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是夜,蘇萱看著她面前的宋璃,頗有些無奈。
她們還真的是很閑:「你來做什麼?」
宋璃受傷的看著蘇萱:「萱兒,你若是有什麼不滿,對我便好,為何惹得梵兒不快。」
蘇萱:「我說什麼惹得她不快了,敢問皇後娘娘知曉嗎?」
宋璃自然是不知道什麼,當時在房間中的人,可是只有蘇萱和楚夢梵,楚夢梵可不會說這些事情。
的確這些事情不是楚夢梵說的,是她身邊的那個宮女,見著自家公主這麼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以為公主肯定是在那裡受了什麼委屈,才會這副樣子。
便添油加醋的將蘇萱說的十惡不赦,她想著蘇萱這麼囂張,肯定皇後娘娘已經心有不滿,如今又惹得公主這麼傷心,肯定得讓皇后壓壓她的焰火。
宋璃看著蘇萱冷淡的模樣,可是梵兒那麼傷心的樣子也作不得偽。
「萱兒,你同梵兒說了什麼?」
蘇萱眼中如同一灘死水的望著她:「不知皇後娘娘又有什麼想要教訓我的。」
「您直說,我聽著罷了。」
宋璃無措的說道:「萱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萱:「皇後娘娘什麼意思,您自己心中知曉便足夠了。」
言下之意,蘇萱並不在意她到底會如何想。
宋璃深深的看著蘇萱:「萱兒,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嗎?」
蘇萱用手示意宋璃請:「不知皇後娘娘想談論什麼。」
宋璃有些哽咽的說道:「我知曉是我對不起你,可是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什麼也不會說,可是梵兒她什麼都沒有做錯。」
蘇萱冷笑一聲:「她什麼都沒有做錯,言下之意便是我做錯了,是嗎?」
「至於皇後娘娘說的什麼對不起我,我並不知曉,畢竟我也是最近才見過娘娘罷了,皇後娘娘還是莫要說這種話。」
蘇萱還真是無奈,她到底做了什麼,至於她們每個人都說自己對不住她們般。只會哭哭啼啼的,是她們被保護的太好了嗎?
蘇萱現在特別厭惡這種人,正如之前那麼痛恨什麼都做不了的自己般。
「而且再過一段時日,我也要離開,希望這段時日,皇后能夠不擾我清凈。」
宋璃不敢置信的看著蘇萱,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麼狠心。
「萍兒,送送皇後娘娘。」蘇萱吩咐著一直站在門外的萍兒。
萍兒有些為難的看著正在心傷的宋璃。
蘇萱:「若是你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那你也不必留在這裡。」
說完,蘇萱便不想搭理她們了,之前她還以為宋璃是個人物,雖然她拋棄了自己,可是也是值得敬佩的,為了家人能夠犧牲自己。
可是現在有些事情並不如她想得那般。
萍兒送走宋璃后,便又回了蘇萱面前。
蘇萱沒有精神的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你去給我取些酒來。」
萍兒嘗試的說道:「姑娘的身體還未好全,還是勿要飲酒為好。」
蘇萱皺了皺眉頭,難得毫無顧慮了一回:「讓你去取,便去取,那有那麼多的話。」
「是」萍兒心中暗有盤算的告了退。
不一會兒,便帶著幾壇酒回來了。
蘇萱嘗了一口,不滿的咂咂嘴:「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淡?再去給我換。」
萍兒:「這是適合姑娘喝的酒。」
蘇萱:「我不要這種,若是不願去拿,那本姑娘便自己去拿。」
萍兒只好無奈取來讓蘇萱滿意的酒。
蘇萱一直悶著頭的喝著酒,還是酒好,睡上一覺便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有什麼過不了的,不過就是對早就已經死心的人死了心罷了。
蘇萱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萍兒在一旁看著,或許讓姑娘喝些酒也好。
蘇萱看著萍兒:「我討厭無能的自己,我也討厭像之前自己那般的人,什麼都做不了,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現在我覺得我同之前也沒有兩樣,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只不過之前是像個傻子般,現在知道了又如何,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萍兒:「姑娘,凡事儘力而為便可,不必太過苛責自己。」
蘇萱笑了笑,是啊,儘力而為,可是明明不想那般,卻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因為賭不起。
就好像楚夢梵一般,她知道若是爹爹知曉她的身份,恐怕願意拼著一條命將她帶回去。
可是帶回去又如何,他們又能做到什麼地步。
能讓她認祖歸宗嗎?他們做不到,甚至他們可能連她的命都保不住的。
可是這些蘇萱都能知道的事情,蘇鋒怎麼可能想不明白,只是他不願意對燕晟死心罷了。
他不願意相信他的兄弟會是那種人。
蘇萱暈暈乎乎的來到院子中,嘴依舊沒停。
蘇萱拿出自己的鞭子,摸著上面的紋理。
她知道這個銀鞭包含了燕晑多少的心血,只不過她一直不願面對,卻也捨棄不掉。
她苦笑一聲,爹爹是那樣的,難道自己不是嗎?
對燕晑沒有辦法做到死心,對於宋璃也抱有幻想。
翌日,蘇萱頭疼的從床上坐起,想喊一聲萍兒,卻是發現自己聲音啞到不行。
「萍兒」蘇萱又喊了一聲,這時才有個人進來,只不過不是萍兒。
「你是誰?萍兒呢?」
那個宮女看著蘇萱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奴婢……奴婢禎兒,萍兒姐姐去忙著其它事情了。」
蘇萱:「她忙著什麼事情?」
注意到那個禎兒的宮女嚇到不行的樣子:「你先下去吧。」
蘇萱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她們這宮殿能有什麼事情,算了,自己去看看吧。
蘇萱推開門一看,什麼情況………
自己院子來那棵樹都只剩下半截了。
蘇萱看著院子狼狽不堪的樣子,實在是想不起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莫不是昨天自己喝醉酒後,又招惹誰了,這才被報復成這個樣子?
「姑娘起來了。」萍兒見著蘇萱醒了,便來關切的問了一句。
「姑娘可覺得哪裡不適?」
蘇萱搖搖頭:「這裡發生了什麼?」
萍兒有些難言的看著蘇萱:「姑娘,這是都不記得了?」
蘇萱:「不記得了,到底是誰這麼閑。」
萍兒:「是姑娘您。」
蘇萱:「什麼?」
這事可不能冤枉她,她喝醉酒可是很老實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蘇萱看著那些斷面,好像的確是自己銀鞭才能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