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比試
小蠻醒了之後就開始仰天大笑，小天都以為他傻了。抒發完激動的心情，他想要試試手。抱著小天，背著方天畫戟一路朝後山跑去。到了後山之後放下小天，雙手握戟，開始揮舞。他可不是瞎揮他看到過自己的哥哥練槍，挑、刺、掃學的有模有樣。掃的時候劃過了一棵樹，沒感覺有什麼阻力就過去了，再看看樹應聲而斷。「靠，好鋒利，真是一把神兵。」小蠻心裡暗想道。這應該還可以砸和勾，要比槍多一些功能的。只是稍稍有點兒輕，那晚它變得很重，現在應該也可以。灌注神魂試一試，「咣鐺」掉在了地上。灌多了少一點兒，再少一點兒。終於調好了，此時的重量剛好適合他。一桿大戟被他舞的是虎虎生風，試一試能不能不用手操控，心神控制果然可以，沒想到這兵器還當真了不得，只是現在的小蠻神魂並不強大，最起碼操控這個非常勉強，這是圍繞著他飛了兩圈兒，他就開始頭疼了起來。收起了武器，抱起小天轉身回家。回家幹嘛？當然是去顯擺了。剛走到村口，就發現村子里有煙冒出，誰喊著著火啦，一個個的全都跑去滅火了，小蠻一看位置心下暗道「不妙，不會那麼倒霉吧。」趕緊跑去看看。跑到那邊兒心裡都涼透了，就是他打武器的地方。鎚子還孤零零的躺在那兒，只剩個錘，柄被飄出來的火燒著了，風一吹，吹到了一處空房子，立馬就著了。人們一桶接一桶的往裡倒水，還罵呢「哪個缺德的玩意兒乾的呀！」
此時正主正在旁邊聽著呢，誒呦，給他臊的呀一句話不說，悶頭滅火。一抬頭就看見村長就聽著他呢，他知道自己是死定了，在大家的努力下火終於滅了。村長遣散了眾人，只是盯著小蠻，看的小蠻左右閃躲一陣害怕。「回家再收拾你。」這頓打是跑不了得想想辦法，不能老是挨揍啊。我是不是該修鍊那本煉體功法了，皮糙肉厚，這樣打我就不疼了。趕明就抄下來，開始修鍊，出發點都那麼奇特。回到家做好飯，小蠻就狂吃，他今天消耗的有點多，沒像以往那樣拖，他也知道拖不過去，還不如早打早完事兒呢。這不繩子，雞血藤條，都找來了。這一舉動給老爺子嚇了一跳，這孩子是腦子壞了吧，第一次見這麼找打的。罷了就滿足你吧！吊起來象徵性的抽了幾下就扔了傢伙然後又回去吃飯了。小蠻還納悶兒呢，這算怎麼回事兒，喊了兩聲村長也沒理他，就自己解開繩子跳了下來。
「二爺爺，你怎麼不打了？」
「你就那麼賤，挨打沒個夠？」
「也不是，這不是做錯事兒了嗎？雖然是無心的，但是錯了就是錯了，總歸得受罰吧。」
「嗯，想法是對的，認錯也夠誠懇，這次就這麼過去了，沒有下次了。對了，你拳練的怎麼樣了？」
「已經開始練了。」
「這不是大家都在藏書閣學了不少東西嘛，過兩天決定辦一個比試切磋，看看你們都有什麼長進，你把兩個第一給我拿回來，第二場是守擂，你一開始就得給我上去。」
「比賽有獎勵嗎？」
「沒有，不過拿了第一，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好處。」
「好，我去。」嗯，就這麼簡單就被騙了，還是那句話，太年輕了。之後的幾天，小蠻忙得很，體能、練拳、打坐。昨晚他把煉體的功法給村長一看，村長都知道穴位，所以他決定趕快練。第二天村長就給他摘好了草藥，備好了銀針。一開始村長還提醒他不要練，因為煉體厲害不假，但是痛苦也是真的，一番勸說無果，也不好再說什麼。小蠻也不知怎的，越勸越堅決。
兩個大桶已經準備好，分好草藥開始準備。一桶已經加熱村長往裡面放著草藥，此時兩個桶都在往外冒氣，只不過一冷一熱。銀針猝火消毒放置一邊。此時的小蠻已經拖的赤條條的，只等村長一聲令下就會跳到桶里，很快村長最後一位藥材也投了進去，只說了一聲「進」小蠻瞬間整個人跳進了木桶。第一感覺就是燙，除了皮膚傳來火辣辣的灼燒感其它的也沒什麼嘛。他忘了下面還在加熱著呢，隨著溫度越來越高，他的疼痛也在增加，很快他就像一隻被煮熟的蝦，臉變得通紅。這還只是開始，很快，村長喊他起來，起來之後一根根針扎在他身上，村長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刺入他身體的各個穴位。「運轉煉體功法。」小蠻聞言快速的運動煉體功法。功法一開，立馬就感覺不一樣了，好像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彷彿會呼吸一樣。「進去。」還沒細細感受一番，就沒入桶中，剛沒入桶中藥性就被吸附了過來，這下終於不像剛剛那麼淡定了。疼痛立馬席捲全身，小蠻一下就後悔了，悔不聽老人言，太疼了，疼了他眼淚都要下來了。「啊。」一聲慘無人道的叫聲傳了出去，他不想叫，丟人，可是不叫這一生，他感覺自己會崩潰。這還只是開始，疼痛還在逐漸加劇，一聲慘叫之後，嘲諷就來了。「叫喚個屁，你就這點本事，你一開始不是挺狂嗎？這點兒疼都受不了，你拿個屁守護你的東西，這點疼都受不了，你還變強個屁，受不了你就趕快出來啥也別幹了，省的以後出去丟我的人，丟村子的臉。」一番話罵的小蠻一聲不吭。是啊，如果這點兒疼痛我都受不了的話，我拿什麼變強。想到這小蠻牙關緊咬，加快了功法的運轉。藥力吸收加快帶來的只有更強烈的疼痛，小蠻牙齦咬出了血來，很快就到了最後的關頭，小蠻眼裡都是血絲，露在水上的腦袋青筋暴起，像是一根根的就像蚯蚓再爬。
村長也好奇，真的有那麼疼，隨意拿了一根針扎到自己手上的穴位，伸了進去，你別說還真有點小疼。可是他是什麼實力，小蠻個小屁孩兒才什麼水準。想到這還真有點兒佩服這孫子，這都忍得住。沒多長時間，小蠻身上青筋慢慢消退。那一桶葯的藥效被吸收的差不多了，村長把小蠻拎了起來，放到了寒氣繚繞的冷水桶里，一冷一熱，落差太大，小蠻剛進去就感覺菊花一緊。其實不光是菊花，全身的毛孔都在瞬間收縮，並且雞皮疙瘩遍布全身。「我去冰火兩重天。」其實冷水桶里反而不疼，除了剛進入的時候寒意。熬過去就沒事兒了，他感覺他還真對，冷水桶里放的藥材，都是修復型的。村長見他還能說這些不著調的話，就知道他算是沒事兒了，其實他還是挺擔心的。「怎麼樣，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吧，煉體比較疼，長教訓了吧。」
「切，這算啥，這只是我變強，通往制高點的一小步。」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跟著吹起了皮。第一次煉體就這麼過去了，一點兒也沒想象中的嚴肅。小蠻沖洗完穿上了衣服才去體驗這次練體帶來的好處。現在的他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握緊的拳頭感受著增強的力量。怪不得都說煉體牛，全憑自身什麼外物都不藉助。別說休到最高點就這一次小蠻都能感受到無窮的妙用。此時他肌肉更緊緻能跳得更遠跑的更快，弄他有點小膨脹了。
「在那傻站著幹嘛呢？過來吃飯了。」
「哦。」此時他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坐下拿起了碗筷，小蠻就感覺到不對勁，自己拿筷子的時候怎麼有點兒抖呢。夾東西也夾不住，沒辦法，筷子只能改成握在手裡，往嘴裡扒拉著。這一幕，落在村長的眼裡。小蠻只是看了村長一眼就知道要來了，果然。
「你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兒，長了點力氣，連個碗筷都拿不好，吃完飯去給我劈柴去。」
「劈柴就劈柴，你看那樣，哼！」好不容易扒拉完一碗飯。小蠻找到斧頭就去劈柴了，這斧頭今天拎在手裡，怎麼那麼輕呢？其實不是斧頭變輕了，而是他的力量變大了。放好了木頭，用力一劈，斧頭輕易的穿過的木頭，去勢不減，砸在地上，帶起了一捧灰塵，搞的小蠻灰頭土臉的。
「力氣用的太大了，減一點兒。」村長不知道啥時候點了鍋煙翹著腿坐在一邊看。小蠻又放了一根又是一斧頭，這一次他雖然收了力，但還是砸到了地。
「再減。」又是一句不咸不淡的鞭策。又放了一個，這次他收的太多了，結果斧頭卡在中間。「真笨。」村長搖了搖頭走了過來。「看好了。」拿過斧頭隨一手對著另外的木頭就是一下，斧頭穿過木頭，放在地面上。當斧頭拿起來的時候，地上連一絲痕迹都沒有。
「什麼時候練成這樣，什麼時候停，差一點兒都不行，我出去溜達了回來看成果。」說完就走了，小蠻現在才明白，村長讓他劈柴是讓他掌握自己的力量。
還能說什麼呢？練吧，一根，兩根，三根，很快他就劈了一堆柴，力氣也差不多能掌握的差不多了。他沒有停下來還在一個根根的劈著，他要做到村長的地步，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就這麼劈著，很快柴摞起來都有小蠻人高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聽「啪」的一聲，木頭兩半兒斧頭沒有在地上留下痕迹。
「哈哈，我終於做到了。」
「大晚上的鬼叫個什麼。」村長剛好從外面回來，本來村長抱著回來他完不成教訓他一頓的目的，結果這小子那麼快就可以做到了，那不行，這也得教訓他，不能讓他驕傲。正在歡呼雀躍的小蠻完全不知道村長此時在想什麼。
「劈了那麼多才成功，有什麼好高興的，當時我連你一半都沒有，就做到了你還得再努力，不能因為一點成績就沾沾自喜，知道嗎？」
「知道了。」小蠻搭了個臉說道。原來自己那麼笨嗎？確實得好好努力才行，笨就得多努力。他哪裡知道，當時村長劈的柴都能摞成一座小山了。能這麼臉不紅氣不喘的騙小孩兒的，估計也就他這獨一份兒。既然力氣掌控好了，那就好好練拳吧。至於穴位嗎，村長狠狠的給他補了課，雖然不能全記下，但是也記得差不多了，腦海中閃了幾遍內容，感覺差不多了，開始揮拳，打了一套下來之後好像沒什麼作用，又想了一遍發力和功法運轉，確定了沒毛病，那就繼續練，一遍遍的打著拳。很快小蠻就沉浸在拳法里了。書讀百遍其意自現。這句話放在哪裡都說得通，漸漸的小蠻的拳揮的越來越快，越來越自然，打到最後帶起一陣風聲。對於這種變化小蠻毫不知情，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投入了進去，不知道多長時間被一聲狗叫驚醒。小蠻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打的拳好像不一樣了，一開始打起來軟趴趴的，現在都帶起風聲了，不用說一定跟自己不知不覺練了那麼長時間有關。這傻小子完全不知道什麼叫頓悟，更是不知道頓悟的狀態有多麼難得。要是讓別人知道有人剛開始練拳，就頓悟了不得氣瘋了，又打了一遍，小蠻越發覺這基礎拳法的不凡，但是哪裡不凡，他又說不上來，想不通，就不想了，一向是他的優良傳統。活動著發酸的雙臂準備打另外一套耗費體力的不知名拳法。這一打不要緊，只是打了一遍，小蠻就滿頭大汗地趴在地上喘著粗氣，這是怎麼回事？我平時都得打兩三套才會累，這次怎麼才打一套就不行了，而且我這還煉過體了，這不對勁啊。「小天你知道怎麼回事嗎？」真是有意思，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反而去問一條狗。小天翻著白眼對他搖了搖頭，鄙視感十足啊。「死狗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那是什麼眼神兒。」還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罵著。真沒見過這樣的，都起不來了還那麼囂張。小天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汪」上去就是一口。「你還敢欺負我，要不是當初我撿到了，你就死了，你知道嗎王富貴。不識好人心，還咬我。」小天都要鬆口了，一聽到這個王富貴，不禁力氣又加重了幾分。小蠻不由的呲起了牙。要不說嘴欠該打呢，他就是。不過他發現好像沒以前那麼疼了，煉體真好。這就是此刻小蠻的心聲。休息了一會恢復了體力，一把小天拿了下來，抱在了懷裡就回家了。回到家村長正忙乎著呢，小蠻上前幫忙。
「二爺爺，比賽什麼時候啊？」
「怎麼那麼著急挨打。」
「切，我不打爆他們。」
「吹吧，到時候別被人打敗了，我看你還有沒有臉。」
「我要那個幹啥，又不能吃，到底什麼時候舉行啊？」
「七天後，今天剛定下來。」一老一少，邊打著嘴炮邊忙碌著晚飯。吃完晚飯，一人一狗挺著圓滾滾的肚皮回自己家了。洗漱完小天就睡覺了，睡得四仰八叉的。小蠻沒有睡一如既往的打坐修鍊自己的神魂。隨著小蠻的修鍊，他閉著眼睛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越來越清晰。範圍也越來越大一切都沖著好的方向發展。
一夜無語，第二天小蠻睜開了眼睛。「喂，小天懶狗起床了，該去上學堂了。」一人一洗漱之後就去了學堂，開啟了自己新的一天。到了學堂之後夫子也說了比試的事。讓他們好好打，注意別受傷了，也別傷了別人。小蠻還納悶呢，夫子都知道了，這消息傳得夠廣的呀。他不知道這比試的想法，就是夫子提出來的，規則也是父子定製的。上次夫子跟村長喝酒，村長無意間提了一句，怎麼能讓這幫小子修鍊得更快。結果夫子就給他說了這個想法，有競爭才有動力。村長聽了高興那不得了，一拍大腿這事兒就定下來了。隨後就找來了武教頭商量該怎麼舉行，然後就這樣了。小蠻回到家吃完飯又出去練拳了，這基礎拳法他是越來越純熟，效果也越來越好，偶爾都能聽到破空聲。練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拳法的由來，直到後來小門出去流浪的時候遇到了神拳幫，才知道基礎拳法的由來。打完了之後小蠻還是像昨天一樣，打了一套不知名拳法，結果相同，還是只能打一套就趴下。不行了，還是搞不懂。怎麼自己變厲害了，這拳法而打不過以前了，想不通就不想了。休息好了抱著小天回家了，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終於要到了比試的日子。小蠻今天打完拳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演武場。因為明天就比試了，他要去看看場地。還沒到演武場就遠遠的看到了橫幅《青少年演武比賽第一場》搞得還挺正規。跑到演武場一看場地都劃分好了，有一處區域被劃分成一塊塊的，應該就是單挑用的。有十個高台也搭好了，應該是擂台賽，其它的也沒什麼。看完小蠻就回去了，吃完晚飯，小蠻沒有選擇修鍊神魂，而是睡覺，他要養足精神來面對明天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