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攤牌了
黃耀祖沒什麼反應，但李國強卻是渾身一震，他一字一頓道：「你說誰？」
肖止道：「我說，連續殺人犯，補習老師，陳福來變成鬼了。那名天台上吊的少女就是他害死的。」說到這裡，他繼續道：「據我的線人可靠信息，李sir，你右胳膊上打的石膏里就有能陳福來變鬼的證據……」
李國強的臉色很難看，他摸著胳膊上的石膏，這兩天就要拆了，會有什麼秘密？
黃耀祖已經證明這世上是有鬼的。
現在肖止突然說陳福來變成鬼了，這讓李國強如何能淡定下來？
看一眼牆壁上的時鐘，李國強道：「我要馬上去醫院拆石膏！」他沒法冷靜等到天亮的時候門診醫生上班，現在就是只有護士，他也得把這石膏給拆了！
他腦海里浮現出那天在地下停車場里，陳福來開槍將他擊倒在地，從他口袋裡搜出錢包，滿臉邪笑著調侃著他女朋友工證件上的照片，還記下了裡面的地址……
陳福來的面孔不斷的在眼前浮現，李國強身體微微的顫抖，他並不害怕死亡，也不會害怕面對惡鬼！他只害怕身邊的受到傷害，特別是深愛自己的女朋友may！
他容許自己失去一切，唯獨不能失去她！
黃耀祖看得出李國強眼裡的恐慌和急躁，披上外套，點上一根煙：「那就走吧。」
三個人前往李國強上石膏的那家醫院，晚上時間大多數醫生都下班了，只有少數值班護士和負責急診的醫生在。李國強拿出證件，表明身份，立刻要求拆石膏，護士徵求醫生的同意后，很乾脆把石膏給掰了……
當看見拆完石膏的胳膊時，黃耀祖和李國強的臉色都變了。
特別是李國強的臉鐵青的快要綠起來！
因為他的胳膊上有一個奇怪的符號和一竄數字，是用刀刻下的，已經形成疤痕！能在他不知不覺中刻下這符號和數字的，只有他前陣子地下停車場中槍昏迷被送往醫院時，給他打石膏的人才有機會做到這些……
他喉結上下蠕動，艱難的吞咽口水，聲音有些發顫：「肖sir，能不能告訴我，這些圖案和數字是什麼意思？」
在第一誡里，黃耀祖和李國強都是能為正義犧牲自己的人，只是等他們發覺連續殺人犯陳福來變鬼來襲時，太晚了，根本沒時間想辦法去應對！甚至後面陳福來約他們在海邊一個廢棄倉庫見面時，他們居然想出在倉庫裡面，誰後面第一進去，誰就是鬼，他們開槍打誰的蠢辦法……
剛進第一誡世界的時候，肖止不敢立刻透露陳福來的信息！
第一點，大家還沒那麼熟，他跳出來嚷嚷著陳福來要滅雜物科，肯定會被當做神經病！只有現在雜物科表現一段時間，讓黃耀祖和李國強清楚他不是隨便開玩笑的人，那麼在關鍵時刻說出來的話就有份量了……
第二點，黃耀祖和李國強再怎麼牛翻天，也始終只是兩個普通的人拿著兩把普通的槍在滅鬼，黃耀祖是雜物科的科長，稍微強點的優勢也只是比別人多點知識多點經驗而已……
要對付陳福來，肖止必須積攢自己的力量，利用電影里出現或者沒出現的一切資源……
現在天台少女自殺案件已經出現，即使對現在的實力再怎麼不滿意，肖止也只能硬著頭皮將事情先透露出來了！因為距離雜物科被滅門的倒計時開始了……
黃耀祖和李國強的反應比想象中好一點，肖止心中還算安慰，他打開一瓶汽水悶了一口，指著李國強胳膊上的符號和圖案說道：「還記得你剛遇見陳福來時的場景嗎，你對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
李國強有些發矇：「他的后尾燈不亮，我準備幫他修時，發現後備箱有血跡，偷偷打開看一眼，他開槍搶先擊倒了我……」
肖止將汽水放在桌子上：「是罰單，你那天晚上跟我說，見到陳福來時是因為他沒有系安全帶，所以你給他開了一張罰單……你胳膊上的符號和數字就是你開的那張罰單數字！」
黃耀祖反應很快，制止了兩人的談話，他看著旁邊拆石膏的護士問道：「那個當初給他裝石膏的護士叫什麼名字，她在哪裡！」
那護士猶豫一下說道：「是郭小蘭負責上他的石膏，但郭小蘭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班了，護士長給她打電話也不回，給她家裡人打電話倒是有人接，但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黃耀祖冷聲道：「我現在懷疑有一種嚴重的案件和郭小蘭有關係，需要你們手裡掌握的所有郭小蘭資料，希望能配合我們一下！」護士知道李國強是警察，因為他們的醫院經常有受傷的警察來治療，急忙去叫來護士長整理出全部郭小蘭的資料……
走出醫院，看著手中一張張的資料，李國強的眼眸里充滿殺氣：「黃sir，既然你說鬼魂能附身在人體身上為所欲為，那麼我們現在應該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郭小蘭家中，只要確認是陳福來，就立刻將其擊斃，阻止那個殘害少女的人渣繼續附身下去！」
肖止見兩人充滿幹勁，他都咳嗽一下：「不用去了，郭小蘭被她家人鎖到豬圈裡面，但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軀殼，陳福來已經轉移走了……」
黃耀祖從李國強手中拿過資料看一會兒：「就算是軀殼，也是活著的人，天亮就立刻叫救護車救人吧……」
他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眼圈，在路邊的水泥花壇上坐下，猶豫一下，但還是開口問道：「肖止，我知道做這行的都有自己的線人，我不應該問，也沒有權利要求你一定要回答，但我還是很好奇，你的線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能提供這種線索……或者說，我應該更再深入的問一下，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感覺比我還專業？」
肖止也在花壇里坐下，現在是凌晨，路上幾乎沒有人。
他輕拍一下口袋：「出來吧你們，見見黃sir和李sir！」
口袋蠕動了一下，竄出兩團黑落在水泥地上，化作一個渾身濕漉漉穿泳衣的小女孩兒和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脖上開個窟窿不停流血的少女……
場面很驚悚，很刺激！
黃耀祖叼在嘴裡的煙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李國強瞳孔劇烈的收縮，他渾身汗毛炸起，自己居然認識！她們一個是被陳福來殺死的少女而一個附近泳池裡淹死的小女孩兒！自己不巧，都見過她們變成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