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娘們的愛情

第九章 老娘們的愛情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手機響了起來。

是我那個簽約到農場的朋友,有一陣子沒聯繫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喂,羅哥么?」

「是我,兄弟最近怎麼忙啥那?」羅哥聲音中透著懶散

「還能幹啥,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今天還抓了倆妞」我笑道

挺能整啊!說話都帶押韻的,咋還抓倆妞?」羅哥一下子來了精神

我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要小心點」羅哥有些鄭重的說道

我聽到這一句感覺心裡一陣溫暖,到底是老兄弟,還知道關心我

「晚上睡覺多穿個褲衩,小心那倆女孩帶他們屯子人來給你爆了」羅哥的聲音依舊是那麼鄭重

「滾」我氣的大喊一聲,白白浪費了感動

我恨不得從電話里伸腳踹他一頓。

「你那還有倆女孩,我這全是歪瓜裂棗,數量也不行」羅哥一聲嘆息

「農場那山清水秀的,姑娘還不長得都跟水蔥是的」我在電話那頭翻了翻眼睛說道

「哪有啊!這就是一窮山惡水,我這除了一棟四層小樓,想剪個頭髮都得坐車去三里地外,我都快受不了了」羅哥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

「我看你是弟弟受不了了,不行去洗浴中心,再不行練練葵花寶典得了。」我笑道

「我們這還真有,一整那些領導喝完酒,就說去鎮裡面洗澡,表情相當那啥,還有上幾天我這的一個屯子的男的都被抓進去了」羅哥神神秘秘的說道

「因為啥啊!」我不解的問道

「那個屯子有個小女孩,才13歲,智力有點問題,父母在外打工,跟她瘸腿的奶奶生活在一起,她家是低保戶,結果有一天那屯子的大隊書記上她家送低保的時候看見她一個人在家,說這些年,她家的低保都是他給辦的,要那女孩感謝他,就將她禍害了,還給了兩塊錢」羅哥聲音平淡的說道

「低保是政策上給的,花的是納稅人的錢,這種人該槍斃」我憤怒的說道。

「可不是,結果那個大隊書記回去一說,他們村的會計,治保主任都去了,後來他們屯子有些男的也去了」羅哥的聲音依舊平淡。

「這幫人渣」我對羅哥那種淡然的態度有些不滿

「後來那女孩懷孕了,她奶奶發現之後通知了她的父母,她父母回來后就報案了」羅哥道

「咋處理了?」我問道

「不知道那」羅哥道

「都斃了得了,你在農場都幹啥?」我轉移了話題,不想再談了,這人走上社會怎麼變得這樣冷漠了那

「沒幹啥,就是天天待著,每個星期出去維持一下市場秩序」羅哥道

「維持市場秩序不是城管幹的么?」我疑惑道

「我這沒有城管,這個地方每個星期有個集(因為鄉下偏僻,物流不發達,為了方便居民購買日常生活用品,每到一個固定時間都會讓小商小販到一個固定地點出首物品,就是所謂的集市),我們負責管理,那些農場職工對那些小商小販可凶了,經常罰款踢攤子」羅哥的聲音中有些小得意

「你也過了一把城管的癮啊!」我笑道。

「我從來不去踢攤子,罰款,我家也是做個小買賣供我念的大學,我知道商販的苦,我還能去干那事,不過要是沒有城管,城市一定就亂套了,小商小販為了自己賺錢,隨意擺攤,要是沒人管,他們都能將攤位擺到十字街口去賣貨」羅哥說出了一番道理

「人們其實不是恨城管管小商小販,城市沒有維持秩序的人就會亂,誰都知道這個道理,人們恨的是那些城管利用職權吃拿卡要,要是城管能公正執法,一身清廉,誰還能總罵他們」我想了想說道

「大哥,城管一身清廉,公正執法,你這是在幻想吧!別說城管,那些高高在上的和手中有點權力的有幾個清廉的,學生拿著困難證明去村裡卡個公章還得孝敬,這貪腐就像是癌細胞,滲透到全社會的各個角落」羅哥看來沒白在農場待,最起碼農村好多事都懂了

「呵呵!說的跟你當了多大官似的,憂國憂民不是咱能考慮的事,能有個穩定工作賺錢就行」我笑道

學生時代當慣了鍵盤俠,以每當激揚文字的時候,感覺自己好牛,其實毛用啊!還不如學點有用的技能找個工作。

「這工作,這地方我感覺我實在事干不下去,我來之前也有個大學生在這當老師,都三年了,處了個剪頭髮的女的當對象,結果那哥們給他對象留下一封信,自己悄悄逃跑了」羅哥的聲音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還逃跑了?寫的啥內容」我也很感興趣的問道

「聽說那女的看完信后就哭了,真可謂如地鵑啼血,字字珠璣啊!」羅哥故意賣官司

「廢話,能不哭么?到底寫的啥,能不能給句痛快話?」我有些發怒了

這哥們說話總是讓我非常鬧心。

「我也沒看到,咋能知道」羅哥給我么一句讓我差點暴走的話

「那你還整啥杜鵑啼血,字字珠璣啊!」我簡直想從電話這邊伸手暴打羅哥一頓

「這不是更加感染力么!一點文學細胞都沒有,怪不得上初中時寫個情書還要我代勞」羅哥嘲笑道

「你寫的好啊!寫什麼因為想你中秋節連月餅都沒吃,只是早晨吃了倆饅頭,還有一大堆錯別字,要不是你那破情書,哥們現在都有女神在懷了」我不甘示弱的說道

「拉倒吧!人家現在嫁給開寶馬的了,你拿啥去競爭啊!」羅哥道

「我家也有台螞蚱子」我道

「你咋不騎你家大鵝去,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大鵝王子」說道最後一句,羅哥音調變得乖乖的

「去死吧!」我差點掛上電話

想到眼下處境,內心卻是有些酸楚,冰冰是我初中時心中的女神,那時候的她學習好,長得漂亮,一身書卷之氣如古代的大家閨秀,秋天時經常穿一件草綠色毛衣,黑褲子,白色運動鞋,一頭烏黑的長發上別著一個精緻的蝴蝶結,走到那裡都是男生的眼神跟著飄到那裡。

初三那年跟另一個班上的帥哥好上了,結果學業耽誤了,念道初四眼看著考高中不念了,上大學那會兒回家在商場裡面碰到她,在賣絲襪那,臉孔依舊嬌艷如花,只是那種書卷之氣以蕩然無存,後來聽說嫁給了一個開藥店的老闆。

「你不想在農場工作了,你想幹啥去」我收拾起失落的心情,不在追憶那似水年華。

「我想考研」羅哥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考研?你還沒學夠啊!我現在有時候做個噩夢就是我又回到了高中時候,騎著車子,在寒冷的北風中去上學,那時候真是起的比雞都早,睡得比狗還晚」我大聲吼道

「其實我也學夠了,只是還想在回去禍害一下師妹,讓我的床單上在盛開幾朵鮮艷的梅花」羅哥開始拽文

「這個我信,考上研的女生聽說都是滅絕師太,你要是真考上了,等於進了尼姑庵的令狐沖啊!不對,是舉著屠龍刀的張無忌」我道

「錯,我是拳皇里的大蛇丸」羅哥不甘示弱的說道

「你要考那個系?」我沒跟他瞎扯,問道

「歷史系研究生。我現在天天學習那」羅哥道

「你不是學農業科技的么?咋搞上歷史了」我道

「唉!因為歷史系好考」羅哥無奈的說道

「這也行,你要考那個學校?」我追問道

「北大」羅哥的聲音滿是得道高僧那種空靈的味道

電話那頭也彷彿也變得有些深沉

「志向不小啊!咱們那個縣城都三四年沒出一個北大清華的了」我沒有打擊羅哥的士氣

「看哥的」聲音依舊深沉,聽得我汗毛直豎。

晚霞消散,倦鳥歸巢之時,老爸開著螞蚱子給我送飯來了,車上還做了一個人。

「叫張叔」老爸給我介紹。

「張叔好」我笑著上前主動握手。

來人見我主動上前伸手,伸出滿是老繭的手同我握了握,露出憨厚的笑容:「好好。」

這是我家的長工,叫張柱子,大名叫啥我也不知道,上幾天家裡面有白事回去料理了一下,快到秋收了才過來。

這人今年有四十多歲了,是個老跑腿子,家裡面父母都沒了,人挺好的,長得一個大腦殼,大眼睛,大鼻子,厚嘴唇,牙齒有些齙牙,身體矮壯,胸口胸毛很重,很像是日本愛情動作片裡面的猛男,下地幹活肯下力氣,從不叫苦,不吸煙,不喝酒,最重要的是價錢公道。

老張來了,我也不用天天在地里看著了,有他在就行了,我將那倆女孩的事我只是說有人來偷東西,被我嚇跑了,讓他小心點,我不想說的太多讓家人擔心。

其實我還是很想在這裡的,一個人,感覺無拘無束,有種隱世的感覺,不想去面對外面的凡塵俗世,最不願意聽到其他人對老爸老媽說的話就是:「你兒子大學畢業了,在哪兒工作啊?」每當聽到這話我就心緒煩亂。

正當我要同老爸回家的時候,土路上轉出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婦女,一身寬大的迷彩服套在她的瘦小的身上,腳上穿著農田鞋,頭髮花白,黝黑臉膛,面目蒼老普通。

「大兄弟啥時候回來的」來人滿眼都是張柱子,包子褶一樣的皺紋都快堆積在一起了。

「剛回來」張柱子也是一臉喜悅,眼角眉梢儘是春-情。

我一看這倆這架勢,要是沒有我和我老爸在場,他倆都得抱在一起,轟一炮不可。

「柱子,你在這待著吧!我們走了」老爸笑著瞅了瞅柱子和那老女人。

「好」張柱子這才緩過神來,隨口答應了一聲。

我和老爸座上螞蚱子向家中開去。

「老爸那個女的是誰啊!」等到出了那條滿是泥土的路口,我向老爸問道。

「是村裡面的一個寡婦,他老頭子去年雨天上地被雷劈死了,你柱子叔看他可憐經常幫她干點雜活。」老爸隨口應了一句。

「干點雜活!」恐怕倆人早就滾到柴火垛裡面了,一想到那一男一女光巴出溜,兩張充滿了黃牙的臭嘴粘連在一起我就一陣惡寒。

記得有次在網上無意間看到,一個男的在票唱的時候,很喜歡添雞女那裡,我當時就想世間怎麼會有這樣噁心的傢伙,雞女那裡被無數男人用那玩意出溜過,射出來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有些尿液在裡面,那個地方就是一個小便池子,居然有人喜歡舔那裡,是不是那個傢伙沒事就喜歡躲在女廁所里舔便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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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藍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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