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麻袋
余小五聽到陸妤清這樣說,他的臉上趕忙換上了笑容,一副狗腿子的樣子,替陸妤清打開了房門。
屋子裡什麼都沒有,沒有窗戶,也沒有床鋪,除去角落裡的一個麻袋,這就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那是什麼?不會是木頭之類的吧,聽說雲山莊盛產香木,但也不至於給你送這麼一大塊吧。」
余小五進到房間里后,他看到那個大大的麻袋后,有些失望了起來,
畢竟趙麗安排送東西的人,可是明確的告訴了他,要讓他小心點,切莫讓人發現了。
也就是這樣的囑咐,才讓余小五有了小心翼翼的心,不然他才不會把東西帶到密室里的。
陸妤清並回答余小五,而是拔出了自己的匕首,腳下的步子很是隨意的朝著那個麻袋走了過去。
當陸妤清走到麻袋旁邊時,她將那麻袋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看來麻袋裡面的東西被趙麗包裹的很嚴實,
從這外面看,並看不出裡面東西的形狀。
陸妤清大體掃了一眼后,她這才緩緩了蹲下了身子,
她高高舉起了手裡的匕首,對著麻袋包裹小點的一端狠狠地刺了下去。
也就是在陸妤清刺下去以後,那原本一動不動的麻袋開始了劇烈的晃動,從那麻袋裡還時不時的傳出了一陣陣的嗚咽聲。
陸妤清在看到如此的情況,她很是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隨後手下的速度很是快的,又將那匕首抽了出來。
只見那抽出來的匕首上,招滿了鮮血。
陸妤清可沒有在意這些,而是轉頭看向余小五,用著平時聊天的語氣,開始調侃起了余小五。
「你見過會動會叫的香木?還是見過會流血的香木?」
那匕首上的鮮血,順著匕首的身子往下滴濺著,陸妤清用著調侃的話語,讓余小五又忍不住的後背發涼。
「妤清?你不會又開始犯病了吧?」
余小五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可不會忘記陸妤清那天追著自己打的樣子,差點要了他的半條命,
好在他輕功了得,不然真的有可能被發狂的陸妤清打傷了。
一想到如此,他就忍不住的想要逃離,這裡四面可都是牆壁啊,就算是他輕功了得,也不見得可以躲得過發狂的陸妤清。
「你說什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陸妤清聽到「犯病」二字后,她原本面帶微笑的臉,此刻笑意更深了一些。
余小五見到如此,心裡的疑惑這才打消了一半,但當他看到陸妤清不懷好意的笑容時,
他趕忙退後了半步,手裡瘋狂的擺著手。
「沒有沒有,是我有病,等會忙完了我就去吃藥。嘿嘿。」
陸妤清在看到余小五那滿滿的求生欲后,這才打消了想要揍余小五的心思。
隨後便也不想與他貧嘴了,拿起自己手裡帶血的匕首,從那麻袋的上面,順著中間的一條線,開始往下劃去。
陸妤清拿用力的手,絲毫不在意是否會劃到裡面的人,似乎劃到了,才會符合她的心意。
也就是在陸妤清用匕首划時,那原本還不容易停止顫抖的麻袋,此刻再一次的開始顫抖了起來。
此刻,那麻袋裡的嗚咽聲更大了一些。
這個劇烈的反差,讓身在一旁的余小五身體一麻,甚至有想要離開的衝動。
就在余小五快要堅持不住時,那個麻袋被徹底劃開了,也就是劃開之後,余小五這才看清楚了裡面究竟是什麼。
裡面是一個人,是一個他們都很熟悉的人,
這個人就是歐陽晴,只見她的嘴巴里塞著一塊很大很大的布子,也就是這塊布子才讓她只能發出陣陣的嗚咽聲,並不能叫出聲音來,
她的全身都被繩子綁著,繩子的外面是一層棉被,看來陸妤清剛剛劃開的就是棉被了。
那歐陽晴的左臉上有一道血痕,看來就是陸妤清剛剛下手太重劃到的。
余小五在見到麻袋裡面的人後,他用著複雜而又震驚的眼神看著陸妤清。
她不明白趙麗為什麼要把歐陽晴送給陸妤清,難道她們之間有什麼活命交情?
竟可以讓一個歷經風雨的老女人,為陸妤清拼了命的抹殺神醫谷,就是要將歐陽晴送過來?
「你不用想了,我與趙麗並沒有什麼,不過是做了一筆誰都有利的交易,
她不過是這筆交易中的其中一個。」
陸妤清自然是明白余小五的疑惑了,她並沒有完全的替余小五解答,也僅僅只是說了大概,以余小五的頭腦自然是可以猜到其中一二的。
「那你打算如何處理她?」
余小五收回了自己探究的目光,這才看向歐陽晴。
此刻的歐陽晴與他第一次見面時很是不同,
雖然歐陽晴的嘴巴里被塞住了,她的腮幫子鼓鼓的,但余小五依舊是可以看出她顯瘦的臉,以及她那掩蓋不住的驚慌。
余小五的心裡可對這個女人沒有半點的同情,他可不會忘記陸妤清親人的死,可與面前的這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陸杉袁和元氏的死,但他可是聽說過那惡名昭彰的「遮陽」,
也見過陸妤清每夜每日的飲酒,這樣的陸妤清可與他以前認識的陸妤清完全不一樣。
「怎麼處理?自然是讓她慢慢的享受這人間的『美味』遮陽了。
真是辛苦了趙麗,竟然真的忍了下來,沒有殺了她,連帶著她的臉蛋都保存了下來。」
陸妤清看著歐陽晴的臉,彷彿覺得趙麗下手有些輕了,不然也不會讓歐陽晴有如此大的力氣嗚咽了。
歐陽晴雖然嘴巴被堵住了,但她的耳朵還是可以聽到的。
當她聽到陸妤清想要對自己用「遮陽」時,她原本驚慌的心,此刻變得絕望了起來。
但到底是沒有完全絕望,至少現在的她還有力氣翻騰。
余小五可一點都不同情歐陽晴,此刻的他甚至覺得陸妤清做的有點輕。
「這倒是便宜她了。」
余小五的眼眸逐漸的冷了起來,她看向歐陽晴的目光也帶有了幾分的殺氣,看來他是想做些什麼了。
「便宜?我怎麼可能真的會便宜了她?我自然是要她嘗盡了痛苦,折磨到她去死。」
陸妤清用著陰森森的語氣說著,她手裡的匕首在歐陽晴的臉蛋上比劃著,
那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力,可是深深刺激著歐陽晴的神經。
突然陸妤清猛的一下用力,在歐陽晴的右臉上狠狠地一劃,給她留下了一個刀疤,
那鮮血順著歐陽晴的臉頰就流了下去,
也就是這鮮血的流出,讓原本還算冷靜的陸妤清,開始變得狂躁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