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滅殺（2）

聖子見到古東平依然不依不饒，心中升起悔恨。

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

只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聖子清晰感覺到自己和古東平之間的距離一點點拉近，不用多長時間，兩人之間就避無可避。

到時候只能任由他宰割。

又是一刀襲來，聖子面色一恨，終於猛地一咬牙，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在空氣中接連圖畫，溝勾勒出鏡子一般的東西。

只見鏡子剛一畫好，聖子猛地口吐鮮血。

而天空之上風雲突變，一道道紫色的雷霆襲來，雷霆無視古東平的神器空間，蠻不講理的開始轟炸聖子。

雷霆既有天雷的狂暴，又有撕破空間的力量，

瞬間聖子身體再次破沒，不過他依然沒有消去手中勾連的符文，而古東平見此，終於知道了極境要是在中立大陸動手引發的後果。

聖子算是天地中一等一的極境，但越是強大，他越難去動用自己的力量。

不過他調動自己巔峰力量不是為了對抗整座州陸，而是別有用途。

一面空明鏡子出現在他的手中，上面似乎有難以形容的神異流轉，一道又一道青紫霞光在其中升騰又消失，形成了一個循環。

「靈能至境給我開！」聖子最後望了一眼古東平，那種怨恨似乎要把他完全記住。

然後就見一道門戶出現，聖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進入。

古東平見到聖子動手的那一刻他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似乎時間在此刻停止。

斬殺聖子在他心中是比斬殺飛龍王要困難多的行動，好在中立大陸特殊，而他也特殊，不受影響，但即使這樣，他也沒有絲毫大意。

一個存在兩個紀元的種族之主，不管他用什麼手段活過來，毫無疑問，這樣一個人的底蘊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

也就是說他的生命力比想象中要強得多。

但是此行古東平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這種準備就包含了承受的代價。

倏忽，他身體詭異的膨脹，然後一道道血紅色經絡從身體內涌了出來，然後古東平身體內節點猛地膨脹，頃刻間身體表皮血液飛濺。

但古東平也突破了那種古怪的狀態。

剛一脫離出來，他就見到聖子半邊身子已經走進入那面鏡子。

古東平想都不想，一道沖拳狠狠打了上去，轟鳴聲震蕩空間，他身體上的血液像下雨一樣揮灑下去，頃刻間，他就變成了一個血人，血肉模糊，隱隱可見白骨。

古東平和一般極境不一樣，一身力量幾乎全在血肉中，要是血肉崩潰，他必定重傷，不僅如此，很可能會掉落境界。可見他付出代價之大。

那面鏡子發出一道哀嚎，而聖子眼中快要噴出火光，他就差一點就能進去，鏡子外面是另一片虛空。

只要讓他過去，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東山再起。

只是古東平的拳頭保持獨有的震動，像是寒山鐘聲，從遙遠的山上帶著冰冷的風，在徹夜嚴寒的冰冷冬季，風從窗戶縫隙，吹進他的臉上。

那種感覺，冰涼，涼涼。

聖子卡在中間出不去，見到古東平身上的傷勢，眼睛一轉，少有的求饒道「求你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會招惹你了，你要知道不是我想害你父母，而是異獸，那些怪物才是真的可怕！」

聖子自然不會幼稚到古東平會放過他，他只是要提到已經死去的古今億，藉此讓古東平亂了心神。

而他自己暗中則是在尋找機會，想要在另一邊斬掉自己這一處空間的身體，拼著半邊身體不要他也要逃出去。

「說完了！」古東平嘿然一笑，讓他鮮血淋淋的臉，看起來像是厲鬼一樣，「那我也找到鏡子的核心！」

古東平再次提氣，身體血液再次飛出，而他的拳頭轟在鏡子的一個點上，咔嚓一聲，鏡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古東平空出的手抓住聖子頭顱，像是抓一隻豬玀，將他人從鏡子中撈出出來，而聖子在鏡子內半邊身子中的一手上寒芒閃閃。

分明是在外面虛空中凝聚的力量。

眼見逃不出去，聖子直接把那寒芒斬向古東平，可惜他本身破滅好幾次，這一擊極境之力不夠強，這點攻擊古東平硬生生承受了。

而古東平手中的屠夫早已飛起，將靈能至境這個介於虛實之間的東西吞了下去。

上面一道道靈光閃現，似乎要掙扎，聖子眼睜睜看著自己出去又回來，看著黑霧吞併鏡子，他想要開口說什麼。

古東平手掌轟出，輕車熟路一般找到了冥冥中的那一點法則附著，聖子的法則很奇怪，但他的手還是轟擊下去。

咚的一聲，天地虛空再次一震，輕鳴聲音響起，這預示著有一個極境消失。

空明之氣從聖子殞身的地方噴涌而出，相比虛空飛龍王殞身地方，這裡不需要太多時間就會成為一方寶地。

滅殺了聖子之後，古東平將神器虛空一收，小黃泉和他並肩而立，他手一伸，屠夫一直吞噬著的靈能至境出現在他手中。

一道似是而非的感悟湧上心頭，似乎這世間就沒有這鏡子照不到的地方。

他手一拂，便有一根根透明絲線出現，古東平尋著這絲線，找到了附近一座城池，城池街道上已經空無依然，不過血跡斑斑。

見此，古東平從高空上反手一按，轟隆一聲，下面城池中再也沒有活物。

這五指造成的一處塌陷城池，與古東平和聖子戰鬥過的地方遙相呼應。

做完這些，古東平手指往前一點，戳破一處暗藏小虛空，就見三個不同種族的極境出現，「三位殿下來此所謂何事？」

「沒事，沒事！」這三極境全程目睹古東平斬殺聖子過程，哪裡敢說有事。

中立大陸善惡由心，實力才是一切。

古東平一連奔走不知多少地方，手中有靈能至境，又有殺死聖子的氣機殘留，他很容易把靈族長老還有其他靈族人一一找到，一一滅殺。

等走完最後一個地方，古東平在虛空矗立，望著靈能至境。

這面像是鏡子，但又不是鏡子的東西，發出一聲聲悲鳴，彷彿是在哀求。

可是古東平看著光滑的鏡面，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一用力，這個別有洞天的鏡子轟然破碎，屠夫所化的霧氣蜂擁而至。

古東平手再一動，從鏡子里提來一個十三四歲少年。

少年冷眼旁觀，似乎對自己的生死視而不見。

古東平見此道「本體滅亡，而化身不滅，好一個靈族，不過從此以後，天地再無靈族！」

手一用力，那個少年頃刻間化成了血霧，一個模糊虛影出現，赫然是聖子影子，他眼光冥冥，喃喃道「天命種族，我懂了.....」

最後望了古東平一眼，無悲無喜，似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