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男人之間
「我叫呂小啟，雙口呂，……。
然後，剛才我可能是經歷了人生中的第一場無法控制的激動場景。
沒錯，我被女神告白了！
是真正的女神，來自烈陽文明的曙光女神，一個統治著廣袤河系的強大帝國的女帝。
我的反應是在激動和感動中撲上去抱住女神的大腿磨蹭，被她一腳踹得飛了上百米，落到地上砸了個大坑。
現在，我還在躺在坑裡回味女神大腿的手感……」
天上的那一朵「大烏雲」已經看不到狂暴的趨勢，不過它沒有完全靜止下來的跡象，是以一種非常緩慢的方式還在發生反應。
此時此刻，藍星上的國家都是得到消息，無數天文學家被召集起來，去研究和解讀突然出現的宇宙異象。
東方大國這一邊，由於是接納了德諾星系的一部分殘餘，很快就得到了宇宙異象的真相，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超神學院看似沒有因為宇宙異象有什麼改變，但是呂小啟明顯地發現了一點，文化課所佔的比例嚴重縮水，一些體能課以及軍事相關的課程卻是突然增多。
「累死信爺我了。」趙信是真的快累癱了：「三萬米啊，就那麼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給，就那麼全速地跑下來了。」
四賤客是同一個班，接受訓練的時候自然也是在一起，下課之後也沒顧得上洗漱，是頂著一身的臭汗就往食堂跑。
「多肉，多肉哇。最近體力消耗太大，扛不住了，得多吃點肉。」葛小倫不斷哀求著掌勺的大媽，多了幾塊肉就是一臉的高興和滿足：「我發現，我也是蠻強的。我說的是意志力，竟然給撐下來了，沒扯咱們四賤客的後腿吧？」
「要說我，我還是佩服啟爺。」程耀文一邊打著飯菜，一邊不知道是讚歎還是揶揄：「明明每一秒都快要倒下去的樣子，就是撐下來了。」
「我特么……」呂小啟只覺得自己渾身軟綿綿，肌肉酸痛不說了，各種筋綳得筆直了：「我明明就是一個能隨時閃現位移的角色，為什麼要跟著跑三萬米啊？」
這是一個叫傑斯的……人？還是數據？或者是位面投影？反正不知道是什麼。他在某個夜晚用一把特色的鎚子發射出來的能量彈將B210寢室的四賤客炸飛。
然後，隨著傑斯的出現，整個超神學院的幾個班就進入到了地獄訓練模式。
打了滿滿的飯菜，主要是肉肯定要多，呂小啟開始了狼吞虎咽的胡吃海喝之中。
「我不明白哇！」葛小倫瞅向了呂小啟，有點鬱悶地說：「明明啟爺能夠去世界各地找吃的……」
「你閉嘴！」趙信直接就是一湯勺甩向了葛小倫，對著呂小啟討好地笑了笑，才說：「這位爺可是一個要上女帝的男人，是咱們能隨意指使的嗎？」
「好好說話。」程耀文還是那一臉的樸實笑容：「明明是啟爺累得連走路都在抖動雙腿，哪有那個心思再滿世界亂跑。」
「我得是多麼倒霉才跟你們分在一個寢室。」呂小啟滿嘴的肉，沒瞅誰，就瞅著看似樸實的程耀文：「想要北極海的一日游不？」
程耀文臉色一僵，低頭吃飯。
其實呂小啟就發現了，自從那一天蕾娜發出了威武霸氣的宣言之後，程耀文就一直有意無意地各種酸。
怎麼說呢？
就是好像見不得呂小啟和蕾娜好到一塊去？
或者說有那麼點恨屋及烏？
還是自己想追，被人先得手之後的羨慕嫉妒恨？
「要我說啊，啟爺和大姐頭根本就是胡鬧著玩的。」趙信大大咧咧地說：「大姐頭是那個什麼烈陽文明的女帝，還是他們文明的主神，壓根就沒可能想嫁誰就嫁誰。凡事就得講個門當戶對，大姐頭既是女帝也是主神，啟爺嘛……嘖嘖。」
「……」呂小啟扒飯的動作頓了頓，放下筷子緩緩地抖著雙腿站起來，一臉笑眯眯地走向趙信：「信爺，我過會再去接你啊？」
「啥？悄(憋口氣)托，嗎(憋口氣)苔……」趙信已經被呂小啟雙手鎖胸抱起來：「雅美蝶……」
葛小倫就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一雙筷子是從半空中掉到了餐桌上。
下一秒，呂小啟是渾身濕透透地再次出現，還是抖著雙腿往自己的座位走，坐下去又開始扒飯。
「那個……」葛小倫吞咽了一下口水，非常艱難地扯了一個笑容：「信爺……罪不至死啊。」
「莫得事。大西洋巴哈馬，全球唯一一個有粉紅色海灘的島嶼，了解一下？」呂小啟是看到個葛小倫和程耀文齊刷刷地搖頭：「就將信爺丟在了距離海灘五百米左右。我琢磨著這也是為信爺好，跑步只是鍛煉大腿肌肉，聽說游泳才是能夠鍛煉全身肌肉的方式。」
「不過……啟爺啊，信爺說得對。」程耀文很認真地說：「烈陽是一個強大的文明，還是一個能夠擊敗並幾乎消滅我們（德諾）的文明。蕾娜是他們的主神和女帝，你想和她在一起，真的挺難的。」
呂小啟抬頭看著程耀文，問道：「程爺，咱們認識不久，互相之間這麼些日子相處下來，算兄弟不？」
程耀文沒有猶豫，答：「算！」
「那麼，我知道蕾娜的爺爺，也就是上一代太陽神引爆了德諾星系的恆星，導致德諾崩潰。」呂小啟不放過程耀文臉上任何的細微變化，再問：「你恨蕾娜嗎？」
程耀文這一次沒有馬上回答，臉上的表情是一再出現變化，有痛恨也有悔恨。
「我問了一下流老師。」呂小啟抬手阻止要說什麼的葛小倫，繼續目視程耀文，往下說：「萬年前是你們陷入了自己的麻煩，烈陽王其實是前往支援你們，卻是隕落在了戰場。後面蕾娜的爺爺暴怒，去詢問真相再次遭到圍攻，戰爭中引爆了德諾的恆星。是這樣嗎？」
德諾，一個已經分崩離裂的文明……或者說星際帝國。他們發展到超神時代之後，是鍾愛於或者說陷入了狂熱的造神工程中去，偏偏又難以控制自己造出來的神，最後吃到了自己釀下的苦果。
「不知道，我不知道！」程耀文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願意回憶的過去，雙目流淚看著呂小啟，說道：「對不起，我……。我現在需要冷靜一下，你帶我去陪信爺吧。」
呂小啟沉默了一下，再一次站起來，就是那雙腿依然抖得厲害，攙扶著程耀文是消失在了原地。
依然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葛小倫，他有點迷地左右看了看，低聲嘆息：「女人，真特么是禍水！希望不會影響到四賤客的友誼。」