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 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
王正卿和7號還有吳德州都圍了上來。
「天權用的那套符文?」
「看起來像啊……」
「怎麼會這樣?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挖了這麼多墳,就為了擺一個符文出來?」
三人你一眼,我一語,好不熱鬧,但我的大腦真的如同漿糊一樣,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如他們所說,這是一個符文,是天權用的那一套符文,不僅如此,這個符文我還認識,並且就刻在影子給我的那張符文上。
那張符咒上有兩個符文,第一個符文的意思是摒棄、放棄、拋下。
而第二個符文的意思,善惡、黑白、是非。
現在,無人機拍到的符文,就是第二個符文,一模一樣。
王正卿看向我,一臉的狐疑。
「張垚,你認識?」
我看向他,又看了兩眼7號還有吳德州,這種事情到後期肯定是瞞不下去的,但我也不能直接坦白,於是說:「我見過,不知道是不是竹林里那座祭壇上的,有點印象,這段時間見過太多天權的符文了,五花八門的。」
說完我又把目光轉向王正卿,問他對這個符文有沒有什麼印象。
鬼符的符文和通用的符文還是有一些異曲同工之妙的,所以看得多了,就很容易弄混,王正卿聽我這麼問他,點了點頭說也是感覺在哪裡見過,但是記不清了。
他這麼說,我就接著話茬說:「那就別想了,除非我們學會使用天權的符文,否則的話,別想搞懂這些東西。」
我說的本來就在離,7號他們也不好反駁,但吳德州不願意了,他說:「我們這麼大老遠的給你送飛機過來,結果這東西根本就沒用?」
我心想只是於你們而言沒用,於我而言可是有用處,畢竟天權不惜挖掉這麼多座墳,擺出了這個符文肯定有別的用意。
只是這種話我當然不能說出來,於是無奈的搖搖頭說:「那也沒辦法啊,我們沒人懂他們用的符文,王正卿可還是茅山出來的,我也學過一點,我們都看不懂,你能看得懂?」
聽我這麼問,吳德州才低下頭。
沒辦法,他也看不懂。
那既然看不懂,就別瞎逼逼嘛。
另一邊,王正卿還想說話,但被我一個眼神制止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讀懂我眼神裡面的意思,但我就是想讓他閉嘴,等7號還有吳德州走了之後,我們再討論。
不是我表面上合作,背地裡又耍陰招,實在是現在還沒有到信息共享的時候,這麼早跟他們共享信息對我們來說,只有被等著擺一道的後果。
亂葬崗這邊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查的時候,7號探員還有吳德州便回去了,臨走之前說後勤小組很快就會趕來,到時候他們還會過來,但至於這個時候他們要去哪裡,那就不得而知了,按理說他們應該留下盯著我跟王正卿才對。
所以等他們走了之後,王正卿問我為什麼剛剛不讓他說話的時候,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7號和吳德州離開的方向說:「你什麼都想說,但這兩個人可不是什麼都想說的。」
「什麼意思?」
「你不是跟我說進入應急控制部門可不簡單,所以你真覺得這兩個人在應急控制部門的作用僅僅只是武力威懾?」
被我這麼一問,王正卿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不可能啊,他們兩個人的作用除了作為武力威懾之外,也不可能有別的作用了,組裡面的比他們優秀的探員還有很多很多。」
我搖了搖頭,說這樣想就有點片面了。
「那你覺得他們這麼匆匆的來,又匆匆地走,是為什麼?如果按你說的,這兩個人在應急控制部門裡面只是起到武力威懾的作用,那他們不應該盯著我們嗎?這麼火急火燎的,我覺得他們肯定是去調查什麼東西了。」
儘管我這麼說,王正卿卻還是沒搞懂我的意思,一副不解的樣子。
「總之等著吧,等著他們出事吧。」
「出事?」
這下子王正卿更加的不理解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事呢?」
「就因為他們匆匆的來,又匆匆地走,你這麼想,他們走的這麼著急,肯定是有急事,但如果他們有急事的話,會這麼快就趕過來嗎?」
王正卿搖了搖頭:「你要這麼說的話,也不是不能說得通。」
「你再想,那既然他們有急事,還這麼著急的趕過來,是不是就能證明我們說的這些事情他們更關心,甚至跟他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呢?」
王正卿沒說話,聽我繼續說下去。
「還有,從竹林裡面出來之後,7號打電話的時候,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很有問題,他的聲音我們是都能聽見,但快要掛電話的時候,他明顯放慢了腳步,故意走在最後面,那後面他們說的什麼我們可就聽不見了。」
「最後,剛剛吳德州那麼著急你看到沒,甚至還衝我撒火,為啥,他們認為這個符文對他們沒有什麼幫助,耽誤了他們的時間。」
聽我說完這些,雖然邏輯上有些亂糟糟的,但總體肯定不會錯,王正卿還是沖我投來了讚許的目光,不過很快他就說道:「可不管怎樣,這些都是你猜的啊,萬一不對呢?」
他說:「同樣的條件我也可以猜出很多東西,可這些東西沒有什麼依……好吧,你剛才說的這些還是有些依據的,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等嗎?」
我點點頭:「等,不管他們再調查什麼,肯定是背著我們有什麼新的項目,這個應該是你們總部給他們下達的新任務,或者說在我們來這裡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王正卿沒說其他,只問我有沒有想過是什麼。
我說很簡單,兩個方向,一個是我剛剛說的,第二個就是他們郵件給我們發送的那些附件,那裡面刪改掉的內容,就是他們現在調查的。
聽我這麼說,王正卿似乎覺得有些道理,於是點了點頭,贊同了我的說法,隨後又說:「你小子邏輯能力進步了嘛,有些東西我還沒有想到你就已經想到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用你的話說就是瞎猜的,至於能不能猜中,那就看我這個瞎貓能不能逮著死耗子了。」
「那先前你制止我不讓我說話的時候,是不是你認出了這個符文?」
他說著,忽然又掏出手機,把亂葬崗上空的符文照片拿出來看了看。
雖然他不算外人,但我並不准備把我知道的事實真相告訴他,說是事實真相,但其實就是這個符文的意思而已,讓他這個了這個意思又有什麼用呢。
於是我趕緊說:「沒有認出來,但可以肯定這就是天權用的那一套邏輯的符文,如果我們沒有辦法搞清楚他的作用,那有一個方法可以幫我們驗證。」
「什麼辦法?」他問。
我指了指不遠處一堵半截牆旁邊豎立的鐵鍬。
「填坑。」
「填坑?」
面對王正卿的質疑,我點了點頭接著說:「如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符文,那刻在祭壇上就好了,再不濟也可以畫在符文紙上,你認為他們把這玩意用亂葬崗里的這些孤墳刻出來,難道沒有什麼用意?」
聽我這麼說,王正卿一時間也不好斷言,只能不斷點頭,最後心思一橫,選擇跟我一起扛起了鐵鍬。
就這樣,我們專門挑轉折處的墳坑去填,沒有土那就從別的地方挖。
前面我就說過,挖坑是一個力氣活,同時也是很耗時間的活,但介於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別的活可以干,那就挖坑吧。
這個符文的轉折有很多,我就挑了幾處比較關鍵的地方,在旁邊再挖一個坑出來,然後把其他的坑給填上。
不過我們畢竟只有兩個人,兩個人,兩把鐵鍬,能挖多塊,累死累活兩小時挖一座填一座已經是極限了。
就這樣,我們連五飯都沒有吃,一直快到傍晚十分,終於從新挖了五座坑出來,又填了五座坑。
猶豫無人機已經被帶走了,我們現在看不到全貌,但根據我我的直覺,我還是在手機的圖片上畫了幾個圈,表示我們新挖的,又把其中的幾個圈給塗掉,代表我們填上的。
塗抹好之後,我又把圖片交給王正卿看。
「看看吧,現在還像剛剛那個符文嗎?」
他看過之後搖了搖頭:「不像,一點都不像了,像是被拆成了三個部分。」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被拆成了三個部分,這樣一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怎麼做讓這個符文發揮效果。」
我扔下鐵鍬,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剛剛那些話都是我故意跟王正卿說的,這些符文的原理我都懂,所以我很清楚如何把這個符文給拆開,好讓他失去作用。
「張垚,你說天權用的這套符文邏輯到底是誰發明的,一個符文一座陣?這就算是把通用的符文全部都算上,也擺不出這樣的效果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誰知道呢,說不定馬上就能見到效果了。
我的話音剛落,周圍的氣場忽然變了。
原本落下去的太陽,此時竟然又慢慢升了起來,落日餘暉從新灑向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