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步

樓上的房間里，江一晨在思考，這半個月來，他已經把卡雷斯留下來的那本魔法初級入門全部融會貫通，並且在不斷的實驗和鍛煉中，將精神力也提高了目前的瓶頸，從魔法學徒的角度來說，是已經是一個非常優秀者了。而且身體上的鍛煉也在進行著，通過聘請戰士行會的教師，他學習到了一些技巧，但僅僅只是做到這樣並不夠。

既然決定以魔法師這個職位為後期發展的方向，那就需要了解事物的本質，比如魔法是什麼這樣的問題。但在卡雷斯的記憶中，並沒有這樣的答案，但根據江一晨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和猜想，整個魔法系統類似於地球上的網路，而各種咒文就是開始網路的鑰匙，精神力是驅動鑰匙的能源，他曾經想辦法弄到過高級魔法書上的咒文，但一級魔法師的還勉強可以使用，高級的只是白白的消耗精神力而已。

至於這些咒文，江一晨看著寫在羊皮卷上的各種奇異符號苦笑著，這些文字是一種古代語言，就算是現在的大陸上，也沒有太多人能夠理解其中的意思，很多時候魔法的使用者們都是憑藉記憶來念詠這些拗口的音節，其實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念出這些咒文，但在沒有經過長期的訓練和實驗的情況下，很不容易成功。

「音節，語調，還是精神力的差別？」同樣的一個法術，由不同的人使用出來，有著截然不同的效果，江一晨聯想到地球上各種地方不同的方言，他嘗試著改變自己的語調和細節處的發音，用同樣精神力做出的魔法火焰也在不停的改變著形狀，但其中的平衡，他卻始終無法真正掌握。

「看來只有等到晉級成魔法師，能夠查閱到更多的法典后，才能想出解決問題的答案了。」他想了想，決定暫時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推開窗戶，清爽的空氣撲面而來，上次和庫馬的交易，讓他獲得了七千金幣的收入，所以就在落日城中買下了這棟小樓，也請了幾個僕人，剩下的錢，應該可以支撐到他成為魔法師了，之前的類似火鍋的事情，他暫時不想再搞了，這個世界也有著很多的智者和強大的存在，萬一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就麻煩了，畢竟他是奪取了別人的身體，在熟悉了這個世界的一些事情后，江一晨明白這樣的行為被定義為邪惡者，嚴格受到光明教會的追捕和消減。

而根據王國的規定，一旦晉級為二級魔法師，就有著魔法協會的固定津貼，也可以有著一些其他渠道的收入來源了，對於晉陞這點，他還是有著自信的。

「叩，叩。」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柔柔的月光中，希雅端著茶盤走了進來，雖然還只是少女，但眼角起伏間，已經有了攝人的嫵媚。

江一晨微微一笑，伸手將少女攬入了懷中，對方的心思，他知道的很清楚，將手指在希雅青春柔嫩的身體輕輕移動，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期待中還有著几絲不安的顫動。獨自在異界生存的孤獨，失去親人的苦痛，讓他也不由自主的將少女摟緊，低頭親了下去。

只聽見希雅低低的嚶嚀了幾聲，然後用力抱緊了他，兩人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只聽見窗外有起伏的風掠過，隨即悄悄的遠去，好像生怕打擾了他們。

在臨時搭建的平台上，有著一塊臉盆大小的圓形綠色晶石，這種被改造過的魔法原石，具備測試魔法波動強度的能力，也是篩選魔法學徒的基本工具。

在平台下面，數百個等待測試的學徒們排成了一條長龍。

江一晨皺了皺眉，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當等他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被眾多的人數嚇了一跳。這主要是因為沙特斯連續三屆的輔政大臣都是大魔法師出生，所以對於能夠晉級為魔法師的人有著各種優厚的獎勵和補貼，而且放開了魔法入門的學習，導致在利益的誘惑下，想要成為魔法師的人，幾乎是其他職業的幾倍，但魔法師畢竟是大陸要求最苛刻的職業，就算有著這麼多的人可供挑選，每年能夠成功晉級的人，也只是寥寥可數。

在江一晨的前面，是一個頭髮已經微禿的中年大叔，或許是心裡背負了太多的壓力，剛走到平台的原石面前，額頭上的汗水就不停的冒了出來。

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太多，自然會導致精神力不集中，在經過幾次拚命的嘗試后，他面前的魔法原石只發出了微弱的光芒，很快就被宣布為不合格，只能沮喪的下台。

「二十七號，卡雷斯！」有負責的人大聲叫著。

江一晨上台，他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將雙手放在原石光滑的球面上，整個人變的寧靜如水，精神力瞬間和魔網連接在一些，身上一圈肉眼無法察覺到的魔法波動如潮水般湧入了魔法原石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和剛才中年大叔忽明忽暗的情景不同，江一晨手中的原石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下面頓時一片嘆息，都以為他肯定又失敗了。

台下的希雅緊張的握緊了手指，初春的少女，最容易動情，她現在已經把所有的心思都寄托在江一晨身上，自然希望他能夠成功，當看到圓球沒有任何動靜的時候，面上不禁大急。

突然，江一晨睜開了一直微閉的眼睛，精神力全力爆發，一圈炫目的光芒在他雙手中驟然綻放，在魔法原石上代表精神力的刻度不斷上升，直到快要接近臨界點才停了下來。

「二十七號，合格！」負責測試的主持者是個三級的魔法師，他稍帶詫異的看了看江一晨，這個少年的精神力已經接近一級魔法師了，明顯超過了學徒的實力，而且還很年輕，有著繼續提升的強大潛質。他想了想，在江一晨的號牌上打上了一個特殊的標記，表示得到了自己的認可，希望其他測試者繼續關注。

「主人，你成功了！」希雅高興的挽住了江一晨的胳膊，已經變成了女人的少女，雖然還有著一些青澀，但眼中也有著和以前不同嫵媚，嬌艷的彷彿要滴出水來。

「哈，這只是第一步而已，後面我會繼續走下去的。」江一晨看著台下人們羨慕的目光，也不禁有些得意，只是短短几個月的訓練，就能夠得到這樣的結果，看來自己也許真的是一個天才了。

三天後，通過第一次測試的所有學徒們在幽暗之森的邊沿集合，在看護森林的德魯伊帶領下，踏上了成為魔法師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