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苦難歲月開啟

阿蠻席地而坐，原本就要突破八級的他萬萬沒想到小蠻會這麼做。蓮子里的力量太過強大，一瞬間八級枷鎖就打開了。這股力量勢不可擋，一路衝到九級還沒停止。九級也被衝破了，他到了乘風期。阿蠻慌了一下突破那麼多，必定根基不穩，他瘋狂地壓縮這股力量，因為他的壓縮境界不再往上沖，甚至開始往下掉。腦海里響起了一道聲音：「不錯，沒有被力量沖昏頭腦，不然以後的路就難走了，你這樣我教你一道壓縮的方法更快一些，更強一些，不然你壓不到九級，更突破不了九級半，那至關重要的一步。」隨後阿蠻按照老者傳授的經驗開始壓縮，說來也簡單，就是旋轉。一但旋轉起來，力量就會自動把一些大的雜質甩出去，只留細小精純的，這樣就省力多了。很快啊蠻叢乘風掉到了九級圓滿，他不滿足，還在繼續。到了九級初期終於壓不動了。從乘風掉到九級的過程，他感受到了一絲絲異狀，這可能就是那九級半的契機。

阿蠻睜開了眼睛發現小蠻的大眼睛在看著他。「阿蠻哥，你醒了。」看著小蠻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小曼，以後別這麼幹了。我知道你是為了哥哥好，可是這樣很危險，知道嗎？好了我們出去吧。」背著正在點頭的小蠻一路走了出去。「阿蠻哥，你看現在還剩兩顆了，剛好我們倆一人一顆。我知道你想把好東西都留給我，從我記事了之後你就一直這樣。其實三顆你一個都不想要。可是你要出去闖蕩，你更需要。你要是不要說不定哪天不小心又會吃下去一個。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那你以後厲害了，再幫我找更厲害的不就行了嗎？」這話說的阿蠻心中一暖，也不再推脫了。「行，那這顆我就收下了，以後哥哥幫你找更好的。」「嗯，這就好了。反正我還小，現在也用不上。兄弟情義令人心暖。兩人走了出來，就看到村長正在等他們，所有人都出來了就他們倆最後出來。村長看了一眼兩人頭上的火焰標記，什麼也沒問，就嘿嘿一笑，很明顯他已經看出了什麼了。「走吧大家還在等我們吃好吃的呢。」說完領著這幫孩子往演武場走去，每次火焰節，大家都會在一起大吃一頓。因為演武場足夠大，所以地點就選在演武場。還沒到呢，一群小傢伙就被香味兒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小蠻聞著香味兒也不累，從哥哥背上跳了下來。「沖啊，吃好吃的去了。」說完就拉著阿蠻往前跑，其餘的孩子也跟著跑，那場面好不壯觀。村長哈哈大笑，年輕真好啊，活力四射。小蠻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爹娘，坐下就開吃。自己老爹怎麼一直盯著自己笑呢？真奇怪，娘也是。啊蠻也走了過來，坐了下去，喊了聲爹娘。這次他爹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啊，我炎黑子生了倆好兒子，能得到炎魂大人認可。好！」小蠻可不管這些，左右開弓，吃的是滿嘴流油。這小子對哥哥是真好，看他哥哥沒吃就遞過來一個雞腿。「阿蠻哥你吃。」「小蠻你吃吧，我吃不下。那顆蓮子還有沒散發完的力量，我現在吃不了東西。小蠻紅了臉。「這樣啊，早知道晚點再給你吃好了，現在那麼多好吃的你都吃不了。」說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家都靜一靜。」村長走到了演武台上。「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一個村能不能聚得差不多就看今天了，所以大家敞開了吃，放開了喝。還有一件村子的大喜事兒，阿蠻他們哥倆都得到了炎魂大人的承認，以後我們村要崛起了。大家乾杯！」「乾杯。」眾人回應。接著就更熱鬧了。吃喝到了晚上，大家頂起了篝火，唱著跳著。一直到深夜，喝的爛醉如泥的大人和肚皮吃的圓滾的孩子才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火山消失了，升起火山的地方恢復如初，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隨著火山消失，天氣開始轉涼。小蠻一覺睡到自然醒，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他發現今天很奇怪，爹娘和哥哥都沒有叫醒他。人也沒見著，不會又走了吧。去到廚房裡看了看鍋里還有給他留的飯，那應該是沒走。吃完之後就坐在門口等他們，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回來。

「爹娘，你們幹嘛去了？」

「小蠻娘和你爹他們去了你二爺爺家，你二爺爺說你已經到了三歲了可以習武了你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切，我才不怕呢，他以前打我，我也沒怕過呀。」

「不愧是我兒子，不怕就好。小蠻娘要跟你說個事兒，娘....和你爹可能過兩天又要走了。」小蠻一聽這話頓時變得蔫了。有爹娘在的這幾天他過得很快樂，很幸福，只是這幸福很短暫。或許爹娘有苦衷吧。想到這他強顏歡笑，最起碼不能讓爹娘擔心吧。「爹娘你們去吧，大人們都有大人的事兒，我在家會跟二爺爺好好學武的，等我變得很厲害很厲害的時候，我去找你們，把你們接回來。」說完還笑了笑，只不過這笑聲有點兒假。他娘終究還是沒忍住，撲進了他爹的懷裡抽泣了起來，他們最虧欠的就是這個小兒子。他爹也是紅了眼眶，硬生生沒讓眼淚流出來。正是應了那句話，誰說鐵漢不柔情啊，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離別的氣氛籠罩著村子，只有少數的人不用離別。不知他們是幸運還是不幸。吃過午飯小蠻就被村長叫走了。小蠻跟著村長一路到了後山山腳下才停了下來。村長問他：「小蠻你知道為什麼習武修行嗎？你知道怎麼習武嗎？習武又是怎麼劃分的呢？」小蠻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我習武是為了變得強大，家人不再分開，怎麼習武我不知道。劃分前幾天倒是聽老爹說過，一到九級，之後乘風。再往下我就不知道了。」

「你聽好了，習武就是修行，你說的級數也沒錯，但是前面還有境界。一叫細緻二叫入微，你徹底掌握這兩境界，你就能感受到氣的流動。之後才能把他們吸收，儲存，為你所用。那樣才算入門，而且我的方法會很苦，你受得住嗎？」

「我一定能承受得住，我要變得強大，才能保護我娘，保護家人，保護二爺爺，保護村子。」「很好，記住你說的話，現在咱們開始了，地獄要為你開啟了。」說完率先一步進入了後山，小蠻也跟著走了進去，一進去光線立馬就變暗了很多，隨著他們的深入，光線還在持續的變暗。終於村長停了下來，這個時候小蠻只能看清附近一小片也就幾米遠的地方，他不明白村長想要幹什麼。「小蠻現在我要你用盡全力在這裡奔跑，摔倒了就爬起來再跑。一但你沒有全力跑我就會打你。」說完揚了揚手裡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雞血藤。對就是經常揍他的那一根，不過小蠻不是很理解，自己要是跑起來了二爺爺那麼大的年紀追的上我嗎？更別說打我了。想到這嘿嘿一笑。很快他就明白了是自己想多了。小蠻撒開腿開始跑，村長就在就跟在後面是不是提醒他快點兒再快點兒。速度稍微慢點兒就是「啪」的一聲。小蠻不明白，那麼大的歲數怎麼可能跑到那麼快？想到這兒，他有些好奇地回頭看了看，這一看嚇了一跳。只見村長很悠閑的跟著他，明明沒跑，時不時的邁個腿跟散步似的，但是卻能輕輕鬆鬆的跟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撞鬼了呢。村長察覺到小蠻在看著他，沖著小蠻一笑。從小蠻這個角度來看，只能看到一口白牙和隨之而來的一棍。「看就看，誰讓你慢下來的。」苦啊。

這黑不隆冬的跑得快一點兒就看不到地上的東西和時不時伸出來的枝條。正想著呢，沒看到地上一塊突出的石頭不禁大呼卧槽。由於跑的太快，一個沒停住，以餓狗撲屎的姿勢往前飛了出去，地上大大小小的石塊撞的他滿腦門子的包。村長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一幕，小蠻起身揉了揉頭上的包，他以為村長會過來安慰一下，誰知道安慰還沒等到，等到的是無情的鞭打。「趕緊起來接著跑。」「啪啪啪」棍子又打到小蠻的身上。小蠻現在在想什麼？這不是二爺爺，這怕是個魔鬼吧。哎呦，死老頭下手真狠。就這麼邊跑一邊被村長打著。跑了好久之後，身後已經沒人打他了，他也越跑越慢，他已經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了。現在他渾身是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他沒停，還在繼續跑，因為村長沒喊停。村長跟在後面也沒說話，他也想看看這臭小子的極限在哪兒，誰知道這一看就看了好久。終於小蠻熬不住了，他跑不動了一下跌倒在地上，努力了好久，硬是沒爬起來。「自己爬起來，今天的訓練就結束了。」小蠻幾經掙扎，最後還是爬了起來。村長帶著他往回走，走了沒多長時間就把小蠻背了起來大步離開。走到外圍村長采了不少草藥，小蠻在他背上已經累的睡著了。

等他們出山的時候太陽都已經下山了。天色微黑，他們才到家。先把小蠻放在床上，轉身出去燒了一桶熱水倒入盆中，把小蠻脫光了扔了進去，小傢伙的確是累了，這樣都不醒。沒有管他，村長架起來一口缸在火上，缸里裝滿了水。幾株草藥分別在不同的時間扔了進去，很快傳來了一陣陣藥味兒。很快水就被煮沸了，村長掐著時間把最後一株草藥扔了進去。煮了一會兒整缸水都變成了墨綠色，熄火了一隻手在缸里試著溫度，在溫度稍微降了一點兒之後，村長點了點頭。轉身抱起了正在泡著溫水裡的小蠻，隨後把小蠻扔進了缸里，溫度差別太大了，小蠻立馬就醒了「啊啊啊，好燙！」說著就要往外爬，正爬著就被村長一把塞了回去。「好好泡著，都是對你身體有好處的藥材。」不說不要緊，聽他一說小蠻打量了一下缸水，他臉色一青，就跟這缸水的顏色差不多。這缸藥材，說是藥材真是恭維它了，怎麼看都跟一缸毒藥差不多。墨綠的顏色，時不時的還冒個泡，惡魔也配不出來吧。毒藥，肯定是毒藥。「二爺爺，我以後肯定聽你的話，你別把我毒死了好不好，我要被毒死了，以後誰孝敬你。」村長點了鍋煙邊抽邊笑。「看來還是不燙啊，話還挺多給你加把火。」說完又在底下的火給點著了。剛點著之後，村長就進屋拿了塊布。「來咬著吧，省的待會兒疼了再把自己咬壞了。」小蠻聽話的接過了布放在嘴裡。現在他是一點兒都不會去逞強，十有八九他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本來水溫就挺高的，這一加熱之後他先感覺到的不是燙，而是疼。起初還好，還能承受，慢慢的越來越疼，很快就到了他受不了的界限，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但是小蠻跟青蛙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這邊兒的疼痛疊加的太快了，導致他想喊都喊不出來，只能瞪大眼睛，咬緊嘴裡的布，頭上瞬間布滿了汗水，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流。他一開始就想掙扎兩下的可是疼痛來得太快了，導致他渾身痙攣抽搐，現在身體不由自主的亂抖。「小蠻千萬忍住，這些葯是用來打基礎，拓寬經脈的，你忍受的時間越長，你以後的成就就會越高，你要是連這點疼痛都忍不了，你也別習武了，以後保護你娘，保護村子的話都是屁話。」小蠻聽了這話抖得也沒那麼厲害了，只是嘴裡的布咬得更緊了。二爺爺說的對，一開始就告訴我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這種疼痛我得忍住，我要讓他知道我可以的，我會變強，我可能保護好我想保護的一切。

慢慢兒的，他能掌控自己的身體了，他不再抖了，只是嘴裡有點兒苦，他自己都不知道，牙齦因為太用力出血了流到了嘴裡。村長在控制火候，火太大了就抽掉一點小了就添一點兒，缸里的水顏色正在變化，從一開始的墨綠色變成了綠色，然後還在持續變淡呢，很快綠色也消失了一缸水變成了開始的清水。村長並沒有讓小蠻上來，而是接著熬，很快水又變顏色了。由清水慢慢的變黑，但是只是稍微有點兒黑就沒有再接著變了。村長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變化，就把小蠻拎了出來。

把小蠻放在一開始的洗澡盆里。小蠻現在就像煮熟的蝦，除了脖子，全身都紅。吐掉了布仔細地清洗著。村長去處理那缸水了，村長倒水的時候仔細看了一下。這水確實沒有很黑。這小子的身體雜質那麼少，不過也是好事兒。這缸葯他老爹五歲才能承受，這臭小子三歲就能撐住了。這個不能跟他說，不然要揪我鬍子了。處理完之後，他就領著洗好的小蠻回他自己家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