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大月
第二百九十八章大月氏
羌遼不經意間用力抿了抿嘴唇，猶疑一番方才點點頭講道：「秦褚與秦遨二人聯手才有了當下局面，王爺何不進行效仿？」
「進行效仿？效仿……」秦巒在口中將這兩字又反覆咀嚼了幾遍后，終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先生是想讓本王與他人聯手共同抵抗秦褚與秦遨的合謀？」
「沒錯！在下認為這是如今最好的辦法。」察覺出來秦巒語氣中的不滿，羌遼急忙解釋：「王爺也講到了，現在的晉軍是進退維谷岌岌可危，只要有辦法為什麼不去嘗試一下呢？既然他們兩人選擇聯手，那我晉軍也大有選擇之地，可以與他人聯手增加贏的幾率，只要這一戰能夠贏，何愁來日不能夠開疆拓土叱吒天下？」
秦巒的眉心顯現出一條深深的溝壑，語氣依然帶著明顯的不悅：「先生想要讓本王與他人聯手，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在下心中自然知曉。」羌遼回答的不卑不亢：「在這個時刻讓王燁與他人聯手，無異於與他人同分一杯羹湯。」
秦巒點點頭：「天下就那麼大，又如何能與他人同分？就如同一位帝王，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如果本王現在與別人聯手，那來日天下豈不是要與其共享？本王要得到的是整個天下不是那半壁江山！當年秦圖那老匹夫就曾與本王提到過此事，想與本王聯手共謀天下，被本王果斷拒絕，先生對這一事可是不知曉？」
「王爺和老楚王的事情在下確實聽說過。」羌遼仍然是一種不疾不徐的語氣：「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在下敢問王爺，現在的境遇之下，面對秦遨和秦褚的合力前行，王爺還有幾分把握能夠憑藉一人之力得到這大秦帝國萬里江山？恐怕單單是保全自身就顯得尤為困難，難道不是嗎？」
被人一針見血點到痛處的秦巒不由得臉上露出幾分慍怒神色：「先生，人生哪能一帆風順，有起伏方能來的痛快，就算本王此時落於下風，但天不亡我定能東山再起，來日吞併天下建功立業除去本王之外再無他人！」
「王爺如此雄心大志是極好的事情。」羌遼帶著讚許的眼神緩緩道：「但大丈夫也應當能去能伸才是，其實王爺心裡很清楚我們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如果不與他人聯手的話，對戰秦褚贏的把握不過有三分，難道王爺要拿全軍性命以及未來的光明前程打這個賭嗎？如果贏了還好，萬一輸了呢，恐怕再無翻盤的機會！還望王爺三思，不要逞一時意氣。」
今日的天氣顯得格外的炎熱，連平日里最常聽到的秋風聲都找尋不得，偌大的書房內一直陷入死地，不知過了多久，滴漏響了幾聲，終於有略帶嘶啞的滄桑聲音響起：「依照先生內心所想，本王現在該與何人聯手？」未來的及等到羌遼回話，秦巒又緩緩的接著道：「天下何其大哉，但能與本王聯手的又有幾個？四大藩王里一人於本王為敵，一人無所事事，一人自顧不暇，本王又該向哪裡尋求援助呢？先生心中的謀略又該如何實現呢？」
對於秦巒一連串的發問以及語氣中顯露出來的深深不安與焦慮，羌遼只是置於一笑：「王爺擔心的事情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這些問題在下已經事先想到過。王爺方才提到的幾位藩王都不在在下的考慮範圍之中，在下所想到的能與王爺聯手的另有他人。」
「噢？」秦巒升起了極大的好奇心：「那麼，先生心中的人選是誰？本王可曾同他有過交集？」
「大月氏！」
話音一落，秦巒登時瞪大了眼睛：「什麼？先生要本王與外敵合作？」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秦巒猛地笑起來，擺擺手：「先生，這又是開什麼玩笑，本王怎麼可能與那大月合作？大月自古以來就想侵佔我大秦疆土，早就對我大秦邊境虎視眈眈，只是礙於沒有正當理由可以侵入以及兵馬不夠強壯，如今先生的決定難道是要本王引狼入室嗎？」
聞言，羌遼上前一步直視著秦巒一字一句道：「王爺心中又在擔憂什麼？既然王爺已經決心舉兵，晉軍自那時起早就背上了亂臣賊子的罵名。現在與大月合作再得到一頂私通外賊的帽子又有何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唯一的出路便是簇擁王爺坐上那至高寶座，如果能夠成為天下第一人，今時今日與大月合作何足提？英雄能為他人所不能為之事，只要王爺下定這個決心，那我們晉軍的勝利指日可待，況且與大月合作不過是權宜之計。等我們度過這場難關並且將秦遨斬殺，天下還有何人能夠威脅到晉軍？到那時和大月新帳舊賬一起算也不遲！一切盡在在下的掌握之中，王爺大可放寬心。只要按照在下的設想走下去，王爺贏取天下如同探囊取物，簡直輕而易舉，請王爺相信在下這一次，當今形勢危急，必須爭分奪秒，還望王爺快快拿定主意。
聽到羌遼這番話。秦巒狐疑的眯緊眼睛：「難道說先生早就與大月有了聯絡？不然怎麼會如此肯定大月定然會與本王合作？大月雖然行事魯莽野蠻，但他們的統領絕對不是一個傻子，對於本王留有後手不可能不提防，既然如此怎麼會痛痛快快答應本王要聯手的請求？要知道他們一旦一腳踏入大秦的領地就不如在沙漠里一般可以橫行霸道了，畢竟到時天時地利都在本王手上，他們除了驍勇善戰的軍隊之外，就再無其他籌碼，又如何來與本王抗衡，這一點本王不相信他們心中沒有一桿秤！」
羌遼面對略顯激動的秦巒，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王爺英明。在下的確早就和大月有所往來。因為在下在之前就已經猜測到了今時局面的形成，所以不得不早做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