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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索的寒風捲起沙塵,曾經火海發出的熾熱早已消逝,這片遺址也是破落的荒林,許多斷壁殘垣被孤長的野草覆蓋,四處卻沒有蟲鳴鳥叫,地面是腐爛的黑色泥土,這個地方已經死了。
但在這個廢墟中,還有一座石砌的巨型建築頗為完好地依然矗立,從腐泥地面有數十級寬敞的台階延伸上去,這些台階上散滿了碎石等物,不知什麼時候就會不堪重負地崩塌。
那建築由巨大的石柱支撐,約有六層高,一些有著精緻花紋的窗戶都未曾破碎,台階之上的正中位置是一道大門,門上雕刻有一個鮮明的標誌,是卡洛普學院信奉的生命女神,正如卡洛普器械上的一樣。
大門的材質也像是卡洛普器械的材質,不是石頭,也不全是鋼鐵;緊閉的大門沒有一絲縫隙,上面似有光亮,好像並不是個死物,隱約散發著這片廢墟中不多的生機。
這道大門還隱隱地與他們手中的卡洛普器械有著某種的呼應,使他們更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受。
此時,鄧惜玫、王若香和三位烏鴉信徒就站在這棟建築的台階前面,這裡應該本是一片空庭,但如今也是有著很多周圍建築崩濺下來的亂石。
他們一跨越界限過來就是在這裡了,環顧四周看不到有天機世界的景象,不像兩界重疊而像是有通道來往,所身處的位置可能就是通道口。
現在天機世界那邊的河尾村稻田有了什麼變化嗎?他們現在是否就能轉身回去天機世界?
「我感覺,這條通道有容量……」鄧惜玫說起了另一個情況。
其他幾人也有這種感覺,像自己身處此地的同時還擠在了另一個地方,是連繫兩個世界的通道;而一旦那裡擠得太過了,通道就會倒塌,兩界之間的連繫也就斷裂開去,他們就要被迫永遠地留在此地。
以前的異榕樹洞兩界通道,也是有容量的,並不像天機世界和玄秘世界那樣由重疊區域互相之間來去無阻。
還有另一點相同的是,他們的通訊設備已經失去天機世界那邊的所有信號。
現在兩界之間的這點連繫亦不過是靠著這些卡洛普器械,以及吳時雨的力量——只是她應該還在與女巫纏鬥,在不斷地消耗著力量,而且那不是她的本體,她以「巴」去應對女巫教團,本來就吃虧。
至於那頭烏鴉,早已消失不見,不知道有沒有走出通道到過這片卡洛普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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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離巢孤狼在這裡可以停留的時間並不多,除了女巫力量,生命意志同盟也隨時可能突襲。
對於現在這種情況,在出發之前就與指揮中心那邊商定好了對策,他們不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探索身後的通道,如果從天機世界那邊還能過來,那小隊的人員會陸續到來的——每次都有間隔時間,而且人數不會多,就提防著有通道容量這種情況,直至容量擠不下了,再派人冒險回去報告情況;如果從那邊過不來了,那他們現在誰人貿然嘗試回去,都不是明智的行動。
他們必須抓緊時間當下就開始行動起來,因為有可能這次的「獵葯人小隊」就只有他們五人。
五人都佩帶著槍械,與前往幻夢境不同的是這些槍械和其它物什都沒有消失,連攝像機也還能使用。
他們警惕著周圍的同時,踩著泥土緩緩地往台階上方走去。
「你們說,這裡從被毀滅到現在,過了多少年了呢?」楊鑫鑫壓低了聲音問道。
雖然異界東西都應該很值錢,但文物都是講年份的,一千年前和一百年前,完全是兩個概念,一千年前的一個尿壺可比一百年前的一個藝術品值錢,一千年本身就是藝術。他們去的各種時空越來越多,以後絕對會講究年份。
「看不出來……」周浩睿小聲應道,「我們又不是考古學家……」
這一點是他們這支小分隊的最大缺陷:沒有一個現在最需要的考古學家。
所以看著周圍的殘破景象,根本分不清楚過了多少年,說一百年、一千年甚至更為久遠,他們都覺得差不多。
「這棟建築,應該是卡洛普學院的藥房。」鄧惜玫在說別的話。
王若香正在為這點而非常振奮,這棟建築的外面保存就挺好的,裡面的毀損應該不多,卡洛普學院在醫學領域領先他們的世界太多了,治療異人症的藥物、治療各種癌症的靶向葯,還不知道有多少疾病早已被異文人攻克……
如果他們帶回去的不只是幾瓶葯,不只是一類葯,而是這些藥物的藥理,生產製造工藝……
一想到這些可能的前景,她的心臟就躍動不已,地球世界有著太多的痛苦等待著這些藥物的救治。
驟然,她一個恍神,好像聽到有聲音在內心響起:你以為有了那些葯,痛苦就會被減輕了嗎……你確定現在天機世界已有的藥物,病人們都能用上了嗎……還是被金錢阻礙著……你難道真的不懂問題所在嗎……
王若香晃晃頭,沉默地繼續踏著台階走上去。
這數十級的台階他們走得非常小心,沒有意外發生。當他們來到台階之上的門廊前面,距離那扇大門只剩下幾米距離,身處於這棟建築的屋下,更能感到它的巨大,每一根石柱都有他們幾個人合抱的大小。
要怎麼才能打開大門?五人往周圍搜查起來,卻找不到有開門的裝置,門上又沒有鑰匙孔、門把手等物。
那就是一塊龐大的石板,除了那個生命女神的標誌,其它位置都十分平整。
「我感覺……」陳家華疑惑地說道,「它好像能看透我,我所有的心思想法,這道大門都能看透。」
王若香也有這種感覺,甚至於之前心裡的那個聲音,似乎就是大門所發。
周浩睿、楊鑫鑫都在盯著這道大門看,眉頭皺動。
「它有生命。」鄧惜玫忽然說,「這裡的一切,都有生命。只不過有些死了,有些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