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特案組解散
特案組解散於三天後正式決定,秦謙也由此卸去一身職務,正式退休。而特案組後備軍在島上訓練人員全部調回,予以安排。
特案組人員給予分配調崗,只是除廖琪外所有人都不滿意這個安排,所以紛紛退出。而廖琪則是留在的法醫科。
對於廖琪這個特殊人才,張克利給予了很大的包容。雖然之前有出格的舉動,但也是出於特案組的特殊性。故此,不會追究。
至於張憲,在趙忠的極力請求下,調出了刑警隊。法醫科科長職務暫時空缺,也暫由廖琪管理法醫科。
當然,這是秦謙要求的。
只是廖琪發現,似乎聯繫不到王安琪了。即便電話能打通卻也沒有人接。
女嬰案仍然在繼續。
這也是廖琪為什麼會留下來的原因。這一夜,廖琪邀請大家一起喝酒,包括趙忠在內。
酒桌上,推杯換盞間,他們聊著回憶,聊著往事。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
薛凱笑著說:「可能咱們是最快成立,也是最快解散的部門了吧。」
江陽卻是積極的多,他有些微醉了,不似以往的沉穩,搖晃著身子,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們太出頭了,所以會遭人妒。」
「說的有理。」王猛跟著附和,「雖然散了,但還是兄弟。所以,兄弟們再陪你做一件事,怎麼樣,廖琪?」
「當然好。」廖琪坦然的笑著,「沒有你們,這個事做不成。」
「那今天先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第二天,廖琪從床上爬起來,看著無比熟悉的屋子,廖琪的心情也平靜了不少。接下來日子很平靜,女嬰的案子一直懸著,也沒有再發現第三批。廖琪空閑的時間很多,所以每天都會用很多時間來研究案卷。
只是僅憑它們,似乎並不能再攫取任何有用的線索。趙忠時常會跟廖琪坐在一起討論,在白板上畫了一遍又一遍,人和物的各種關係。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八個女嬰取了腎,八個女嬰取了肺……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八個?廖琪雖然在自問,但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一定有!
只是現在還沒有被發現。但他內心實際上希望並沒有,就這樣矛盾著日復一日。
海上市的地圖上,被廖琪用紅色記號筆勾下了兩個圈圈,分別代表第一次和第二次發現的女嬰位置。同時他在心裡默念著各個信息。
女嬰的出生時間,死亡時間,死亡地點,被摘取的器官……想著想著,廖琪的思緒變了。在他腦海里出現的是從棺材頂出現后的每一個相關的案子。
鍋爐房、王家、國際博覽中心、污泥處理廠……
廖琪腦海中靈光乍現,猛的起身,嚇了趙忠一跳。趙忠驚恐的看著廖琪,問道:「你怎麼了?」
「突然想到了一些東西。」廖琪說,然後不再理趙忠,攤開地圖,在上面尋找著位置。
廢鐵廠……就在博覽中心的附近。鍋爐房,王家……廖琪一一勾上,心中慢慢出現了一個猜想。
棺材釘,棺材釘……廖琪默默念著。
陰年陰月陰時陰地陰柳,在陰邪污穢之地孕育過的棺材釘……他又想到王有才的這處筆記,頓時心中一個激靈。
趙忠看到廖琪的異常,忍不住問他:「你怎麼了,廖琪。」
廖琪面色煞白,甚至呼吸都已經不太勻稱。他擺了擺手,說自己沒事。休息一會後才對趙忠說,「我現在要去驗證一下我的猜想。」
「要去哪?」趙忠問,看廖琪起身也跟著走了過去。
廖琪自己開車,朝著鍋爐房的方向而去。那是第一個案子時許正襲擊趙忠的地方,廖琪想:一切都不是巧合。
趙忠一路上一直在問,廖琪卻隻字不提,只說等會看看就知道了。很快,車子在鍋爐房外停下。趙忠跟著下來,疑惑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廖琪卻不回答,在鍋爐房的範圍內搜找起來,但最終卻什麼都沒找到。之後他又跑了博覽中心,依然一無所獲。至於王家,估計不會讓他們進去。
回來的路上趙忠開車,廖琪一直在低聲說:「難道是我想錯了?根本不是這樣的么……」
廖琪再次茫然,趙忠問也根本不搭話。一直回到刑警隊,廖琪都沒有告訴趙忠他在想什麼。
「你說出來,可能我還能給你做做參謀。」趙忠有些急躁的問道。
然而,廖琪卻是反問了一句:「剛才我們一路上有沒有車跟蹤?」
「放心,肯定沒有。」趙忠篤定的說道。雖然一路上他的心思都在問廖琪的話上,但他也並沒有放鬆警惕。一直在注意是否有特殊情況。
廖琪這才放心了些,但眉頭還是緊緊皺著。就在趙忠放棄追問的時候,廖琪卻是問他:「趙隊,你相信這個案子就是他們做的么?」
趙忠點了點頭:「我相信。」
「你信魯班術么?」廖琪又問。
這次趙忠搖著頭,說道:「不信。什麼運道、命運我一概不信。早就是新世紀了,不是應該相信科學么。」
「那那些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呢?」廖琪又問。
這次趙忠沒回答,只是問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廖琪想了想,而後說道:「自從棺材釘出現,許多事就很詭異,不能用常理來推斷。這次我發現了很多東西,本以為我的推斷是對的,但現在來看,好像是哪裡想錯了。」
「所以你才去的鍋爐廠和博覽中心?你覺得對方在這裡留下什麼……比如,廢鐵廠和污泥處理廠?」
「我是這麼認為的。」廖琪說,「但是在那裡我什麼都沒有發現,所以我又懷疑是不是我太刻意把這些東西都混為一談了。矛盾的是,我對我的想法又極度自信。這種感覺有點差,有點渺茫。」
「你廖琪也會迷茫么?」趙忠笑說,「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去驗證。我覺得,這個案子一定可破。而且是在付出不可挽回的代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