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必須要走

「不，不是，既然現在我知道你們並不是拋棄我的，我又怎麼會怨恨你們呢。只是方林個名字，是我的另一個父親起的，若不是他，我現在大概已經死在那群人的手裡了，又哪裡有機會跟你們重逢。他的養育之恩我無以為報，他又沒有什麼後嗣，我不僅是你們的兒子，同時我也是他的兒子啊。」方林說道。

「好，說得好，我的兒子就應該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好，你就叫方林。「林文豪欣慰地說著。

見大家其樂融融的樣子，小雪欲言又止，臉色掙扎。然而，她還是硬下心來，畢竟這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於是她向著方林說道：「你們別高興太早了，我們該走了，方林。」

方瓊詫異地問：「走？去哪？」

方林也是一臉懵逼。

小雪說道：「走吧，我們不能再在這顆星球上呆了，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我們要去別的星域了。」

剛才是喜悅沖昏了頭腦，現在方林才記起來這件事。不過他才剛跟自己的父母相認，怎麼能就這樣走呢？

「不走行不行？」

小雪大怒道：「剛才說的好好的，怎麼能不走呢，不行，必須走。」

「剛才是我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我的親人了，誰知道才這麼短的時間，我就又有了父母呢，前一個父親我沒有盡孝，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再做自己後悔的事情了。」方林堅決地說。

「不去，哼，不去你會更後悔。首先，你與我簽訂了契約，在你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對抗契約之力的失聯而帶來的反噬前，若是離開了我，你立馬就會形神俱滅。還有就是，唉，看來要實話跟你們說了，其實我是來自一個離這裡很遠很遠的星域，那裡已經是宇宙的盡頭了，然而正是那樣的盡頭，存在著你們永遠也想不到的東西的存在。我本來就是偷偷跑出來的，而我們這種神，額呵是人物在那裡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我在偷跑出來的同一時間，就已經有人出來抓捕我了，本來我都已將要被抓住了，但因為一些意外，我走進了這一片星域，找到了地球，本來是看你們這顆星球靈氣少，能夠躲過那追捕之人的靈氣探測，誰想到我剛跟你簽訂契約，就勾動了這裡的奇怪的禁忌之力，搞得現在這顆星球的靈氣瘋狂地增長，被那小妞偵查到是遲早的事，所以我們要立刻就走，在那追捕之人到達這裡之前走掉。若是你真的不想後悔，就應該聽我的，否則若是那人追到，我倒只是被抓走而已，而你們，大概就會被那人抹殺吧，畢竟你們已經是這麼邊緣的星系了。」

方林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麻煩。怒道：「這些怎麼你不早說？」

「哼，我簽訂契約之前可是問過你願不願意，是那自己說願意的，還要怪我？」

沒辦法，跟眼前這個跟魔女一樣的人講道理是講不過的，方林把頭轉向他的父母。

「沒想到，我們一家人才剛剛相認卻又要分離。為了不連累你們，兒子只好走了，你們要好好保重。」方林的眼睛紅紅的，而方瓊早已經是淚流滿面。

「不用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又不是回不來了，等你能夠到達一定的境界之後，便能橫渡虛空，還怕回不來？」小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真的？」林文豪問。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我是怎麼來的。就算你的天賦真的很差，不適合修鍊，但修鍊到抵擋反噬也是十分輕鬆的，等我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就把契約給解除了也未嘗不可，然後你再搭個星際順風車就回來了。」

其實小雪是說得輕鬆，若是真的無法橫渡虛空的話，方林是回不來的。

——

宇宙誕生初期就誕生了那些邊緣的星系，像是小雪來的那個星系和地球所在的星系，都是最早就誕生的。而隨著宇宙的逐漸膨脹，本來屬於中心的星系就到了邊緣，而宇宙誕生已經有那麼久遠了，其範圍的擴張已經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人們甚至無法想象宇宙存在邊緣，於是，各邊緣的地方相隔越來越遠，本來世間的靈氣能夠供養所有的星系，但星系越來越大以後，宇宙中心所散發的靈力能夠波及到的範圍就越少，而小雪他們所在的星系是與地球所在的星系完全相對立的星系位置，且他們的高手比這邊的星系的高手強大太多，運用無邊法力吸納了更多的靈氣，最後更是把靈氣的擴散方向都改變了。

於是往現在地球所在的星系的靈氣越來越少。

終於，在很古老的一個世紀，兩個地方的星系爆發了一場大戰，那場大戰，簡直是昏天暗地，相互之間廝殺了數萬年，目的只在爭奪靈氣。

本來就勢弱的東邊宇宙盡頭星系也就是現在地球所在的星系，被打得節節敗退，眼看就要被整個西邊宇宙的勢力全數吞併時，一股強大的軍隊突然來襲，那是東邊宇宙盡頭的軍隊。原來由於靈氣的缺乏，超古代的東邊宇宙盡頭大先賢耗盡一代又一代的精力完成了一個曠世奇迹，他們成功地創造出了能夠供人們修鍊的能量——靈力，雖然與靈氣只有一字之差，但實質卻是千差萬別。靈氣由宇宙中心的未知能量傳出，而靈力卻是由人創造出來的，就像是方林所在的世界的煤炭和氫氣的差別一樣。

新軍隊的到來，暫時壓制住了西邊宇宙的強大攻勢，但也使得戰爭的時間越來越久，各族的人們損失慘重，兩邊不得不簽訂休戰協定，東邊宇宙盡頭就在東邊，西邊盡頭宇宙守在西邊，兩邊互不干擾，宇宙才迎來了久違的和平。而現在的地球就屬於東邊宇宙的邊緣，若是小雪回去了而方林還沒有橫渡虛空的能力時，搭什麼順風星際車是不可能回來的，因為西邊盡頭宇宙根本就不會來到這裡，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小雪會說要是追捕她的人找到這裡會把整個星球滅掉，因為兩邊本來就是勢同水火的關係。

——

聽到下雪這麼說，方林的內心平復了一點，「好，那我們走吧，我要早點到達能夠橫渡虛空的階段，到時候就是我們一家人再次團聚的時候，向新世界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