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習武
空曠的小路上一道嬌小的人影正在走著，仔細一看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人影正是小蠻。此時的小蠻鼻青臉腫，一手拉著棍子一手揉著屁股是不是的呲牙裂嘴。這個安嬸下手真重，自己還只是個孩子。快走到家時小蠻看了看手裡的棍子才想起來都是這根破棍子害得自己被連打兩頓。越看越不順眼，越想越氣，拿著棍子對著地上狠狠一摔，這一摔不要緊，棍子落在地上彎成了一個弧形狠狠地彈了回來，好巧不巧的砸在了小蠻的頭上，小蠻疼的蹲在地上摸了摸頭我去又多了一個大包。打人打我也就算了你個破棍子也敢欺負我。忍不了，拿起了棍子又抓又咬，疼的反而是他自己，想折斷吧自己好像還弄不斷這個藤韌性還挺好，就連早上掰下來的那塊也是裂了之後才弄下來的。氣的小蠻拿起了棍子一陣亂舞，最後累的實在沒轍了就把棍子扔到地上一陣亂踹。這時候村長過來喊他吃飯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小蠻啊，這怎麼還跟棍子打起來了。」小蠻這個倔脾氣上來了沒理村長還在接著踹。村長走過來一看小蠻鼻青臉腫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撿起了棍子拉著小蠻往家裡走去，這一舉動讓雞血藤幸免於難，還成了打孩子的傳家寶流傳下去，當然了，這些都是后話了。
村長和小蠻回到了家中吃飯，村長什麼都沒說，他在等小蠻先開口說事情的始末。正吃著呢小蠻問了一句「二爺爺，流氓是什麼？」村長一口飯剛吃到嘴了直接噴了出去，噴了坐在對面的小蠻一臉。村長一霎那思緒萬千，這小王八蛋才多大呀，這是禍禍了誰家的小姑娘，造孽呀！村長故作鎮定的扒了口飯問道：「咋了？」「安嬸今天說我是小流氓。」「呃、呃」村長差點被一口飯噎死，內心這個複雜啊，卧槽，流氓、安嬸，小安他媳婦都多大歲數了，想到這他一口老血差點沒上來。不過轉念一想是不是這孩子從小缺母愛所以有戀母情結，但是畜生啊，小蠻才多大點，他還只是個孩子啊小安他媳婦太不是個東西了。不行還是得問清楚，萬一這孩子真的有什麼心理問題也能早發現早治療。「小蠻啊，你把今天的事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小蠻只好一五一十娓娓道來，聽到最後村長放心的鬆了一口氣，嚇死老子了。小蠻最後還是問了一句啥是流氓。村長就跟他說流氓是一種職業。村長一想不對啊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會知道這些就問他：「小蠻，你個安嬸說的那些話是跟誰學的？」
「跟黃哥學的，上次他在院子里就是這麼說的。」
「你黃哥就是流氓，一家子都是流氓，以後你別去他們家玩。」小蠻點頭哦了一聲唏噓吃飯了。村長心裡已經把阿黃家從老到小罵了個遍，真是一脈相傳。爺幾個都是騷包毛都沒長齊呢就開始調戲姑娘。所以他們家傳承比較快，到了這一輩輩分跟小蠻一樣大年齡可就大了去了。不行，下次見面得罵罵他讓他收斂點，別不分場合教壞小孩子。
「小蠻啊。」
「怎麼了村長爺爺？」
「現在沒有外人叫二爺爺。」
「哦。」
「小蠻，再過一個月就是村裡的火焰節了，火焰節之後你就年滿三歲了，三歲之後你就可以為習武修行打基礎了。」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習武修行了。」小蠻高興地說道。
「不是正式習武修行，而是為了以後的習武修行做打算，打下良好的基礎以後才能更厲害，知道了嗎？」
「嘿嘿。」小蠻呲著牙花子說道：「都一樣都一樣。」他甚至開始憧憬以後的日子，他變得很厲害很厲害，厲害到什麼程度呢？當然是像啊蠻哥一樣厲害，打的其他人不敢吭聲然後大搖大擺的出去玩。到底還是孩子想到的還是玩。「喂，臭小子醒醒，想什麼美事呢？」小蠻擦了擦口水「二爺爺，你說啥？」感情這臭小子想美事想的太入迷了完全沒聽到他剛剛說的啥。「我想問問你個臭小子有什麼打算。」
「能有啥打算當然是好好練武修行了。」
「問的就是這個，你打算跟誰練。兩個選擇，第一個跟著武教頭練。」
「那第二個呢？」村長指了指自己「跟我練。」
「那個，二爺爺你很厲害嗎？」
「我不厲害，但是我知道怎麼讓人變得很厲害。」
「切，吹牛。我選擇」
「臭小子沒必要那麼心急，一切等火焰節過後再說，這段時間你好好想想到時候再告訴我答案。」小蠻哦了一聲接著扒了一嘴飯，這時候村長已經吃完了正悠哉悠哉的給自己的煙槍加了一鍋煙葉一邊點一邊說話：「趕緊吃，吃完把碗洗了，鍋刷了。老子一大把年紀了還得給你擦屁股。」小蠻聽了趕緊吃完端著碗來到了井邊，他可沒忘記安嬸的一貫作風，打完了你回頭還得跟你家裡告狀。他現在只想趕快開溜出去玩，還能躲過一劫。小蠻速度那叫一個快，片刻收拾完畢就朝外面跑，剛要跑到大門想了想有一個折返往後門跑去。村長看著小蠻聰明的舉動會心一笑，繼續老神神在在的抽著煙眯著眼睛好不快活，就在一鍋煙快抽完的時候村長睜開了眼，來的真快。
很快一個嗓門響了起來「村長，村長在家嗎？」村長不用聽就知道是小安他媳婦。回了句「咋的了，小安他媳婦？」安嬸迎著村長就走了過來，還沒到面前就開始了。「村長你是不知道啊，你家那個小蠻真是太皮了，我今天泡的貼身衣物......吧啦吧啦」安神啥都好就是脾氣太臭了。「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小蠻，別小小年紀不學好。」這一說不得了給村長說生氣了，都是自家人誰還不護個犢子，今天跟你好好掰扯掰扯。「小安他媳婦，這事我得說道說道，你說他一個小孩能懂個屁，跟你說那些話肯定是在別處聽到的現學現賣，再說了你跟一吃屎的孩子計較那麼多，孩子犯錯了你打一頓就打了，你還跑我這來告狀，你可真行，我看你年紀活到狗身上了，你說小蠻他娘回來了我把事跟她一說你還能有個好。」安嬸一聽這個明顯的一激靈。村長那邊還沒停呢那嘴跟連弩似的叭叭叭、叭叭叭。我滴媽以前也沒發現村長那麼能叨叨啊，輸了輸了徹底輸了。
「村長你別說了，我錯了。」
「知道錯了？」
「知道了，知道了。村長你看這事能不能別跟小蠻他娘..」
「行了，我不會說的。」小樣跟我斗你還嫩得很呢。村長得意的呲了呲牙。安嬸正在往外走呢村長說話了「小安他媳婦，小孩子犯錯了該打還得打，不然無法無天了。」這也算是村長的讓步，誰的錯誰承擔，別來煩我就好門外的安嬸也鬆了口氣。
小蠻鼻青臉腫的找到了幾個小夥伴，小夥伴看到小蠻的樣子紛紛笑出了聲。「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別笑得那麼高興。」
「我們也不想笑，可是憋不住。哈哈哈。對了誰給你打成這樣，你又幹了啥事？」
「別提了，我上次撿到的那根棍是啥雞血藤，村長說能當染料用，我就弄了一截放在安嬸洗衣服的盆里，誰知道效果這麼好。這不中午回去吃飯的時候被安嬸打了一頓就這樣了。」幾人心裡想活該啊惡人還得惡人磨，安嬸都敢惹。「對了我們今天去哪玩？」小蠻說道。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又說取消和抓魚的，有說去抓蟲的，還有人提議去偷雞的。看樣子這些壞事沒少干。
「對了，二胖呢？」
「二胖好像滿三歲了他去演武場了。」
「啊婭，他真去演武場了？」
「嗯，是的，昨天他生日，他娘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他爹打完他，他吃完之後就算滿三歲了。」
「那小武、小帥、小孔、啊婭我們去演武場看看二胖咋練的怎麼樣？」「好」眾人回答道只要這祖宗不想著去後山禁地，去哪都行啊。幾個人說走就走一路小跑去了演武場，看著他們輕車熟路的模樣明顯不是第一次去了。很快幾人就摸到了演武場的邊緣。演武場還是很大的，這邊也有規定三歲以下不準進入，他們覺得如果年齡小進去了有樣學樣再把自己練壞了就不好了。幾個小傢伙來了好多次，但是每次都只能在邊緣看看。現在幾個小傢伙也是一樣趴在竹子做的圍欄上。小武就說了：「這也啥都看不見，二胖在哪呢？」此刻小蠻的目光落在了最中心的演武台上，他只能看到幾個黑點。「真該死怎麼那麼遠呢，要不我們翻進去吧？」
「小蠻，我們昨天晚上剛挨過揍，你今天又想犯錯嗎？」
「怕什麼，咱們幾個都快三歲了，去看看又不會有什麼，頂多就是被罰一下。放心不會挨打的，你們部好奇嗎？」怎麼可能不好奇，幾個人猶豫啊，想看又怕挨打。他們還在想呢小蠻已經爬了進去正往裡走呢。「哎，小蠻，你等等我們。」一邊說著他們也爬了過來。幾個人跟做賊似的一邊小心翼翼的走著一邊還用眼神打量四周生怕被別人發現了。再看小蠻這傢伙跟哥沒事人似的大搖大擺的。小蠻還納悶呢這幾個人怎麼還沒跟上來，回頭一看幾人的模樣不由得一笑「趕緊過來吧，別跟做賊似的，我們這次又不是去偷東西，我們大大方方的去。」幾人這才快步走了過來，幾人並排走著不一會就到了中間地帶的演武台，幾人目光不斷打量著很快小武就說話了「快看，二胖在最東邊。」幾人順著小武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二胖。他們沿著演武台走到了最東邊，幾人剛到東邊就看到二胖在抹眼淚，二胖哭的鼻涕都冒出來了。但是二胖要強，他不想讓小夥伴看到自己哭的模樣，可是時間太匆忙了，他還沒擦乾淨。小蠻就站在演武台下邊看著二胖。「二胖，怎麼回事？」「沒事，就是練武太苦了。」二胖回答道。小蠻一眼就看穿了二胖在撒謊，二胖從小跟自己一塊玩，自己太熟悉他了，他只要一說謊就會扣自己的手指甲，他剛剛又扣了一下。「你們怎麼來了？」二胖問道。「我們過來看看你練武練的怎麼樣了。」說著小蠻一臉嬉皮笑臉的表情全部收了起來「二胖，別騙我，到底怎麼回事？」小蠻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二胖一聽這話再也忍不住了，鼻涕眼淚一塊下來了「他們說我笨，啥都學不會，我就回他們我才剛來以後會練好的，他們....他們就打我。」在二胖哭訴的時候，幾個打二胖的傢伙走了過來。小蠻認識他們是村子東邊的比他們大幾個月。「呦，這廢物還在哭，胖的跟豬似的還有人跟他玩，現在廢物都扎堆嗎？」後面的幾人附和著哈哈大笑。「二胖，誰先動手打你的」「炎飛」「你給我打回來，不然你以後就別跟我們玩了。」「可是他來的比我早比我多練...」「他能比你早多久，他會的能比你多多少，你現在不敢打以後只能被欺負。」小蠻吼著打斷了二胖的話。這時候帶頭的炎彬說話了「想打炎飛是不是不把我炎彬當回事了。」「我跟你打。」小蠻憤怒的說著，當聽到自己的夥伴聲淚俱下的訴說時，小蠻的火氣就蹭蹭往上漲，現在終於壓不住了。「二胖，打不過也給我咬一塊肉下來。」說完小蠻像一頭小豹子一樣瞬間竄到了演武台上，目標就是那帶頭的炎彬，炎彬身後幾人往前一步，小蠻身後的幾人喊著「打啊！」沖了上去瞬間兵對兵將對將的局面就形成了。「不自量力」炎彬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沖自己衝過來的小蠻直接就是一記直拳。打中了，他也沒想到那麼輕鬆，他還以為小蠻會躲一下。剛想到這下巴一疼，小蠻直接選擇不躲，一拳換一拳，這一拳加上剛剛的助跑衝擊拳頭之重可想而知，這一下直接把炎彬打懵了。小蠻雖然生氣但是他可不傻，相反他聰明著呢。自己又沒練過武不跟他換自己肯定打不過他。幾個人扭打到一起，但是小蠻這邊少了一個人，啊婭一個女孩子肯定不能跟著他們一起打架呀，於是她趕緊跑去找武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