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將心比心

幹掉觸手怪之後城主想要割掉它的腦袋，剛上前就看到觸手怪的屍體快速膨脹。這是要自爆，可是現在要退後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這時境界最高的老者飛身擋在了眾人面前。

「砰」的一聲一道氣浪將他們掀翻在地。老者和觸手怪都已經消失不見，城主這位硬漢流下了懊惱的眼淚。要不是自己不小心，也不會損失那麼大。

還沒反思完，又是一聲「砰」阻擋凶獸群的兩人中一個也是被逼自爆。剩下的人立馬反應過來，趕緊去支援另外一個。另外一人也是極慘，渾身都是傷內臟都露出來了。

「沒死就好，走，趕緊走！」

城主合剩下的七人，迅速升空返回了城裡，回到城裡天已經完全亮了。早晨城裡的士兵看到凶獸已經全部退去，剩下的一些也造不成什麼影響了。正當眾人疑惑的時候，城主帶著一干人等落到了城牆上。

「城主。」

「快，找藥師。」

士兵得令，翻身上馬去尋藥師。凶獸潮退去城裡一切恢復了正常。原本壓抑的氣氛，變成了悲傷的氣氛。又過了幾日城主為這些犧牲在凶獸潮下的英雄舉行了風光大葬。沒有人組織，幾乎城裡的所有人都到場了。小蠻和誠毅他們站在最前面，他看到誠毅臉上無聲的淚滑落。原來，他們不是不會悲傷，只是那種時刻不允許他們悲傷。

又住了幾日小蠻決定離開此地。跟城主辭行，城主非要感謝他。盛情難卻小蠻只好決定吃過飯再走。當晚城主府舉行了宴席，所有在戰場上的士兵都出現在了城主府。城主站在最中間。

「今日我們歡聚於此主要是為小蠻小兄弟送行。若是沒有小蠻小兄弟，我們這次可能都要葬身凶獸口中。這一杯敬小蠻。」

「乾杯。」

話都這麼說了小蠻也沒辦法。這是他第一次喝酒，火辣辣的感覺充滿著口腔。說實話真難喝。小蠻喝的小臉紅撲撲的，這頓飯一直吃了很久，後半夜眾人才散場。小蠻剛想走被城主叫住了。

「城主，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想問一下，這次凶獸潮的開始真的是你弟弟提前發現的？」

「是的呀，怎麼了？」

「沒什麼，天也不早了。回去吧，明早起來再走。也好讓大家為你送別。」

「好。」

小蠻一路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客棧。天很晚了他脫了衣服就想上床睡覺了。

「小傢伙，還有心思睡呢？」

「怎麼了炎魂大人，我明天就要走了還不能睡個好覺了？」

「有人對你起了惻隱之心了，還要睡心真大。」

「誰對我有惻隱之心了？」

「最後跟你說話的是誰？」

「是城主。」

小蠻剛想說，他突然想到今天的城主確實有點奇怪。為什麼最後他要沒頭沒腦的問這麼一句呢？

「他是想要小天。」

「還沒算傻到家。趕緊起來，外面有你的朋友來了。」

小蠻趕緊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剛出門就見到誠毅牽著一匹角馬在客棧外踱步。

「誠毅，你幹什麼呢？」

「小蠻你醒了，太好了！你聽我說，你現在趕快走。我聽到消息，城主想要你的狗。我知道你和你的狗感情不一樣，所以我在想要不要進去叫醒你。畢竟有了他之後我們的城確實能提前發現凶獸到來。我..」

「別說了，你能牽著馬來到這在我心裡就已經是朋友了。」

「謝謝！」

「該說謝謝的是我，將心比心你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走吧！」

誠毅帶著小蠻來到了城西門，守城的士兵也認識小蠻，他們還沒有得到命令。所以他只是以為小蠻是不喜歡離別的場景。兩人順利的出了城，小蠻翻身上馬轉過頭來說道

「誠毅，你回去吧。別被城主發現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再會。別死在凶獸手上了。」

「你也是，一帆風順。祝你早日找到回家的路。」

「駕。」

小蠻走了，誠毅留在原地一直到小蠻的身影完全消失才轉身回到城裡。剛回到了城裡就迎面撞上了城主。

「城主大人。」

「他走了？」

「嗯。」

「真是個機靈的小傢伙。誠毅，你知道那條狗對於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知道。有了這條狗我們的城會更加安全，我只是覺得他一個外人能幫我們那麼多是真的難得。要不是他我們這些小輩都該死的差不多了，包括我。我覺得不該這樣，我這條命是他救的，如果城主想罰就罰我吧。」

「罰你什麼？明辨是非嗎？你以為你的那些動作能躲過我的眼睛？我也想得到那條狗，可是我怕我的良心會痛，所以我也一直在猶豫。幸好有你我的心沒有變成黑色，我想跟他交朋友應該要好過做敵人。行了，送也送完了回去吧！」

聽到城主那麼說誠毅也是鬆了口氣。第二天眾人打算送小蠻的時候才發現小蠻早已不見了蹤影。此刻的小蠻正在道路上策馬揚鞭，小天正在他的帽子里睡覺。

「炎魂大人，我們是不是走的太倉促了？我們是現在什麼都沒有啊。我餓了我想吃飯。」

「這天大地大的還能餓死你不成。」

「可是你看著周圍什麼也沒有，山也沒有，河也沒有。我吃西北風嗎？」

「我管你吃什麼，反正我不需要吃東西。」

好吧，他說的確實沒錯。他只是一道神魂，當然不需要了。小蠻現在是餓的不行，昨晚雖然飯菜很多，但是眾人只顧著喝酒了。這導致他壓根沒吃到什麼。沒辦法小蠻只能趴在馬背上任由馬撒歡的跑。沒多長時間小蠻竟然睡著了。也是他這一段時間那麼累，再加上昨晚一晚上沒睡。就這麼在馬背上睡著，等小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到哪了。他只知道他現在被一群人圍住了，這群人看他的眼神還有點不善。

「請問各位大哥，這裡是哪？你們是誰？」

「臭小子，你終於醒了。這裡是狼岩山，至於我們是誰。嘿嘿，打劫。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上來。」

我去，這一覺醒來還碰到山賊了。

「各位大哥，我現在身上真是沒什麼了。你看要不我去你們那，能壯大你們勢力，還能替你們打打雜什麼的。」

「說的也有道理，帶走。」

於是小蠻只好跟隨他們一路上到了狼岩山。一路上小蠻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綿羊。這幫人誰也不會想到這傢伙是個披著羊皮的狼。一路到了他們的山寨這些人張口喊了。

「大當家的，我們回來了。」

「這次有沒有弄到什麼什麼好東西？」

一位彪形大漢坐在凳子上，桌上擺滿了酒肉。

「回大當家的，就來了一個小孩和一匹馬，都帶過來了。」

「你他媽的，我要小孩幹什麼？能吃還是能喝？」

小蠻一看到桌子上有吃的眼睛都綠了。瞬間他露出了一個純潔的笑容。

「小天醒醒，我們有吃的了。」

帽子里的小天動了動。

「我說那小孩，你笑什麼呢？你家大人呢？」

小蠻不理他徑直走向桌子拿起肉就大口吃了起來。

「媽了個巴子的，你小子是想死了吧！」

說完彪形大漢一巴掌抽了過來。小蠻一低頭下意識沖他的肚子就是一拳，大漢壓根沒當回事，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有多少斤兩。誰知道一拳打到他身上直接給他打趴下來，大漢蜷縮在地上苦水都要吐出來了。

「老大。」

這些人一看到自家老大被打了，紛紛摩拳擦掌要給小蠻一點教訓。沒多會地上密密麻麻躺了一群人。吃飽喝足的小蠻抹了抹嘴。

「你說你們為什麼要打擾我吃飯呢？真是的沒點實力還要當山賊，沒意思。」

「這位小兄弟是王某眼拙了，敢問小兄弟可是官府派過來的人？」

「不是。不過我要在你們山寨待幾天，這幾天的伙食就要麻煩你們了，有問題嗎？」

「這..」

「嗯。」

「沒問題，沒問題。」

「那就好。」

就這樣小蠻他們倆名真言順的留在了土匪窩。這幾天小蠻發現這些土匪倒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這讓他很好奇。好好地正常人誰會想著來當土匪，這些土匪一點組織紀律都沒有，平常也沒有什麼訓練。只是每天都會派兩個人下山，見到獵物就會去打劫一些東西，棘手的就回來喊人。小蠻發現他們都來沒想過傷人，這可跟真正土匪是有區別的。

「大當家的，你過來。」

「小兄弟，咋了。有什麼吩咐俺全給你辦了。」

「沒什麼就是想問一下，你們真是土匪嗎？」

「額，你都發現了。說實話我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才上山的。」

隨後這大當家的娓娓道來了他們為什麼當土匪的事。原本他們是附近的一個村子里尋常百姓人家，只是這兩年天氣不好莊稼全都死完了。原本朝廷是有銀兩補助的，可是到了他們這邊已經被扣得沒多少了。當地的父母官更是狠一分錢都沒給他們，他們沒辦法才佔山干起了打劫的勾當，好在這邊時不時的有商人往返他們才沒有餓死。

說到最後這位大漢竟然聲淚俱下。小蠻感觸很大，果然是強權者不講理。經過這一次小蠻再也沒了厭惡之心，很快跟這些人打成一片，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他覺得這些狂野豪放的人居然有點可愛。

吃喝了人家那麼久小蠻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蠻決定教他們打拳，於是百十號人跟隨小蠻打拳，看起來頗為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