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真實?夢?(全書完)
大船和飛空艇同時在這個早晨回到村子,不用想,林墨和岩石也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而現在這種時期,重要的事情一定和老山龍有關聯。
看著湖面上破浪而來的大船和天空中已經清晰可辨的飛空艇,林墨和岩石飽受驚喜磨難的小心臟漸漸的回復了平順的跳動,不過兩個人對望了一下后卻又象是火燒了屁股一樣從棧橋上躥了起來。
兩個人急急火火的離開棧橋,一溜風一樣的跑到酒館前時卻頓住了腳步。
向右是飛空艇,向左是木製的大船,岩石不知是無心還是好像知道林墨的心事一樣,拍了拍林墨的肩膀指了指右側的方向,二話沒說自己轉身向著船廠飛奔而去。
瞅了眼現在正減慢速度緩緩向著酒館後面那塊空地降落的飛空艇,林墨扭頭看了下岩石已經消失在幾棵簇生的茂密大樹後面,隨即也拔腿向著酒館後面的空地飛奔。
還沒跑進船廠岩石就看到大船已經停靠在湖邊,兩面純白的巨帆在分成兩撥的十幾個村民的協同下慢慢的收攏,船頭的地方,船老大獨自在將一塊踏板順下地面,村長站在他的身後,在村長的身邊,圍著7,8個壯年的貓人。
貓人天生的看起來不僅矮小,而且還帶著一種讓人升不起好感的猥褻,要說猥褻也不是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畢竟誰都不能決定自己的長相,可是貓人最不能讓人接受的是他們對於亮閃閃,黃澄澄的金幣,有著變態一樣的喜愛。
就是這麼猥褻,愛財的貓人卻在很多事情上有讓人嘆為觀止的才能。
岩石看到這幾個貓人時欣喜若狂,不是由於他極其喜歡這些貓人,是他知道村長雇傭這些貓人為的是什麼。
兩天來積在心裡的擔憂輕了很多,急火火的腳步變的輕鬆,岩石一邊小跑著接近大船,一面揮著手和船頭的村長和船老大打著招呼。
幾個呼吸后岩石跑到順好的踏板前,聽著船老大聲若洪鐘的笑聲,兩三步躥跳著登上了大船后,看到了預想中的東西。
甲板上盤放著4條胳膊粗細的筋繩和幾件形狀古怪的骨質構件。
岩石在這邊喜形於色時林墨已經接過了龍女從吊籃中甩下來的藤繩。
低頭將手裡的藤繩牢固的拴在身邊的樹榦上,抬起頭時,龍女已經翩翩然的順著藤梯爬向地面,一頭紫色的長發妥帖的盤在腦後,露出瓷白的脖頸,隨著身體的運動,背影看起來還是那麼婀娜多姿,讓人怦然心動,只是原本身體上圓潤的地方明顯的有了一些消瘦。
靜靜的那麼看著,林墨的心象萬年沉寂的古井,只是在那最深邃,幽暗的地方有尖銳的刺痛。
似是夢幻的看著龍女翩然的來到自己的身邊,林墨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多日不見帶著些清瘦的妖異面容,心裡柔軟的刺痛默然隱去,收拾了一下心情后,臉上帶出輕淺卻不失熱切的微笑。
自從絕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面對著龍女,林墨已經可以自然的應對,看著龍女俏生生的淺笑后臉上馬上回復的那種讓人陡升距離的冷艷,林墨預感到老山龍的情況不容樂觀。
兩個人只是用淺笑打了個招呼,到現在為止沒有說一句話,由於從龍女面容中的猜測,林墨不由自主的清了一下嗓子,投向龍女雙肩的視線稍稍下沉了一下后抬起來對向那對晶亮璀璨的淡紫色眸子。
林墨沒有和龍女的雙眼對視上,也沒來得及問出心裡的猜測,龍女在林墨清了清嗓子時扭臉看向了他的身後,村長和岩石正腳步匆匆的向著飛空艇走了過來。
纖秀的手指碰了下林墨的胳膊后,龍女迎著村長走了過去。
沒有什麼寒暄和客套,看著迎著自己走過來的林墨和龍女,村長點了點頭后,轉身向著自己的小屋走了過去。
四個人魚貫的走進村長的小屋,屁股挨在木墩子上還不到兩分鐘就又全部起身而立,重要的決議在三言兩語后就開始付諸了行動。
老山龍在兩日前從蟄伏狀態中短暫的蘇醒,掃蕩了谷地中所有高大的樹木后又一次安靜了下來。經過很長時間的觀察,龍女依然不能確定老山龍這次異於尋常的蟄伏出自於什麼原因,但是現在能夠確定的是,這一次,它比以往任何年份都狂暴,都具有破壞的。
這一次已經是上天的眷顧,下一次老山龍的蘇醒,也許就要開始踐踏的旅程。
離著再一次的蘇醒還有多少時間?一天還是一年?
一個不能確定的時刻帶著讓人時刻不得安然的緊迫。手機輕鬆閱讀:wαр.⑴⑹k.Cn整理
岩石急匆匆的最先出了小屋奔向了鐵匠鋪,龍女尾隨著奔向了村民的聚集地,村長懷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注視了一下林墨后,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后出了小屋走向村口的方向。
意興闌珊的挪出了村長的小屋,有些無精打採的拉上了木門,眼前已經不見了三個人的蹤影,帶著失落的心情,林墨有些茫然的環顧了一下周圍后,慢吞吞的走向了村口的方向。
在剛才的迅速決議中,林墨當下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儘快的攢足冰結晶,儘快的鍛造出極上的水龍劍。
這次的岩磬之行是要去安裝擊龍刺,為其後的獵殺老山龍做準備。
沒有好武器的獵人就像沒有尖牙利爪的野獸,想要對付老山龍無異於痴人說夢,林墨可以理解為什麼自己去不了岩磬,也知道自己儘快鍛造出極上大劍的重要性,只是現在的心情卻還是有難以明說的失落。
就像是一個外來者突兀的闖進了一個其樂融融的家庭。
林墨茫然失落的站在村口的圓陣前,手足無措的東張西望,看著突然之間顯得緊張忙亂的村子。
看起來為了這次的岩磬之行,村子裡面早有準備,太陽在頭頂走了有一掌的時間后,林墨看到了出發去向岩磬的隊伍。
五頭頸龍一字排開向著村口的方向走來,岩石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身後牽引的頸龍身上,藤製的吊籃上一左一右綁縛著兩根碩大的擊龍刺。
村長在岩石的身後牽引著另一頭體型最大的頸龍,頸龍身上不僅馱負著兩根擊龍刺,隆起的脊背上還坐著兩個壯年的貓人。
後面的三隻頸龍要輕巧了很多,一隻身上的吊籃中裝著筋繩和奇形怪狀的骨質構件,另一隻身上裝著許多頂皮質的帳篷,走在最後的那隻頸龍身上的吊籃中裝著大量的用闊大的植物葉子包裹的食物和精力飲料,還有一些裝滿麥酒的空心果,隆起的脊背上坐著另外的兩個壯年的貓人,而牽著這三隻頸龍的是馴養它們的那三位年老的村民。
走在這五隻頸龍兩側的是十多個強壯的村民,身上都穿著簡易的獵人初級裝備,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把輕金屬的片手刀。
整個隊伍由於五隻頸龍和碩大的擊龍刺顯得有些浩浩蕩蕩,外帶著隊伍上面的天空中出現的飛空艇,讓林墨本就失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看著遠遠的揚手向自己招呼的岩石,林墨在臉上擠出了一些象是含著黃連的苦笑。
整個隊伍越走越近,林墨開始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心情,努力的壓下了心裡濃重的失落,迎著岩石走了過去。
岩石在林墨身前停住了腳步,整個隊伍也隨即停了下來,所有人都保持著隊形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相對而立的岩石和林墨。
岩石一臉的平靜,只是眼神專註的看著林墨,象是要將眼前林墨白皙的面孔映進記憶中一樣。
看著岩石那清澈卻含著些意味的眼神,林墨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心慌,有些下意識的緊了緊拳頭后,臉上帶出慣常的輕淺笑容。
看著林墨臉上的笑容,岩石撓了撓頭,臉上隨即露出了招牌一樣的憨憨笑容。
「木頭,我等你」手機輕鬆閱讀:wαр.⑴⑹k.Cn整理
之前已經商議好了,岩磬之行有幾天的時間,安裝好擊龍刺后,除了岩石會留守在岩磬外,村長將帶著隊伍返回到村子,而林墨在儘快鍛造完大劍后將第一時間乘坐飛空艇到岩磬和岩石會合。
按照龍女的觀察,老山龍在這段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一次的蘇醒,這也是林墨還能夠留守在村子里的理由。
聽著岩石沙啞低沉的嗓音說出的話,林墨心裡的失落和茫然猛然間象是被熾熱的火焰烤的煙消雲散,用力的點了點頭,林墨感覺到心窩裡蒸騰起了一股暖流。
岩石臉上的憨笑靜靜的消散而去后,低頭摸索著從儲物腰帶中掏出一樣東西遞到了林墨的眼前。
那是一條黝黑髮亮的皮繩,繩頭用一塊橢圓形的骨塊連在一起,在皮繩上穿著三枚寸長的血紅色的怪物牙齒。
這是一條散發著原始,野性和神秘的項鏈,血紅色的怪物牙齒通體紅亮,牙尖的部位紅的有些發黑,象是積攢了濃重的鮮血精華。
從沒有見岩石帶過這東西,從那三顆不知名牙齒的外觀來看,林墨能確定這項鏈的價值根本不是用錢能夠衡量的。
默默的接過岩石手裡的項鏈,第一時間低了低頭將項梁戴在脖子上,將三顆牙齒捋順了靠在前胸的位置,林墨定定的看著岩石點了點頭,「石頭,等著我」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敲定了生死與共的承諾,岩石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隊伍,轉回頭后不再停留,抄起身邊頸龍脖子上的皮繩,輕輕的拉動了一下后,邁步向著村外走去。
靜立著看著從眼前走過的每一個人,看著沉默卻堅決的隊伍消失在村子外面的密林中,林墨最後開始注視著天空中依然行跡可見的飛空艇,一直等到連它的影子都已經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后,才依依不捨的邁步走向了自己的小屋。
僅僅就是走了那麼十幾個人,走了5頭馴化的頸龍,村子從剛剛那一陣感覺明顯的緊張的忙亂中又恢復的慣常的寧靜和祥和。
一切都似乎恢復了原樣,可是林墨卻清楚的知道,他眼中的世界已經變了一個樣。
安安靜靜的坐在小床上,摸索著脖子上那三顆通透血亮的牙齒,林墨心裡不在有迷茫和失落,卻感覺到時間凝滯的緩慢和焦灼。
房間里似乎滿都是岩石的影子,地上的鹿皮墊子已經不在了,從新露出原木那清晰的紋理,林墨腦海中卻清晰異常的映出岩石盤腿而坐的壯碩身形。
這麼繼續呆坐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只能感覺到時間變得越來越凝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林墨猛的站起身體,急急火火的撈起床頭地面上的鳥龍套裝,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齊后,兩步跨到門邊,抄起大蛇后拉開木門奔向了村口的圓陣。
兩扇高大的木門已經緊緊的閉攏,通向外界的通道已經關閉,第一次這麼專註的看了看那高大的木門后,林墨一腳踏進了圓陣。
進了狩獵區,雖是最近都是直接先奔著開採冰結晶,但是今天林墨卻帶著明顯的急切心情。
一路快速的飛奔,越過兩小群藍速龍,甩掉十多隻小野豬,無視幾隻溫順吃草的頸龍,林墨直接跑進了溶洞,在十多隻驚慌失措四散奔跑的角鹿陪伴下,乒乒乓乓的開始開採冰結晶。
今天這次的收穫不盡人意,報銷了所有的礦鎬竟然創下了最低的開採數量,腰帶里只有少的讓林墨都想開口大罵的兩塊冰結晶。
心情大壞,看著散在溶洞四角的角鹿沒有一點想要動手的念頭,就是現在能將儲存箱都填滿了,林墨都不會有任何興奮的念頭。
出了溶洞,看著狩獵區日益見多的怪物,林墨提不起一點要獵殺的興頭,至於植物素材的採摘,更是連想都沒有去想,長出了口氣還沒能緩解下胸口的煩悶,林墨乾脆撒腿狂奔著跑向了安全區。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今天林墨創造了最短時間的狩獵記錄。
傳送回了村子,直接回到了小屋,林墨一進了小屋就急急忙忙的胡亂講身上的裝備和大蛇卸在了門口,任裝備胡亂的堆在地面上,自己一頭栽在了小床上。
時間象是將死的蝸牛一樣慢的讓人心焦,直到天已經開始變的昏黃了,林墨才從小床上爬了起來。
靠著半夢半醒的狀態熬到了夜晚的來臨,起來后做好了一應的準備后,林墨又一次進入了狩獵區。
還是直接奔向了溶洞,依然是令人想要罵街的收穫,3枚冰結晶耗完了所有的礦鎬,林墨好在沒有心情大壞,不過依然對狩獵怪物提不起任何興趣。
保持著和白天相仿的短暫狩獵時間,回到村子的林墨在小屋裡脫掉裝備後來到屋后的棧橋,用已經涼爽的湖水讓自己清爽了一下后,靜靜的坐在棧橋上看著天上清冷明亮的月亮。
慢慢的梳理著自己的心情,想著和岩石的承諾,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林墨在身上的鹿皮衣褲都粘著一層濕潮的水汽后,終於找回了心靈的坦然和平靜。
一宿安然的熟睡,夢裡見到了一把青藍色的極上大劍,林墨嘴角帶著口水從夢裡笑著醒來后,開始了為了承諾努力的第二天。
心態決定著一切,僅僅就是一夜的時間,眼裡的世界又變回了原樣,林墨開始了有一天的狩獵,開始了繼續積攢冰結晶的工作。
不僅世界變回了原樣,就連運氣都從新回到了身邊,第二天的冰結晶開採回復到了令人滿意的狀態,一天十塊冰結晶的收穫讓林墨完全相信了老天有眼的玄妙說法。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
箱子里的冰結晶越來越多,一格儲存空間里已經滿滿的裝了100塊冰結晶,另一格的空間里也有了足數三份之二的冰結晶,而林墨自從岩石走後每過一天就在一根圓木上刻上一道,那深深的刻痕也有了整整十道。
第十一天的早晨,林墨從床上翻身而起,抄起床下的圓木在上面刻上第十一道后,將圓木放回床底,拿起床頭邊的項鏈端正的帶好,心裡想了一下,今天也許就是村長回村的日子。
再有兩三天的時間就可以鍛造極上的大劍,馬上就能夠和岩石還有龍女在岩磬共同的據守,等待著完成獵殺老山龍的壯舉,一念至此,林墨覺得心裡象是揣著一團火。
這一天林墨在興奮之極的心情下度過,掃蕩了狩獵區每一隻怪物,沒有放過任何一小片值得探查的區域,創造了一次最長時間的狩獵記錄,站在安全區的圓陣前,等到腰帶上的耀龍石已經閃的眼花了,在強制被傳送回村的最後一刻,林墨在一種緊張刺激的心情下才傳送回了村子。
在小屋的地面上一塊一塊的排開所有的冰結晶,一塊一塊的逐一看了一遍,直到折騰完最後一點興奮的心情,林墨在滿心的期待和一大片晶亮幽藍的光芒下進入了夢鄉。
新的一天開始了,晨起明亮的陽光照射下,醒來的林墨衝出小屋,在萬里無雲的天空中沒有看到飛空艇的影子。
安慰著自己,也許在下一刻的時間就能看到期待的一切,林墨開始了又一天的狩獵。
又是一天,冰結晶馬上就能攢足鍛造大劍的數量,還是沒有看到飛空艇的影子。
圓木上的刻痕已經有了深深的二十道!
儲存箱里兩格的空間裝滿了足數的冰結晶!
大劍沒有鍛造,圓木上第17道刻痕刻上的那一天,林墨就放棄了進入狩獵區,每天都只是坐在屋后的棧橋上,從早到晚一直看著村口處的天空。
就在那一天開始,滿心的期待化成了泡影,守著的,只是一種等待。
今天晚上的月亮清冷明亮的看起來帶著蕭殺的光芒,今天是第20天的夜晚,茫然的伸了伸酸酸的脊背,看了看身邊棧橋上象是刀鋒一樣的月光,林墨有些痴傻的伸手從眼前拂過。
刻骨的友情,錐心的愛戀在空氣中難以觸摸。
二十天的時間還沒有見到飛空艇的影子,時間已經可以明證一切。
沒有任何的悲痛,只是由於林墨直到現在還在說服自己,
「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自己是做了一個夢,醒來的時候就能夠看到期待的一切」
執著的在心裡默念著這個念頭,慢慢的闔上雙眼,林墨躺平在了棧橋上。
…
「當,當,當」
朦朦朧朧的響起木門叩擊的聲響。
象是在靈魂的最深處響起的聲音,每一聲都在心靈深處引起輕顫的共鳴。沒有睜開雙眼,任那響聲在耳邊變的越來越清晰,直到清脆的已經開始震蕩著耳膜,林墨睜開雙眼抽身而起。
灰白的牆上帶著一些明顯的污濁,由於年深日久,有些地方的牆皮已經脫落了,露出水泥灰黑的底子。
低矮的電視柜上,21寸的電視機也有些老舊,好在畫面還算清晰,電視邊上放著的遊戲機還在不是吱嘎吱嘎的發出讀盤的聲響,連帶著電視的熒光屏上還在閃爍著連續不斷的畫面。
皚皚的雪山,兩個一身火紅裝束的獵人在謹慎的前行,突然之間眼前堅實的雪面分崩離析,在衝天的雪渣瀰漫下,一頭成年的壯碩雪獅子衝天而起,雪白的皮毛熠熠生輝,紅色的剛須刺眼奪目,尖長外凸的獠牙奪人心魄。
定定的看著眼前電視上無聲的畫面,耳邊已經沒有了敲門的聲音,林墨痴痴傻傻的呆坐在小床上,光著的雙腳踩在涼涼的瓷磚地面上。
一切原本就是一個夢嗎?
用力的拍了拍腦袋,有些不死心的用雙眼掃過整個房間,地上到處都有的方便食品包裝袋,沙發上橫七豎八扭在一起的臟衣服,床上一年都疊不了一次的被子,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扎眼醒目。
死命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倒抽了一口涼氣,林墨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念頭。
腦子裡亂的象是一團麻,依然呆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林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面在腦子裡想起那些真實的讓人感到迷茫的畫面,一面讓自己慢慢接受剛從夢裡醒來的現實。
就在這時,又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用力的晃晃頭,暫時忘掉腦子裡那些亂成一鍋粥的畫面,林墨起身而起,光腳拖拉著走到門邊后拉開了房門。
「你好,我是新搬來的鄰居」
沙啞敦厚的聲音帶著磁性響起。
一米八左右的一個男子站在林墨的房門前,一身運動裝掩蓋不了他肩寬背闊,肌肉隆起的健美身材,黝黑的一張臉稜角分明,本來看起來應該堅硬的表情卻由於憨笑顯得質樸純真,最吸引人的是那雙象孩童般清澈的雙眼。
林墨臉上的肌肉扭曲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看著那張記憶中刻骨的面容。
大腿上剛剛用力掐出的紫痕還在火燒火燎的疼痛。
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真實的發生還是一個虛幻美麗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