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山岩農場
在接到歐陽他們時,木江才體會到夏玥心裡的那種無能為力。作為兩個還未成家立業的母親,王瑤對的金洳的偏愛誰都能看得出來。就連一直支持夏玥的夏爸爸,也不能違背王瑤的意願。
王媽媽接過夏玥的鮮花,滿是嘮叨的話:「你就這麼願意在這個地方待著?放棄以前的工作?做一個農民?」很顯然,她是不滿意小兒子的這個做法。
因為王瑤的態度,木江對她也產生不了多少的好感,甚至覺得這個母親可能從來未了解自己兒子想法。
夏爸爸覺得妻子的語氣有些強硬,趕快從中調和:「我們來不是度假了嗎?你怎麼還一副家裡的樣子?」
王媽媽也只好不說話,和他們上了車。
歐陽走在木江和夏玥的中間:「這小子沒給你添麻煩吧?」
「我才來一天,」木江說道,「能添什麼麻煩?」
「木江昨天認為我做哥哥,做哥哥自然不會怕麻煩。」
歐陽撇了木江一樣:「你倒是挺會攀親戚?」
「那得看是什麼人,」木江瞧了瞧走在後面不遠的三個人,「我就覺得他們有些煩人。」
王瑤在後面叫了歐陽,讓她幫著的拿了些東西。她讓歐陽和金洳站在一塊兒,希望他們能說些什麼話。但他們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歐陽已經不了解他。更何況他總是和藝術,音樂在一起,讓她也找不到其他的話題。
上了車,王瑤也便讓木江坐在副駕駛的,讓的歐陽挨著金洳,讓后才滿意的坐在車裡,說些家常話:「這裡的環境倒是真的不錯,哪哪兒都很乾凈。」
「可不是,」木江說道,「不好的東西能如得了夏玥哥的眼?」
「他也就這點能耐。」這是王瑤積攢起來的怨氣,誰讓他拋棄了一切來到這個偏僻的地方。她不相信一個有雄心壯志的人會願意待在這個地方過一輩子。
金洳很仔細的在了解這裡的一切,在他看來,弟弟從小做的事情就和自己比一樣。但他卻都能做得非常漂亮,漂亮得讓人不懷疑他的能力。雖然從小他們一起長大,他這個做哥哥的卻永遠都沒有走進過他的心。相比之下,夏玥和木江在一起時更像是親兄弟,因為他們心靈上是相同的。
「金洳,」王瑤把心思轉到大兒子的身上,「讓你來可不是當悶葫蘆的,你倒是說幾句話?」
金洳看著窗外,他其實並不想來,甚至不願意看到歐陽坐在自己身邊無奈的樣子。她的冷漠已經讓他絕望了,與其相互見面什麼也不談,什麼也不說,他更希望自己和她隔得遠遠的,至少他還有美好的回憶。可是自己的母親不會這樣想,她總是覺得他是個大問題。在金洳的這個年紀,大多是人都已經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卻沒有。金洳知道母親的想法,她覺得是因為歐陽的原因,讓大兒子不願意結婚,所以她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只要大兒子和歐陽結了婚,小兒子也就死了心,到時候也能找個人過上正常的日子。
「媽,」金洳說道,「我覺得這地方挺適合養老的,等你和爸老了,就住這兒,挺好。」
王瑤有些不滿意:「你是在嫌我和你爸兩個人還不夠煩的?沒事待在這個地方,你說我們是在這裡種菜還是養雞養鴨啊?」
歐陽被逗笑了,這是這麼久以來她從這個嚴肅的家裡聽到的第一個玩笑話。
「養雞養鴨怎麼了?」木江說道,「我就覺得挺好,至少誰也餓不著。」
「大人么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王瑤嚴厲的批評道。其實她也不是正對木江的,她對誰都這樣,因為她才是家裡的權威。
木江想本想在說些什麼,但還是咽了回去。他在想,自己的母親和不是這樣,也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他安慰這自己,男人不和女人一般見識,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女人。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木江被打發到了樓下,和夏玥一起住。金洳住在西邊二樓的的房間,也就是歐陽住的對面。
其實讓歐陽住在東邊二樓的房間,木江是出了力的。
他提著歐陽的行李,說道:「正好東邊二樓的房間適合歐陽你,你就坐在那,我把你的東西拿過去。」
那時候王瑤還沒正式參觀房子的布局,就任由著木江這個小子胡亂安排上了。不過讓她滿意的是,歐陽和金洳住在了對面。她也不說什麼,按照木江的意識住上了二樓。
讓王媽媽沒想到的是,她要事情的發展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那麼木江就是她最大的阻礙。
大家休息中,夏爸爸主動承擔起做飯的責任,耐心的聽著兒子的介紹,了解整個農場的布局。他嚮往這樣的生活,自給自足的享受著這些美好的生活。
到了這兒,歐陽和金洳被王媽媽安排著到山裡的竹林挖上些新鮮的竹筍,而夏玥和木江被她打發著去釣魚,非要親手做一頓水煮魚片。
「你說你媽媽這不是故意的嗎?」坐在池塘邊的木江盯著紋絲不動的水面,「讓金洳陪歐陽,讓我們在這兒釣魚,是怕我們攪了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這老太太也太精明了?」
「專心釣魚。」
「和著你還真就這麼願意聽你媽的使喚?」木江可不像他,「要是我,我才不在乎我媽想什麼,這是我自己一輩子的事情。」
「事情沒這麼簡單。」
「也是,」木江放下魚竿,看著他,「歐陽多麼高傲自大的一個女人,偏偏就願意聽你媽的話,著裡面一定有什麼秘密。你倒是說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的忙。」
「歐陽對我媽是出於感恩之心,畢竟是我媽把她養大成人,」夏玥的話停頓了一會兒,「加上金洳幫找到過親生父母,因此,不管他們說什麼,歐陽都點頭答應。」
「那為什麼金洳不直接求了婚?」木江覺得這是荒唐的解釋,在他看來歐陽不會因為這些事而放棄自己,這裡面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求了婚,按你的說話歐陽不也會答應?」
夏玥看著他的眼睛,覺得木江眼裡的火和以前的自己實在是太像了,把任何事情都簡單化:「只要歐陽還和我哥保持著距離,我哥就永遠不會這麼做。」
「你們這些人就是太過於感情用事的,難道就因為這樣,大家都將在這兒?」木江實在是看不下去,「晚上我就和歐陽好好談談,她可不能這樣糊塗下去。」
在竹林里的歐陽跟在金洳的身後,有時候她在想,像這樣的一個滿腦子都是藝術的男人,為什麼會愛上自己?她不懂的藝術的內涵,甚至有時候對那些不清不楚的藝術無比的反感。這就是她為什麼不愛待在爺爺書房的原因,那裡實在是讓她覺得沉悶。
「你看這棵怎麼樣?」走在前面的金洳停了下里,問了問身後的歐陽。
「不錯,」歐陽瞟了一眼,「就這個吧。」
金洳拿起鋤頭,一點一點的刨除周邊的竹葉和土地,露出肥美的竹筍。
「啪嚓!」一根新鮮的竹筍到了他的手上,然後交給歐陽,讓她放在籃子里。
兩個人按照剛才的經驗,找了不少的竹筍。
「噗!」走在的後面的歐陽不小心跌下了一個陡坡,籃子里的筍也全都被倒了出來。
金洳聽見聲音馬上順著坡道跑了下去,接住滾在的地上的歐陽:「沒事吧?」幸好周圍鋪滿了竹葉,像墊上了厚厚的毯子,因此她並沒有受傷,只是頭髮上扎滿了竹子的殘枝碎片。金洳相幫她拿掉那些雜物,她卻從他的懷裡出來,坐在一邊自己弄了頭她。她的遠離已經讓他麻木了許多,他起身從新把那些竹筍裝會籃子,然後坐在她的身邊:「我會和我媽說清楚我們兩之間的事,免得她總是讓你和我在一起。」
歐陽停下來,看著遠處的一片菜園:「別讓她為難了,到了你這年紀,乾媽著急也是應該的。聽乾爸說,乾媽還給你介紹過幾個女孩,都些學畫畫和音樂的,你一個都沒看上?」
「他們不適合我,」金洳說道,「也許也沒人再適合我了。」
歐陽覺得她的這個話是在針對自己,如果她的病沒有好的話,可能自己早已經成為的了他的妻子。但是她現在好了,知道自己和他不是同一類人,他的正直和善良是她永遠也觸及不到的,也不是她應該觸及的。更何況,他也夠不到自己的生活,他不會了解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也許連自己也不知道想要的是什麼。
「還是找個女人的好,」金洳說著,「免得乾媽乾爸擔心。」
「你真的希望我結婚?」
「希望。」這樣她就沒了任何道德上的壓力,回到乾媽乾爸身邊的時候也不會一身的愧疚。
「那如果是夏玥呢?你也會這樣勸他嗎?」
「夏玥?」歐陽看著他,「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他為了什麼要辦的這個農場?」金洳想從她眼睛里看到她對夏玥的感情,「他給布置了房間,養了你最喜歡的馬兒,還有你最夏歡花,難道這些你都沒看出來?」
面對愛情,歐陽是麻木的,她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愛,也不知道的如何獻出自己愛。她只是聽著金洳說的這些,覺得自己對乾媽乾爸的愧疚越來越多。為什麼要讓她同時承受兩份錯誤的愛?
「他因為我才不願意回家?」
金洳看見她眼裡的絕望,那時一種本不該出現在她眼裡的東西:「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不想在繼續傷害她那顆已經十分脆弱的心,他怕他告訴她自己和夏玥已經不再是像以前一樣的兄弟,因為他們之間的較量,父母已經為他們操碎了心。
夕陽西下,他們沿著公路緩緩回到住處。正好碰見另一個方向回來的夏玥和木江,兩個人手裡提著半天來的豐富收穫。
「正好,」木江把東西全都交到夏玥的手機,「歐陽,陪我去趟大棚,我想挑些草莓。」
歐陽也不想這個時候回去,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走吧。」她觀察了金洳和夏玥兩個人,他們好像真的沒有說過幾句話,看起來都各懷心事。
在大棚里,木江摘了幾個漂亮的草莓塞在嘴裡:「真的不錯,你也嘗嘗。」
歐陽沒心思品嘗,只是站在土地上,看著整個大棚里的草莓,讓她想起了些什麼。
夏玥好像真的是為了自己才會來到這樣的地方,也許真的和金洳說的一樣,他們兄弟自己因為她,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隔閡。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木江過去,「要不要我給你出個主意。」
「什麼主意?」
「那就得看你怎麼配合我了。」木江看著她,「金洳呢,是個好人,可是他媽媽實在是太偏心,我看不下去。夏玥呢,是個不錯的男人,可就是家庭觀念太重,捨棄不下他那套陳舊的觀念。」
「說吧,」歐陽認為他還算聰明,至少有些事不用說,他也能看得明明白白,「什麼辦法?」
「那得先說你喜歡他們其中的哪一位了?」
「他們都是我哥,」歐陽嚴肅的看著他,「我能喜歡誰?」
「又不是親生的。」
「誰也不喜歡。」
「那就好解決了,」木江說道,「曾在家裡的人都在,乾脆你就找個男人結婚,讓他們兩個誰也惦記不上就行。」
「結婚?」
「當然,不真的結婚,」木江說道,「你就請個男人回來吃頓飯,到時候我幫你們兩個辦一張假證,放在他們一家人的面前,你說他們還讓你離了婚和他們兒子好不成?」
「你這是什麼主意?」
「我知道,他們家的人正直,尤其是是金洳,聽說以前你生病的時候他就沒對你做什麼,」木江說著拿出手機,「可是我們和他們不是一類人,我們什麼手段都能用。」他在搜索著可以被叫來的男人。
「他們和我們確實不一樣。」這一點她很久就認識到了,所以她才沒讓他們走進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