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臟移植的大膽設想

「啊咧咧，這小子在胡說些什麼呀。帶土，殺了他吧。就是這些人擄走野原琳。一個都不能放過呢！」附在帶土身上的漩渦絕阿飛嗓音怪異，語氣輕佻滑稽地慫恿著。

阿飛是一個特殊的白絕個體，附在殘廢的帶土身上幫他行走。說話時腔調輕佻滑稽，有種神經質般的跳脫。喜歡和帶土探討如何大便的問題。

宇智波帶土聞言，不為所動。

他那顆猩紅的眸子，從白色的螺旋狀面具下死死盯住黃川。帶土聲音沙啞，一字一句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

黃川張嘴，剛要說話，一大口血不禁從嘴裡噴出。

他胸下一寸處，插著一根粗大樹枝，樹枝貫穿了他前後整個身體。難以忍受的劇烈痛楚，令他幾乎要暈厥過去。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但他依舊咬著牙，死死支撐著。

接下來，是他唯一的機會！

黃川嘴角淌血，艱難地說：「我是說，我有辦法……把野原琳……救活。」

帶土瞳孔收縮，他不敢相信。他剛才親眼看見了琳的死，難道，琳……她沒有死？她還活著嗎！？

帶土愣在了原地。

阿飛對帶土說：「別相信，這小子一定在胡說。野原琳明明被旗木卡卡西殺掉了呢。卡卡西的術摧毀了她的心臟。」

「心臟……」帶土眸子一黯，表情恢復凶厲，聲音憎恨，看向黃川：「你在騙我！」

「聽我說！」黃川急忙抬起手，說：「心臟碎了，也還有救。要是能讓我現在就去救她，我有幾分把握。可一旦遲了，就真來不及了。」

不等帶土回答，黃川趁熱打鐵道：「讓我試一試吧，對你也沒有損失。之後，你如果還認為我是在騙你，你大可再殺了我。」

現在他只有放手一搏了。

他沒騙帶土，而是真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把握，差不多有三成。

對他來說，現在就算只剩一成把握，為了能活下去，他也要一試。

之前沒提出來，一是因為帶土大開殺戒，根本沒機會。二是，這三成把握，確實有些太低了，是要拿所有人的命當賭注，來冒這個險。

現在，這成了他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所有希望，都在它上面了。」黃川心想。

他一摸口袋裡，從口袋裡掏出一瓶噴劑，正是他的A.級初始天賦製造的止血噴霧。他顫抖著雙手，在帶土緊盯的目光中，用力一咬牙，強忍那股非人的劇痛，一把抓起插在胸腹上的樹枝，緩緩拽出！

「呃啊！」黃川忍不住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接著，他立即把止血噴霧噴在了自己傷口上，前後身各連噴三下。

止血噴霧，剩餘次數：410

不顧腦海里傳來的提示，黃川急促地不斷呼氣，吐氣，再呼氣，再吐氣。汗水像澆灌般，沿著他的額頭流淌而下。他全身都在劇痛中激烈地打著擺子，視線一陣陣模糊。

一股清涼忽然從他胸腹上傳來。接著，奇迹般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黃川肚子上那碗口直徑的血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轉眼之間，血洞就被新肉填上了，並且不再出血。

這一幕終於讓帶土有些相信黃川所說的了。

目光緊盯黃川手裡這瓶止血噴霧，帶土不認識那是什麼，但這神奇的功效，他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單靠這個，還不足以救活琳。帶土可不傻。他不會只憑這點就信任黃川。

「也許，這人還有其他本領？這是一種不知名的術么？」帶土猶豫著：「或許，可以試一試。」

感受到帶土身上敵意，沒有剛才那樣明顯了，黃川總算是鬆了口氣，頓時就有一陣虛脫感涌遍全身。

一陣困意襲來，很想打個盹。黃川輕咬舌根，強迫自己清醒了幾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肚子上已然癒合的傷口，心中也是萬分驚奇。這止血噴霧居然這麼好用，他對自己是否能救活野原琳又多了幾分信心。

A.級天賦能力就這麼強了，那自己的另一個S級天賦能力，是否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無論如何，都要賭這一把了！

「還等什麼？每耽誤一秒，救回野原琳的希望就少一分。」黃川咬咬牙，吃力地站起身來，神色認真地對帶土說。

「好，我們走！」帶土重重的一點頭。

竟還能有一絲希望救回琳，帶土頭腦已經冷靜下來，精神也重新振作。不管這是不是真的，他想試一下。

於是兩人飛快地往回趕，不敢耽誤片刻。

忍者的趕路速度肯定是要比黃川這個普通人快得多的，帶土幾個縱身起落之後，一回頭髮現黃川被甩在後面，還以為是黃川傷勢過重的原因，導致行動不便。

為了不耽誤寶貴的時間，帶土乾脆折返回來，一把將黃川整個人扛起，然後飛快地往來時的方向狂奔。

樹林飛快倒退。黃川在帶土背上苦笑了下，不過正好可以趁這時間，理一理思路。

救活野原琳最大的指望，就是他的S級天賦能力：腎上腺素注射劑。

腎上腺素注射劑是手術中常用藥劑，黃川對其了如指掌。不過，主神的這個有些不同。

腎上腺素注射劑11，功能：短暫激活人體潛能，進入1級狂化或1級瀕死狀態，效果持續1分鐘。冷卻時間10個自然日。S級天賦能力。對死亡時間超過6小時以上的目標無效。

黃川把賭注全都押在「頻死狀態」這四個字上。

假如他能讓野原琳恢復頻死狀態，即便只有1分鐘，他也能替野原琳完成一個心臟移植手術。這種手術他做過不知多少次。作為國內最年輕的心臟外科專家，各種心外科手術，冠脈搭橋，瓣膜和先心手術都是他擅長的領域。

不敢說閉著眼睛都能做，至少移植一個心臟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

關鍵問題還在於，野原琳到底有沒有死？

在醫學上，人的死亡分兩種，心臟死亡和腦死亡。人真正的死亡，指的是腦死亡。

許多現代腦學科的最新研究成果，以及對心臟驟停患者和「死而復生者」的研究都表明，人的心臟在停止跳動后，大腦仍可存活5到6分鐘。

甚至，在腦死亡一段時間后，人的意識才會最終消失。這段時間可長達6小時，甚至24小時以上。

早在1968年，哈佛大學醫學院，就對腦死亡概念進行了解釋，制定了人類首個腦死亡判定標準：

1，不可逆的深度昏迷；2，無自發呼吸；3，腦幹反射消失；4，腦電活動消失。

符合以上全部標準，並在24到72小時內重複測試，結果無變化，才可宣告人的死亡。

因此，在黃川這個醫學專家看來，野原琳即使失去了心臟，還是有一定幾率，大腦沒有死亡，還存在著遊離意識。也許主神給他的這個技能，真能讓野原琳「起死回生」！

「為什麼幫我？」飛奔中的帶土忽然聲音低沉地問。

「什麼？」被打斷思緒的黃川微微一怔。

「為什麼你要救琳。」

「因為我想活下去。」黃川回答得十分乾脆。

「你是醫療忍者？」

「不是。」

「那你會醫療忍術？」

「也不會。」

「……」帶土忽然有些後悔了。

黃川意識到自己這樣說不妥，趕緊說：「但我會做手術。同樣可以救活她。」

「手術？那是什麼？」

阿飛這時插嘴：「啊咧，別聽這來路不明的傢伙鬼話，連最強大的醫療忍術都做不到那種事。」

帶土沉默片刻，淡淡說道：「圈圈，這件事，我會自己做決定。你該不會還有事情瞞著我？」

「哈！你自己做決定就好了。我隨口說說而已。」阿飛滑稽的說。

「那就好。」

面前豁然開朗，他們回到了那片帳篷前。

地上到處是霧隱忍者的屍體，猩紅遍地。不遠處，躺著野原琳的屍體，旁邊是暈倒的少年卡卡西。

帶土把黃川放了下來。他面對著黃川，鄭重地說：「要我怎麼做？只要你能救她，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可如果你騙了我，後果會很嚴重。我沒在開玩笑。」

黃川點點頭。他飛快思索了下，走到帳篷前：「我需要助手，還有合適的工具。以及……一顆心臟。」

心臟移植的最大困難，是移植后器官的排斥，和心臟供體的選擇。

然而此時，除了這兩大難題，他還面臨著另一個棘手問題：過去他給病人做手術，都是在現代醫學環境下，手術設施一應俱全，都是當世最先進的醫療設備。

可眼下，甚至連合適的工具也沒有。

這三個問題需要一一解決。黃川不會因為工具不稱手就放棄，他很快想出了替代方案。

首先，在這裡沒辦法檢測血型，也就沒辦法知道野原琳的血型，和心臟提供者的血型。但是，這裡是火影世界，可以檢測查克拉屬性。

查克拉屬性和血型是否有關？黃川不清楚。但可一試。想必應該能提高手術成功幾率。

至於心臟供體，則就地取材。死去的霧隱忍者這麼多，總會有一個人的查克拉屬性和野原琳相同。

其次，是手術工具的問題。

手術刀他可以拿苦無替代，簡單的消毒程序也難不倒他。難的是沒有手術縫合線。心臟移植涉及到血管對接，需要用到3-0和4-0可吸收線。另外，輸血和止血問題，大抵可使用剩下的止血噴霧，但可能不夠用。

「我需要一名醫療忍者做助手，最好是掌握掌仙術的忍者，實在找不到，低級的治癒術也可以。另外，我需要一名傀儡師，確切的說，需要的是傀儡忍者使用的那種查克拉線。」

「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人。」

帶土不問黃川要這些做什麼，現在是爭分奪秒，他打算立即動身。

黃川叫住了他。

「叫你朋友去。這裡我還要你幫把手。」黃川說。

他的意思，是讓帶土命令白絕去找，並替他把人帶過來。

帶土心裡有些驚訝，黃川竟然知道白絕的能耐。但他沒有異議。現在一切以黃川的話為準。帶土於是吩咐阿飛立刻照辦，叮囑動作要快。

「別耽誤，否則，我救不了野原琳，我會死。而我知道很多事情。」黃川沒來由的說了這麼幾句。他是在威脅白絕。他怕白絕不去照做，或者拖延時間。

「啊咧……真難辦。已經去了。」阿飛說。聲音聽上去有些憤憤。

黃川淡淡一笑。

現在帶土有了一線希望，暫時就不會殺他了。可危險並未解除。

之前白絕偷聽了他們幾人談話，可以肯定的是，白絕對他的殺意再明確不過了。

帶土是他現在唯一的保命符，自己絕不能離開帶土半步。黃川敢打賭，只要帶土一走，白絕百分之一千會想方設法立刻乾死他。到時候哭都來不及。所以他留了一手，讓帶土留下來。

黃川暗嘆一聲。接下來，自己能否保住小命，就看這場手術能不能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