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痛苦的選擇
這麼多壞消息,總算在絕望之中,找到了些許希望,對抗神君,只能陰著來,並且,還不能只是他一個人,還得撲撲它們一起配合,讓那個神君顧頭顧不了尾。
天魔勢力想統治華夏,總歸是要分佈人手的,到時,這便是他的機會,只是,若只是他一人,十有八九會被神級糾上一會,只是那麼一會,就足以讓神君趕到了,一旦陷入了神君的追擊中,那怕他瞬步再厲害,也難以逃得過一個神君的追擊。
修為越高,神識的範圍就越大,也越發的近乎於神,那怕他會變身,可只要被鎖定了,也將無所循行。
強者越強,越強者神通越發的不可思議,別說神君級了,只是神級,只要逃不出神級的神識範圍,被其鎖定了,也難以逃得了。
當然,也並非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郝欄除了變身,還會分身,利用分身,倒是可以讓其一時之間,分不出那個才是真正的目標,可這一招,對神級有用,對上神君,卻沒多大用處。
神君太強,速度也太快了,那怕利用分身可以瞞過其一時,他也可轉眼間毀去其分身,因為分身始終只是分身,太不堪一擊了,特別是在一位神君級面前。
分身雖好用,但,也只是對同層次的而言,神境以上,基本上是一個境界一層天,層層之間都有著無可跨越的鴻溝。
郝欄現如今,其實也就是九死成神,他不過是神級巔峰,神將都不是,現在的他,擁有這個修為,已經很逆天了,加之他神軀強匹無敵,體內世界穩如泰山,在寬廣上更是遠勝一般的神將級,所以他才擁有跨越鴻溝的逆天戰力,比神將級更強,可這個強,也強得有限,只要神將級有了防範,不給他近身的機會,他也壓根不可能短時間裡殺得了一位神將。
而想成為神將級,這個難度就有些大了,郝欄短時間裡,是很難晉級的了,一是積累不夠,畢竟他才成為神級,還一舉從初入神級衝到神級巔峰,這個修為晉級的速度已然逆天了,一般的神,大多都得一步一步來,甚至幾十上百年,都未必可以從神級初期進入中期。
到了神級后,劃分就初中后巔峰四個小境界,雖然只有四個小境界,但實力上的差距,依然是大得可怕,每一個小境界的差距就如同地級到天級,玄級到地級那般,並且,只會更大,不會更小。
總之,到了神級,想跨境一戰,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那怕只是小境界,畢竟,如同郝欄這樣的是特例,他能如此逆天,是因為他真的近乎弄死自己九次之多,相當於他成了九次神,在第十次時,才真正成神。
而這九次的積累,除了讓他擁有無敵的神軀外,也讓他憑此,一舉擁有神級巔峰的修為。
當然,也有些特殊體質,也能跨境一戰,如凌女王她們,郝欄都不知有多少次,羨慕她們,可以擁有那樣的絕世體質,若他也有,就不必九次死裡逃生了。
武神之路成神后,憑著死而重生,破而後立,確實會強大無比,但,這種強大,也只是一時的,若沒有後續,差距會慢慢變小,直至沒多大優勢,當然,走武神之路成神的神,其潛力基礎始終遠勝於正常成神的神,這一點,所帶來的好處,是永遠不會隨著修為的增加而消失或減少,相反,只會越發的明顯,說差距變小,指的只是戰力上。
若想繼續保有這樣的逆天戰力,也並非沒辦法,只是這個辦法,所需的消耗太大了,大到郝欄一時半會,根本沒那麼多的魂力,這也是他,短時間裡沒法再晉級的原因之一。
而這個辦法,更是危害到極致,稍有一點差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但無疑,這又是一條晉級的捷徑,不管郝欄願不願意,他也沒得選,他不走這條路,就休想短時間內再晉級,神級,靠普通的修行,那怕資源再足,再天才,每個小境界,想晉陞一個小境界都得以年計,並且,這還是在資源不缺,還得是天才妖孽才有的晉級速度。
這一條捷徑是死路,每走一步都是死路,但,這也是條逆天的通天之路,真正的無敵路,更是條不能斷的路,斷了一次,路便到盡頭。
郝欄是沒得選的,現在一個神君,他都無法匹敵,若不走這條路,神王級一降世,或者無敵者一降世,這個世界就真的任人拿捏了。
所以,這條路只能走下去,一直走下去,再危險也得走下去,只要能走下去,匹敵神君神王,甚至無敵者,都將不是不可能,不是他不想正常修行,而是他沒得選了。
這個世界的命運,郝欄不想掌握在別人手中,他只想掌握在這個世界的人自己手中,為此,他那怕賠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這個決心,郝欄之前還下不了,但他現在有了,因為他覺得,這個世界變成這樣,跟他脫不了關係。
除了責任外,還有一點,他不喜歡這個世界變成那樣,他要讓世界變回去,所有人可以似以前那樣,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整天擔驚受怕的渡日。
而無論是天魔勢力,還是天外勢力,都不可能讓這個世界如此,天外勢力或許會好點,可在未戰勝天魔勢力前,一切都是空淡。
想靠天外勢力擊敗天魔勢力,也是幾乎不可能的,想做到這點,能靠的只有自己,只有這個世界。
郝欄對此,也想得透徹得很了,所以武神之路,他只能走下去,繼續走下去,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思緒收回,郝欄回到了林市,看著陷入了黑暗中的林市,內心中的決心更堅決了,真的沒路可退了。
回到家中,郝欄呆住了,家中居然沒有被黑暗籠罩,一點黑暗靈潮,也不曾湧入。
「看來,是我太傻太天真了。」
郝欄那還不明白,不止自己可以控制黑暗靈潮,三小也可以,真的是意外又不意外,他知道,之前的擔心,全是白擔心了。
它們本就比自己更妖孽,不,或許說,它們才是真正的妖孽,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從沒變過。
所以,自己能做到的,它們也可以做到,並比自己還容易百倍不止,比如修練武道神功,又比如武神之路,自己是九死一生,它們是屁事也沒有。
這,真的讓郝欄懷疑人生啊,那怕它們是系統的狗兒子,這也還是太逆天了。
郝欄甚到懷疑,撲撲它們才是系統的主人,而自己不過是個實驗品,拿自己這個實驗品試過並成功后,再讓它們三個來,這樣,無疑可以讓它們安全的避過自己所遭遇的危害,從而輕易達到自己所達到的境界,擁有自己所擁有的實力。
以前沒這麼想過,是因為以前的修行,沒多大困難,堆資源就行了,可現在,真的太危險了,可撲撲它們,還是那麼容易簡單,這就不得不讓郝欄懷疑了。
不過,不管這個懷疑是真是假,郝欄也沒得選啊,這實驗品他是只能當了,而且,拋開這個不講,撲撲小黑還有大黃,跟他的感情是真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為此,那怕他真是實驗品又何妨呢,總歸便宜的不是外人,所以郝欄並不介意這個。
「郝師,您回來了。」
三小齊唰唰的走出門口,如同一般的貓狗般,無比熱情開心的沖向了他。
郝欄安撫了一下它們,跟著它們進門,看了眼一臉關切的老林,才道:「回來了。」
「不知郝師你出去,所為何事?」
老林有些擔憂的樣子道:「是去查看各地之人,是否遭到魔化嗎?」
郝欄點頭,一臉鬆了口氣的樣子道:「所幸,整個華夏,基本沒什麼人遭到魔化。」
「這真是上天保佑,華夏有郝師您這個守護神。」
老林無比慶幸,雙眼帶著崇敬看著郝欄:「若非有郝師您這個守護神,整個華夏的族人,包括我,恐怕都將不復存在啊。」
「這一切,都是因為郝師您啊。」
郝欄搖了下頭,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道:「即便如此,可還是要淪陷了。」
老林臉色一變,有些驚恐的看著郝欄,要淪陷了,整個華夏嗎?
老林從未見過,他的郝師會流露出這樣的無奈之色,他知道,這次的事,恐怕嚴重到已然超出了他可以想象的地步,不然,一向雲淡風輕的郝師,不會這樣的無奈之色。
「究竟發生什麼了,郝師?」
老林關切的問道:「真的整個華夏都要淪陷了?」
郝欄看了他一眼,這事也只能先告訴老林了:「一禍未過,一禍又來,只能說,這真的是天註定的。」
「天魔勢力的那個神君,帶著數十神級,幾大神將,降臨在華夏了,明天黑暗靈潮散去后,他們就會全面對華夏展開部署,用最短的時間,成為這個大地的統治者。」
面對高手眾多,神將神君都親自出馬的天魔勢力,別說只是我,那怕全世界的高手加起來,也不可能敵得過他們,淪陷已是必然了,誰也阻擋不了。
「怎麼會這樣啊。」老林一臉煞白了起來,他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數十個神級,神將神君齊出,誰也頂不住啊。
郝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叮囑道:「這事,現在知道的,除了天魔一方,就只有你我了,所以,你得保密必不能泄露下去。」
老林重重的點頭:「我死也不會說出去的,請郝師您放心。」
老林現在也算明白了,郝師出去,除了,了解情況,還順便打聽情報去了,並且,看樣子還是冒了不小的風險,可他不明白,這種事明明要保密,還說給他聽啊,老林可不認為,自己在這件事上能幫得上什麼忙。
「不過那郝師您為什麼……?」
「為什麼要保密,還告訴你是吧。」郝欄當然知道,老林在想什麼,這件事上,有沒有必要告訴他。
老林點了點頭,他知道,恐怕郝師會讓他做些什麼了,所以才告訴他這個絕密的。
並且,要他做的,可能會是他所不情願的,老林有這種感覺。
「因為我要你從今天起,撇清與我的關係。」
郝欄看著他重重的道:「而且必須撇清,不能有半點猶豫,如果可以,你還要把我當仇人,宣揚我們關係破裂,你不再是我徒弟。」
老林腦子嗡嗡作響,他萬萬沒想到,郝欄會要他這樣做,老林想也沒想就跪了下來:「不可以啊郝師,我不能那麼做啊,我那麼做了,就是禽獸也不如啊,我日後那還有臉面再見您啊。」
你必須這麼做,也只能這麼做。
你知道一旦他們統治了這個世界,意味著什麼嗎,我——舉世皆敵。
雖然不清楚他們會怎麼對待未魔化的你們,但料想,他們不會輕易動殺心的,畢竟,他們侵佔這個世界,是為了把所有人變成他們的人。
可無論如何,他們是不會容忍我的存在的。
而且,他們已然決定要對我動手了。
我沒得選,你也沒得選了,一切都是為了活著,因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而若一旦我出了意外,這個擔子就只能由你擔著。
所以,這不只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為了這最後的希望。
你明白嗎?
老林咽哽著,說不出話來,他感覺天翻地覆了,整個世界都覆倒了,他想哭,卻又哭不出來,他很難受,難受得快要崩潰了。
老林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要背叛他最崇敬的人,他要與他撇清關係,要他做下一個的火種,最後的希望。
可這有得選嗎,沒得選,那怕他一千個一萬個不想這樣,也必須這樣。
這種痛苦,讓老林有些撐不住,可他知道,他必須撐住,現在面臨的不止是他的生死存亡,他死,他不怕,他寧死也想做這樣的選擇,可不這樣做,那他最對不起的不是別人,而是他最崇敬的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