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媳婦兒,不怕,我在
月光透過洗手間的窗戶,灑在顧珂的身上,泛著清冷的涼意。
看著眸尾血紅的那個丫頭,秦佑白的心不可抑制地疼痛,就好像被誰用利刃在上面狠狠地刺了一刀。
血疼血疼。
顧珂實在是狼狽的很。
可是秦佑白的心底只有慶幸。
如果他不是搶了那幾個小子的直升機趕過來,他的小珂說不定就要出事了。
即便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願意護著她,可是他仍舊希望她一生都被自己捧在掌心裡,天真順遂地度過每一日。
「媳婦兒。」秦佑白的大長腿瞬間邁過那幾個被自己揍得已經爹媽都不認識的人,徑直蹲在顧珂面前,低聲道:「不怕,我在。」
「秦佑白。」顧珂看著面前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恍惚的喃喃自語著他的名字。
此刻的秦佑白眸中滿是寵溺與擔憂,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氣場中因為顧珂生生的多出了幾分暖意。
顧珂回過神,突然朝著秦佑白伸出手,嬌聲道:「老公,抱抱。」
「好。」秦佑白將自己的西裝蓋在了顧珂的身上,一彎腰,就將顧珂打橫抱了起來,讓她緊緊的靠在自己的懷裡,好似在無形的安慰她,低語道:「乖,睡一會。」
顧珂感覺到秦佑白身上傳來的濃濃的暖意,並未察覺到黑氣在拚命的從秦佑白身體里吸收紅氣,她實在是累到了極點,輕輕「唔」了一聲便睡了過去。
「丫頭……」這個時候,何爺已經帶著何雲趕了過來,對於在自己的酒樓里竟然有人敢對顧珂動手,幾近知天命的何爺已經鮮少的動了怒。
「她沒事。」秦佑白低頭看了已經睡過去的顧珂,看著何爺說道:「何爺,裡面的人交給您了。」
在看到秦佑白的時候,何爺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這個男人,氣息凌厲的好似一把出鞘的劍,那雙眸子此刻根本看不出任何情感,絕對是個極度危險的人!
「你是……」何爺看著窩在秦佑白懷裡的顧珂,一時間有些遲疑,他沒聽顧珂提到什麼特別的男人,總不能隨隨便便就讓人帶走她吧?
「我是顧珂的合法丈夫。」秦佑白看了何爺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秦佑白。」
「秦……」何雲聽到這個姓氏,心裡狠狠的一驚,看著抱著顧珂大步離開的秦佑白,忍不住低聲道:「何爺,不會是京都秦家吧?」
「你以為還能有誰?」何爺若有所思地開口道:「這丫頭的確有自信的資本。」
「何爺,裡頭那些人怎麼辦?」何雲轉頭看了洗手間里一眼,蹙眉說道:「如果真的是秦家,那咱們勢必要給個交代……」
「就算不看秦家,難道就不該給那個丫頭一個交代?」何爺冷哼一聲,沉聲道:「去告訴古二爺,他要的人都在這,另外吩咐下去,今天的事情不許泄露出去半分!」
「是,何爺。」何雲連忙應下,他知道今天這幾個人是徹底惹惱了何爺,至於古二爺……那老頭那麼疼顧珂,這幾個人到了他手裡還能有好?
只是等到何雲進去收拾殘局的時候,才發現這些人的手腳全都被打斷了,而那個所謂的王總和陳平……分明被人踩碎了蛋蛋!
何雲想起秦佑白那雙漠然的眸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瑪德,他以後絕對不要招惹這樣的人!
秦家小四爺……下手可真夠黑的……
……
「老闆!」秦佑白抱著顧珂上了車,開車的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他懷裡的人便開口問道:「咱們去哪裡?」
「把空調打開,去機場,到時候直接回京都御皇府邸。」秦佑白面無表情的開口道:「馮宇,打電話叫薛小六立刻到那裡等著,遲到一分鐘他今年的分紅全部捐出去。」
「是!老闆。」開車的馮宇下意識的從後視鏡里看了秦佑白一眼,對於他的決定著實有些意外。
御皇府邸,那可是秦家在京都最為特別的一處別墅。
這處別墅之所以特別並不是因為它的環境優美,也不是因為它高檔到私密性極強,更不是因為裡面住著的幾乎都是京都的高官政要亦或者商賈名流,最重要的是秦佑白說過,這處別墅是為未來的秦太太準備的,任何人不得打這處別墅的主意。
那麼,也就是說,現在老闆懷裡抱著的那個女人必然也就是他未來的老闆娘了?
對於馮宇的嘀咕,秦佑白並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現在可沒心情理會自己這個得力幹將。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顧珂先前還有些微微紅腫的臉頰已經恢復如初,整個人看上去像一隻乖巧的貓兒。
只是當秦佑白的目光落在她被扯壞的兩個衣扣上時,眸光瞬間凜冽了幾分。
「馮宇。」
「是,老闆。」馮宇本來還在專心致志地開車,結果聽到秦佑白的聲音立刻來了精神。
要知道,他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闆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工作狂,他可得打起萬分精神來才行。
「三天之內,把H市所有跟王海有關的生意全部吞掉。」秦佑白淡淡的開口道:「他借外頭那些人的錢記得儘快放出去風聲,就說他很快就會破產了,明白我的意思么?」
「嘖……」馮宇倒吸了口氣,有些遲疑的說道:「老闆,咱們在H市可沒那麼多人……」
「嗯?」
「放心吧,老闆,明天下午就讓他失去所有。」馮宇從後視鏡看到秦佑白挑眉,立刻說道:「只是老闆您先前不是把人都交給了何爺,他們應該有他們的規矩……」
「不夠。」秦佑白緊了緊懷裡的顧珂,沉聲道:「想欺負我的人,我要讓他們後悔來世上走一遭……」
……
薛曉柳發過誓,誰在叫他薛小六,他絕對會打斷那個人的牙。
可是這事碰上秦佑白,他除了麻溜的聽命,屁也不敢多放一個。
兩個小時后,當秦佑白帶著顧珂到了御皇府邸的時候,薛小六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好像等待臨幸的小媳婦。
「卧槽……」薛小六看著秦佑白抱著顧珂徑直上了樓,忍不住使勁擦了擦眼睛,朝著後頭跟來的馮宇問道:「馮宇,我剛才是不是眼花?我為什麼會看到你們老闆抱著一個女人?鐵樹開花了嗎?」
馮宇聽到薛小六的話,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同為京都六公子之一,薛小六所有的智商大概都用在了醫術上。
「薛小六,滾上來!」果不其然,秦佑白的聲音很快從樓上傳了過來。
薛小六拎著急救箱跟火燒腚似的一溜煙的竄了上去,那動作矯健如飛,看的馮宇目瞪口呆。
「我說……」薛小六雖然百爪撓心,十分好奇躺在秦佑白專屬大床上的女人身份,但是還秉持著醫者職業規範的他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她可能就受到了點驚嚇,沒有什麼大礙……」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麼抓狂。
明明他已經泡了澡,準備睡個美容覺了,可是被秦佑白一個電話給挖了過來。
等了兩個小時不說,最關鍵的是這人什麼事情都沒有,竟然還要讓自己這種大師級的醫術世家傳人來出手?
好想死一死怎麼辦?
秦佑白蹙眉,完全不把薛小六那副哀怨的神色放在眼裡,只是開口道:「先前她傷了手臂,而且還流血了……」
「大哥,那是別人的血……」薛小六想翻個白眼,但是看到秦佑白一個眼刀子甩過來,頓時卡在了半截,辦個白眼搞得他不上不下,「哎呦喲,我的眼睛……眼睛抽筋了……」
「她真的沒事?」秦佑白才不搭理薛小六這樣智商偏科的人,只是再次確認道:「你確定嗎?」
「你可以懷疑我的智商,但是不能懷疑我的醫術啊!」薛小六好不容易才把白眼翻回來,聽到秦佑白的話,頓時氣的直跳腳,「這小丫頭身體比我還好呢!」
「那就好。」秦佑白微微鬆了口氣,當下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頭問道:「那她為什麼不醒?」
「大概……喝多了吧?」
「……」
「我說,秦小……哥哥哥哥……」薛小六覺得自己每次都在作死的邊緣試探,比如他非常想叫秦佑白秦小四,只是人家隨隨便便看他一眼,他都腿軟,所以立刻就得改口叫哥。
「有話就說。」
「這丫頭我瞧著是不是……還未成年呢?」薛小六眨眨眼,咽了口口水說道:「哥,我知道你有病,可你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畢竟這可……」
薛小六是被丟出去的。
「馮宇,你說我說錯什麼了?」薛小六可憐兮兮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馮宇,「他憑什麼把你也給趕出來?」
「不然誰送薛少爺回去?」馮宇有些好笑地摸了摸鼻子,邊走邊說道:「薛少爺,我們老闆跟老闆娘是法律承認的夫妻,你那麼說換成誰不生氣?」
「我就隨便開個玩……你說什麼?法律承認!」薛小六後知後覺的大喊道:「秦佑白竟然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