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還是人嗎

「砰」的一聲，壯漢一腳踢在了林楓的襠部。

他就像踢在了銅牆鐵壁上，不但整隻腳都麻了，就連腳趾似乎都要斷了。

鑽心的疼痛順著他的腳傳遍了全身，令他全身顫抖。

「哎呦！哎呦！」

壯漢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公交車上，他疼的整張臉都抽搐起來。

乘客們再次睜大了眼睛，這都沒事？難道他長出來的雙黃蛋和我們的材質不一樣？

「怎麼坐下了！來來來！趕快弄死我！」

林楓抓住壯漢的衣領將他提起來。

壯漢驚恐地看著林楓，一個勁地搖頭。

他不敢再打林楓了，否則受傷的永遠都是他自己。

「你不弄死我，那我就弄死你！」

林楓一把將壯漢摔在地上，然後用右腳踩住他的肚子，在車上來回的摩擦。

這一刻，壯漢就像一塊碩大的抹布，擦拭著汽車上的污漬。

「放開我兒子！」

老太太發威了，她抱住林楓的腿，張大嘴狠狠地咬下去。

林楓的腿安然無恙，老太太的牙被崩壞了，疼的老東西直吸氣。

「既然你也想摩擦起電，那我就成全你！」

林楓伸出左手抓住老太太的衣領，將她緊緊地貼在車身上，就像抹布一樣開始擦拭車身。

與此同時，林楓還唱起了無比歡樂的《嘻唰唰》：「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

車上的人全都愣住了，包括司機。

不一會兒的功夫，車身和車底都被擦了一遍，公交車裡面頓時顯得乾淨多了。

林楓鬆開手，非常滿意地自言自語：「不錯，不錯，這下乾淨多了，心情也愉快多了！」

但是壯漢和他老媽卻變成了黑人。

而且壯漢的衣服有好多地方被擦破了。

就在這時，壯漢看到車門旁邊放著一瓶滅火器，他的眼中立即迸射出憤恨的火苗。

他一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速度，拿起滅火器向林楓的頭頂上砸去。

他就不相信林楓的頭比滅火器還硬。

砰！

滅火器砸在了林楓的頭上，然後又反彈回去，「砰」的一聲砸在了壯漢的頭上。

林楓摸了摸自己毫無痛感的頭，無語至極地說：「你得軟骨症了嗎？力氣怎麼這麼小！你就不能使出吃奶的力氣嗎？」

壯漢被滅火器砸的暈頭轉向，一個踉蹌沒有站穩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滅火器也從他的手中滑落，砸在了他的腳面上。

「哎呦！哎呦！」

壯漢捂住他的腳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嚎聲。

大家再次被林楓的彪悍刷新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這傢伙還是人嗎？他腦袋是用什麼合金鍛造的？為什麼比滅火器還堅硬？

「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林楓蹲下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壯漢。

「怎麼樣？還有力氣嗎？繼續起來弄死我！」

林楓拍了拍壯漢的臉，發出「啪啪」的響聲，並且第三次向壯漢投去了鼓勵的眼神。

再次看到林楓這種眼神，壯漢心裏面升起一股惡寒。

「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弄不死你！你看看你，全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我卻快被玩死了！」

壯漢立即向林楓求饒。

他現在全身上下都帶傷。

「不行！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說話不算數，你今天不弄死我，就別想走下這輛公交車。老子最討厭言而無信的人！」

「大哥！可是……」

「你如果不弄死我，我現在就讓你再感受一下摩擦起電！」

說罷，林楓一把揪住了壯漢的衣領。

「大哥，別！別！我弄死你還不行嗎！」

壯漢都快哭了，他是真的怕了林楓了。

突然，壯漢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提著一套刀具，他的眼中再次迸射出憤恨的火苗。

而且這火苗比剛才的火苗還要熾烈無數倍。

「嗖」的一聲，壯漢一把搶過中年婦女的刀具，以最快的速度拆掉包裝。

「你幹什麼！你……」

中年婦女立即大聲斥責壯漢，並且想從壯漢的手中搶過新買的刀具。

「滾開！小心我捅死你！」

壯漢一手拿著砍骨刀，一手拿著剔骨刀，狠狠地瞪了中年婦女一眼。

中年婦女嚇得接連向後退了兩步，不敢再說話了。

其他乘客也被嚇壞了，全部向後退開。

「嗎的，我就不信刀都捅不死你！」

壯漢眯起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林楓，同時翹起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他已經被林楓折磨的失去理智了，哪怕是殺人也在所不惜。

「嗖」的一聲，壯漢揮舞著手中的雙刀向林楓衝去。

林楓翻了一個白眼，無語地看著壯漢。

用刀自殺林楓不知道干過多少次了，而且用的還都是承影、幹將這種寶劍。

區區兩把普通刀怎麼可能砍死他。

看到壯漢向林楓衝去，很多乘客都嚇得轉過了頭，有幾個膽小的女生甚至是嚇得尖叫起來。

「小心！」

亦瑤拉住林楓的衣服，想將他拽開。

但是亦瑤緊接著發現，林楓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一樣矗立在她面前，無論她怎麼拉，怎麼拽都無濟於事。

「砰砰！砰砰！砰砰砰！」

壯漢接二連三地砍在林楓的頭上，肩膀上。

頭髮被砍斷了，衣服被砍破了，林楓細嫩的皮膚卻連皮都沒有破，而且刀刃也崩裂了。

壯漢愣住了，亦瑤愣住了，車上的其他人也愣住了。

大家這次是徹底被驚呆了。

「怎麼停下了？繼續啊！」

林楓拍了拍壯漢的肩膀，第四次露出了鼓勵的眼神。

「咚」的一聲，壯漢手中的刀掉在了車上，他緊接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地說：「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一刻，壯漢真的崩潰了。

連刀都砍不死的人，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不行！你今天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林楓搖頭。

「大哥，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還不行嗎？」

壯漢「砰砰砰」地給林楓磕頭。

「小夥子，放過我兒子吧！我也給你磕頭。」

蠻橫老太太此刻也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砰砰砰」地給林楓磕頭。

他們是真的怕了。

「趕快滾吧！」

林楓懶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壯漢和他老母親夾著尾巴下了公交，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車裡面依舊一片靜默，所有的人都看著林楓。

「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我哥讓你們弄死他！」

亦瑤扯著嗓子大聲說。

所有的人都不敢再看林楓了，他們有的假裝玩遊戲，有的假裝看新聞，還有的假裝欣賞窗外的風景。

讓他們殺林楓，那還不如自殺。

「剛才謝謝你啊！居然那麼關心我！」

想起剛才亦瑤想拉他躲開壯漢的刀，林楓心裏面暖洋洋的。

「能說實話嗎？」

「可以！」

「我拉你是怕你死了沒有人治我姐姐！」

雖說林楓銅頭鐵骨，但是亦瑤依舊怕發生意外，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刀削鐵如泥。

林楓被亦瑤的話噎住了，表情變得極其尷尬。

日了狗了！老子自作多情了！

林楓轉過頭看向了窗外。

二十分鐘后，林楓被帶到了一個鋼鐵廠後門。

後門邊上站著霜雅以及霜雅的母親。

看到自己老媽和姐姐都在，亦瑤特別高興，立即伸出手向兩人打招呼：「媽，姐，這位哥哥果然是神仙下凡，他能治好姐姐的病！」

在醫院的時候，當林楓接連兩次跳樓而不死，亦瑤腦洞大開，猜測林楓是神仙。

她勸霜雅先不要自殺，也許林楓能治好癌症。

霜雅為了求生，抱著渺茫的希望，先和老媽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