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內亂
一晨並不下命令,他雖然在剛才修為增加了一階,但到去和敵人硬拼的地步,而且這才投靠的數百人,究竟有多少能夠忠心戰鬥的,也是不知道,反正對方也不知道他們的虛實,有著符陣作為屏障,他不如以逸待勞的好。
畢竟毒龍門是不可能坐視他堵在山腰封門的,否則只要消息傳開的話,沒有了震懾的威力,而且連門中的兩個元嬰期長老都失去,不知道有多少魔道宗派回來瓜分他們的地盤了。
顯然比起自己來,山上的那些人應該更急才對。
天色就這樣慢慢的黯淡了下去,隨著細微的風聲,隱約有著咆哮和呼嘯的聲音傳來,那是不斷在準備著的毒龍門眾多的修士在行動著。
數以百計,全身都被尖銳厚實鱗片所覆蓋,有著翅膀和巨大身軀的毒龍被逐一從深不可測的龍潭中喚醒過來,在享受了已經準備好的部分牛羊豬肉血食后,它們帶著不滿和對於食物的渴望,被契約的符咒壓制著慢慢爬到了山門的頂端,嘴裡噴吐著腥臭的唾沫和毒氣,除了幾個擁有特製玉符,負責指揮的長老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除了它們,近千名門中弟子也被集中,分散站在龍潭的周圍,他們由金丹期的修士帶領著排列成了數十個隊伍,儘管已經被禁止交談,但沒有得到任何告知的弟子們還是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就連負責帶領他們的數十名金丹期修士臉上也滿是不安,根本局沒有什麼心思來維持秩序。
「聽說了嗎,李長老已經投敵,現在山下敵人已經聚集了不知道多少!」
有消息靈通的弟子壓低了聲音說著,他有些膽怯的看著就距離自己身邊不遠的那一頭巨大的毒龍,畏懼的將身體朝裡面靠了靠。
「真的,你從哪裡聽說的!」
和他交談的那名弟子年紀並不大,也不過只是築基期的修為而已,但穿戴奢華,手裡的法器也是難得的上品,顯然家境不錯,只怕還是門中哪個長老的嫡親弟子。
「李長老門下的王雨燦,就是那個年前門內比試得到第一的傢伙,和我的表妹可是合籍雙修的伴侶,下午他鬼鬼樂樂的跑來找我表妹,想要帶她一起下山,結果被我偷聽到了。
」
「這樣啊。那看來應該多半是真地了。」
他們兩人正偷偷說地帶勁。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低聲渾厚地聲音。將他們嚇地渾身一個激靈。臉色都變得青白。然後猛地回過頭來。等到看清楚來人後。兩人卻是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顯然是認識地同門。
「大師兄。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地。知道你修為高深。但已經請不要這樣動不動就突然出現在人背後好嗎?」
穿戴奢華地男子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埋怨著。三人顯然很是熟悉。雖然對方是大師兄。但並不怎麼拘禮。
「這次事情好像確實搞大了。我剛才利用關係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除了投敵地李長老外。和他一起下山迎敵地王長老聽說也陷入敵手。好像連元嬰都被煉化了!」
才過來的這位大師兄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臉上總是掛著和藹的笑容,說是修行之人,到有點類似哪個客棧的掌柜,不過修為到是不錯,已經是築基期的頂峰,距離凝出假丹也不過只是一步之遙了。
「什麼?來的究竟是什麼人,竟然連元嬰修士的元嬰都能夠煉化,之前不是說來犯的不過只是五人而已嗎?而且只是金丹期修士,怎麼兩名元嬰期的修士一起出手,還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你問我,我問誰去?」
大師兄翻了翻眼睛,沒好氣的說著。
「你管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歷,問題是我們毒龍門就三名元嬰期修士而已,現在一死一降,只怕形勢不太妙啊。」
「不會吧,掌門不是解除了封印,召喚出了鎮派的毒龍了嗎,這些毒龍每條都足以和金丹後期的修士對敵,這樣近百條的毒龍衝上去,可是據說連元嬰期的修士也可以輕鬆吞噬的,難道還怕那五人不成?」
最先說話的那名瘦小,長的尖嘴猴腮的修士看了看腳下不時出低沉咆哮的毒龍,有些遲疑的說道。
「你蠢啊,別人既然敢殺上山來,而且連門中的兩個元嬰長老都被幹掉了,自然有對付這些毒龍的辦法,而且你以為驅使這些毒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大師兄小心的四處看看,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才將聲音壓到低的不能再低。
「要驅使這些毒龍對敵,可是要血祭的,你知道祭品是什麼嗎?可不是
些豬肉牛羊,而是我們修士的精血啊!」
「什麼!」
那兩人聽的目瞪口呆,剛準備大聲驚呼,大師兄急忙捂住了他們的嘴巴。
「作死啊,你們不要命了!」
他臉上滿是惶急之色,顯然生怕被別人現。
「大師兄,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門中的長老竟然敢把我們用來血祭!」
「他們有什麼不敢的,山下的敵人來勢太大,據之前下去刺探的師叔們說,他們甚至布下了上古時也號稱十大絕陣之一的十二都天魔神凶煞大陣,別說去對敵了,就算是靠近一些,那些已經凝聚成型的魔神已經可以攝人魂魄了,也只有靠這些兇殘狂暴,不受魔神氣勢威逼的上古異種毒龍才有可能衝破大陣。」
他嘿嘿的冷笑著,看著山下那恍如實質一般的黑色霧氣之中,那是由無邊的魔氣凝聚而成的。
「他們可不像我們這些低層的弟子,我們雖然是炮灰,但也是維持門派展和壯大的根基所在,不管是誰佔了這座靈山,只要我們老實聽話辦事,應該不會為難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不過那些長老還有可能保留現在的權勢嗎,只怕會被全部殺光吧,反正我們魔道就是這樣,與其最後淪落到這樣的地步,現在把我們這些起不了太大作用的低階弟子用來血祭又算的了什麼!」
他冷笑著說出這樣的話,旁邊兩人頓時聽的臉色煞白,他們看了看四周,現被留在這裡的確實大多都是門中的一些低階弟子或平時只顧修行,和掌權關係不怎麼樣的人,那些場內長老的嫡親門人到是一個都無,就連那穿著奢華的弟子,雖然有些關係,不過那名王姓的元嬰期修士既然已經隕落,那自然是沒有人會關照他們了。
「干,竟然拿我們用作血祭,媽的,平時好處沒我們的份,現在還想要先拿我們填坑嗎!」
瘦弱修士狠狠吐了口唾沫,他獃獃的看了腳下那些猙獰兇惡的毒龍半晌,突然開口罵了起來。
「大師兄,你既然能夠說出這些話,肯定是有主意了,該怎麼干,你就直說吧!」
「你們聽好了,我們想要活命,唯一的出路只有這樣……」
大師兄附在他們兩人的耳邊低聲說著,只看到那兩名修士不停的點頭,臉色原本的猶豫也變成了兇悍的厲色。
片刻之後,他們貌似隨意的分散,和平時交好的修士們走到了一起,準備將之前大師兄告訴他們的話傳播了出去,但在他們轉身離開之際,卻沒有現隱藏在大師兄瞳孔深處的那一抹仿若游魚般起伏的血紅之色一現又隱。
幾乎只是短短的時間,在場的近千名修士中的大半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在得到自己即將被血祭給毒龍的處境后,有的是破口大罵,而有的則是目瞪口呆,一臉的無所適從,更多的則是用仇恨的目光看著站在上空的那數十名金丹期修士。
正如之前所說的,在門中,這些弟子的地位並不算太高,有的雖然資質不錯,但一個宗派在有了數百年的傳承后,已經會開始逐漸腐化,重要的位置都被長老們的嫡親弟子所佔據,不管他們是否有著才能和實力,只是因為身份,就可以騎在眾人頭上作威作福,得到最好的靈脈和修行功法,優先挑選資質一流的雙修伴侶,按照地球上的話來說,他們就是被邊緣化的一群人,平時有著層層門規的體制壓服還好說,但涉及到這樣生死存亡之際,原本的怒怨氣只要被有心人挑撥以下,頓時就爆了出來。
「黃師叔,你說清楚,到底是不是要用我們作為血食來解開這些毒龍的封印!」
片刻之後,紛亂的人群有人終於抑制不住,開口大聲問道。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這樣質問黃師弟!」
還沒等那名黃姓修士開口回答,在他身邊的一個老頓時大怒,沉聲喝道。
他顯然平時積威甚重,只是這樣一喝,場內頓時沉寂了下來,這樣的變化使老滿意的哼了一聲,正準備繼續開口說話,場內突然有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什麼放肆,放你娘的狗屁,你們這些長老平日里也不把我們當人看,現在竟然還想把我們當作血食來作為血祭解開龍潭的封印,我們的命雖然不值錢,也是爹生娘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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