省心呢?」女子笑著問。

「那讓我想想啊,」月凌低著頭假裝想了一會,才調皮的說道「我怎麼還真想不出來呢。」

女子溺愛的笑意越來越濃,輕柔的敲了一下月凌的頭,說了一句「調皮。」就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媽媽,本來我們在山裡修鍊的好好的,為什麼這次非要跑去D市啊?」月凌坐在位子上往女子的身上靠了靠,問道。

「凌兒,你才十九歲就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了,雖說我們月狐族血統得天獨厚,但是修為上升的還是過快了,我們妖族在心境的提升上比起人類來說要艱難許多,所以我們月狐族的族人實力到達一定程度后,都會入世去感悟天道,這次我想也應該讓你到世俗間遊歷一番了,以便能提升心境,鞏固道基。而D市是我們妖族在世俗間的聚集地,那裡有很月狐族的前輩,你小姨也在那裡,他們會照顧好你的,也能幫我好好看管著你,省的你這個小丫頭一個人在外邊亂跑,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惹下大亂子。」

「媽媽,你就那麼不放心我啊。」月凌拽住女子的胳膊不依的嘟囔道,可緊接著卻又露出興奮的表情:「在D市那裡到底好玩不好玩啊?」

女子笑著點點她的額頭:「從上火車你都問了不下二十遍了,到了那裡,不就知道了。」

第二天的中午,列車停靠在了D市車站的站台邊。章澤站起身對三位同門說道:「我到站了,先下車了。」

「章澤你小子在D市可千萬小心啊,可別讓人給宰了。哎呀……」蒼濟跟著章澤跑出車門向著他大喊。

「蒼濟閉上你的烏鴉嘴!」跟出的單雲用手中的雜誌重重的敲了蒼濟一下,然後替章澤整了整衣服說道:「章澤萬事保重,如果情形不對趕緊離開D市,千萬別逞強啊。先保住命再說。如果安定下來了,記的給我們報個平安。」

冰晉則是重重拍拍章澤的肩膀:「保重。」

「你們放心,本人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章澤將自己的旅行包拿起來搭在肩上,向三人揮揮手說道。同時那種擔憂中卻透出興奮和期待的感覺也再次湧上他的心頭。D市,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到底地遇到什麼事情呢?

猛然蒼濟的破鑼嗓音嚎了起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哎喲!冰晉你呀的怎麼跟你老婆一樣,也喜歡打我啊。我日……還打,我和你們兩個拼了……」

章澤:「…………」

「哈哈哈,被我打跑了吧。」蒼濟指著突然轉身跑進列車的冰晉夫婦張狂的大笑,轉過頭卻看見還站在站台上的章澤奇道:「哎?章澤你怎麼還不走啊。」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才對,這列車在D市只停5分鐘,看列車已經開始開了,你不上車嗎。」

「嗯?靠!你們兩口子合夥陰我……」

聽著蒼濟的大呼小叫,章澤把所有的煩憂全都扔在了腦後,只留下大笑一場的衝動。當嘴角的笑容收起以後,他發現自己的心中反倒是輕鬆了不少。看著列車越走越遠,再一次沖馬上要消失在地平線上的列車揮揮手後走出了站台。

來到候車大廳時,章澤突然看見在車上聊過天的女孩月凌,當月凌也同樣看見他的時候,章澤向她點點頭打了個招呼。月凌也笑著沖他點點頭,心中卻竊笑不以,看來這個傻小子還不知道自己的信件丟了呢。

「凌兒,他就是你遇到的那個修真者嗎?應該有金丹中期了吧。」月凌的母親問

「嗯,就是他。」

「看他的年紀只怕比你大不了幾歲,卻能有金丹期的修為,真的很不簡單啊。」

聽見自己奶奶對章澤的稱讚月凌卻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我比他小好幾歲還是金丹後期的呢。」

「你這孩子,他又沒有月狐族的血統。不過他一個修真者怎麼來了D市,哎,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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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都觀察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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